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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江懷溪像是知道了一個大秘密一般，嘴角微微揚起，想笑又克制住自己不能笑的模樣，她強壓着心頭的興奮感，道：“還有呢？”

“就親親啊，還能有什麽？”蘭辭還是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他總不能告訴江懷溪自己還把尾巴繞在楚息川的腰間吧。

忽然，蘭辭意識到了自己為何會對楚息川産生求偶的行為了，“求偶”與“愛人”的意思好像沒什麽差別。

所以他是喜歡上了楚息川才會如此啊。

蘭辭一下子站起了身，摸着懷裏軟軟的小兔子，翹着嘴角，道：“懷溪，你知道楚息川喜歡什麽物件嗎？”

“啊？”江懷溪還處在侯爺不行的狀态裏，聽到蘭辭的話才回過神來，“奴婢雖然在侯爺身邊伺候過一段時間，但侯爺不讓奴婢近身，都在外邊伺候，對侯爺不是很了解，而且侯爺一向性情寡淡，奴婢也不知侯爺究竟喜歡什麽。”

想想也是，楚息川好像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一般，可按江懷溪的話來說，凡事要禮尚往來，何況是自己喜歡的人，自然是要送些禮物，雖然蘭辭的手裏還有從幽海帶出來的珠寶，不過每一樣都比不上之前送的紅寶石項鏈，他想送一個不一樣的。

“公子要送侯爺禮物啊，正巧下個月就是侯爺的生辰了呢，好像小公子的生辰也是差不多的日子吧？”

“嗯，就在七月十五，那日我就滿十八了，成年了。”

江懷溪眼睛放光，“真的好巧哦，侯爺是十六的生辰呢，竟然只差了一天！”

可漸漸地，江懷溪感覺到了不對勁，問出了一個靈魂性的問題，“可是送禮物要銀子的，公子，你有銀子嗎？”

蘭辭倏地一頓，他确實沒有銀子，蘭辭不是仆從沒有月例銀子，又不常出門，也沒有按主子的月俸給他，導致現在的蘭辭還是一窮二白，兩袖清風。

“我倒是有銀子，這些年攢了不少，可以借給公子……”江懷溪看出了蘭辭的窘迫，于是就要把剛剛拿到手的月銀掏出來。

蘭辭直接制止，“不用你的，我送禮物，應當用我自己的銀子。”

話雖這麽說，但蘭辭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麽賺錢，要不趁下一次簪花節他也去接頭耍大刀？

蘭辭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珍寶，突然發現裏面居然甚少有珍珠裝飾的東西。

在幽海，鲛人是最喜歡用自己眼淚化成的珍珠做裝飾的，或手串或項鏈。

可在人類世界卻很少見到，不禁問道：“懷溪，珍珠可以賣錢嗎？”

“當然啦，珍珠在泠月可是稀有的東西，異常珍貴的，很多貴婦小姐都喜歡将它們裝飾在衣服與發飾上，由于數量價格極其昂貴，就與絲綢一般，一經上市就會被搶奪一空。”

蘭辭心思活泛了起來，如果把珍珠賣掉，他就可以獲得一大筆錢了，就可以給楚息川買禮物。

反正這些珍珠都是眼淚形成的，要多少有多少。

這幾日，蘭辭除了在院子裏跟着楚息川或者趙木槿練練武藝，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變着法兒地流眼淚，流了一大堆的珍珠，能裝滿一個罐子，他将圓溜溜品相好的都挑了出來。

可一連好幾日都在流眼淚，哭得眼睛紅紅的，讓楚息川發現了端倪。

楚息川将小鲛人從水裏撈了出來，捏着他的下巴，輕輕蹭了蹭蘭辭泛着紅暈的眼捷，蹙眉問道：“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

蘭辭移開了視線，沒有和楚息川對視，心跳的速度莫名其妙地快了起來，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起來，“水母，帶電，被電紅了。”

幸好先前把水裏的水母都吃了，死無對證。

“為何從前沒有這樣過？”

“不知道，你找的什麽水母，和之前的，不一樣。”蘭辭一字一句地往外蹦，語言能力似乎回到了剛會說話的狀态，不過還是将矛頭指向了楚息川。

難道是海貨市場的人騙他？這些販夫走卒！

楚息川都快心疼死了，看了看水中，一只水母都看不見了，許是被撈走了，“這眼睛估計得養養才能好，小叔叔那兒有藥水，專治眼疾的，讓人拿來給你滴一滴。”

說着便吩咐人去找劉醫官取來，而自己仔仔細細地看着蘭辭的眼睛。

由于不知不覺間距離漸漸地靠近，蘭辭能夠清晰地聞到了楚息川身上明顯的木質香，一擡眸就能看見他的下巴，又在楚息川的視線即将落下的時候迅速離開，搭在琉璃箱邊緣的尾巴小幅度地揚了起來，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水面。

不消一刻，一瓶晶瑩剔透的琉璃瓶就送到了楚息川手中。

“你枕在我的膝上，可能會有一些痛。”楚息川舉着琉璃瓶小心翼翼地藥水滴入蘭辭的眼睛，緊接着就湊上去輕輕地吹了吹，緩解他的痛感。

剛開始的時候不舒服，但藥水滑過眼球之後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當真緩解了不少。

從楚息川的角度看去，蘭辭閉着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地顫着，挺翹的鼻尖，瑩白的臉龐，微微張着嘴巴，嘴唇水盈盈粉嫩嫩的，像奶糕一般，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那軟軟的兩瓣唇上，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今日要親親嗎？”

“不要不要，我要泡在水裏。”蘭辭直接拒絕了。

楚息川：老婆不讓親了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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