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

蕭何轉動了下僵硬的脖子醒來,外面天熱大亮。她猛然驚醒,自己睡着了?還睡得這麽沉?

“順義……”她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喊了一聲。

沒人應答。

不對!蕭何忽然有一種危險靠近的感覺,她四下掃了一眼,果然,這裏不是她昨晚住的客棧。這個認知讓蕭何有一瞬間的手腳冰涼。她快速關上門,回到房間,果然她攜帶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蕭何一時有些不明白,她有什麽利用價值,值得別人如此大動作地将她掠到這裏?她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對付段辰,那這麽說,段辰沒事。對,肯定是這樣,不然她實在想不明白,她還能威脅何人。

順義他們呢?他們沒事嗎?

時間就在蕭何胡思亂想,一會悲,一會喜的情緒中消磨。

夜幕再次降臨。蕭何已經很累了,可她強撐着,她知道背後那個人,很快就會來了。蕭何沒等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她強迫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門被打開來,走進來兩人。

“是你們……”蕭何不敢置信地看着來人。

兩人一身黑衣,臉上帶着面具,恐怖卻又熟悉。

這個面具人曾經在她躲避段辰的尋找和李氏的追殺的時候,幫助過她多次,尤其是落水那次,要不是他們及時出現,她絕對不是跛腳這麽簡單。

“好久不見。”面具人的聲音嗡嗡的。聲音裏真的有好久不見的歡喜。

蕭何沒說話,她分不清他的目的,不敢冒然開口。

面具人也不廢話,直奔主題,“用這種方式請你也是迫不得已。我就一個目的,離開段辰,跟我走。”

蕭何訝異地看着面具人,不知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Advertisement

面具人似乎有點不滿意她的反應,道:“段辰能給你的,我能給得更多,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

蕭何這下眼神徹底地冷了。這人有毛病,她自認從沒招惹誰,也不認識他,“閣下的好意心領了,只是我蕭何,今生只跟段辰一人。”蕭何冷然地看着他。

“哼,那要是我拿段辰的命來換呢?”面具人陰森地道。

蕭何心裏一顫,這人抓了段辰?他到底什麽身份?什麽目的?用自己威脅段辰,還是用段辰來逼迫自己?

“閣下這話好沒道理,我早已經為人妻、為人母,斷不會做出違背段辰的事。倒是閣下一直以面具示人,難道是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所以不敢見人?”蕭何一頓諷刺。

“大膽!”旁邊另一個面具人大喝一聲。

蕭何一愣,這聲音有點耳熟。

面具人嗤笑一聲,忽然摘下面具,“我怕你不敢看。”

“三……”後面的話,蕭何沒敢說。

“怎麽?剛才的牙尖嘴利呢?”段淩一副藐視一切地看着蕭何。這個女人,他想了很多年,念了很多年。當年的桃園,那抹飛舞的身影也迷了他的眼。以前為了得到段辰的幫助,他只能壓抑心頭的愛慕。現在他已經是站在最高的那個,還需要看誰臉色。

蕭何不知說什麽,這樣的人,她斷然惹不起,她也分不清段辰到底是不是落在他手上。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就算段辰真的落入他手,也斷不會願意她用自己去交換。

“給你一天考慮,跟我,還是看段辰死。”段淩說完,起身要走。

“沒什麽好考慮的。麻煩三……麻煩到時候,将我兩人葬在一起。”蕭何冷靜地道。

段淩身體一僵,片刻才道:“如果再加上你兒子的命呢?”

“當初要不是您,我們娘倆也早就沒了,命是您給的,想收回去,我也不能阻止。”

蕭何一副認命的口吻。

段淩沒說什麽,只是冷哼一聲,離開了。

等人走遠,蕭何才一身冷汗地跌坐在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禍國的本事,也從來沒察覺那人對自己存了如此不堪的心思。

可愛了便是愛了,不會因為誰的權力更大,誰的地位更高就改變。她蕭何,此生只跟一人,她生是段辰的人,死是段辰的鬼。

冷靜了片刻,說不害怕是假的。她怕那人真的用她最在乎的人的生命要脅,可卻存着一絲希望,那人不是那樣的人。

段辰一身狼狽地回到王府,連日來的巡防,吃住、休息都很不好。段辰長這麽大,也沒受過這樣的罪,一時間,人疲憊地都想直接睡去,可想到快半個月沒見的妻兒,段辰還是咬牙讓段泉繼續趕路。

回來的時候大概亥時不到,門口的侍衛看到段辰,行禮後,面無表情,不動如山。

看着異常安靜的王府,段辰有點不适應。□到荷園,段辰疑惑門口那小厮看到自己為何如此驚吓,随後轉成驚喜,一副見鬼的樣跑進去了。

蕭蕭去哪了?霄兒呢?怎麽這麽安靜?管家也沒看見。

段辰沒多想,拖着疲憊的身子剛走進荷園,就看到一老一小兩個身影跌跌撞撞地朝自己沖了過來。

老的是管家,小的自然是霄兒。

段辰看到兒子,一身疲憊盡數褪去,他開心的張開手,喊到:“霄兒,想爹爹沒?”

霄兒一股腦沖進段辰懷裏,眼裏泛着淚光。片刻後擡頭,往段辰身後看去,除了段泉,沒看到其他人。

“娘親呢?娘親沒回來嗎?”霄兒後面的那句話,已經帶着哭音了。

段辰扶着兒子的手一僵。什麽意思?他朝管家看去。

管家剛才還欣喜的表情還僵在臉上。

段辰一看,心裏一片混亂。

“段泉,帶霄兒出去下。”霄兒沒看到娘親,正傷心着,被段泉帶下去了。

段辰看着管家,臉上掩蓋不住的狠戾,“說吧,怎麽回事。”

管家此刻心裏已經有猜測,當下将事情的前後說了一遍。

段辰聽了,關節在他大力握拳下嘎嘎響,“段泉。”

外面的段泉應了一聲。

“帶上你的全部人馬,跟我走”南江縣,好啊,既然敢在他頭上動土,動了他的逆鱗,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于是,剛剛回府的段辰,帶着一隊人馬又出了城,直奔南江縣。

蕭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許一會,也許幾個時辰。她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她是被腹部的疼痛給疼醒的。

蕭何捂着不舒服的腹部,吃力地起身,跌跌撞撞來到門口,喊了半天,不見有人應答。于是,她嘗試着走出房間,順着樓梯下樓。樓梯發出不堪負重的響聲,驚得蕭何停住腳步。等了片刻,沒人來,于是蕭何大着膽子繼續下樓。

終于,來到大廳,看着沒關緊的大門,蕭何猶豫了下,還是吃力地打開門,然後走了出去。

眼前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巷道。

幽深的街道空無一人,街道上只有她的腳步聲還有喘息聲,空曠又讓人不安,總覺得那些看不見的地方,會忽然鑽出來一個人或者怪物。

蕭何的神經緊繃着,腹部疼痛的感覺更甚了。現在她甚至感謝那股疼,讓她安心,知道自己不是作夢,她出來了。

順着那條路,她走走停停。人已經麻木,腿沉重地重複向前邁的動作。視線模糊,只能靠雙手摸索着牆壁往前走,是往前吧,她也分不清了。

冷,或許是出汗了,被風一吹,冷得她有點抽筋了,腹部的疼痛也更劇烈了。蕭何知道,她估計是懷孕了。

手護在腹部,蕭何喘着粗氣靠在一處斷牆旁,喃喃自語,“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娘帶你出去……”

大概是歇息了下,腹部的疼痛緩解了一些。蕭何咬牙堅持着,她想,都走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走到盡頭呢?難道她是作夢?

蕭何當然不是作夢,也沒有走很久,只是她已經迷糊了,感官出現了幻覺。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