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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蔣雲飛一進包廂，兩個Omega已湧了上來。蔣雲海拉住一個就住身上坐，摸了兩把，一把将人推了出去，說人伺候不好。Omega嘤嘤地哭了起來。但蔣雲海把人弄哭了還不許走：“把你們領班給我叫來。”

一旁的維希與姜越歌不由地想：不愧是反派人設。

領班是個三級Alpha，一推門進來，手腕就被洛景天擰了過去，制服在地。與此同時，蔣雲海與姜越歌兩人已把包廂裏的兩個Omega綁了起來。

“不許出聲。”Omega在兩人的信息素下，根本違反不了他們的意志。

這怎麽回事？領班剛要叫，一把槍已指在他的頭上。

“我們是警察。”維希說，“知道你們在這裏有非法活動，你給我老實配合點。”

姜越歌看了維希一眼，覺得也看走了眼。沒想到這人也這麽不老實。

領班心裏一顫，覺得遲早就會出事，沒想到會這麽快。“是他們逼我的。我一開始并不知情。”

“倉庫怎麽進去？”洛景天問。

“我不知道，我就是看門的。”話音未落，就覺得肩胛骨猛得一痛，那一刻，他似乎聽到自己骨頭的聲音。

“怎麽進去？”他聽到那個冷漠的聲音。

領班差點暈過去，“眼球，指紋，重量。全身識別。”

“帶我們進去。”

“可我只能帶Omega進去。那裏有信息素識別，如果Alpha的信息素超過一定濃度，就會自動報警。”

幾個人同時看向姜越歌。姜越歌這一刻無比興奮，從背包裏拿出幾管針劑。 “只能管二十分鐘。”來之前，幾個人想了各種可能，并制定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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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歌帶來的這是種強抑制藥。打在身上，完全不會讓信息素四溢。這是種還沒有臨床的一種試驗性藥物。

蔣雲海留在包廂裏看着Omega。洛景天、維希、姜越歌架着領班下樓。

“監控室在哪兒？”維希問。

幾個人從監控室出來，都換上了保安的衣服。而領班已和裏面的保安躺在一起。在臨控室裏，維希已把整個地下建築的分布看了一遍。這個地方主要分為三個區。一個是實驗區，一個是休息區，還有個是牢籠。昨天才抓的Omega被關在6號房。

幾個人向6號房間潛去。地下建築十分大。刷得雪白。迎面會碰到一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也沒有人向他們投上一眼。沒有人會注意這些保安。

在一個岔道口時，洛景天忽然駐足。

“怎麽了？”維希問。

“分頭。你們去6房。”洛景天說。

“你呢？”

洛景天已拐到了另一個拐口。

“別管他了。我們走。”姜越歌催促。維希點頭。

聞汛的眼罩被任見飛摘了下來。聞汛心裏一沉。這意味着，這人沒再打算放自己走了。

眼前這人三十多歲，戴着眼鏡。眼鏡後面的一雙眼睛，布着血絲。

“嚯，果然是與信息素匹配的大美人啊。”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又老又醜。”

“嘴硬。你是才分化不到一個月吧，生殖系統像是才結出的嫩果，上面還沾着露水。”任見飛壓抑着笑聲。

“還是個變态。”聞汛嫌棄。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你這個嫩果被我這個變态标記了呢？”任見飛似乎越想越高興，整個身體都抖了起來。

果然如此。

“你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道太難。”聞汛皺眉。

任見飛擡起聞汛的下巴。“你是超級信息素擁有者，對信息素最敏感。今天，我們就一起做個游戲好不好？”

聞汛一擺頭，摔掉任見飛捏着自己的下巴。

“看看我的信息素揮發到哪個程度，你會主動向我求饒，哭着求我上你。”

“我呸。你那信息素只會讓我惡心。”聞汛說的倒是實話。

“沒有任何一個Omega會拒接Alpha的信息素。你更不能。”任見飛的聲音變小，目光迷醉，“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信息素。”

說話間，任見飛的信息素已漫了過來。

“你這什麽味，臭豆腐？納豆？哦，你可能不知道這兩種食物，就是死魚爛蝦的味。”聞汛咬着唇，眼圈紅了，死死地瞪着任見飛。

那股信息素一經發出，便不可逃脫，目标直接，襲向聞汛。聞汛如同躲避般，不由往後縮了縮。眼圈更紅了。

任見飛聲音呢喃，“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我喜歡。你的反應可真是敏感。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你會就腿軟着向我求饒。”

說話間，一氣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一時間，整個房間都被他的信息素所充斥。

一股腐爛灘塗的味道。水草，魚蝦，濕鹹。

聞汛閉了閉眼，“你他媽知不知道，我對你惡心到什麽程度。你那股味道，讓我只想吐。”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的信息素，但你的身體注定你無法拒絕。”

任見飛蹲了下來，摸在了聞汛的腿上。

“別碰我。”

但與聞汛的強硬态度不同，在任見飛那股混濁的信息素中，一輪明月皎皎升起，一股芬芳，如同被宿鳥驚飛一般，在月下開始緩緩流淌。

任見飛深吸一口氣，仔細地辯別，目中陶醉癡狂。雖然聞汛一直嘴硬，但他的信息素還是開始不安動蕩。

“好感動。”任見飛，“這就是月下香嗎？”

沒有詞來形容，也沒有具體的事物來比拟。如同月光一樣，遍灑清輝，把他層層包裹。

在聞汛的信息素的催動下，任見飛的信息素更是猛地膨脹。這就是AO信息素的相互作用。

而一直嘴硬的聞汛，此時已一句話說不出來。

“怎麽不說話了。”任見飛捏聞汛的下巴。

姿色迷人。

聞汛閉上了眼睛。

“這才是乖孩子。”任見飛的鼻子湊了上去，雙手壓在了聞汛的肩頭。

聞汛的身體跟着扭動着。

“手好痛。”阖着雙眼的聞汛呢喃般地說。原本銳利的一個人，此時如同一個人偶般軟卧在椅子上。這就是A對O的絕對優勢。縱然心裏再不願意，但在信息素面前，只能屈服于本能。

任見飛抓着聞汛，“你聽話，我把你解開。”

任見飛低笑。“一會兒，你可要用力抓緊我。”

想到馬上就可以标記這個人，任見飛抖得厲害。他雙手顫抖着，去解聞汛背在身後手上的繩子。因為太過激動，用了不少時間，他一邊解，一邊觀察聞汛。

聞汛依然緊閉着雙眼，嘴唇微張。整個人軟如泥水，而他身上散發的信息素，讓任見飛如處于鮮花美酒的海洋。

月光如水。他氣都快喘不過來了。聞汛只是被他的信息素所壓制，而他早就先一步被動發情了。

這個人現在是個國寶，說是招惹不得。

但如果被自己标記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任見飛只要一想，血都要燃燒起來了。

終于，聞汛手上的繩子被松開了。“你是我的。”任見飛說着，把聞汛的身體轉過頭，但眼覺一黑，眼睛猛地吃痛，一拳已砸了下來。緊接着，聞汛又一拳已落了下來。

草。聞汛一腳踢向任見飛的下盤。任見飛彎腰。

聞汛撲了過去，掐住任見飛的脖子。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任見飛去握聞汛的雙手，竭力想把他的手挪開。

“為什麽？”

為什麽這人在自己的信息素下還能行動自由，還能擁有自己的意志？

他可是4級A。

而聞汛的信息素，貨真價實，準确無誤是5級以上。他應該比任何人對信息素反應都要敏銳。以他的經驗，這人早就應該是對他心悅臣服的狀态。

“為什麽？你聞不出來我已經被人标記過了嗎？”聞汛怒吼一聲，一拳又砸了下去。

任見飛耳朵在鳴叫。

因為早一步，他先被洛景天标記，所以他對任見飛的信息素完全免疫。

這叫因禍得福？剛才在任見飛那讓他窒息的濃密的信息素中，洛景天那一縷似有若無的信息素，卻始終萦繞在他的鼻端，讓他意志清醒，擁有自我。

“可是你那微弱的标記連一級都沒有。”任見飛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他怎麽可能沒有發現那個信息素。只是太弱，弱到讓他連個餘光都無法給。

“誰說沒有一級。”聞汛又一拳，就要去摸繩子，把任見飛捆起來。

忽然間身體一晃，頭一暈，整個身體就軟了下去。從洛景飛身上摔了下去。

任見飛咕咕地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看來，相比信息素，還是藥物對你管用。”

聞汛整個人軟在地上，這次可真是全身無力。手腳倒是能動，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想不想知道為什麽？你們所有被抓來的Omega都被注射麻醉劑。但這種麻醉劑只有在被A的信息素催動下，才會發生效力。就是為了防止你們利用身上信息素引誘警衛，然後從這裏逃脫。”

聞汛不開口。

任見飛摘下眼鏡，擦了把鼻子。一手血。“你跑不了的，我也不會把你留給任何人。”

“我被人标記過了。”聞汛說。

“标記在哪兒？”任見飛問。他也挺奇怪，為什麽只是個一級Alpha的信息素卻能抵擋住自己的4級信息素。這個标記也太淡，可能就是一個吻的程度。

“永久标記。”聞汛看着任見飛。

永久标記，就意味着，理論上聞汛根本接受不了被第二個Alpha的标記，也不可能生孩子。

任見飛一把抓住聞汛的手腕，死死地捏着，

“那你聽說過沒有？如果Alpha的信息素等級比第一個标記的Alpha高，就會覆蓋那人的信息素。”

聞汛瞪着任見飛。的确有這種說法。但沒人會試，這不僅違法，而且可能會要命。

因為信息素排斥作用，別說生孩子，Omega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快感，如果排斥太很，甚至會痛死。

聞汛瞪着任見飛，忽然擡起手腕擋住自己的眼睛，“洛景天。”

“你在說什麽？”

“洛景天，你為什麽還沒來。”聞汛輕聲說。

片刻前，他以為是錯覺，但現在，确确實實嗅到一股淡香。不是發自自己身上，而是從另一個地方幽幽地飄來。雪中的蘭花。這次，清洌到殺人。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人已沖了進來。聞汛的眼淚啪嗒一聲落了下來。

不用看，他知道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