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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要做專心唱歌的低調歌手,阮眠還真拒絕了好幾個綜藝的邀請,她本就不适合做這種迎合觀衆喜樂的事情,很多時候上這種節目還會讓人覺着很沒意思。
她渴求能有機會多唱幾首好聽的、喜歡的歌,而不是把大多數時間都浪費在觀衆面前刷臉的事情上,比起被記住長得很漂亮,阮眠更希望被記住唱歌很好聽。
程且大多數時間都很忙,他最近被叫回去給姐姐結婚當伴郎,前前後後跟了好幾場婚禮彩排,整個人都心情非常差勁,經常冷着張臉,被程露給痛批了好幾次。
“露露結婚了,我這心頭的大石頭可算落了地。”
“媽,你看你說的,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是誰讀大學的時候總是跟我說什麽不想結婚,想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
程露哎呀了一聲,指着程且:“現在你催婚的對象應該改一下吧?”
程且已經被拽着當工具人忙活了好幾天,聽到程露這話,他咬牙道:“不帶你這樣的啊。”
“我才懶得催他,你看他聽過我的話嗎?”
一屋人哄笑成一團,紛紛讨論起解決程且的婚姻大事的話題來。
婚禮當天比彩排還要熱鬧盛大,程且還是靠譜的,接到授意需要幫姐夫擋酒,他一個人喝了大半,讓姐夫在最後發言的還是保持清醒,體面地結束了這場婚禮。
而程且可就沒這麽好受了,他基本沒吃什麽東西,胃裏全都是沉甸甸的酒,被送到家門口後,姐夫問他:“你一個人真能行嗎?”
程且被姐夫架在肩膀上,腦袋暈乎乎地垂着,聽到姐夫的話之後,他費勁擡起頭來,小聲道:“我不是一個人啊。”
“我等下要回家啊,新婚之夜我可不會跟你在這裏耗着。”
翻了半天,把程且口袋裏的鑰匙翻出來開了門之後,姐夫把他推進家門,說:“弟啊,時間緊急,我得走了,下次請你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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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且被迷糊地塞回家裏,他撐着手臂站定了好一會,才讓腦袋稍微找回一點意識。
裹了件薄外套的阮眠推開房間門走了出來,黑色的發落在肩頭,有些淩亂,她似乎是被吵醒的,睡眼有些惺忪。
“怎麽喝了這麽多酒?”阮眠朝他走來。
程且直接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把人往上一提。
“怎麽不穿鞋子?”
他渾身都是酒味,光腳在地上踩得有些發涼,阮眠在門口找了雙拖鞋穿上,扶着程且進屋。
“這也喝太多了吧,感覺你泡在酒壇子裏了。”
程且突然頓住了步子,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阮眠,比起平時少了幾分距離和疏遠,此刻的他看起來很乖,很粘人。
“很臭嗎?”
阮眠忍不住笑了笑,她湊過去揉了一把程且的頭發,纖細的手掌落在他臉頰處。
“有點臭。”
“洗澡。”程且冷不丁冒出兩個字道。
“你自己能洗嗎?”阮眠問他。
程且眸裏沒什麽焦距,看着就像是不能自己洗的樣子。
“要不擦擦算了?”阮眠這下有些為難了,“其實你也不是很臭。”
程且含糊地嗯了一聲,他現在像只暈乎乎的大狗,阮眠向前去牽住他的手,說:“先回房間去。”
把人安置在了床上,複雜的西裝和襯衣讓他睡得不太舒服,阮眠從衣櫃裏翻出程且的睡衣,開始哼哧哼哧給他換衣服。
黏膩的酒味揮之不去,阮眠思考了一會,還是從浴室裏接來了一盆熱水,用帕子細細給程且擦身體。
她不想吵醒好像已經睡着的程且,動作很是溫柔,濕漉漉的指尖順着程且緊蹙的眉一路向下,高挺的鼻梁處是勻稱的呼吸,阮眠給他擦了擦臉,視線有些沒能從程且臉上挪開。
高中見第一面的時候阮眠就覺得程且長得真的很帥,雖說有些不茍言笑,但是每一寸肌理都充斥滿了少年氣的他耀眼而奪目。
見慣了程且被表白的場景,林眠眠還用是在心裏默默替被直截了當拒絕的女孩而心碎,程且一點都不在異性面前近人情,包括她。
“眉頭皺這麽緊幹什麽?”阮眠小聲咕哝了一句,纖細的手指落在程且額頭處,輕輕揉開了他的眉心。
但他臉色依然不太好看,阮眠記得程且酒量不算好,這回喝得這麽猛,估計胃裏不舒服地很。
猛然坐起來的阮眠被沖暈了天靈蓋,她揉着太陽穴放松了好一會,順手拿起床頭櫃的手機,在網上搜了個醒酒湯的教程,起身往廚房去搜尋材料了。
保姆阿姨會固定把冰箱裏的生鮮給清理掉,阮眠翻了半天也就只找到幾塊生姜,她根據網上的教程煮了個賣相有點難看的醒酒湯,然後手忙腳亂地收起好了廚房,把醒酒湯端回了房間裏。
程且正緊皺着眉,呼吸沉重。
阮眠湊到他面前,小聲喊他:“程且,你睡着了嗎?”
程且勉強掀開眼皮看她。
“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喝一碗吧。”
程且扶着額頭靠坐到了床上,他搖頭拒絕道:“不想喝。”
“但是你看起來很難受。”阮眠坐在床邊,傾身用手掌去貼他滾燙的脖頸,“而且我煮了很久,你喝一碗吧。”
程且輕嘆了口氣,說:“行。”
阮眠立馬把看起來跟苦得要命的中藥無異的醒酒湯端到他面前。
“快趁熱喝。”
程且緊皺着眉抿了一口,怪異的味道在口腔裏迸開,他一把推開碗,面色猙獰。
“別吐別吐!快喝掉!”阮眠趕忙催促道。
程且皺着一張臉咽下了喉嚨裏的東西,他滿臉疑惑地看着阮眠,聲音都跟着沙啞了不少。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阮眠湊近聞了聞,有些心虛道:“醒酒湯啊。”
她嘿嘿笑了兩聲,說:“不至于這麽難喝吧?”
程且朝她勾了勾手。
阮眠湊過去,下一秒便被按住了後腦勺,一個混雜着酒味的吻瞬間奪去了阮眠的思考餘地,被遞到唇齒間的生姜的辣味讓阮眠眉頭緊皺。
“難喝嗎?”程且松開她的唇肉,抵着阮眠的額頭,低聲地問她。
阮眠咽了咽喉嚨,小聲辯解道:“那我沒煮過嘛!”
“下次別煮了。”
阮眠用手指戳了戳程且的肩膀,以示不滿。
“那你下次別喝這麽多啊,臭烘烘的。”
程且哼笑了一聲,雖說他現在清醒了不少,但還是有點殘存的酒意,聽到阮眠嫌棄自己臭烘烘的,他故意把人給摟進懷裏,掀了被子把人鎖在懷裏。
溫柔的吻在她額頭輕輕碰了一下,程且的聲音就貼在耳邊,近得她身體酥麻。
“睡吧。”
“我現在睡不着了。”阮眠從他懷裏費勁鑽出來,“剛剛在廚房的時候就不困了”
程且的手落在她臉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捏着,說:“要是肉多點就更舒服了。
阮眠愣了一下,一把拽開他的手
“上鏡胖三斤,下個月還有個活動要出席呢。”
“不是不想出席露臉的活動了嗎?”他的聲音裏帶着些酒後的沙啞。
“這個是平臺的周年晚會,之前我很糊的時候,他們是唯一一個邀請我上節目的平臺了。”
程且含糊地嗯了一聲,屬于阮眠的馨香在他懷裏,他用鼻尖蹭了蹭阮眠的脖頸,低聲道:“好,你想做什麽就去做,我給你兜底。”
阮眠的知名度低,出圈的歌曲也不多,但是她音色非常好聽,導演最後決定讓她跟另外一個藝人表演合唱曲目。
阮眠欣然答應,只是沒想到跟她合唱的藝人居然是淩路。
“居然是你。”
阮眠印象裏他是個走演員路線的明星,來唱歌還是讓她挺驚訝的。
“導演組這樣搭配還蠻合理的,一個會唱的,搭一個不會唱的。”淩路笑眯眯道。
他倆唱的歌是首有些年代的小甜曲,傳唱度還挺高的,導演的意思是互動多一點,讓整個表演看起來豐富一些。
還被迫學了這首歌的簡單版舞蹈,需要到時候邊跳邊唱。
淩路行程比較忙,沒什麽很多時間安排來排練,阮眠作為閑人,自然是就着他的時間來,淩路忙着跑通告的時候,阮眠就練練自己的部分,或者練練舞。
臨近表演,彩排的時間需要根據兩個人的時間定,淩路大晚上才回消息,倏地亮起的屏幕外漆黑一片的房間裏格外打眼。
程且也跟着翻了個身,看着阮眠夠到手機,皺着眉解開鎖。
“誰這麽晚了還給你發消息?”
“淩路。”
程且對這名字不太熟悉,他問了個誰。
“就是跟我一起合唱的那個明星,要跟他約一下明天彩排的時間。”
淩路給了具體的空餘時間,阮眠思索一下,回他說自己沒有別的安排,這個時間可以。
程且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說:“你就像沒有經紀人一樣,什麽事情都要自己親自來。”
“李洋最近忙。”
“忙什麽?”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他了?”
程且輕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他媽媽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沒這麽多時間管我的事情。”阮眠解釋道。
程且散漫地評價道:“你開他多少錢一個月啊?這經紀人的活幹着就挺輕松的。”
阮眠側躺在枕頭上,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程且看,他身上落了層薄薄的月光,勾出一層輪廓,她解釋道:“只是最近輕松一些了,最開始的時候我連他的工資都付不起,還經常需要他倒貼錢去錄歌,所以現在工資開高點也沒什麽問題。”
程且一向搞不懂圈裏的這些彎彎繞繞,娛樂圈魚龍混雜的,就算是他有心去為了阮眠多了解一下,也很難随意就涉足進去。
阮眠出門彩排的穿搭非常簡單,一件衛衣一條褲子,一個鴨舌帽,簡簡單單就出了門,相比之下淩路就精致多了,也才有個明星的樣子。
遠遠便看到淩路在場館門口被粉絲們攔住了,阮眠趕忙叫停:“好了好了,讓我在這裏下吧。”
程且踩了剎車,看着那堆熱鬧的人群,問道:“你也有粉絲在門口堵着?”
“沒有,怎麽可能會有,我連站姐都沒有。”
這個詞落到程且的盲區了:“那是什麽?”
“就是扛着大相機随時拍偶像照片的粉絲,這種粉絲一般而言都比較有召集力,粉絲們都願意跟她們一塊玩。”
“那你自己進去注意安全,換個門進去,別在這裏跟她們一塊擠。”
阮眠點頭,她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動作頓在邁腿下車的下一秒。
“你等下會來接我嗎?”她扭頭問程且。
程且擡了擡下巴,說:“看情況吧。”
“那就是會。”阮眠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心情極好地下了車關了門,她還乖巧地站在路邊沖程且揮了揮手,“拜拜。”
程且似乎想到什麽似的頓住,噙着一個淡淡的笑收回目光。
持續的排練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才差不多結束,淩路換了身低調很多的衣服,并肩跟阮眠從舞臺走下來的時候,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啊?今天太麻煩你了,請你吃飯。”
阮眠擺了擺手,說:“沒事,不用這麽客氣。”
淩路個子很高,五官算得上是很優越,挑不出錯的程度,他勾唇笑着:“沒關系啊,你教我這麽多唱歌的技巧,我給你交個師傅費總行吧?”
阮眠訝于他的熱情,但還是再次搖頭拒絕了:“不用了,謝謝啊。”
口袋裏的手機已經震個不停了,阮眠沒敢讓下了班的程總在樓下等太久,她跟淩路道了別,然後提着自己的東西快速朝地下室走去。
程且沒真等到沒耐心的程度,只是下了班還催命似的打過來的電話讓他有些不高興,阮眠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他正一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靠在車邊,用力捏着自己的眉心,渾身上下散發着戾氣和煩躁。
“這種企劃案都沒必要修改,直接退了,讓他們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滾。”
阮眠老實巴交地坐到位置上扣好安全帶,餘光不停地朝程且瞥去。
他現在像極了殺伐果斷的大将軍,整個人在工作上透着一股游刃有餘的嚣張感來,阮眠莫名覺得這種氣場格外熟悉。
她很快找到這個熟悉感的來源——高中籃球場上的程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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