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毛氈小狗兒

毛氈小狗兒

“我喜歡雅茉……”沐秋寒結結巴巴地說道，臉像一個紅透的蘋果。

“喔!猜到啦！”付纭纏得意地看向他。

“那你跟雅茉同事了這麽久，知道她喜歡什麽嗎？”沐秋寒追問道。

“呃……沒有注意過。我想想……”

付纭纏不知道的是，雅茉喜歡他，喜歡他很久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就付纭纏迂得像塊兒木頭。而沐秋寒，就更不用說了，他跟付纭纏一個德行，選擇性失明……

付纭纏看到沐秋寒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也應該加把勁兒了。

“歌醫生，在嗎？[探頭表情包]”付纭纏打開歌雨薇的聊天框。

“在的，付先生有事嗎？”歌雨薇心裏咚咚跳着，不自覺緊張起來。

“最近在排演一個醫生角色，想到你應該會比較熟悉，和你探讨一下！”

“榮幸之至!”歌雨薇一聽是有關話劇的問題，感到很興奮。

“那晚上見!下班我去接你!”

“好的！麻煩啦！”

“……”

夜幕降臨，初秋的夜晚已添了些許寒意。付纭纏早早地做了準備:歌醫生可能會需要外套、紙巾、水……

五點半，付纭纏準時出現在A市市醫院門口。

他身穿白色襯衫，灰色西褲，帶着金絲眼鏡，和歌雨薇初見他時的樣子有點兒反差。

歌雨薇從門口出來，有默契的是，她今天也穿了白色襯衫，闊腿牛仔褲，站在一起，那叫一個般配。

“歌醫生，我在這兒!”付纭纏朝她揮了揮手。

“看到了!”歌雨薇疾步朝他走去。

但付纭纏并沒有在原地幹等着，而是從車內拿上事先準備好的外套和小禮物，走上前去。

“晚上降溫，怕你冷，給你帶的。”把手裏的東西一并交給了她。

歌雨薇受寵若驚地道了謝，臉頰上的酒窩久久沒有消失。

“這是什麽啊？”歌雨薇疑惑地盯着手上的小盒子。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付纭纏溫柔地說道。

歌雨薇抑制住心頭的激動，緩緩地拆着盒子。入目一只褐色毛氈小狗。

很有趣的是，小狗臉上笑眯眯的，它的背上插着一雙潔白的翅膀。

付纭纏解釋道:“歌醫生像天使，那我送給你的小狗也要是天使小狗!”

歌雨薇看到禮物的一瞬，靈魂被震了一下。

“不要……不要……”

“死了……死了……”

“沒事兒，再要一只。”

過往的雲煙又濃重起來，熏得歌雨薇眼睛有些泛紅。

“歌醫生不喜歡嗎？”付纭纏察覺到歌雨薇神色異常，連忙關切地問道。

“沒有，很喜歡，很喜歡!”歌雨薇從往事中回過神來，欣慰地笑着。

這笑容讓人只覺得心疼，這是一種失而複得的笑一種舊夢重溫的笑一種……

付纭纏不能自已地拍了拍歌雨薇的肩膀。

“謝謝!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喜歡就好!”付纭纏很開心，感嘆自己親手紮出來的手作沒白費。

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裁。十幾年前的那場雪，終于停了……

付纭纏帶歌雨薇去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飯館，點餐坐定之後，他們開始聊起天來。

“歌醫生，你為什麽選擇醫生這個職業啊？”付纭纏好奇地問道。

“因為有價值，因為企盼!”

“企盼誰的企盼”

“愛的人的企盼!”

“可是，你喜歡這個職業嗎？”

“慢慢地，有點兒喜歡了。”歌雨薇淡淡地笑着，讓人從這個笑中品出苦味兒。

“嗯，不過，人生只有一次，希望你可以把這些因素排序時把‘喜歡’放在更加靠前的位置。”付纭纏意味深長地打量着面前的人，覺得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知道啦!那你為什麽選擇了話劇這個行業”這次換歌雨薇好奇了。

“因為喜歡，因為熱愛!”付纭纏眼中放射出光芒。

“真好!”歌雨薇由衷地感嘆道。

“……”

吃完飯，走出飯館，付纭纏督促她把外套披上，并送她回家。

路上，他們兩個變得沉默，因為在飯館中已經聊了許多話題，對彼此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他們即使不聊天，氣氛也是舒适自在的。

到達歌雨薇公寓樓門口，付纭纏停下車來。

“歌醫生，不早了，早點休息!”付纭纏戀戀不舍地說道。

“你也是!”

說罷，歌雨薇往門口走去。

“歌雨薇!”付纭纏再次停下，直呼她的大名。

“怎麽啦？”歌雨薇停住，轉身看着他。

“我知道問這些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真得很想知道!請問，歌醫生單身嗎？”付纭纏不再像往日那樣從容不迫，而是呼吸急促，神情緊張。

“單身!”歌雨薇望着他那極具反差感的樣子，心裏覺得真可愛。

“那……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付纭纏把這些字單個吐了出來，皆是肺腑之言。

“看你表現!”說完這句話，歌雨薇臉紅着跑了進去。

付纭纏聽到的是“有機會”。付纭纏不僅會選擇性失明，還會加工性接收。

他打開車內音箱，聽着《不分手的戀愛》，熱血沸騰地回到家。

沐秋寒經紀人給顧鳶打了電話，排了周六藝人拍攝秋日大片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