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山間遇險
第十章:山間遇險
家裏雖然不富裕,但是雲點墨的衣衫和首飾不少,今日要去山裏,大腳嬸便用碎花藍布給包在發髻上,又将長發梳了一條斜辮子,讓雲點墨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臨走時,大腳嬸還是不放心,讓劉景背着雲點墨去山上。
雲點墨不願,畢竟去山上要經過村子裏,如今春耕時節,雖然桃花村是養蠶為生,但是耕地這些活兒也是有人在做。
雲點墨直接挽着劉景的臂彎,對大腳嬸說道:“他,扶着,我。”
大腳嬸只得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丫頭。
劉景還是那一副老實的模樣,他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兩人走在村子裏,雲點墨不禁小聲問道:“你,不累嗎?”
劉景知道雲點墨是問他,一天到晚都裝作老實巴交的樣子不累嗎?
劉景說:“我樂意。”
雲點墨表示,“尊重,祝福。”
路上遇見一些村裏的人,雲點墨只是傻笑,劉景則是閉口不言,這樣一來,本想嚼舌根多問兩句的婦人,都只能離開了。
雲點墨他們還未走到山間,就見地上有些漂亮的羽毛,潔白如雪,應該是河邊住着的白鷺掉下的毛。
見雲點墨費力的彎腰要去撿羽毛,劉景連忙說:“你別動,我來。”
桃花村地處中原的西南地區,氣候還算不錯,所以山間的鳥獸也多。
雲點墨撿拾山間的鳥雀落下的羽毛,有些顏色舊了些,有些則是顏色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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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點墨剛撿起來一片翠藍色的羽毛,就看見一只藍翡翠鳥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在瞅着她。
雲點墨沖着它一笑,它撲騰的翅膀就飛走了。
劉景扶着她來到梧桐樹下坐着,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雲點墨把剛才撿的羽毛整理一下,羽毛不多,能用的就更少了。
一聲鳥鳴聲倏地響起,随後又是幾聲鳥鳴,這鳥鳴聲不似林間的怡然,而是……雞飛狗跳之感。
雲點墨有些好奇,她轉過身循聲看去,就見林子不遠處有一個人影,動作輕快,在林間好似一只燕子一般,在林子中飛檐走壁。
不一會兒,就見劉景出來了,他手裏抓着一大把各式各樣的羽毛。
雲點墨問道:“剛才,你,抓鳥?”
劉景看着她那籃子裏撿的一點羽毛,撇了撇嘴道:“撿拾羽毛要撿到猴年馬月,不如拔的痛快。”
“可是……”雲點墨指了指劉景身後,就見他身後有好些鳥在那上蹿下跳,清一色的背上和尾巴飛羽都少了一些毛。
鳥在那裏叽叽喳喳,雖然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麽,但是應該罵的挺髒。
劉景回頭瞪那些鳥一眼,就見它們瞬間做鳥獸散去,生怕自己跑慢了,又被這人逮到一陣亂薅。
雲點墨有些感動,也有些無奈,她道:“保護,環境。”
“我又沒殺它們。”劉景滿不在意,他拔毛拔的很有分寸,它們除了醜一點,不影響其他。
這時,林間似乎有笑聲響起,只是笑聲不想是人笑出來的,而是像鹦鹉學舌。
随着笑聲越近,劉景就感覺有東西要掉下來,他連忙躲開,果不其然,他剛才站的地方落下一坨鳥屎。
擡頭看去,就見幾只綠色紅嘴的大緋胸鹦鹉飛了過去。
雲點墨之前在國外交流時,看見了很多鹦鹉,知道好些鹦鹉的家鄉都是澳大利亞和美洲這些,只有大小緋胸鹦鹉是國內較多,而且多半是西南地區。
鹦鹉這類動物聰明的很,剛才明顯是來報複劉景。
劉景是不幹了,他道:“今天非抓一只鹦鹉回去給竹光玩!”
“別,保護,動物……”雲點墨話還未說完,劉景就沖進了樹林裏。
她一個人坐在梧桐樹下,看着劉景拔的羽毛,的确比撿拾的要好看一些,而且毛色的光澤度也好了很多。
想起剛才那些鳥,禿着背,跳腳在那罵的樣子,雲點墨忍俊不禁。
她将羽毛放好,乖乖坐在那裏等着劉景揍完鹦鹉回來。
“喲,小美人兒,怎麽一個人在這?”
身後有些響動,雲點墨剛一回頭,就見一個四十多歲,臉色蠟黃,嘴角還長着痦子的男人從她身後直接将人抱住。
雲點墨大驚,剛想要開口喊道,嘴就被人捂住。
那帶着泥質的手捂着雲點墨的嘴,耳邊能感覺到那人的呼吸,似乎還帶着汗臭味。
這種感覺讓雲點墨難受,但是她身體不好,說話也不利索,更何況如今還被人捂住了嘴。
雲點墨能感覺一只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襟,就要觸及自己裏衣時,原身的記憶突然出現。
那日在河邊,也是這個人要侮辱她!
他不是桃花村的人,也知道今日來此是幹什麽。
雲點墨掙紮,但是她根本掙脫不開,見那人手指也探進自己的嘴裏,雲點墨索性用全身力氣,直接一口咬在那那人的手上。
雲點墨即便是力氣不大,但是那男人也被咬的生疼。他抽.出手,揚起巴掌就要打在雲點墨的臉上時,突然他慘叫一聲。
就見他手掌心裏有一個血窟窿,好像是被石頭射穿了一樣,血滲了出來,滴在了雲點墨的臉上。
“是誰?誰敢打老子?”那人叫嚣着,只見迎面又是一塊石頭飛來,那人想躲開,但是那石頭襲來的太快,那人根本躲閃不及。
那人被石頭砸倒在地,還想起身,就見眼前一道身影飛了出來,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心窩處。
此時的劉景,既不像初見時那老實的模樣,也不像新婚夜裏毒舌的樣子,他眼中帶着狠戾和殺氣。
那一腳踹的極狠,那人“嗷”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雲點墨怕劉景要殺人,連忙上前攔住她。
她起來太急,整個身子由于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她吃疼一聲,剛想喊劉景,就感覺他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讓她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劉景還要擡腳踹去,他剛擡起腳,就感覺褲腿好像有人拽着,就這輕輕拽的這一下,讓劉景回過神來。
他眼神不似剛好那般陰冷,看了一眼地上的雲點墨。
此時的雲點墨衣衫微亂,頭上包着的碎花藍布也落在了腳邊,發絲滑落在臉上,一雙眼睛看着他,微微有些泛紅。
“別,動手。”雲點墨拽住了劉景。
劉景見雲點墨那可憐的樣子,他将人扶了起來。
雲點墨道:“報官。”
雲點墨在原身的記憶裏看見了,這個人就是那日騙她去河邊要玷污她,原身奮力反抗,他見身下人不從,直接将人一巴掌打到河裏,這就是殺人未遂。
劉景沒有多問,他背起了雲點墨,先回家再說。
一到雲家,大腳嬸剛采了桑葉回來,放下了背簍,正準備洗把臉,就看見衣衫不整的雲點墨在劉景背上,被他背了回來。
大腳嬸驚的連手中的籃子都掉在了地上,她直接怒罵着劉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山間要對我家丫頭行不軌,你怎麽那麽畜生啊。”
劉景任由大腳嬸打罵,他都不還口,也不解釋什麽。
“娘,不怪,劉景。”雲點墨見大腳嬸動手打劉景,她着急的要攔住,但是她哪有大腳嬸的手腳快。
大腳嬸直接拿起一旁的笤帚,劈天蓋地的朝着劉景打去。
劉景還是那副老實的樣子,絲毫不躲。但是剛才在林間,不管是他抓鳥,還是那射.出的小石頭,雲點墨知道,劉景會武。
見劉景不躲,雲點墨大吼道:“住手!”
她氣弱,這兩個字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大腳嬸這才住手,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我家丫頭怎麽那麽可憐,都怪娘,沒注意,給你找了一個畜生回來。”
“不是,的……”雲點墨要解釋,但是越急越說不出話,她看向劉景,想要劉景幫忙解釋一下。
但是就在她擡眸看過去的一瞬,她見到劉景嘴角有些上揚。
雲點墨:“……”
這家夥肚皮是黑的!
也就是說,劉景寧願被打,也要見自己着急窘迫的樣子!
他絕對腹黑。
雲點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而劉景勾起的唇角越來越上揚。
大腳嬸好歹也是吃過那麽多飯的人,見雲點墨和劉景的小動作,就知道剛才自己應該誤會了劉景。
雲點墨用眼神示意——快解釋一下。
劉景故作不知的望天。
雲點墨只得自己解釋道,她說話慢,但是也說的清楚,很快大腳嬸臉上的怒氣又起來了。
她讓秀娘把砍柴的雲貴他們喊回來,然後就到林間把那要對雲點墨欲行不軌,又被劉景揍暈的人綁起來。
來到林間,那人還昏死在那裏,雲貴怕人死了,探了探鼻息,還活着,二話不說就将人綁了起來,然後一盆水潑過去。
這人雲貴和大腳嬸都熟悉,是隔壁張家村的老光棍張癞頭,年輕時就偷看小娘子洗澡,如今年紀大了,這膽子也大了,竟然要玷污他家姑娘。
雲點墨把那日自己墜河的前因後果也說了,大腳嬸聽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家丫頭命苦,怎麽被這樣的人渣給纏上了。”說完,大腳嬸又看着被自己打的劉景。“孩子,是娘冤枉了你,以後丫頭就交給你了。”
本以為沉默的劉景又什麽也不說,卻沒想到劉景竟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娘。”
聽見他叫自己娘,大腳嬸還挺高興。
雲貴他們沒有帶着張癞頭去報官,大腳嬸解釋道:“這如今你沒啥事,報官也只是訓斥張癞頭幾句,不如去找張家村的村長。”
後來雲點墨知道,張家村有祠堂,也有自己的家法,雲貴帶着桃花村的一些村民跑去張家村鬧,而且還去周圍幾個村子走了一圈,随後才将人交給了張家村。
後來聽說沒幾日,張癞頭就吊死在張家的祠堂裏。
至于是自殺還是什麽,雲點墨不知道,也沒有多問。劉景因為救了雲點墨,又被大腳嬸冤枉,所以大腳嬸對他有些愧疚,這幾日的早飯,饅頭裏夾腌肉,除了雲點墨有,劉景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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