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李側妃在門口站了許久,實在是沒有忍住,她一個側身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的那一襲紅裙在中侍從中十分顯眼。
她繞過人群,走到了謝十五的跟前,壓低了聲音道:“王爺不再考慮一下嗎?一下子辭退這麽多人,咱們別苑裏的人手怕是不夠的,尤其是每人一兩銀子,是不是……”有點多啊。
從那天她知道了謝十五的決定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腦子裏都是伺候的丫鬟,雜役走了,就要自己親自動手。當年她從娘家帶去太子府的貼身丫鬟。
因為她對閑王妃肚子裏的孩子下手,而頂罪了,後來的這個是閑王妃讓她自己在府裏挑選的,她一直都不太信任。
以至于到了別苑之後,就讓別苑裏的人頂替了她的位置。
這丫鬟叫彩妮,是岚山鎮上土生土長的人,家裏的人口也比較簡單。現在很得她的信任。對她坐下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少。
頭幾天她整日裏想這個事情,又趁機給彩妮許下了若言,等将來她回京的話,會帶着彩妮去京城,并且給她許配一個好人家,這才穩住了她的心。
只是彩妮終歸不是奴籍的人,想要離開的話,也就是王妃一句話的事情。
彩妮的存在,讓她如鲠在喉,上下都難受,可是現在卻還要仰仗她給她在岚山別苑裏打探消息。她手上又沒有多餘的銀子打點。
最讓她眼紅的是,閑王竟然直接給了這些侍從每人一兩銀子的安家費。這麽多人一人一兩,加起來就是幾十兩。
在京城的時候,這也就是她一個月的花銷。
可是岚山鎮不行,王爺沒了俸祿,沒有封地,所有的銀子都被王妃把持在手裏,她要是想要銀子,就特別的難。
而這兩年來,她的存銀也都花費的差不多了,首飾也所剩無幾。
李側妃的話,讓整個院子都為之一靜。饒是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謝十五掃了一眼已經站起來的人,每個人都虎視眈眈的看着李側妃。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而李側妃這樣做無疑是得罪了所有的人。
Advertisement
而且還是岚山鎮上的一大批人。這也是謝十五想要的結果。
謝十五輕咳了一聲,看着李側妃有些膽怯的眼神問道:“李側妃這是要反對我和王妃的決定?!”
李側妃被人看的心神俱顫,她沒有想到這些往日裏唯唯諾諾的人,竟然有這麽兇狠的眼神,她的眼眸微微的一轉,臉上挂上了有些不自然的笑容,解釋道:“不是的王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只是覺得,他們要是一塊兒走的話,這別苑裏會亂套,再說了,這岚山鎮的冬天十分的冷,一兩銀子是不是有點少?”
說到這裏,她在衆人期盼的眸光下,住了嘴。
此刻她無比的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剛剛她實在是被吓到了。
謝十五自然是知道李側妃想的是什麽,他伸手無比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贊賞的道:“側妃說的是,只是王妃手邊就這麽多的銀子了,而且咱們還有一家老小要吃喝的,不能再拿出來多餘的銀子給他們補貼。”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然後看着李側妃道:“既然側妃這麽說了,那就讓側妃自掏腰包,每人再給二百錢吧,也算是全了側妃的一點心意。”
這時衆人再次跪在了地上,對着謝十五千恩萬謝。
李側妃此刻已經傻了,一人二百錢,那也是十幾兩銀子了,這可是她全部的家當了?關鍵是她沒有落到任何的好處,有了閑王妃的珠玉在前,她必定得不到任何的感激。
謝十五看着李側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樣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他開口問道:“側妃可是覺得有什麽不妥?”
不妥最好,還能再坑她一筆。
李側妃聽了謝十五的話,立馬擺了擺手道:“沒有,妾身能為王爺分憂,是妾身的榮幸,怎麽會覺得不妥呢?妾身這就回去拿銀子。”
說完,對着謝十五微微的福身,就腳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她生怕再繼續說下去,她連僅剩的那些首飾也要賣掉了。
等她走出了院子,臉上的笑容才漸漸的收斂了起來,她也是在大家族裏長大的,對這些後宅裏的鬥争比較了解,可是現在她竟然看不懂寫閑王到底是弄的哪一出。
要說沒有銀子把,又每人給了一兩銀子的安家費,要說有銀子吧,閑王卻是沒有俸祿和封地,也就沒有收入。
就是閑王如此做,也只能在這岚山鎮上博一個好名聲罷了,還能做什麽?
軍營!
她突然想到這裏,眸子裏快速的劃過一抹慌亂,是了,閑王在岚山鎮的美名傳出去,那就是能在軍中博得一個好名聲,而劉瑾年又是閑王至交好友。
要是真的等到新皇登基的那一天,閑王揭竿而起的話,她還能有什麽好下場?
想到這裏,她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閑王殿下看似溫和敦厚,實際上卻是心機深沉,懂得收買人心。
謝十五看着李側妃匆匆逃走的背影,差點笑了出來,心道:李側妃這才只是一個開始,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饒是李側妃心中再是難受,但還是讓彩妮給送來了十五兩銀子,只是李側妃卻沒有再出現。
謝十五看着彩妮手上的銀子,心情更加的好了,他直接拿了銀子扔給丁吉,讓丁吉換了散錢一塊兒發給衆人。
等到人慢慢的散去,謝十五也閑暇了下來,他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一口灌進了嘴裏。
惹得丁吉滿臉的不贊成,卻還是溫聲的囑咐道:“王爺,這茶水都涼透了,奴才給你換新茶,別再喝了,回頭肚子不舒服。”
閑王剛剛來岚山別苑的時候,有些水土不服,吃了生水,導致上吐下瀉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好點,人又天天與酒為伴。這人到現在都瘦了一大圈。
謝十五聞言,笑着點頭道:“知道了,我去看看珹兒和璐兒他們倆背的怎麽樣了,這都大半個月了,竟然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別是打退堂鼓了。”
只是這倆孩子每日裏都拿着書本,廢寝忘食的背誦,怎麽大半個月了,一本也沒有背出來呢?
要是謝璐這麽長時間背不出來,他還相信,但是謝珹就有些不對勁了吧?這小子雞賊的很,也聰明,背書這樣的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嗎?
丁吉聽了謝十五的話,笑着搖首道:“我看大公子與二公子,八成是想着一鳴驚人。”
在京城的時候,他是見過大公子背書的,那會兒一本書只要讀個兩三遍,就能熟練的背誦下來,這次也不知道怎麽了?就那麽幾箱子書,怎麽就大半個月都沒有動靜呢?
謝十五聞言,笑道:“最好是這樣,要是他這半個月就把書本給背完了,我也樂的多給他一兩銀子。”
兩人一路說着就走到了花園跟前,這花園是經過竹園的必經之路,就是謝十五沒有讓那些仆人雜役離開,這大中午的也很少有人到這裏來。
這剛剛走進了花園,就看到閑王妃與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涼亭下說話,而在她們的不遠處,謝珏正蹲在地上與一個一歲多的小不點玩耍。
這小孩,謝十五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能猜的出來,這把成就是謝箐。而那個與閑王妃說話的黃衣女子應該就是楊氏。
謝珏眼見,她一擡頭就看到謝十五,滿臉的愁容,變成了興奮。也不管腳下的東西了,站起身來,就朝着他噔噔的跑了過來,一把撲在了他的腿上抱着他有些抱怨道:“父王你怎麽才來啊,我好想你啊。”
謝十五聽了謝珏的話,心頭有些納悶,他可不是第一次見到她,每次都是拉着他看不知名的蟲子,這會兒竟然說想他?
不是吧?難道他聽錯了不成?
閑王妃與楊氏兩人也看到了謝十五,從涼亭裏走了出來,對着謝十五微微的福身,道:“王爺萬福。”
謝十五擺了擺手,一把把謝珏給抱在了懷裏,然後對着人道:“起吧。”
閑王妃看着謝珏手上的泥土曾在了謝十五的身上,笑道:“珏兒乖,從父王身上下來,去和妹妹玩去。”
謝珏聞言,一把抱住了謝十五的脖子,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悶悶的道:“我不和妹妹玩,妹妹太愛哭了,還把我的東西都弄壞了,還不讓我告狀,我一說,她就哭。我再也不要和她玩了。”
就在這時,謝箐那個小花貓也絆絆磕磕的跑了過來,有樣學樣的抱住了謝十五的小腿,奶聲奶氣的道:“父王抱抱。”
謝十五蹲下身子,把小不點攬在了懷裏,拍了拍她的背脊。
謝箐跑到謝十五的懷裏,眼裏包着淚花,憋着嘴巴告狀道:“父王,姐姐不玩。”
眼看着她淚水就往下落,謝珏立馬兇狠的轉頭:“不許哭!”
自己說完,眼淚卻啪的一下落了下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