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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謝十五看着謝珹充滿怨念的臉,一個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往前走了兩步,拍了拍謝珹的肩膀,有些遺憾的道:“珹兒啊,這段時間你背書背的廢寝忘食,我就想着,你和璐兒兩人定然會瘦了不少,還想着給你們補補身子的結果你不止沒有瘦,還胖了不少。”

說到這裏,他嘆息了一聲,繼續道:“我等會兒給你母親說,讓她只給璐兒準備就好了,你還是多運動一下吧。”

謝珹聽到這裏,伸手偷偷的捏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肉,有些垂頭喪氣的耷拉着腦袋。

謝璐在一旁抿着嘴偷笑,他就說他大哥這半個月躺在榻上吃着點心,背着書,那叫一個悠閑自在,哈哈這不是報應來了嗎?

謝璐越想心裏越是舒坦,書不會背,不能去角鬥場的怨念,也變小了不少。

謝珹看着謝璐幸災樂禍的樣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着謝十五問道:“父王不是說背一本書給我五十錢嗎?這會兒就能兌現承諾嗎?”

謝璐背書不行,不代表他也不行,想當年在京城的時候,他可是在背書這方面,技壓群雄的,那些自喻神童的,在他面前完全沒法比。

而現在,他的父王竟然用背書來給他銀子,來誘惑他讀書。這不是明擺着給他送銀子嗎?

白得的銀子不要白不要。

謝十五看着謝珹微微翹起的嘴角,又聽了聽了謝珹的問話,心中多少有了一點成算,這小子八成會背幾本了,要不然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的。

想到這裏,他對着謝珹問道:“你會背多少了?”

就是他曾經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名列前茅,那會兒都是白話文,他還沒有一天一本的道理。

而邬太傅給謝珹他們留下的還都是一些艱澀難讀的文言文,就是謝珹再聰明,也不可能背會多少的。

只是謝珹這會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他那竊喜的樣子,讓他心中有些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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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珹總不能是神童吧?

謝珹聞言,有些驕傲的指了指床上的書,仰首挺胸的道:“除了床上的這些書,我沒有背完,箱子裏剩下的我全部都會背了,父王可以随意抽查的。”

說罷,小腦袋微微的揚起,看着謝十五帶着一種孩子特有的得意。

謝十五聞言,有些詫異,他看着謝珹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一時間表情有些複雜。

謝珹的記憶力如此的好,他竟然在原身的記憶中沒有發現一點端倪,哪怕他從一個地方知道謝珹有如此的記憶力,他都不會用銀子來誘惑他讀書。

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一旁的謝璐看着陷入沉思的謝十五,用手抓了抓有些亂糟糟的頭發,抱怨道:“父王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他有幾乎是過目不忘本事,所有的書籍讀上個兩三遍,就能背誦下來。卻還拿着銀子誘惑他讀書,這不是…”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謝十五一個眼刀給射了過去,直接吞進了肚裏。

繞是如此,他還是無限委屈的在嘴裏小聲的嘀咕道:“說白了就是父王就是偏心,拿着大哥的強項,去誘惑大哥,擺明了就是給他送銀子花的。明知道我背書不行,還拿背書來誘惑我。”

說到這裏,他幽怨的看着謝十五道:“父王要是拿着練武我的強項,來讓我做,我覺得我早就去了十次八次了。”

越說越覺得委屈,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起來。

謝珹一看謝璐泛紅的眼圈,一下子就有些心軟。

要知道謝璐上次在角鬥場上,胳膊上被刮了好多血口子,都沒有落淚,這會兒竟然因為背書和父王的偏心,而紅了眼圈,這讓他一瞬間覺得他之前做的有些過分了。

只是到手的銀子,總不能因為謝璐紅了眼睛,就放棄了吧?

謝十五聽了謝璐的話,一下子就明白謝珹為什麽沒有死纏爛打的要把價格恢複成一百錢,原來這在這裏等着他呢。

只是謝璐的話,也不無道理。

謝珹對讀書基本上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些書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對謝珹來說十分簡單的事情,但是對謝璐來說卻是難上加難,大半個月的時間了,竟然一本都不會背。

拿着謝珹的長處,和謝璐的短處相比。這可不就是謝璐說的偏心嗎?

謝十五想到這裏,他對着謝璐點了點頭道:“璐兒說的對,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說到這裏,他轉頭看着謝珹問道:“你絕對呢?”

謝珹聽了謝十五的話,忍不住的癟了癟嘴,心裏也知道謝璐說的是實話,他想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二弟說的對,這件事對二弟來說卻是不公平。”

就算不公平,銀子也一份不能少。

想到這裏,他眸光閃爍的看着謝十五道:“只是這規矩是之前定下的,父王也不能出爾反爾吧?”

他最關心的是他父王會不會因為對謝璐不公平,從而他到手的銀子飛了。

謝十五聞言,對上謝珹滿是擔憂的眼眸笑道:“我既然說了,那就不會出爾反爾。”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用手看着謝珹有些胖乎乎的臉,笑道:“只是我看你這大半個月了,臉都圓了這麽多,這樣下去對你的身子也不好。要不你跟着你二弟一起打拳,鍛煉身體,只要你能打完一套完整的拳法,你二弟能背會一本書,你們兩個就可以同時獲得獎勵,珹兒得到一兩銀子,璐兒去兩次角鬥場。”

“當然,要是其中有一個不會背,或者打不出成套的拳法,就誰也沒有獎勵。”

說完,他看着謝珹和謝璐兩人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謝珹聞言,微微的垂首,悄悄的捏了捏自己肚子上軟乎乎的肉,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謝璐。

謝璐也是有些猶豫,他想過無數次讓他父王更改方法,就是沒有想到他會讓他和他大哥捆綁在一起,而且是他大哥打完一套完整的拳法。

就向他看書一樣,一看就睡,他大哥也是一打拳就廢,手腳不協調,完全不是練武的料。

而他又完全不是學習的料。

這兩個結合在一起,那簡直就是災難,他懷疑他父王是故意這麽做的。

想到這裏,他擡眸看向一旁的謝十五,總感覺他父王是別有用意。

謝珹不傻,他對錢財更是敏感,之前一個月他能掙十幾兩銀子,現在只能是一兩了,而且可能一兩也沒有。

只是他和謝璐一樣,總有一樣不拿手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那裏還有不同意的道理。

謝珹擡眸看向謝璐,兩人對視一樣,相□□頭。

這件事就這麽的定下了。

只是謝十五需要把謝珹之前背誦出來的書籍,都要折換成現銀給謝珹才可以。

令人詫異的是,謝璐這個一本也沒有背完還覺得他偏心的人,竟然也同意謝珹應得的銀子先給他。

距離八月十五還有三天的時間。閑王妃讓繡娘給所有人都做了新衣。

閑王妃拿着謝十五的這件來到了安陽院,一看到謝十五,她嘴角含笑的走了過去:“王爺,我讓繡娘給所有人都做了衣服,這是您的這件,您試試看合适嗎?不合适的話我讓繡娘再修改。”

閑王妃對謝十五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裏,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一味的袒護着李側妃的閑王,而是和她相敬如賓,對待孩子愛護有加。

她也要有所表示才可以。

只是李側妃到底為了什麽?為什麽要謀害閑王?閑王死了對她有什麽好處?

一想到這一連串的問題,她就覺得頭大,心裏也是沒有多少底氣,畢竟除了李側妃之外,還一個藏在暗處的人,沒有揪出來呢。

謝十五看着閑王妃那秀氣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心中知道,距離他生辰的時間越近,閑王妃就越焦躁。這個上過戰場的人,卻為了內宅的陰謀詭計而焦躁不安。

想到這裏,他溫聲道:“別擔心,總會過去的,等以後,我帶着你和孩子們一塊兒天南海北的去轉轉,咱們也看看這大好的山河。說不定還能坐上大船,到時候去海的那一邊看看呢。”

閑王妃聞言微微一愣,片刻之後神色變得溫柔了不少,她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之前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打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什麽,與你成婚這幾年,是我覺得最累的時刻。”

內宅之事,實在是讓她疲于應付,可她身為當家主母,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閑王妃把手上的衣服,一邊給謝十五往身上穿,一邊說道:“珹兒終日與璐兒在一起,就給了李側妃很大的機會,她要是對珹兒下手該如何好?”

謝珹終歸是閑王的嫡長子,李側妃能夠對閑王下手,就不可能放過謝珹。她就這一個兒子,要是珹兒出事了,她該如何是好?

謝十五聞言,看着閑王妃又清減了不少的容顏,一時間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她會為此日夜憂心,他就不給她說了。

他本想着閑王妃上過戰場,殺過人,能和他一樣能夠參與其中。

只是他忘記了她除了上過戰場之外,還是一個母親。

一個為了孩子安危的母親。

想到這裏,他猶豫了片刻,伸手拍了拍閑王妃的胳膊安慰道:“放心,我一直讓丁吉守着他們呢,不會有事的。”

閑王妃聞言,看着謝十五含笑的臉,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丁吉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他對着謝十五躬身,有些焦急的道:“王爺,您快去看看吧,大公子和二公子,倆人打起來了。”

謝十五三兩下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然後問道:“好端端的怎麽會打起來了?你怎麽不阻止?”

丁吉聞言,有些為難的道:“李側妃在那裏,不讓奴才管。”

閑王妃聞言,心髒微微的一抽,一抹厲色快速的從她的眼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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