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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轟轟轟——”
頭頂四瓣鐵蓋像有生命力般從四周重新聚攏,小隊成員驚恐朝上望去,就望見站在洞穴邊沿冷漠俯瞰着他們的中年男人,不是沉江又是誰? !
他捏着遙控器,薄唇微張像催命符般無聲道:“去死吧。”
十幾名精銳掏出飛行器往洞穴外拼命飛,然而當四周鐵蓋封閉時,距離鐵蓋十米處無數紅外線顯露。
密密麻麻,輕易能切割任何劃過的東西,也将兩側的下水道孔洞給堵住了。
操縱飛行器的精銳們對視一眼,咬牙不甘铩羽而歸。
難道,他們要死在這個破洞穴裏麽?
雀臺。
一年一度的朝聖節熱鬧非凡,燈紅酒綠,街道上熙熙攘攘,往來絡繹不絕。
漆黑空中“砰砰”燃放着節日焰火,民衆們手裏幾乎都提着燈籠拿着一枝梅花,摩肩擦踵朝建造巍峨雄偉的雀臺而去,踩着一層層階梯朝上,能看到階梯上繪制的文字圖案,繁雜豐富,每一級階梯上都能發現耳熟能詳的東西。
不過雀臺的階梯并非毫無講究。
雀臺總共1000階,頂層唯有畢索斯能占據,往下1到200階根據臣子等級以此排列,從201階到500階乃是千挑萬選的軍人,501階到1000階方是普通居民。
夜晚降臨,漆黑墨色裝點着星星籠罩着天空。
畢索斯乘坐皇家馬車抵達雀臺,着裝隆重,前側是随行的高官顯貴,身後是浩浩蕩蕩的大軍,所過之處人山人海,氣氛逐漸随之變得肅然虔誠,滿地跪拜着臣民,氣勢雄渾,衛兵們手中持着的氣質迎風飄揚。
下了馬車後,畢索斯由沈江攙扶着踏上紅毯,而兩側早已鋪滿着層層疊疊的花枝,以此代表對他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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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級而上。
讓他油然而生出種再活五百年,再擁有這權利五百年。
賽琪娅能治療他的精神損傷,再稍稍注意些壽命還能再延長些,近期愕言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個研制長生的藥劑師,說是用人魚尾巴磨成粉,混合別的藥劑混合,就能得到延年益壽。
延年益壽,長生不老,他确實有些心動。
可是他已然答應赦免人魚族,也準備治好精神損傷後放賽琪娅離開,現在倒變得棘手了。
這一路走得十分長久,但畢索斯絲毫不急躁。
他很享受所有人衆星拱月,無人敢反駁他,掌握至高無上權利的感覺。
他在雀臺頂層站定,瞭望着腳下子民:“起。”
全體臣民站立,仰望着他。
“上奉昊天,下濟黎民……”總理大臣手持卷軸宣讀着朝聖節致辭,铿锵有力的聲音由喇叭散落四方。
畢維斯單膝跪在第二層階梯上,望了眼站在畢索斯身後的沉江,眉峰微蹙,隐有憂慮。
直到現在謝今搖都沒回來,沉別涼……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就在他走神時,臺上總理大臣令人奏樂,群臣跪拜。
幾百層階梯上臣民跪拜,畢維斯見沉江唇角微微勾着,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一軍部副官于言費勁鑽到他身側,小聲耳語:“第三軍部阻撓,我們破壞了所有的飛機和降雨設備,可是我們觀測到有另外12架飛機飛過來了!”
話音剛落,畢維斯就聽到“砰”的一聲竄上夜空。
天邊驟然燃放起絢爛奪目的焰火,一束束炸裂開來,璀璨又迷人。
十二艘飛機劃過天際,朝地面降雨。
與其說是降雨,不如說是灑水,飄飄揚揚。
沉江,當真是準備充分!
當一縷雨落在一名青年身上,他好奇又疑惑朝空中看了眼,視野裏還摻雜着絢爛的焰火。
下一秒他的身體像被內部撕裂般,背部抽出猙獰尖銳的觸須,眼睛猩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匍匐在地體型碩大的蟲族。
“啊!!”
“蟲族!”
“救命!”
“嗚嗚嗚……”
那一瞬,周圍跪拜的居民被吓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失措亂跑。
“讓第一指揮隊把飛機打下來!”畢維斯保持冷靜下令,拔出腰間激光劍:“剩下所有指揮隊馬上來雀臺增援!”
副官行李透過呼機傳遞命令。
雀臺下一個接一個人類沾染變異劑異化成蟲族,場面異常混亂,也有人不斷嚷嚷着躲開降雨。
一時間哭嚎聲、厮殺聲、嘶鳴聲、求救聲不絕于耳,雀臺上不多時便充斥着血腥味,階梯上流淌着滾燙的血液,密密麻麻的朝拜的人異化成蟲族,氣勢洶洶朝雀臺蠕動。
他們的速度不慢,洶洶逼人,且異化數量在急劇變大。
中間感觸到危險的軍人們拔劍應戰,在畢維斯的命令下一邊避開變異劑,一邊朝蟲族沖了進去。
若是坐以待斃,整個雀臺上的人都會死!
“怎麽回事!”畢索斯望見腳下湧動侵襲而來的蟲族,臉色發白,脊梁冒出層層寒意,抓過沉江激動質問:“那些飛機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沾了就異化了!”
沉江驚慌失措搖頭,一臉無辜道:“陛下,我不知道啊……我……什麽也不知道。”
“廢物!”畢索斯氣急敗壞,着急觀望着戰況,心情糟糕透頂,手指隐隐發抖。
沉江瞥了眼下面蠕動觸須,難以抵擋的蟲族斜唇一笑,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有些愉悅。
他的小寶貝們,又要用餐了呢……
他慌,其他人也慌得不行。
可雀臺分四周,四周俱是沖擊而上的蟲族,根本插翅難飛!
季休、謝今搖和精銳部隊遭困十幾個小時。
季休恢複了些意識,緩緩醒了過來,發現謝今搖在他懷裏始終昏迷不醒,而此刻他們所有人正被當做蟲族關在蟲穴裏,其餘精銳正想辦法突破,可這裏信號全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季休也望見他的魚尾,有些緊張望向其他精銳,誰知Alpha們絲毫沒把那條尾巴放在心上,該請示依舊請示,這讓他微微松了口氣。
“這裏信號屏蔽,紅外線是在上層進行控制的,我沒辦法侵入。”季休掏出小型電腦也欲想辦法突破,可是情況相當糟糕,這不是他能搞定的範疇。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時。
蟲穴洞口“咔咔咔”響了起來,一群人忙警惕握緊激光劍。
誰知洞口邊沿蹲着身穿黑色作戰服的女人,她五官冷銳疏離,眼角眉梢透着股精明。
她淡淡瞥了眼衆人,目光落在季休身下的魚尾微微愣了下,旋即催促衆人道:“上來。”
所有人舉槍對準了她,不為所動。
“別涼?”季休疑惑歸疑惑,想了想還是先出去為妙,沖衆人道:“她是我朋友,我們先出去再說。”
衆人颔首,握着飛行器朝蟲穴外飛。
一出來,季休等人就望見滿地又死了一批沈家私軍,而沉別涼身後是五十多個穿着作戰服的Alpha 。
很顯然這裏在昨晚之後,又經歷了一場激戰。
“先出去再說。”沉別涼瞥了眼昏迷不醒的謝今搖,扣着季休手腕朝實驗室走。
季休眉色凝重,尾巴裸露在光線下心底變得沉甸甸的,心情沉重滑動着尾巴率領精銳們離開。
進了下水道後,季休跟沉別涼并肩而立。
他微微蹙眉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沉別涼斜唇一笑:“你們從進來,我就遠遠跟着你們了。”
“為什麽?”季休略有訝然。
“給謝今搖發郵件的人,是我。”沉別涼毫不避諱道。
枯葉蝶,是沉別涼。
季休微微蹙眉,有些驚訝:“你不是……沈家人麽?”
“我是沈家人,可不代表我跟沉江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沉別涼言辭間不無輕蔑不屑,笑得跟朵花似的道:“而且他當年卑鄙無恥用蟲族變異劑讓我爸異化成蟲族,還莫名其妙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連屍首都找不到……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着怎麽殺了他!”
季休能感觸到她談笑風生間無與倫比的憤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好友,唇瓣抿成一條細縫。
當年的事情确實處處透着蹊跷,所有的一切都是沉江在舞臺上扮演,一切證據也都是他列出來的。
沉別涼扭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要不是擔心你,我才懶得管謝今搖死活。”
季休沉默了下道:“謝謝。”
到底是多年朋友,她确實不該懷疑沉別涼說謝今搖壞話的動機,或許也沒什麽壞心眼。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沉別涼不知道想到什麽,心情好了些,瞥了眼他身下銀色魚尾笑道:“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是……人魚。”
季休見她絲毫不避諱,好像并不在意他是不是人魚這件事,心情稍稍放松了些道:“嗯。”
要不了多久,陛下就會赦免人魚族,到時候他就不是罪族了。
“謝今搖,什麽時候知道你是人魚的?”
“她……不知道。”
沉別涼抱着胸唇角笑意更濃,想起前兩日跟陸謙聊天時套出來的話,心情頗為愉悅道:
“木木,你還沒去耶魯星系看過你的家鄉吧,那裏有很大很大一片海域,海水清澈,有很多很多游魚,周圍還種植着很多樹木非常好……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家。”
這恐怕是木木初次暴露身份,既然謝今搖都不知道,看起來木木并不信任謝今搖。
不過木木跟謝今搖是協議結婚的關系,信不信任都無所謂了。
“家鄉……”季休愣住。
這對他來說,是個十分遙遠的詞,甚至也從未曾将耶魯星系看成過自己的家鄉。
離開下水道後。
沉別涼冷着臉敕令所有人不得向外界透露季休是人魚一事,讓精銳小隊将謝今搖送走,而季休遲遲沒恢複人身,她強勢将人帶回郊外的別墅。
季休目前別無他法,只能暫時跟沉別涼離開,等恢複人身再說。
雀臺。
數量龐大的蟲族占據優勢從四面八方爬上雀臺,眼看蟲族愈發靠近,畢索斯抓着劍額頭冒冷汗胡亂砍了兩下,轉身就跑,可四周突破防線的蟲族屬實太多。
他望着七八只蟲族不斷咀嚼的口器心底發慌,死亡的恐懼感重新将他籠罩住,着急叫沉江護駕:“沉江!沉江!”
然而,沉江早不知道去哪兒了。
愕言左手持槍械打死了只蟲族,護着他又開槍打了幾槍蟲族,白着臉:“陛下,陛下臣會保護你的!”
空中飛機已經被擊落,雀臺下第一軍部的人集結完畢,那群精銳從下面朝上面殺上來了,只要護陛下十幾分鐘,陛下必然感念她忠心耿耿,絕對會重新拾起對她的信心……
“好好好……”畢索斯緩了口氣,密切注視着四周。
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他轉頭就望見一只蟲族張着口器猛然朝他襲過來,俨然是要咬斷他的脖子。
他慌張下一把拽過愕言朝那蟲族退去,拔腿朝相反方向跑去。
愕言驀然回頭就望見碩大的口器混雜着刺鼻的味道近在咫尺,下一秒脖子和身體分離,重回寵臣的希望徹底湮滅。
三十分鐘後。
第一軍部精銳徹底絞殺完異化蟲族,整個雀臺上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密密麻麻的屍體令人作嘔。
畢索斯身受重傷,握着槍械的手都在顫,滿地的血污令他胃裏面翻湧得厲害,特別是他身上還沾染着異化蟲族的血液,九死一生拼命厮殺,幾乎抽幹了他所有的力氣。
“陛下!所有蟲族已經清除殆盡!”
“陛下!已抓捕幕後兇手沉江!”
“陛下!第三軍部反叛軍已繳械投降。”
第一軍部指揮部幾名部長在他跟前單膝跪了一排,抱拳行禮。
畢索斯望着一群人嘴唇一張一合,腦子嗡嗡嗡響着,垂眼俯瞰着被兩名軍人靠着手铐推上雀臺的沉江。
幕後……兇手沉江……
第三軍部……反叛軍……
“皇兄,”畢維斯面色肅然道:“蟲族變異劑是沉江研制,以毒殺重臣,謀取勸位,他掌握第三軍部和禁衛軍妄圖謀權篡位,這一戰俱是他策劃而來!”
“你為什麽不早禀告!”
“臣弟沒有證據,不敢。”
畢索斯面色鐵青。
此刻沉江臉色桀骜不馴,眼神陰鸷乖戾,臉上沾染着血跡,沖身後兩人低斥了聲:“別碰我!”
他在畢索斯跟前站定後,也知曉事情徹底瞞不住了,望向他時充滿譏诮輕蔑。
“……你?”畢索斯不敢置信,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活像被人從後面狠狠捅了一刀,幾乎是低吼着憤怒道:“沉江,我對你不薄,你怎麽能這樣!”
沉江像聽到什麽笑話似的:
“我為什麽不能?你昏庸無能,濫殺無辜,肆意妄為,帝國法條說頒布就頒布。
“整個帝國在眼裏就是個玩物!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能殺你!“
殺了你,多少人夢裏都會笑醒!殺了你!帝國才能擁有新的希望,而不是在這裏人間煉獄裏每天戰戰兢兢! ”
“而我,會代替你創造屬于帝國的未來,給與帝國新的光明!”
畢索斯臉漲的通紅,純屬給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狠狠踹了他一腳:“你……你個混賬東西!!”
沉江被踹的朝後,被兩名軍人揪住衣服又扶了回去,他不顧肚子上疼痛望着畢索斯斜唇冷笑,戲谑瞥了眼畢維斯道:“我混賬,難道除了我想殺你,別人就不想殺你了麽?”
他像想到什麽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為自己前途感到擔憂。
“你……”畢索斯喉頭一甜,竟氣得吐血,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一群人匆匆跑過去扶他,驚慌失措一聲聲喊着“陛下”。
畢維斯下令送陛下回宮診治,随後抓捕沈家相關涉事人員,第三軍部和禁衛軍有所牽扯的也被一一抓捕送進第一軍部監獄,日後要上軍事法庭進行裁決的恐怕不在少數。
第三軍部和禁衛軍裏參與刺殺叛變的不在少數,遭第一軍部抓捕後口口聲聲在刑車上叫嚷着,聲音直沖天際,像要将天地間的悲苦一一控訴。
“殺了畢索斯!昏君!昏君!”
“我們沒錯!我們有什麽錯!”
“畢索斯就是個暴君!我們是為了整個帝國!”
“誰都沒權利抓我們!你們看看啊!看看帝國的子民!”
“你們清醒一點!這樣一個暴君也值得你們忠誠麽?”
“暴君!下地獄我們也要拉着你一起!”
“看看你們的兄弟姐妹!看看你們自己啊!你們難道沒被暴君迫害麽!”
“我們一起,只要我們幾大軍部聯合在一起!一定能殺了暴君,推翻這慘無人道的統治!”
“沉江沒有錯!沉江不該上絞刑架!該上絞刑架的是畢索斯!”
畢維斯沖空中開了一槍,神色淡淡看着噤聲沉默的反叛者。
“你們說該上絞刑架的是陛下,那沉江呢?”
反叛者們怨憤瞪他。
“蟲族變異劑是他做出來的,帝都接二連三的兇殺案跟他脫不了關系,財務部部長,第三軍部前任軍長都死于他手……”畢維斯眼底閃過幾分悲憫,并不贊同他們對沈江的擁護。
“除掉暴君!死一個兩個人算什麽!”
“那中蟲族變異劑的人呢?”
“那是他們為除掉暴君做出的犧牲!我們會擁戴他們為英雄!”
“若作為軍人都是爾等這般,這一身軍服不穿也罷!”畢維斯眼眸微眯,迸射出冰寒威嚴,悍然的壓迫感從腳下朝四面八方席卷開:“既是軍人,天職便是護佑百姓,護佑帝國子民,若是都讓子民上戰場了還要我等何用?!”
囚車內的反叛軍沉默,臉色有些難看。
“這滿地異化屍體,哪一具不是普通民衆?什麽英雄?!不過是加害者冠冕堂皇溢美之詞!”
畢維斯将槍對準背後遍地屍首,雀臺上灑滿凝固的血液,空氣裏彌漫着的刺鼻味愈發濃重,他眼神冷得吓人:“沉江一己私欲!還得萬數子民遭此大難!萬死難辭其咎!”
“至于爾等!亦然!”
反叛軍們望着他身後森森屍體,脊背發涼。
……加害者……加害者。
待雀臺事了,軍人們打掃戰場。
接二連三的居民靠近,認出親人屍首失聲痛哭,一時間雀臺像人間煉獄,哀嚎聲、悲恸聲不絕于耳。
畢維斯處理完事情疲倦的前往皇宮。
宮中有侍衛将逃跑的沉媛媛和賽雅給抓了起來,一見他便獻了上來。
“不……不關我事!”沉媛媛身着華服,慌慌張張撲倒在他腳下,淚眼婆娑狡辯道:“都是沉江……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
賽雅懵懵懂懂,見母親哭泣沖上去狠狠錘了畢維斯的腿兩下,氣勢洶洶控訴道:“壞人!壞人!不準欺負媽媽。”
“把他們關回禁宮。”畢維斯巋然不動,淡淡道。
幾名侍衛架着沉媛媛和賽雅離開了。
1.唔,這一章沒有今搖啦
2.啊,後面兩章是真的刀【大概就是文案上的劇情吧】
3.這個劇情吧深思熟慮了蠻久的,這個更符合木木的性格,也更符合最初的設想。 、
4.嗚嗚嗚,我也沒辦法,對不起,我是傻子!我把26章貼在了25章,後面一千字嗚嗚嗚,很好畢維斯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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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我可以約你麽?”
“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