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吻過他的臉
吻過他的臉
林葵仔細地把吳守誠的衣服洗幹淨了,為了不傷到衣服,她洗起來都小心翼翼的。
說起來也奇怪,平日裏她自己的衣服都是一股腦全扔進洗衣機裏攪和攪和洗了就好的,可沒有紅姐那麽講究,每天淩晨回去還要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洗好,有這時間還不如趁早睡覺。
但那天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裏時已經淩晨三點了,她抱着散發着香槟的醇香的衣服,精神奕奕。
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兒,費了老大勁兒把衣服洗好,想着明天一定要趁紅姐在家的時候敲開她的門問她借熨鬥。
吳守誠拿到衣服的時候聞到了上面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聽到林葵邀請他“明天晚上可以陪我去看星星嗎?”的時候,看着她的眼睛,吳守誠還有些恍惚。
她的眼睛裏已經盛滿了星星,還裝了一個他。
神使鬼差地,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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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莺今天只有一場夜戲,下午才動身準備從酒店去片場,沒想到會碰到終于結束國內的工作來拍攝的劉雅。
連莺主動打了招呼,劉雅也算是認識了這個空降的新人。
劉雅也是第一次接到程導的邀請。雖然一路走來她也有了幾部作品,用實力證明了自己,才有了這個機會,但她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程導,堪稱娛樂圈前無古人的導演天才,驚才豔豔!程導出品,必屬精品。整個娛樂圈的演員都以能拍程導的戲為榮。
能在程導的戲裏出現的演員,基本算是演技免檢産品。
所以劉雅也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特別好奇,究竟演技是多驚豔才入了程導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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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助理說連莺也是科班出身,出道不過兩年。
看了幾個視頻片段,演技雖然還略顯青澀,但張力十足且極具靈性,富有層次感,說吊打那些面無表情的年輕演員都算是看低了她。
扪心自問,剛出道兩年的她可做不到。
劉雅甚至有些期待經過程導這部戲,這個女孩會成長到什麽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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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南亞國家大晚上的拍外景戲,可謂勇士也。
就連白天,也有一位燈光師一時不慎被小毒蟲咬了一下,結果沒過多久眼皮就腫得睜不開了。
連莺半箱子的瓶瓶罐罐可真是派上了大用場。
到片場之前她已經噴了一身花露水,她還帶了幾瓶去片場,讓助理青青去問問有沒有工作人員需要的。
不一會兒,整個片場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有跟連莺混熟了的工作人員還特地跑來道謝:“謝謝莺莺。”
連莺日常看劇本,就聽見有人喊她。
“莺莺啊,你那兒還有花露水嗎?借給我們嶼哥用一下呗,我今天剛好忘帶了,嶼哥那招蚊子的體質實在扛不住啊。”
是秦嶼的助理小楊,十分自來熟,“莺莺”這名兒也是他帶頭喊起來的。
秦嶼還招蚊子喜歡啊。
連莺臉上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轉瞬而逝。
她從包裏翻出自己的花露水遞給小楊,“給。”
“謝謝莺莺!您的大恩大德就等我們嶼哥來報答吧!”
小楊走之前還特皮地做了個抱拳的手勢以示“告辭”,把連莺逗笑了,也不知道秦嶼怎麽會有這麽個活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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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葵帶吳守誠去了她的秘密基地。
那是附近的一個已經被廢棄了幾年的小公園。大概是原來附近的居民會常來的地方,不知道什麽原因,大家都搬走了,這裏就空了。
林葵開心地跑到秋千架旁邊,調整好秋千就坐了上去。
小小的公園僅靠一盞老舊的路燈提供照明,那橘調的燈光靜靜地照在林葵的臉上,模糊了她的神色,卻也平添了幾分溫暖。
秋千輕輕晃動着。
“我原來就住在這附近。”林葵說。
“那時候周圍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可是我爸沒錢,還要躲債,就一直住在了這邊。”
吳守誠不語,路燈的光亮太過微弱,讓人沒有辦法看清他的表情。
林葵繼續自顧自地說着:“我沒有朋友,不會講也聽不懂這邊的語言,我就來這裏玩,可以玩一整天。我就在這裏玩了兩三年,玩到這裏搬剩我和我爸,還有一個中風的老奶奶。”
“直到我爸死了,我遇見了紅姐。”
林葵腳尖點地,停下了搖晃的秋千,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從秋千上站起來,走到了吳守誠跟前。
兩人距離很近,腳尖的距離大概只有四厘米,吳守誠可以聞到少女身上的馨香。
她說:“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吳守誠沒有動。
“沒關系,我親你也是一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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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連莺瞬間倒退了幾步,拉開了跟秦嶼的距離。
這裏的燈光實在太昏暗了,秦嶼沒有辦法看清連莺是什麽表情。
但是連莺卻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發燙,活像剛蒸完了桑拿,連發梢都要害羞起來了。
太近了!
兩個人身上都是同一種花露水的味道,在她靠近秦嶼的時候,就仿佛兩人慢慢地慢慢地就要融合在了一起,她還能感受到殘留在她左耳上秦嶼的氣息。
“連莺!太慢了!害羞什麽啊,你是林葵啊!‘啪’一下親上去不就完事兒了嗎?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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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觸感在臉上轉瞬即逝,卻留下了少女最獨特的感情和香氣。
林葵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然後轉了個圈,邊哼歌邊沿着地上鋪的彩色石板走着。
“七歲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蟬/以為能抓住夏天/十七歲的那一年/吻過他的臉/就以為和他能永遠……”
少女輕盈的步伐就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一步又一步,他的心髒也随之跳動。
“林葵。”吳守誠喊住那個還在往前走的女孩。
“哎。”女孩停下腳步,回頭,應了他一聲。
吳守誠邁開腳步,走向她。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能開口。
她對他的依賴,不知從何而來。或許是那次出手相助,又或許是他的耐心傾聽,亦或許,她也感覺到了,他對她朦胧的喜歡。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或許已經猜到了他并不是來玩樂的公子哥,所以才提出了那般“無理”的要求,想要以此紀念什麽。
可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什麽也做不了。
至少現在,他什麽也做不了。
林葵貪戀他手上的溫度,他的手輕撫着她的頭發,她的臉。
然後她感受到了,比他的手更為滾燙的唇,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聽說,落在額頭上的吻,名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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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好了,過了。收拾收拾回去睡覺吧。”
連莺松了一口氣。
額頭上像是烙了印,在秦嶼吻上來的那一刻,仿佛全身的感覺細胞都跑到額頭上去了,那種軟軟的、綿綿的感覺揮之不去。
明明只是拍戲!
可能是第一次吧,自己也太大驚小怪了。
連莺一邊用手給自己的臉扇風降溫,一邊又在胡思亂想着讓自己的臉更燙了。
“連莺。”
“啊?”條件反射的,聽到這個聲音就像聽到老師點名似的緊張,還想喊個“到”。
見到連莺這副受到驚吓的樣子,秦嶼有些忍俊不禁。
“花露水好像也沒有辦法掩蓋我的魅力,我的手上還是被叮了好幾個包,你有什麽止癢消腫的藥膏嗎?”
不敢對上秦嶼含笑的眼神,連莺匆匆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麽,就胡亂點了點頭。
“有,有的,在我房間裏。”
連莺從箱子裏找出藥膏,拿去給在門口等着的秦嶼。
“我在網上看到,聽說這是最有效的一款藥膏,但是我也沒用過不知道實際效果怎麽樣。你先用用看,如果明天起來手上還很難受的話,可能要去醫院看看了,萬一是被毒蟲叮了就很麻煩。”
啰嗦了一堆,沒有聽到回應,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太多了,結果擡頭就對上了秦嶼的視線。
他就那樣靜靜地,聽她啰嗦着。
被他這樣注視着,連莺又覺得額頭上被親過的地方發起燒來,心裏更像是一鍋煮沸的水,咕嚕咕嚕地冒着泡泡。
連莺把手上的藥往前遞了遞,秦嶼眼中漾出笑意,擡手接過了藥。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指尖輕擦過了連莺的手,酥麻的感覺讓連莺條件反射地把手抽離。
連莺把手背到身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剛剛被觸碰的皮膚。
她以為這些小動作做得很隐秘,殊不知全被秦嶼收于眼底。
“沒、沒什麽事的話……”
“嗯,謝謝你的藥膏。早點休息吧,晚安。”
一直沒怎麽跟秦嶼對視的連莺最後還是擡眼,看向他的眼睛,在酒店暖黃色的燈光下愈顯溫柔的眼睛。
“嗯,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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