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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誠自己開車去上班。
出發前,不忘檢查房間落鎖,是否有被宋酒撬開的隐患。
錦都的交通狀況,一如既往。
只是一路上沒有顧意不耐煩的“滴滴”按喇叭聲和偶爾心血來潮的笑話段子,伴随着她“科科科”的獨特笑聲,耳朵有點寂寞。
無人解悶兒。
想到顧意,他眼角微彎,似乎在笑。
手指輕點方向盤三下,随後撥了她的電話。
太陽自東方升起,長空披上橘色霞光。
顧意正在擠公交。令她費解的是,Z省明明地廣人稀,老齡化卻挺嚴重。
她一邊耐心地等大爺大媽上車,一邊接電話,“宋總,早上好。”
“你起了?”
顧意扯着嗓子,“是啊,大爺......”
宋誠:???
大清早的,怎麽罵人呢?
顧意屏氣擠上了公交,才接着道:“麻煩讓一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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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氣沒喘勻。
宋誠微微蹙眉,“你那邊很吵。”
顧意剛找到一處容身之地,站穩,回他,“當然了,我在公交車上,又不像您有專車接送。”
怨氣不小。
宋誠并不和她一般見識,仍笑着道:“你都去Z省了,我哪來的專車接送?”
顧意一噎,“您打電話來是?”
“哦,也沒什麽。就是開車的時候,耳邊太清靜,有點不太習慣而已。”
賤。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聒噪,但我沒有證據。”顧意拔高了音量。
宋誠笑,“我在仔細回味你在車上讀過的會必紀要,以及你曾經講過的笑話。”
顧意聽得費力,答得也費勁,“您不是挺瞧不上我那些段子的嗎?您還說低俗來着。”
“瞧不上歸瞧不上,但聽不到,還挺想的。”正如我見不到你,也想你一般。
Z省路寬,公交車司機開車很嗨。
畢竟,哪個公交車司機沒有一個開飛機的夢?
本來拐彎的幅度就很猛,剛拐個彎,趕上紅燈,司機又來個急剎車。
站着的人一致往後倒,有個男的幾乎要貼到顧意身上,她伸手艱難的擋了一下。
而尖銳的剎車聲充斥耳膜,讓她感到極度不适,甚至有些暈車。
懷念給人當司機的日子。
甚至有點兒懷念乘地鐵的日子。
顧意沒聽清楚宋誠說什麽,就匆匆挂電話,“宋總,我這邊吵,下車回電話給您。”
“好。”
可是等顧意下了車,看房的中介已經等着她看寫字樓了。
等到她看完寫字樓,蔣玮又來電話了。她就把給宋誠回電話這事兒給忘了。
中午時分。
綠蔭掩映,長廊相蔽,宋誠坐在長椅上,長腿交疊,悠閑的喂着幾只橘貓。
其中便有那兩只回回都來的“比翼”和“雙飛”。
CBD裏不乏愛貓人士,幾位常來的白領站在離宋誠不遠的地方,拍下了這人與自然融洽的一幕。
男人穿着白襯衫,身形颀長瘦削。戴着副金邊眼鏡,斯文又矜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目光溫柔。
藤蔓纏繞,霁月清風,他恍如谪仙下凡。
一姑娘幾乎看呆,對身邊同行的人說,“哪裏來的帥哥?怎麽以前沒見過?”
同伴附道:“是啊,長得好帥啊。清秀斯文,像從書卷裏走出來的書生,渾身上下都是書香味和知識的氣息。”
“還很有愛心哦。”
另有一人加入了她們,“好想去搭讪。”
原本不相識的幾個女人竟聚在了一起,其中一人猜測,“估計是新來的。也不知道哪家公司的女員工這麽有眼福,我現在跳槽去那家公司還來得及嗎?”
一個膽子大些的女人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去。”
說完,她抱着自己的貓糧上前去搭讪,“帥哥。”
一遍宋誠沒聽見,他正在逗貓呢。他發現顧意喂的這兩只貓莫名有她的神韻,就很可愛。
到底是物以類聚。
“帥哥。”那姑娘又喊了一聲,聲音大些。
宋誠這才擡頭,臉上溫柔而寵溺的笑容尚未隐去,降落在姑娘心上。
姑娘鼓起勇氣,“你好,我想問一下,你這個牌子的貓糧是在哪裏買的,可以發個鏈接給我嗎?”
宋誠什麽樣的場面沒見過?他笑了笑,“抱歉,貓糧我不太懂。來這邊喂貓是女朋友交給我的任務,她出差了。”
唉,果然,名草都有主了。
姑娘垂頭喪氣的過去。那幾個女人問,“怎麽樣,問到是哪家公司的了嗎?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
那姑娘聳了聳肩,“什麽也沒問到。而且人家是替女朋友喂貓的。”
宋誠拍了張“比翼雙飛”的合照發給顧意,希望她能明白,此刻,他對她的想念。
以及對美好未來的期許——期許與她比翼雙飛。
Z省,面館。
顧意剛坐下來吃午飯,大碗牛肉面,澆了一層薄薄的油辣子,面碗旁邊放了罐白桃微醺。
她看了一眼微信,宋誠發的貓片。
顧意:好可愛,宋總再發點啊。
宋誠:就一張。
顧意嗦了口面條,回複:小氣。
宋誠一個電話call來,“下次。”
電話來的猝不及防,莫名其妙,她喝了口微醺,反問,“您特意去喂貓?”
“經過中央花園,剛好看到兩個女孩子在那邊喂貓,我看那兩只貓有點眼熟,長得挺像你,随手就拍了,你不要謝我。”
想想,他又開始翻賬:“倒是你,8點說給我回電話,現在已經1點了。我看顧助理,真是貴人多忘事。”
顧意又喝了口微醺,抱怨道:“您可別提了,上午跑了三處,這鬼地方連個地鐵都沒有。”
“你以後叫專車,我給你報銷。”
顧意裝作沒明白他的意思,跟他扯,“那不行,被人知道了,該怎麽說我了,說我濫用公司資源。我們分公司,現在格局小,還不夠資格跟您大公司比排面。”
宋誠:“行,挺厲害。”
宋誠記得曾和朋友持股Z省一家小企業,這幾年雖然沒見着分紅,但借幾個人總得給他這個面子吧?
他翻了翻手機通訊錄,找到那位職業經理人,向其借調幾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并強調要相貌不出衆的。
複又強調,主要是力氣活,所以一定要大力!
下午顧意又看了兩個場地,傍晚時分,被蔣玮叫回酒店,召開臨時會議。
蔣玮:“看來宋總還是挺厚道的,知道我們兩個女人辛苦,支援了我們幾名……啊......小夥子。”
小夥子三個字她說得有些勉強,先不說長相了,就這年紀,也和宋誠電話裏講的相差甚多。
宋誠說平均年齡25歲,但她問了一圈,年紀最小的32。
就......謝謝宋總一番美意吧。
而顧意正好把所攝五處辦公場地照片和蔣玮過了一遍,最終敲定了辦公區。且,她高效率的約了房東,隔天簽合同。
顧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有點開心,畢竟這是她獨立完成的第一項任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但一下子卻不知道該和誰分享此刻的心情。
她心裏想到的第一個人是宋誠,但好像沒什麽身份,畢竟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顧意看着他白天發的“比翼雙飛”的合照,嘴角溢滿苦澀的笑。以後都得以這樣的方式去想他了吧?
他多好啊。
溫柔體貼,心細如塵。
知道她惦記CBD的貓,記得她愛吃酸菜魚,睡覺前會替她蓋好被子,也曉得她是個白桃味偏好者。
顧意又打開了手機裏保存的那段他跳廣場舞的視頻。他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他愛玩,愛鬧,愛笑,是血肉之軀。
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淚。他那麽好,卻是別人的了。
如今這一幕又一幕倒帶,只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她的心,瀕臨破碎。
顧意抹了會眼淚,便覺有些累。
睡一覺就好了吧?她想。
睡醒了就開始忙,忙累了再睡,沒有閑暇、奢望其他。
可,他好像是故意在她面前找存在感,竟又打電話來。
這上司也太粘人了。
顧意深呼一口氣,盡量使自己冷靜,“宋總,晚上好。”
“在哪?”
“酒店。”
“視頻。”
顧意:???
“這不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
他都想死她了。深深體會到古人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
“難道你一點不想見我?”
想也是想的。
但怎麽有種暧昧不明的感覺?
下一秒,宋誠邀請你視頻通話。
顧意坐直,理了理頭發,坐在床上,眼睛紅紅的,接通視頻。
宋誠一眼發現她的不對勁,“你哭了?”
“誰欺負你了?蔣玮?還是借調的幾個人不聽你用?”
啊,能不能別這麽關心她?
“沒有,他們都挺好的。”
“那你哭什麽?”
她還能哭什麽?喜歡的人喜歡別人。
顧意随口掩飾,“我也不知道,就有點孤單。”
“孤單你怎麽不找我?我和你一樣孤單。”
這話,更讓顧意覺得暧昧,剪不斷,理更亂。
顧意最後一次給他臺階下,希望他做個人吧,別在她傷口上撒鹽了。
“您不是不喜歡聊微信的嗎?”
“我現在喜歡了。”
還真是......
莫非他要玩腳踩兩條船這種事?
不行,為人下屬,定要以良言勸誡。
“可是宋總你有女朋友了,就不該再和我閑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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