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兔子精2
第022章 兔子精2
已然有人聽出了什麽,聲音顫抖着道:“這是…是…黑瞎子……”
蔣凡陽沒有聽懂,立馬反問道:“黑瞎子是什麽東西?”
“就是黑熊,黑熊精!”胡桃開口解釋道。
“瞎了的黑熊精?”蔣凡陽一臉詫異。
胡桃瞪了蔣凡陽一眼,哭笑不得的解釋道:“黑瞎子,就是黑熊的另外一種說法,跟瞎不瞎沒什麽關系。”
其實蔣凡陽倒是還有問題,她還想說黑熊就黑熊,又不瞎,好端端的為何叫黑瞎子?
偏偏其他人已然面露恐懼之色,對明日去後山抓妖怪這事充滿了抵觸。
甚至于有一個女孩子,已經哭出了聲,“這地方這麽貧瘠,晚上男男女女的不知道怎麽睡覺,明日去後山,怕是又要命喪黑瞎子手裏了。”
氣氛實在是有些壓抑,蔣凡陽到底是閉了嘴,不再說話了。
蔣凡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紫紋龍塵劍,沖着胡桃小聲道:“我爹說了,這把紫紋龍塵劍,不用法術催動,也能爆發出高強傷害,明日,我保護你們兩個便是。”
胡桃愣了一下,随後感激的沖着蔣凡陽笑笑,“多謝。”
蔣凡陽也羞澀一笑,“都是朋友嘛,別客氣。”
其餘人可就不像他們三個這般樂觀了,他們面色凝重,已然有人拽了拽另外一個人的衣袖,小聲道:“從前,咱們縣裏也有人去深山打獵,結果被黑瞎子舔一下就死了,三個人只逃回來一個,逃回來那個還落得個殘廢。若是這山上真的有黑熊精的話,明日,我是斷斷不肯去的。”
有人接話道:“看來這村長沒說實話啊,他居然還告訴我們,去抓蛇精兔子精。對付蛇我還有點辦法,對付黑熊,那個大個,五個我也不夠它吃的。”
胡桃坐在那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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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更是大哭道:“我不管,我害怕,我不要去了……”
壓抑的氣氛之下,那絕望的哭聲,更惹人心慌。
桌上的粥,都快涼了,也只有幾個人上前簡單的吃了幾口,之後,每個人都坐在角落裏,要麽發呆,要麽低聲抽泣。
眼看着夜幕降臨,蔣凡陽倒是看了一眼那鋪火坑,見沒人動手,她便上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随後,月夜和胡桃也加入了收拾的陣營。
有些人走過來問道:“你們真要睡在這上面?”
蔣凡陽輕呵了一聲:“那怎麽辦?比這再惡劣的環境,我也睡過,不睡個好覺,明日你們有力氣跑嗎?萬一遇上黑熊,坐着等死嗎?”
蔣凡陽的話直擊人心,有些人已經連忙上前幫着收拾了。
屋內一共十個人,只有兩個女孩子。本來應該有十一個人的,剛剛出去的那個,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其中除了蔣凡陽之外,另外一個女孩就只知道哭,柔柔弱弱的。
蔣凡陽挑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用劍劃出了分界線,随後道:“這邊上的這個位置,我們兩個女孩子住吧。”
那個女孩愣了一下,看了蔣凡陽一眼,倒是止住了哭聲。
蔣凡陽不太喜歡嬌滴滴的女孩,便沖着她道:“你睡裏面,我靠着他們大男人睡。”随後,蔣凡陽指了指月夜,“你睡我旁邊。”
胡桃連忙道:“不行!”
蔣凡陽微微一笑,輕撇了一眼胡桃那護犢子的臉,“呵,你要是不讓他靠着我睡,他就得靠着你和另外一個男人睡。你自己掂量,是他靠着我睡,還是你靠着我?”
胡桃臉色微青,而月夜卻是拽了拽胡桃的衣袖,沖着胡桃道:“罷了,我睡在她一側吧,君子非禮勿視,我自然不會動手動腳。”
胡桃輕呵了一聲,本來還跟蔣凡陽客客氣氣的,這會兒卻像是如臨大敵,“我倒是不擔心你占她便宜,可萬一她占你便宜呢?”
蔣凡陽:“……”
其他人:“你這人,真的是歪理邪說,人家一個姑娘家,能占他什麽便宜?”
“就是。”有人氣憤的附和。
胡桃又環視了一圈屋內的男人,一個個臭氣熏天,膀大腰圓的。
确實還不如在蔣凡陽旁邊!
蔣凡陽見狀,又開始測量這鋪炕的長度,然後分別劃出了每個人的位置。
十個人,基本上是人擠人的狀态。
還好出去了一個,否則還真沒有他的位置。雖然這話聽起來,殘忍了一些。
蔣凡陽最先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個女孩子也緩緩走了過去,沖着蔣凡陽小聲道:“我叫花椒,你叫什麽?”
月夜就坐在蔣凡陽旁邊,聽到這話,也不敢摻和人家女孩兒的談話。
蔣凡陽想了想,也沖着她笑道:“我叫蔣小花。”
“噗嗤……”胡桃沒忍住笑了一下,卻遭了蔣凡陽一記白眼。
胡桃連忙解釋:“沒有旁的意思,就覺得小花這個名,好随意啊。”
花椒見狀,連忙拽了拽蔣凡陽的衣袖,沖着她柔聲道:“姐姐,你別聽他胡說,小花挺好聽的。”
蔣凡陽微微揚眉,瞪了胡桃一眼之後,才沖着花椒笑道:“你這小嘴挺甜的啊,我喜歡你。”
花椒連忙羞澀垂首,“我也很喜歡姐姐,明日上山,姐姐可不可以跟我一路?我害怕那黑熊。”
“沒問題!”蔣凡陽那丫頭拍着胸脯保證道。
月夜微微蹙眉,與胡桃對視了一眼。胡桃也輕笑了一聲,看向那花椒的眼神,明顯不如方才那般和善了。
蔣凡陽還是太單純了,沒有看出這花椒在利用她。
亦或者,女人都經不住誇獎,誇她兩句,便智商全無了。
莫說胡桃,就連月夜這等不通女兒家心思的,也知道那花椒并不如表面那般心思單純。偏偏這蔣凡陽傻傻的跟人家說笑起來了……
夜,寂靜無聲。
一行人很快進入了夢鄉,待到月夜沉穩的睡去之後,胡桃才緩緩閉眼。
其實數百年來,胡桃的覺都很淺,他公務太忙,常常整夜整夜不睡,就為了穿梭于各個時空,照顧枉死之人。好多仙友都說,胡桃身為凡人之時,二十三歲就飛升,長了一張俊俏嬌嫩的臉,眉眼之間,卻如垂垂老朽一般憂傷。
說來真是無奈,度無盡之境之後的這段日子,竟然是胡桃近百年來最悠閑的日子。再進入無盡之境之前,天界曾有一叔叔輩的仙家與胡桃的父親是故交。他曾經問胡桃,若是一去不回,可有什麽遺願?
胡桃苦笑一聲,竟發覺自己為人為仙五百零八年,竟沒有絲毫所求之物。
直到,遇見了月夜。
胡桃靠的離月夜近了些,感受着月夜沉穩的呼吸聲,他突然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哪怕只是一間陋室,身邊有了月夜,也仿佛有了溫度。
翌日,朝陽乍現。
已然有人起身,伸伸胳膊伸伸腿,還一邊埋怨道:“什麽鬼地方,睡都睡不好,一覺起來,渾身發癢,渾身都酸痛。”
月夜睜開眼睛的時候,胡桃和蔣凡陽都坐起來了。
見胡桃盯着自己,月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不是起來晚了?”
胡桃笑着搖頭道:“沒有。”
随後,胡桃從懷裏掏出了兩塊點心,遞給月夜和蔣凡陽一人一塊,“這是我從前在某個時空找到的食物,名喚壓縮餅幹,就是點心的一種。吃一塊,十分頂餓。”
其實這一次,蔣凡陽也學精明了,也偷偷準備了些吃食在懷裏,只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拿出來。
見胡桃分食物,她連忙笑着接過,吃了一口。
一旁的花椒看着蔣凡陽手中的食物流口水,蔣凡陽不好意思,便分了一半給她。
花椒點頭稱謝,毫不客氣的接過吃了。
恰逢此時,單村長已經來了。
還是昨天那些吃食,清粥白菜,這一次倒是多了十個玉米餅子,似乎單村長早就知道,這屋裏只剩下十個人一般。
昨天挑食的那幾個人,餓的不行,也開始吃了起來。
單村長見有些人還有些嫌棄飯菜,便輕呵了一聲道:“勸你們還是吃點,要是因為餓,掉了隊,我可不會等你們。”
胡桃吃完那塊點心之後,便上前拿了三塊玉米餅子,剩了點粥。
他本來也想吃點那白菜的,可是那白菜就是水煮的,連鹽都沒舍得放。
那玉米餅子剛入口,就掉渣一般,又硬又難吃。
胡桃微微蹙眉,思忖了半響,就将咬了一口的玉米餅收了起來,萬一沒食物的時候,還能沖個饑。
花椒也不喜歡吃那玉米餅,簡單的喝了一口清水粥之後,便沖着胡桃問道:“你還有點心嗎?”
胡桃眼神微眯,笑着道:“有倒是有,但是我不能拿出來。誰知道要在這裏待幾天啊?我只帶了我一個人的份,今早上還分出去兩塊。我總不能餓死自己,成全別人?”
花椒聞言,臉色微白,垂首含淚欲泣道:“那誰知道過了今天還能不能活命啊?你還不如拿出來給我吃了,小氣!”
胡桃本就不是那等憐香惜玉的人,聽到這話更是冷哼了一聲,“你活命不活命,吃飽不吃飽,跟我其實沒什麽關系。你憑什麽覺得,我的東西,就非得給你?”
花椒見胡桃如此不給面子,已經哭出了聲。
月夜不忍,正要從懷中拿點心,卻被胡桃死死攔住。
而蔣凡陽卻連忙趕過來道:“她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讓一讓她?”
說完這話,蔣凡陽從懷裏拿出了兩塊點心,遞給了花椒,“你先吃我這個,我也沒帶多少,東西帶多了都是累贅。”
花椒破涕為笑,連忙接過,感激道:“謝謝你,小花姐姐。”
胡桃無奈的瞪了蔣凡陽一眼,低聲道:“有你哭的時候。”
蔣凡陽根本不知其意,也回瞪了胡桃一眼,低聲腹诽道:“就沒見過你這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說完這話,蔣凡陽又看了月夜一眼,想起她爹跟她說的,胡桃是個斷袖,喜歡身邊那個凡人月夜,她便好像明白了一點。
一個斷袖,怎麽會憐香惜玉呢?蔣凡陽想到這裏,已經在心裏原諒胡桃這番作為了。
見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單村長發話了,“都吃完了,想跟我一起去後山,現在就出去。我事先聲明,如果有不願意去的,我并不勉強。不過,你在這個院子裏發生任何事情,我概不負責。”
胡桃聞言笑了,沖着那單村長開口道:“怎麽?難道跟着你,你會保證我們的安全?”
“自然會。”單村長冷冰冰的開口。
蔣凡陽聽到這話,沖着胡桃小聲問道:“他的話可信嗎?”
胡桃點了點頭,随後靠在蔣凡陽耳邊小聲道:“應該是可信的,你應該看完了我給你的吧?NPC很多時候,說的話,就是提示。現在才是第二關,不用想的那麽複雜。眼下,生路就是跟着村長走,應該不會遇見黑熊精。”
蔣凡陽放下心來。
而一旁的花椒,眉眼微有波動,顯然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然而,神色很快歸于平淡,最後又變成了那副嬌弱害怕的樣子。
胡桃和蔣凡陽可能沒有發現,一旁的月夜,倒是看個真切。
很快,所有人都已經集結完畢,十個人不多不少,全部都在院子中聚集,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留在茅屋內。
單村長見狀冷冷一笑,沖着這群人道:“很好,你們還算是識趣,跟着我走吧。”
茅屋入後山的路,倒是不遠。
那山也不算很高,兩山相隔之間,早已經被村民走出了一條略顯平坦的小路。
單村長走到半山腰處,突然停了下來,将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
全是類似于夾子,鐵絲網一類的東西……
單村長道:“你們一人拿幾個,走到隐秘處,就放一個。不過你們要小心,腳下可能随時都有前人留下來的套。”
蔣凡陽拿過幾個套端詳了一眼,随後蹙眉問道:“這麽小的套,套個黑熊腳都不夠吧?”
單村長冷冷撇了蔣凡陽一眼,“這套都是給兔子野豬狐貍準備的,黑熊精一般不會出沒。”
花椒楞了一下,忙開口問道:“可是一開始,你不是讓我們來捉蛇精嗎?”
單村長那冷若冰霜的臉倒是彎起了一絲弧度,“哦,這個也對。不過蛇一般是抓不到的,普通的雄黃毒粉,對我們黑水村的蟒蛇一點效果都沒有。咱們今個若是幸運,遇到了蛇精,剛好可以消滅它。”
花椒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感覺不是什麽好事。
其中已然有人掏出了懷中的藥粉,腹诽道:“他媽的,白準備這些東西了。”
單村長見那人要丢,便又開口道:“你也可以留着,誰知道你們在後山,還能碰見什麽呢?”
單村長語不驚人死不休,每說一句,都讓人直冒冷汗。
大家也沒有再問什麽,黑水村還有什麽旁的精怪,大家似乎也并不好奇了……
單村長的話,如同聖旨,大家一人取了三個套,到樹林裏下套去了。
自然,蔣凡陽和月夜胡桃是一起行動的,那個花椒,也死皮賴臉的跟着。
好在,蔣凡陽對她十分溫柔,一直跟她有說有笑的,緩解壓抑的氣氛。
倒是有人不小心踩在了套上,腳掌出血,好在單村長為人看似陰冷,在這種時候,倒是拿出了一丁點藥粉,給那人撒上。
傷的不重,倒是能勉強走路。
下完套之後,單村長帶着一行人下山。
這一趟後山之行,似乎非常平靜,沒有人死亡,更沒有精怪出現。平靜的,讓人詫異,讓人恐懼!
只是,當大家回到院子,路過茅屋畔的人家之時,卻聽到了裏面的打罵聲。
“我叫你不知羞恥,我叫你做那種夢,我叫你吵到爹娘,我打死你。”男人的打罵,混雜着女人的求救聲,聽着讓人心煩。
村長帶着這幾個人路過,聽到這聲音,也不禁推開了那家的大門,沖着裏面的男人開口道:“烏夜天,你怎麽一回來就打媳婦?心水到底如何惹你了?”
烏夜天見單村長後面跟着不少人,看起來像是外地來的,自然便收了手裏的棒棍,沖着單村長道:“堂舅舅你不知道,心水犯了大錯,不打一頓,她是不會老實的。”
單村長輕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随後冷冷開口道:“心水那性子是最沉穩安靜的,她犯錯?她能犯什麽錯?”
烏夜天的母親單明豔聽到這話,立馬便不樂意了,“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自然是犯了錯,我們家夜天才會動手。若是現在不教訓教訓,以後還得了?”
蔣凡陽聽到這話,最先不樂意了,“她再如何,你也不該這麽打她,嫁到了你們家,就是你們家的人,怎麽能往死裏打?”
那單明豔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嗤了一聲,瞪了蔣凡陽一眼,“你個小丫頭片子哪裏來的?如此不懂規矩?嫁到夫家,那自然是要對夫君唯命是從,孝順公婆。她做錯了事情,我們為何不能打?”
蔣凡陽氣急,不顧胡桃阻攔,上前将那沈心水扶了起來,見她滿身都是傷痕,蔣凡陽氣的發抖,她立馬起身,對着烏夜天和單明豔呵斥道:“那我倒是想問問,她到底是犯了什麽錯,你們要往死裏打她?”
蔣凡陽手裏拿着紫紋龍塵劍,直指單明豔,吓得這惡婆婆半響都沒有回神。
倒是屋裏突然走出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名喚烏夜夢,她剛一出門便護在母親跟前,拾起了棍棒,指着蔣凡陽呵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野人?我嫂子如何,我們如何教訓,那都是我們家的事情,與你何幹?”
胡桃見狀,也連忙上前拉緊了蔣凡陽,低聲勸誡道:“你不要忘了,這不是現實世界,這是無盡之境!不要多管閑事!”
然而,胡桃的勸告,蔣凡陽并沒有聽進去,她冷哼了一聲,拔出紫紋龍塵劍,頓時劍光乍現,劍氣淩厲無比。
別說是這幾個村民,就連胡桃都倒退了幾步。
蔣凡陽指着那烏夜夢,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開口道:“我今日且告訴你們,我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麽叫做規矩,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一家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不把她當人看,就是我的事。”
胡桃微微蹙眉,月夜見狀也走過去,站在了蔣凡陽的身邊,拍了拍蔣凡陽的肩膀道:“好樣的,我挺你。”
蔣凡陽嘴角微動,沖着月夜微微點了點頭。
那烏夜夢到底沉不住氣,還未等母親和哥哥發話,便已經率先開口道:“她不守婦道,我們怎麽不能教訓她了?”
聽到這話,蔣凡陽亦是一愣。
那邊的單村長更是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陰聲道:“那你說說,她是跟村裏的哪個男人了?”
烏夜天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烏夜夢這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道:“她…她做了那樣的夢…還……還在夜裏叫出來……”
單村長聞言微微蹙眉,蔣凡陽一個女人家,到底是沒有聽懂。
胡桃倒是輕呵了一聲,立馬反駁道:“就因為這個,你們就往死裏打她?”
單明豔挺直了腰板,反問道:“怎麽?女子如此,不該打嗎?”
胡桃自問在人間游歷數百年,多麽落後聳人聽聞的規矩都見了,多麽無辜的冤魂也都見過了,還極少見到這樣的婆家。
起初,就連胡桃也以為,這婆娘肯定是犯了大錯的,否則,怎麽會被如此虐打?
花椒這個時候也已經湊了過來,見蔣凡陽和月夜還沒有聽明白的意思,便在蔣凡陽耳邊道:“就是她夜半做了春丨夢,還在夢中,叫出了聲來。估計是這家人窮,一家人都睡在一起,被公公婆婆還有小姑子聽見了吧。”
“就因為這?”蔣凡陽這個不識人間有羞恥事的傻丫頭,自然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其餘的也有幾個外來者,開始對這家人指指點點。
好在,單村長發話了,“都給我閉嘴!”
單村長一開口,全場鴉雀無聲。
單村長這才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黑色藥瓶,遞到了那被打女人的手裏,“心水啊,這藥好使,讓夜天給你塗上,幾日也就好了。”
沈心水哭的梨花帶雨,點頭應了。
蔣凡陽也沖着沈心水道:“我就住在隔壁,若是你婆家人再欺負你,你就去找我。”
那沈心水這才擡眸看了蔣凡陽一眼,忙行禮垂首道:“多謝女俠,只不過這是我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吧。”
蔣凡陽一怔,半響都沒有回過神。
大約是不懂,自己的好心,為何被當做驢肝肺!
單村長也突然開口道:“好了各位,你們都回去吧。時辰一到,我自然會給你們送晚飯。”
花椒一怔,忙反問:“可是午飯還沒吃呢?”
單村長不言語了。
倒是其中有個人接了花椒的話,“那飯食給豬都不吃,有沒有又有什麽區別?”
花椒想要反駁,不過一想起早晨那個玉米餅子,咽了一口唾沫,不再吭聲了。
好在,蔣凡陽倒是好心,從懷裏又掏出幾塊點心,給胡桃月夜還有花椒一人一塊。
蔣凡陽回去之後,有些悶悶不樂。
胡桃和月夜,一左一右坐在她的旁邊,胡桃嘆了口氣,最先開導道:“你可知,我為何不讓你出頭?”
蔣凡陽搖了搖頭,随後又點頭道:“因為這裏不是現實之地。”
胡桃道:“算是一個小小的原因吧,我看了你今日的表現。終于知道,你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為何會走到今日這步田地。就因為你不加思索強出頭,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路見不平是不是會給人帶來麻煩。”
蔣凡陽一臉的茫然,顯然沒懂。
好在,月夜雖然不懂男女之事,這些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月夜勸誡道:“那女人,雖然被婆家欺負。可這村子落後,定然是不能被休棄的,你今日若是不出頭,她被打一頓,或許也就罷了。可你今日,非要出頭,在那麽多人的面前,讓她婆家難堪。你又不能帶走她,你逞一時之氣倒是痛快了,可你若是走了,她只會被欺負的更狠。”
這三個人在說話的時候,花椒一直在一旁默默的低着頭,擺弄着手中的花手帕,不知道在想什麽。
蔣凡陽臉色微白,這才拽了拽月夜的衣角道:“我确實不曉得這麽多道理,我只看她被打,心裏難受極了。想要教訓一下那打人的惡人,沒考慮這麽多。”
蔣凡陽一直覺得,月夜和胡桃兩個人,都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一點都不純善的類型。
可仿佛剛剛她才明白,原來不懂事,幫倒忙,不善良的那個人,是她!
若說蔣凡陽年紀小吧,其實也不小了,她今年正好一千零八歲,修煉千年,比胡桃大了整整五百歲。
可在胡桃和月夜面前,她卻像個小孩子。
蔣凡陽想到這裏,臉色微紅,她拽了拽月夜的衣袖,小聲問道:“你多大了?”
月夜輕咳一聲,小聲道:“我二十五了。”
“這麽小?”蔣凡陽正驚詫之時,卻又突然想到,月夜是個凡人,凡人二十五,好像也不小了。
胡桃不喜歡看蔣凡陽纏着月夜,便坐在他們兩個的中間,指着蔣凡陽道:“不管如何,以後你要做什麽,都聽我的。若是我們不在一起闖關也就罷了,在一起的話,你就不能不聽話!”
蔣凡陽“哦”了一聲,倒是乖巧了不少。
自打那之後,一連兩日,單村長都沒有登門,只是一天兩次派人來送點“豬食”。
起初大家還嫌棄這夥食和住處,住了兩天之後,也有人開始吃飯了,那玉米餅子也能下肚了。也有不少人,晚上睡得比誰都香,半夜還磨牙打呼嚕了。
平靜了三日之後,單村長雖然沒來,隔壁那戶人家,倒是有了動靜。
原來是那男人烏夜天,又要外出做工了。聽聞,他是在外做工,很長時間也不回來一次。
這一走,可能又得一兩個月不回來。
蔣凡陽在門口扒望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女人沈心水依依不舍送丈夫離開的場景。她更發覺前幾日,她純粹是多餘幫那個女人。想及此,蔣凡陽不由得長籲短嘆了一番。
只不過,當日夜裏,隔壁卻突然傳來了異響。
是女人的嬌丨啼聲!
已然有人被這個叫聲吵醒,起身怒罵道:“怪不得這女人被婆家人打罵,這動靜也忒大了點!”
胡桃睡覺淺,聽到這聲,也不由得蹙眉,思考着什麽。
月夜不通人事,聽到這聲音,臉色漲紅。
全部人都醒了,只有蔣凡陽沒心沒肺,呼呼大睡。
胡桃轉過臉,推了一下月夜,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有沒有聽到旁的東西?”
月夜本就不好意思,胡桃對着自己耳邊說話,那氣息就游離在他臉側,他便更加不好意思,只好将被子埋在頭上,小聲道:“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胡桃突然嚴肅起來,将月夜被子掀開,低聲道:“不對,還有動物的聲音。”
“動物?”月夜不解。
花椒那邊倒是突然慘白着臉色道:“好像是,兔子?”
“兔子?”月夜突然驚坐而起,不禁想起了過這關之前,掌心內的提示。
花椒看了一眼胡桃,再側耳聽了聽,那動靜突然消失不見了……
倒是胡桃,像是看怪物一般,死死的盯着花椒!
花椒花容失色,黑暗中,她只覺得胡桃的瞳孔黑漆漆的,越發吓人。花椒想及此,忙問道:“你那麽看我幹什麽?”
胡桃嘴角上揚,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覺得奇怪,同是凡人的月夜嗅覺那麽靈敏,都沒有聽見,你是怎麽聽見的?”
花椒先是臉色一白,正要開口解釋,卻發現了胡桃話語中的漏洞!
“怎麽?那我也是沒有明白,嗅覺靈敏跟聽見聲音有什麽關系?你腦袋被門擠了嗎?”柔弱的花椒,罵起人來,卻是毫不含糊。
胡桃啞口無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是啊,嗅覺跟聽覺,好像是沒有什麽必然聯系。說錯個話,都能被這丫頭挑出漏洞。
月夜沒有睡,卻躺在那裏若有所思。
他似乎想起,前幾次胡桃和蔣凡陽小聲說話,聲音也很小,花椒好像,聽得十分真切。
那麽,花椒真的是凡人嗎?
凡入無盡之境者,法力皆被限制。花椒到底是不是凡人,還真的不好說。
次日一早,單村長還沒來,隔壁又出現了打罵聲。
烏夜天走了,單明豔還在,她竟親自打起了鞭子,将沈心水好頓打。
這一次,茅草屋的人,倒是少了幾分同情。其中有一個男人,想起昨日那不知廉恥的嬌啼聲,也不禁腹诽道:“這女人啊,是該打。若是被鄰居壯漢聽到這聲音,會如何想這個女人?”
單明豔打罵的時候,沈心水的小姑子還在一旁幫腔,“對,娘,打死這個賤貨!弟弟還這麽小,聽到這樣的動靜,成何體統!”
說起來,這沈心水是真的倒黴,這一次,又被她婆婆打的半死不活,就連單村長都聽到了街坊四鄰的流言,不再替沈心水說話。
從那以後,沈心水就不敢睡覺了,就怕自己在做出那些事情來。
日子倒是平靜了下來,隔壁茅草屋那些個人,也再沒聽到那樣的聲音。
十個人閑來無趣,竟也在茅草屋內開起了賭場,誰輸了,誰就去後山打獵,打些野兔什麽的。
起初,大家都是不敢去的。
後來結伴去後山了幾次,也沒出什麽事情,大家膽子便也大了起來。
反正村長又不給好東西吃,他們只能自己琢磨野味。
日子越發平靜,平靜的不像是在闖關,反而是像是來游玩。
只是,那隔壁的沈心水,成日裏的不睡覺,到底是出了問題。
她夜裏不睡覺,白天也不敢偷懶,日日在田地裏幹活,身體自然扛不住。
等她徹底暈過去的時候,兔子精才從樹洞裏跑了出來。
這些個日子,兔子精沒有一親芳澤,自然是渴得很。
趁着女人昏睡,他是沒少欺負沈心水。只是兔子精修煉多時,它欺身在沈心水身上的時候,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見的。
傍晚,天色漸沉,沈心水遲遲不會去,婆婆自然要來尋她。
只是剛來到玉米地,便看到沈心水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裏,呼呼大睡。
單明豔是又羞又氣,上前就猛踢了她一眼,“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兔子精本就是在關鍵時候,驟然被這婆子打擾,它自然是氣憤無比,一擡腳,便蹬了過去……
這兔子精可是妖法不低,這一兔腳下去,單明豔便被彈飛,重傷昏迷!
等沈心水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昏暗,她只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難受至極。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被脫了下來。
沈心水到底是嫁了人了,很快,她便明白發生了何事!
這樣的情況,若是被婆家人看到,她怕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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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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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