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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蘭兮捂着心口,皺着眉頭不開心。
蘭羽說:“大概是你歷劫的後遺症,不是什麽大問題,你睡一覺就好了。”
“你以前歷劫之後心也會疼嗎?”
“我的心不疼,但是被雷劈得頭疼。”
蘭兮将信将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想想其實大概也能明了幾分,約莫是腦中将墨臨忘了,可心中還是會有些許烙印吧,才會在聽說他要和樂歌成親的時候痛上幾分。
蘭兮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想為什麽墨臨要娶樂歌,也盡量不去想她之前被抽走的記憶究竟去了哪裏,事已至此,往事已矣,她不想再追究了。
只是偶爾做着某件事情的時候會突然怔忪,有時也會突然就紅了眼睛,連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沒過多久,白澤又來看她,拿來一個琉璃雕刻的小玩意兒,送與她作為她歷劫成功的禮物。
到底是年輕,連送的禮物也沾着少年單純的心思。
蘭兮收下,回房拿出一套噬魂弓箭給他:“多虧了你送給我的元丹,我才能平安渡劫。這是噬魂弓箭,雖不及你送我的元丹那般珍貴,但在仙界也是數得着的兵器,送給你。”
這是她和大哥能拿得出手的最貴重的禮物了,大哥說這興許能還得上白澤的人情。
白澤卻不肯收:“我送你元丹,是想讓你平安無事,并沒有打算要你回報。我有自己的兵器,這個你留着傍身用。”
“我是你的長輩,總不能白白受你的恩惠。”蘭兮将弓箭往他面前一橫,“給你你就拿着。”
白澤推诿着就是不肯接受,欲言又止的,好半天才說:“我受命被天帝選為戰神,家中為我準備了一場宴席慶祝,你能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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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了。”蘭兮說,“畢竟我大哥是前戰神,若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去參加,恐怕會給別人看了笑話去。不過,我還是由衷地恭賀你。你好好幹,別學我大哥。”
自然這只是蘭兮的一個推卻的理由而已,她又不傻,白澤對她的心思最近顯露得厲害,她能躲就躲,這種時候怎麽還敢上門呢。
她将噬魂弓箭往他懷中一塞:“這個,便當是賀禮了。我那天有事,真的去不了。”
白澤表情僵硬地看着她:“可是我還沒說是哪天呢?”
蘭兮一噎,尴尬道:“哦是嗎?呵呵呵……”
那天白澤走的時候挺失落,蘭兮以為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便就此放棄了,萬萬沒想到他回去竟然搬出了他的奶奶,也便是早些年與蘭兮義結金蘭的青凝仙子。
青凝仙子在邀請帖中言辭懇切地寫道:希望蘭兮能參加她孫兒的宴席,她将盛裝以候,蘭兮不來,宴席不開。
蘭兮捏着請帖一陣一陣的頭疼,問蘭羽怎麽辦,蘭羽說:“既然如此,你便去吧,穿得老成穩重一些,挨着青凝仙子坐着,別給白澤向你表露心思的機會。畢竟你大他兩個輩分,為了他好,也是為了你好,你還是克制一下比較好。”
“說得好像我對他還有什麽非分之想似的。”蘭兮撇了撇嘴。
蘭羽兀自摸着下巴思索:“若是祁辛早兩日來變好了,正好可以讓他陪你一起去。”
蘭兮抛了個白眼給他,揣好請帖,正準備去找一些老氣橫秋的衣服,沒想到一扭頭,便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
祁辛悠然踏雲而來,笑容可掬:“我方才好像聽到有人說我的名字。”
蘭羽大喜:“你來得正是時候,蘭兮要去參加白澤的宴會,正愁沒人陪,我這身份委實尴尬了些,不好在那宴會上露面,可否勞煩你陪她去一趟。否則她一個人去,我這個做大哥的實在不放心。”
蘭兮擺擺手,擠出一個笑給祁辛:“你別聽我大哥瞎哔哔,我一個人去挺好的。”
阿念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牽着蘭兮的袖子甩:“姑奶奶要出去玩嗎?阿念也要去!阿念也要去”
蘭羽高興得差點拍大腿:“如此,你們三個便一起去。哎呀,多好的搭配,看起來就像一家人。”
蘭兮一臉尴尬:“大哥,你再這樣說,我要生氣啦。”
蘭羽好歹收斂了些,但還是勸得她和祁辛,帶着阿念一起去參加。
蘭兮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他們算準了時間出現在白澤的宴會上,不早不晚,路上還碰見了文昌帝君。
他也是受邀而來,蘭兮與他打了個招呼,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似在想什麽事情。
不曉得樂歌要嫁給墨臨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呢。
蘭兮甩甩頭,要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事情,到了宴會上,她将那日白澤死活不肯要的噬魂弓箭遞給門前負責收賀禮的仙侍,便徑直去找青凝,讓祁辛帶着阿念四處逛逛。
沒想到白澤正伏在青凝膝上逗她老人家開心,見蘭兮過來,蹭得站起來,高興道:“蘭兮,你來了!”
話剛說完便被青凝拍了一巴掌:“沒大沒小,那是你姨奶奶。”
白澤窘紅了臉,磕磕巴巴地,好半天也沒将“姨奶奶”這三個字咬完整。
宴會開始後,原本蘭兮是要挨着青凝坐的,但是祁辛也來了,她便和祁辛坐在一起,阿念這個小人兒擠在他們中間,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吃那個,外人不了解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幾次把阿念叫做她和祁辛的兒子。
每每這時,蘭兮總能感覺到來自白澤的哀怨的眼神,如芒如針。
宴罷,白澤單獨将蘭兮拉至一邊,幽怨道:“蘭兮,你明知我心中還念着你,為何還要找這樣一個男人來做戲?”
想來他以為祁辛是蘭兮故意找來的。
蘭兮也不想解釋,幹脆将錯就錯:“我為何找他來做戲給你看,這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你定然也看出來了,何必再多次一問呢?”
白澤終于将話挑明了說:“所以,你不喜歡我?”
蘭兮身子震了震:“夭壽啊,你以後莫再在我面前說什麽喜歡不喜歡了這樣的話了,老身都這把年紀了,委實擔不起你這聲‘喜歡’,你放過你姨奶奶我吧。”
白澤望着她,眼眸漸漸蓄紅,不多時,竟是淚水盈盈,要溢出來。
多麽單純的孩子啊,被這雙委屈至極的眼睛望着,蘭兮覺得自己真是作孽,居然把人家好好一個孩子給弄哭了。
蘭兮掏出一方帕子給他,轉而趕緊找借口離開:“我那侄孫阿念向來調皮,不曉得祁辛能不能看緊他,我得趕緊過去瞧瞧。”
說罷,便轉身離去。
哪知竟真的被她一語中的,阿念真的不見了。
“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怎麽會不見了呢?”蘭兮問祁辛。
祁辛也很納悶:“方才不是你遠遠的,将他喚了過去嗎?”
“可是我方才一直同白澤在一起,并沒有來喚阿念。”蘭兮奇怪道,心中隐隐有些擔憂,“難道……”
蘭兮與祁辛對視一眼,雙雙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張:“難道有人假扮我,騙走了阿念?”
果然,他們在阿念最後消失的不遠處發現了一只阿念的小鞋子,裏面塞了一方裂錦,上面寫着:祁辛仙君,若想找到這個孩子,幽羅山相見。
“竟是針對你的?”蘭兮驚訝道,“可為什麽是幽羅山呢?那可是……”
蘭兮忽然定住:幽羅山,那可是魔仙混界的地方。
難道又是和魔界有關?
祁辛擰着眉頭,一臉凝重。
白澤聽聞這件事,趕了過來。文昌帝君也偶有注意他們,發現他們這邊的異樣,也過來詢問。
“先去幽羅山吧。”了解了這件事情以後,文昌帝君說。
他們一行四人很快趕去幽羅山,循着那人故意沿途留下的阿念的氣息,果然在山頂看到了睡着的阿念,在一個紫衣女子的懷中。
“我已經來了,你把阿念給我!”祁辛說。
那紫衣女子捏捏阿念熟睡的臉蛋,笑容狡黠:“給你可以,不過你要拿一物來交換。”
“何物?”
紫衣女子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笑嘻嘻地扭過頭,喚道:“姐姐,你還不出來嗎?”
這裏還有別人?
嶙峋巨石後,走出一個妍麗姿容的女子。眸光流轉間隐隐沾了些魔氣,巧笑嫣然中又多了幾分陰戾。
她對祁辛說:“聽說你知道重臺的另一魄在哪裏,我想拿來,當做我嫁給墨臨的嫁妝。”
她是,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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