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晉江
晉江
我們分手吧!
鄭少川聽到這話,表情有絲驚愕,他設想過各種回複,卻唯獨沒想過她會說分手。
就在不久前,他們都一起逛超市買套套打算Make Love,她甚至親手給他做了一頓晚餐,他們在沙發上溫存她則問他她是否愛她……
種種跡象表明,安遇接受了他。
可,她居然……說了分手,在她如此溫柔的時候。
若不是熟悉安遇的個性,他幾乎以為安遇是那票損友派來整他的。
說實話,這其實也不是鄭少川第一次被甩了,畢竟交往過的女人那麽多,總有幾個受不了他的,但他從來淡然,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
但,這個人是……安遇呀!
鄭少川發覺他竟無法接受,可他的驕傲卻不準他繼續哀求下去,所以,他定定地看着她近一分鐘,問道:“真心的?”
安遇睫毛顫了顫,旋即一臉冷漠:“真的。”
鄭少川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大步離開,從小到大的教養,讓他連門都沒甩,他只是狀似平靜地滾了。
安遇的指尖輕輕顫抖了起來,她發覺,她好像又幹了一樁壞事。
好吧!
她雖然從幼兒園開始就是校花級別的美女,可她在感情這一塊毫無天賦,她其實就是塊漂亮的木頭,除了跳舞她沒有任何業餘活動,她從來沒有戀愛過。
後來和陸迩言結婚,也不過是她二十五了,應該嫁人了,恰好陸迩言像她求婚,她覺得對方人品沒問題,就嫁給了陸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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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愛上他,還是重生以後,重生之後的她度過了一段迷茫不安的日子,正是那段時間,她回想起前世的種種,驀地發覺,陸迩言對她是那樣的好。
她告訴自己,這一世一定要和陸迩言好好戀愛,所以她早早地便找到了陸迩言,對他展開各種追求。
她長得就比較符合陸迩言的胃口。
而陸迩言,也特別好追,哪怕她不過是一個小屁孩,倒追他一個高中生,他也只是稍微抵擋了幾下,就同意了,然後領着還系着紅領巾的她去見他的朋友。
再後來,才是一生的愛。
她又重生了,她怕自己去招惹陸迩言,就逼着自己找一個男朋友,打算談幾個月,度過這段痛苦時光。
為此,她還挑了個風流渣男。
她完全沒想到,鄭少川會喜歡她。
她甚至不知道鄭少川到底喜歡她哪裏了,臉還是身材,他那樣的男人,要找個有臉有身材的女人絕不難,那他到底喜歡她什麽……
可不論他為何喜歡她,但她的确傷害到他了,讓他對她産生情愫,這本身就是她犯下的罪孽。
如是想着,她有些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然後雙手抱住自己的小腿,頭擱在膝蓋上,把自己團成小小的一團,腦海裏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紛亂得很。
她覺得,或許最好的解決方法,其實就是不出門。
她可以宅在一個小地方,小縣城、甚至是小鎮,她可以靠着投資股票活下去。
但,那樣等死又有何意義。
她難道要生生世世地縮在角落裏不進行任何社交嗎?
直接死亡嗎?
她從沒想過死亡,實在是活着的感覺太好了,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看自己想看的風景,去吃自己想吃的美食……
好吧,她就是個怪物,可就算怪物也應該有生存權的吧,哪怕生命短暫,她也應該絢爛綻放。
那她到底該怎樣,才能杜絕這樣的傷害,又或者,傷害永遠難以避免……
畢竟,活着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她就這樣抱膝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等後來,她嘗試着動了動身體,發現手腳全部麻痹了,她艱難地站起身,活動着身體,等那陣的酥麻感覺消散。
然後,她來到窗邊,拉開窗簾,發現窗外晨光熹微。
一夜,居然就這麽過去了。
而她,居然又睜眼到天亮了。
這樣的感覺相當糟糕,不僅是身體的損耗,還有……心靈的壓抑。
她已經夠不幸了,理應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的。
失眠、神經衰弱、抑郁症……這些東西,不該屬于她。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狠狠告誡了自己一番“堅強面對人生”之類的話,然後她換上了運動服,下樓,在小區內跑了起來。
熬了一整夜,安遇的頭有些暈乎乎的,跑步的時候都有些沒力氣,可她要是不跑下去她覺得她連白天都睡不着,所以她逼着自己發了瘋一般地去跑……
所以,摔倒的那一下,狼狽極了。
這裏并不是學校的塑膠跑道,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厚,她狠狠一摔,手掌、小腿全都疼得要命,而疲憊的身體,讓她爬都爬不起來……
這樣的感覺,難受得很。
安遇,你他媽的過得這是什麽爛生活啊!
說好要積極面對人生的,可他媽的你跑個步都摔得半死。
安遇那一下,挫敗極了,眼淚更是不争氣地在眼眶打轉,她幾乎要哭出來。
然後,她看到了一雙鞋子,耐克限量版跑步鞋,而且是陸迩言最愛穿的那一款。
安遇正打算擡頭看看來人,對方卻直接來到她身邊,蹲下,直接一把将她打橫抱起。
那是她熟悉入骨的懷抱。
那是她熟悉入骨的氣味。
那是她熟悉入骨的臉龐。
所以,擡起頭看到陸迩言的面龐,安遇那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瞬間落了下來。
好像,她全部的委屈和挫敗,只要他一個擁抱,就全都消散了似的。
她發現,她竟是如此眷戀他的溫暖,亦是如此決然地把這份溫暖推開。
“放開!”
她聲音嘶啞地命令道。
陸迩言沒搭理她,只一把将她抱入她所住的大樓,刷了她的卡進了電梯,他問她:“幾樓?”
安遇很沒好氣地說:“放下我!”
陸迩言語調冷漠地說:“需要我問一下鄭少川嗎?”
猝不及防地聽到鄭少川這名字,安遇心底的歉疚又深了一分,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鄭少川保持距離,自然不希望陸迩言打電話去騷擾他。
所以,她終究是服了軟,直接伸手按了電梯樓層。
一同搭乘電梯的老太太看着被陸迩言抱在懷裏的安遇,皺了皺眉,說:“大白天的摟摟抱抱,實在是有傷風化。”
安遇自然不會和老人家計較,計較的是陸迩言,他俯下頭,在安遇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這樣一對比,摟摟抱抱就不傷風化了吧!”
老太太臉色鐵青,心髒病都會給氣出來了。
安遇用手狠狠擦了擦臉蛋,狂翻白眼:“幼稚。”
陸迩言也覺得自己特別幼稚,可他媽的他在她面前,什麽時候有過風度了,他就一不擇手段的小人,為了得到她,以往唾棄的事情他通通做了一遍。
可該死的,他距離她仍是如此遙遠。
他抱着她到達十四層,在門牌號為二的那一間停了下來:“是這一間嗎?”
安遇搖頭。
陸迩言便抱着她去其他的房門前,挨個詢問。
他抱着她把整層樓挨個走了一遍,然後安遇淡笑着說:“其實是你第一次抱着我的那一間。”
陸迩言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
她在耍他玩兒,他知道。
可他豈是那麽好欺負的,他抱着她來到1402,淡淡地說:“安遇,真看不出來啊,你這麽喜歡我抱你,不早說,進了屋我直接抱你一整天,你想怎麽抱就怎麽抱!”
流氓!
安遇心底大罵,臉上怒火騰騰。
陸迩言拿了她衣兜裏的鑰匙,直接開鎖進屋,因着很多東西都沒購置,所以進屋的時候并不需要換拖鞋,陸迩言直接把人抱到了沙發上。
然後,眼尖的他看到了沙發上幾個散落的避孕套。
岡本,超薄。
雖然沒開封過,但陸迩言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甚至以後要發生些什麽。
這樣的念頭一浮現,陸迩言就嫉妒極了,更恨起了那一夜的自己。
那一個晚上,要是他對她狠一點,要是他不介意當個替身,他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也有了最正當的理由繼續和她在一起。
可當下,他也只能把她放在沙發上,問道:“醫藥箱在哪?”
安遇搖頭:“沒有。”
陸迩言手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呵呵呵呵!
避孕套倒是買了不少,常用藥卻不知道備一些,要是感冒發燒豈不是要病死在這裏。
陸迩言惱怒到極致,卻沒有辦法,他出了門,打算去藥店買,但這麽早,藥店哪裏開門了,于是他直接回家去取。
安遇自然也注意到了沙發上的避孕套,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鄭少川拆的盒子。
本來,他倆該發生點什麽的。
但,安遇慶幸,鄭少川足夠坦白,所以“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至于陸迩言,看到了就看到了呗,她沒打算解釋。
她見陸迩言走了,就直接倒在沙發上,打算補覺。
可她眼睛剛閉上還沒陷入沉睡,那邊門居然開了,她詫異地坐起,卻發現陸迩言抱着個醫藥箱走了過來。
而他的手裏,赫然是她家的鑰匙。
他來到客廳,把醫藥箱放在茶幾上,打開,一邊拿藥,一邊命令道:“把褲子脫了!”
再見了,鄭少。
你好,99.
欠下的兩更有時間補,近期忙瘋了,特麽的我連申榜都忘記了。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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