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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這什麽世界啊，聞思思都成這樣了。]

[歸根結底還是明星賺錢太容易了，對工作一點兒敬畏心都沒有，我能理解拍戲中途去拍綜藝，但是出去玩兒算怎麽回事兒啊？]

[就憑幾張照片幾句道聽途說就開始批判人了？說不定是劇組放了她的假，她臨時沒事做呢，那我還說前陣子男主角受傷險些導致工作停擺只好趕女主角的單人進度，近期男主角回去了劇組都在趕男主角的部分呢！]

[對啊，我也聽說了，不是說怪男主角受傷啊，只是陳述事實，思思的演技口碑沒哪個劇組說過一句不好吧？有時間去錄個綜藝玩一天兩天的也沒什麽吧？人家劇組還沒說什麽呢，網友急得跳腳。]

[好多人啊，趁機安利一下新牆頭，正在跟思思拍戲的男演員，管臨，還沒畢業的科班生，好帥啊，有腹肌！都給我去看他們班的作業！名字裏有七月的那部！]

[哪個劇組啊？聞思思最近在拍什麽戲？怎麽好像沒看過路透啊，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指路@呼喚奇妙世界官方，不過這部已經拍完了，好像現在在拍姐妹篇。]

[這哪家公司的？怎麽看起來好像是個小作坊？]

[難怪聞思思拍到中途還能跑去錄綜藝搞游樂園一日約會……原來知道劇組是小作坊不敢吭聲說她不好啊。]

[我說有些人把自己尾巴藏好再說話吧，頭像昵稱一看就知道是誰家的，這麽恨吶，可是人家就是比你家姐姐演技好人品好路人緣好，怎麽滴吧，你再怎麽黑也沒用！]

[一口一個小作坊也太難聽了，去年林傲的《藏匿》這個木易工作室就參與了，難道沒人聽過嗎？他們拍的故事還行，小期待一下。]

[講道理，聞思思選擇跟名不見經傳的制作團隊合作，還直接拍兩部，又不介意男主角是還沒畢業的小演員，光這格局你們姐姐就比不上，反正我是從他們開拍就很期待了，一直關注着，人家劇組和諧工作，網友吵翻天，笑死。]

[我逛了一圈了，小聲哔哔，難道沒人嗑144嗎？錄綜藝，去游樂園，都是他們一起去的啊！我的媽呀，我在做夢嗎？！我都差點兒激動得背過去。]

[我都不敢說話……姐妹還是別再熱搜裏舞了，去超話，咱自己家的地方，想說什麽說什麽。]

[溜了，溜了，超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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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但是，他們也不是兩人行啊，都帶着助理呢，會不會是工作啊？]

[是工作也沒關系啊！我不挑！這是糖啊！是糖！]

[就！問！誰家CP能有我家真？！我還以為《陌城》寄了之後他們再也不會同框了呢，嗚嗚嗚嗚嗚……]

[姐妹放心，忘了KD的事兒了？]

[啥事兒啊？嗑啥啊？這層說的話我為啥都看不懂？]

[指路144超話，入股不虧。]

[有點人脈，嗑吧，保真。]

[啊？優雅置臀。]

[我有個朋友……]

[放個耳朵在這裏。]

……

熱搜發酵的時候四個人正在酒店吃晚飯，晚點聞思思要趕飛機回劇組，裴意也要去別地方工作。越琦直接給聞思思打的電話，沒有經過麗薇。

聞思思沒有直接接通，看了一眼裴意，後者也在看她，因為那要命的三個項目，他好像真的快丢了半條命，但是眼睛亮亮的，狀态……很難講。

一方面容光煥發，一方面命不久矣的樣子。

聞思思躲進房間裏關了門才接，越琦問她：“玩兒得開心嗎？”

“唔。”她支支吾吾開口：“還行。”

“上網了嗎？”

“看了一點兒……”

“想到過嗎？”

“呃……差不多。”

越琦頓了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想要阻攔你談戀愛，但是……”

“我們還沒談……”

“那你又說兩天都是在錄綜藝？”

“計劃臨時有變……”

“那你直接回劇組啊，搞什麽游樂園一日約會，你需要這樣的炒作方式？”

“我……”聞思思抓了抓鬓角：“就是突然想玩一下，一拍即合。你看，我都多少年沒去過游樂園了，平時也沒機會啊，剛好這邊有合适的，也不是兩個人，還有麗薇和小林呢。”她說着說着都不知道越琦有沒有在聽，聲音越來越低：“……小林是他的助理。”她有點兒不敢提裴意的名字。

“騙鬼吧，欲蓋彌彰，你們十指相扣的圖都被拍下來了。”

聞思思想了一下，那是在最後一個項目的時候……

“網上有人發嗎？”

“被他團隊公關了，說是有損藝人形象。”

聞思思稍微松了口氣，越琦似乎不能理解：“我就不明白了，他看起來感覺都快不行了，為什麽還要上去？你也是，他上去你就陪他啊？”

“是我上去，他陪我，另外兩個都害怕。”

越琦那邊靜默了兩秒：“聞思思！你是不是……是不是……”他恨鐵不成鋼的。

聞思思有點兒心虛：“是不是什麽？”

“是不是傻？！”

聞思思被罵懵了，她都忘了上一次越琦對她大發脾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跟裴意認識以後，越琦有這麽生過氣嗎？越琦這次是第一次因為他們的事這麽生氣嗎？

“你冷靜一點兒……生氣容易變老。”

“你都開始維護他了，我能不生氣嗎？！”

聞思思鼓了下臉：“他人其實還行，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越琦吸了口氣，問她：“你什麽時候安排我們見面？”

“你們為什麽要見面？”

“你們現在進展飛速，不管你是怎麽想的，認真也好，玩玩也好，我得知情，還要跟他的團隊對接，你的感情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這你清楚吧？”

聞思思持續心虛：“……清楚。”

“行了，熱搜一會兒就壓下去了，你不要回應。”

越琦剛準備挂電話，又想起了什麽：“對了，你轉告一下你的助理，她的工資還是我在發。”

“咳咳……好的。”

聞思思出去的時候裴意和小林不在，她還沒問，麗薇說：“接電話去了，好像是他公司的電話。”

“哦……”看來不止自己的經紀人幾乎情緒崩潰。

麗薇湊上來，“越總怎麽說？他怎麽直接聯系你啊？完蛋了，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

“現在才知道害怕？”聞思思笑她，“怎麽樣？以後還嗑CP嗎？”

麗薇噘着嘴考慮了一下：“如果我被開除了，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嗑CP了。”

她成了苦瓜臉：“你說我去跟越總說他要是開除我，我就去網上發帖爆料，有用嗎？”

聞思思開懷大笑了一陣子，問她：“你覺得有用嗎？”

“不行，越總應該很讨厭別人威脅他。”她着急問道：“他到底怎麽說的啊？說了些什麽？”

“放心。”聞思思窩進沙發裏，不打算再吃東西了，她有點兒累，開口安撫麗薇：“我們兩個聊天的時間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他都在罵我。”

麗薇癟着嘴黯然傷神，聞思思看了一眼時間，心想再等半個小時她就要啓程去機場了，不知道裴意這個電話要打多久。他們兩個……

剛好裴意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沒什麽太明顯的不悅情緒，聞思思簡單觀察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他自己壓在心裏不打算說。

麗薇見小林沒跟進來，局促地起身出去，也沒找借口，給另外兩個人留出了時間空間。

“越總難為你了嗎？”

“你們公司罵你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發愣，最後同時笑起來。

聞思思回答他：“倒也沒有，越琦基本上已經習慣了。”

“習慣什麽？哦……習慣幫你處理感情上的麻煩？”裴意似乎意有所指。

聞思思斜眼看他：“你這是話裏有話啊，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她打了個哈欠，今天真的玩累了，“能告訴你的事，我又不會瞞你。”

“你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嗎？”

“不是不能跟你說，是……”聞思思頓了頓：“跟誰都沒辦法說。”

裴意似乎很在乎這個，“如果有一天這個你可以跟我說了，是不是證明我在你心裏的地位，是誰都比不上的？”

聞思思發了會兒呆，裴意這個說法讓她不太高興。她下意識看向他的頭頂，什麽都沒有，很正常。

不會吧？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可就太蠢了。

她安慰自己，不會的，他是真心的，跟那些人不一樣。

“在想什麽？”

看她在走神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裴意捏了一下她的臉。

聞思思神色如常：“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了，半個小時後我得趕飛機。”

“我還沒想好。”

聞思思挑眉：“沒想好？你那個架勢是沒想好？”

裴意笑起來，“其實想好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問：“你知道我想提出什麽要求對吧？”

聞思思眨眨眼睛，搖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