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新生1

新生1

奧黛麗永遠都記得那天,當時她正在聖芒戈自己的辦公室看病症記錄,突然蘭卡的貓頭鷹斯奈瘋狂地啄着辦公室的窗戶,奧黛麗打開窗戶,斯奈急沖沖的向她飛來,不停地嚎叫,身上卻沒有任何信件,奧黛麗的臉色瞬間煞白,膝蓋一軟,心髒揪緊,扶着椅背顫抖地問:“蘭卡”貓頭鷹點點頭,奧黛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撕下病例本,寫了幾個字,交給貓頭鷹:“霍格沃茲,鄧布利多教授。”貓頭鷹轉身快速飛走。

奧黛麗回到家,看到躺在客廳地上的蘭卡,呼吸微弱,嘴唇上也不見一點血色,甚至連褐色的頭發都慢慢褪色變得灰暗。

奧黛麗将蘭卡抱到床上,給傑克打了電話通知他回家,返回蘭卡卧室時,發現鄧布利多與斯內普已經到了。

鄧布利多站在蘭卡的床前觀察着床上躺着的女孩,斯內普則站着門邊的陰影處。奧黛麗默默走到鄧布利多旁邊,與他并排站着。

“鄧布利多教授,這一天終于到了。”奧黛麗輕聲地說。

“傑克知道嗎”“知道,在他向我求婚的時候我就告訴他了,畢竟有一個不知道可以活多久的伴侶,他總要做好準備。”奧黛麗故作輕松的回道。

門外傳來動靜。“他來了。”斯內普從門口移開走向窗邊。随着一陣雜亂匆忙的腳步聲,門被推開,傑克還穿着醫院的白大褂,聽診器挂在脖子上也還沒取下,他半跪在蘭卡床前,想輕扶女兒的臉頰,卻被那近乎透明的蒼白面容吓住,不敢觸摸,怕傷害到女兒。

“鄧布利多校長,我可以把蘭卡抱到我家的診療室嗎?”傑克看向鄧布利多問道。

“當然沒問題傑克,現在還不是最危險的時刻。”

傑克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走到二樓拐角的房間,奧黛麗看到丈夫把女兒放進診療艙之後,就把門關上,向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解釋:“雖然傑克接受魔法,但是不讓他檢查一遍他總不會放心的,這件屋子從蘭卡出生時他就開始準備,經過不斷的更新換代,現在都是目前世面上最先進的儀器了。”

“哼”,斯內普冷哼一聲,奧黛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西弗勒斯,只要有可能,總要嘗試一下。”鄧布利多對斯內普說道,“你帶緩和劑,抑制劑了嗎”

“當我是那些丢三落四沒腦子的巨怪嗎”說着斯內普一甩手,手裏出現一個盒子,遞給奧黛麗。奧黛麗接過盒子,發現裏面堆滿了藥劑,甚至有福靈劑這種高級藥水。

奧黛麗看着藥劑眼睛又泛起濕意,“謝謝,西弗勒斯,謝謝你。”斯內普輕輕點點頭,表示收到了。

三人在診療室門口等了一會,門開了,傑克站在門後,奧黛麗上前扶着他,“除了在血液裏出現異常,沒有別的發現。”奧黛麗聽到傑克的話,一個想法浮現“你是說,換血”傑克聽後搖搖頭,“換血風險太大,我們不能拿蘭卡冒險,我準備抽取一點血液,先與其他血液匹配,觀察血液中異常的變化。”

說完,傑克就去操作臺上做準備去了,奧黛麗盯着傑克忙碌的身影看了一會,轉頭看到斯內普正看着操作臺上的瓶瓶罐罐,奧黛麗走過去,“這些器皿用起來很方便,我也是認識傑克之後才知道麻瓜醫療器械種類居然五花八門。”

“當然,沒有魔法的麻瓜只能依靠外力進行自救。”

“西弗勒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和你一樣精準熟練”,奧黛麗看着眼前的學弟現在的教授說道,“至少大部分都做不到。”

“指望那些腦子塞滿芨芨草的巨怪體會到魔藥文火慢熬的魅力,不如指望你的麻瓜丈夫解救你們的女兒。”斯內普看着傑克忙碌的背影,“我以為畢業後你會留校做魔藥助教。”“然後你就能申請到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奧黛麗沒忍住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看到對方瞬間黑掉的臉色,立馬正色道:“你知道我志不在此,西弗勒斯,詛咒不解除,就是懸在我脖子上的吊繩,這麽多年,我研究父親和老師的筆記,依然沒有所獲,”奧黛麗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向站在傑克旁邊觀察的津津有味的鄧布利多,“那個…”“他不會同意。”斯內普說完,轉身走到門外,幻影移形離開。

察覺到斯內普離開,鄧布利多走到奧黛麗旁邊,“不要擔心,奧黛麗,相比于你的母親,蘭卡的狀況要好很多,我們還有時間,我也回去準備一下。”

察覺到奧黛麗臉上糾結的神色,鄧布利多用略顯嚴厲的口吻說道:“靈魂魔法還不完善,你不能沖動,有消息我會告訴你,切記。”

奧黛麗把鄧布利多送到門口,看他幻影移形離開,就回到診療室裏,用貓頭鷹和醫院請假後,默默坐在手術臺旁邊的椅子上,陪着傑克。

兩天一夜,期間一直靠奧黛麗熬制的提神劑和營養劑維持身體和思維運轉的傑克,在試過無數種血液融合消減的方法後,頹喪地坐到地上,“對不起蘭卡,對不起奧黛麗,我.我失敗了,”仿佛看到了最終處決書一般,傑克最終流下了眼淚,夫妻兩在女兒手術臺下抱頭痛哭。

一個星期之後,在翻閱無數書籍筆記無果的情況下,奧黛麗向傑克坦誠了祖母獻祭的方法,以及祖父強行打斷獻祭之後遭到反噬死于魔力爆炸,母親變成啞炮之後身體羸弱的事情。

“奧黛麗,告訴我,你是準備獻祭自己嗎”傑克聽出了妻子的畫外音問道,卻沒有等到明确的回答。“傑克,我已經接受現實了,這是我們家族的命運,我愛你,照顧好自己和我們的女兒。”奧黛麗拿起手邊的魔杖,對丈夫施了昏睡咒。看着丈夫躺在地上,奧黛麗将他放到一旁的床上,看着他的睡臉喃喃的說,然後抱起女兒回到卧室。

看着床上日漸消瘦蒼白的女兒,奧黛麗開始着手準備獻祭用品,期間怕咒語失效又對着傑克補了一發昏睡咒。

一天後,奧黛麗看着擺放在蘭卡床前的物品,深吸一口氣,坐在書桌前開始寫給傑克的遺書。

親愛的傑克:

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擅作主張,你一定要相信,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愛你。我攜帶噩運出生,遇到你便是我此生的幸運,與你相伴的數十年,卻仿若眨眼之間。

我以為曾懼怕的詛咒是我們愛情不可跨越的溝壑,然而當我們不顧一切奔赴彼此時,它卻成了我們相愛的誓痕,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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