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皇後會算命9

第009章 皇後會算命9

樂舞發覺她不僅白日裏會想,夜晚做夢,也夢到和親王抓着她的手,外出游玩。

夢中的他,喊他樂舞……

樂舞半夜從夢中驚醒,一旁守夜的音華也急忙醒來,忙問:“神女,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做了個夢,沒什麽大事。”

音華緊張道:“凡人身子脆弱,音華前些日子着了涼,也足足喝了兩副藥才好。神女若是身子不爽,需得盡早看凡間的太醫,切勿大意才好。”

樂舞點了點頭,随即捂着太陽穴沖着音華道:“你去給我接杯水。”

音華點頭,替樂舞倒了杯溫水。

樂舞喝完這一杯之後,才有些疑惑地問音華:“聽聞你修煉艱難,從妖修成人,又修煉百年才終于得道飛升,那放眼人間和仙界,你就沒有喜歡過的男子嗎?”

音華搖頭:“從沒有。我自幼便有一個目标,就是要得道成仙。我在我們家族也是個天才般的存在,僅五十年便修成了妖丹,又用了百年便修煉成人。我這個速度,那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樂舞的确不懂,她們凰族生來便是仙胎,身份高貴,所以如音華這般,一步步爬上來的,她都覺得艱辛。

當然,樂舞更多的是佩服。

樂舞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躺在床上又睡不着,只好拉着音華跟她同榻而眠,兩相靜卧之間,她又開口問:“那你在夢中,有沒有夢到過其他男子?”

音華當真認真的想了想,随後還是搖了搖頭。

末了,音華索性直言道:“神女,人間修煉者不乏兩種,一種是男女同修,一種便是我這種,沒有情愛之心,專心一人修煉。兩者修煉方式各有法門。不過,音華在人間的時候,見慣了不少修士因情愛互相厮殺。自然,濫情者不乏有之,只是那樣的人,終究是不能修成正果的。”

“音華能修到如今這般境界,乃是因對情愛之事無半分念想。自然,音華也并非棄情絕愛之人。凰帝對音華的恩情,音華心中始終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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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華說了一堆,都不是樂舞想聽到的答案。

樂舞嘆了口氣,輾轉反側之時,音華才稍稍開竅一點:“神女莫不是,夢中夢到了誰?”

樂舞沒吭聲。

音華又道:“莫不是和親王?”

樂舞下意識地拽緊了被子,還是沒吭聲。

可是她的表情,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想法。

音華頓時笑了:“像和親王那般英俊潇灑的男子,神女夢到他,也是正常。”

樂舞這才轉過頭看着音華,蹙眉道:“你覺得正常嗎?”

音華點頭:“自然。喜歡王……爺的女子,多得是。”

黑暗中,樂舞并未察覺到音華的異樣,只蹙眉道:“那你呢?你看到他,有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音華搖頭:“沒有,音華不懂得男女情愛之事。”

樂舞喟嘆一聲,她覺得問音華這事實在是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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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宮中傳來消息,說是赤瀚帝身子不爽,着樂舞進宮給她瞧瞧。

無論是按照卦象還是按照之前的藥量計算,眼下赤瀚帝都該是精神最好的時候,可他偏偏稱病要樂舞進宮……

單是想想,便知道他沒安好心。

自然,樂舞要進宮的消息,七岳也早早報備給了和親王。

即便是王公公親自來接,想要越過和親王把人接到宮裏,可是和親王還是恰恰好出現,與樂舞同乘一輛馬車,進了宮。

王公公一臉愁容,急忙叫人先回宮回禀了陛下。

而樂舞與和親王這邊,倒是見怪不怪。

不知道為何,有和親王在側,樂舞覺得自己其實也不必費什麽心思。

反觀和親王,他今日精神倒是極好,看向樂舞的眼神裏,也有數不盡的溫柔。

樂舞被他看久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便徑直擡頭問:“王爺,我臉上可是有東西?”

和親王這才回神:“沒有,舞兒皎若秋月、絕色萬方,美的很。”

樂舞挑起一邊眉,盯了和親王半響,這才笑了:“果然世間的男子,都善說情話。可我與世間女子不同,這等不誠心誠意的情話,我其實是不愛聽的。”

和親王怔了怔,立馬正色道:“那舞兒喜歡聽什麽?我都可說與你聽。”

大約是不太習慣他如此,樂舞輕嘆一聲,沉靜許久才道:“你為何叫我舞兒?”

他答非所問:“舞兒是覺得我這般叫,唐突了是嗎?”

不知為何,樂舞覺得他的想法總是很奇特。

樂舞嘆口氣道:“沒有,一個稱呼而已,我向來不在意這些。只是昨日在勤政殿內,王爺一番話僅是權宜之計。如今唯有你我二人,王爺實在不必再叫的如此親密。”

和親王眸色微動,忙解釋道:“不是的,昨日沖進勤政殿,我純粹是擔心陛下為難你。自然,我昨日說的那番話,句句肺腑。萬大人也已經松口,他說只要你願意,我随時可娶你過門。”

樂舞忙道:“可你并未問我願不願意!”

和親王反問:“你不願意嗎?”

這句話,突然就把樂舞給問住了……

不願意嗎?

好像也沒那麽不願意。

萬清舞和楊明晖本就是命定的姻緣。兩個人,早晚都會在一起。如果樂舞阻礙了這兩人的情路,反倒是成了罪過。

可她又真的願意嗎?

這般如玉的男子,連她樂舞都有些心動。

可她早晚要離開,離開之後,這個世界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大夢一場。這個男人,終究是與她無關的。

她沒那麽不願意,可也沒那麽願意。

也許女人,都是這般糾結的。

樂舞突然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麽。

和親王似乎想要坐到她的身側,說上幾句,可王公公的聲音在外傳來:“王爺,郡君,已經到了,老奴伺候兩位下車。”

王公公的話,倒是将兩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和親王先行下了車,随後又恭謹小心地将樂舞扶了下來。

這個場景,讓一畔的宮人都頗覺登對。

和親王是何等清冷高傲的人,如今僅是一個細小的動作,就讓旁人看出了和親王對仙姑的情意。

他扶着樂舞之時,像是捧着珍貴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又不敢輕易靠近,仿佛若是離得再近一些,便是亵渎了神靈。

和親王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是樂舞沒有想到的。

這一路由他單手扶着行至勤政殿,樂舞的心亦是撲通撲通跳個厲害。

只是等樂舞到了勤政殿,見到了狗皇帝那張令人作嘔的面孔之時,她方才心中的悸動,都被厭惡所取代。

而楊承宣見到了兩人相執的手時,面上也露出了一絲陰狠。

其實楊承宣未必又多喜歡萬清舞,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女人,必得被他收進後宮。

可後來,和親王居然想要跟他搶女人。

人總是如此,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便越是會心癢難耐。

就如此刻,楊承宣只覺得和親王與萬清舞的親密,刺痛了他的眼。

眼下,他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他必得除掉這個和親王,奪回屬于他的女人。

楊承宣承繼帝位已久,沒将先帝的仁德學到半分,反而學會了将先帝的狠毒學個了十成十。

這麽說也不對,他比之前任帝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等陰險狡詐,毫無仁德之輩,乃是亡國之相。

“皇叔,今日朕召仙姑來,是因朕這身子,還是有些不适。一日不喝仙姑的藥湯,朕便徹夜難眠。自然,朕也沒想到,皇叔與仙姑感情甚篤,竟寸步不離。”

楊承宣自然做好了各種打算,若和親王不跟着萬清舞進宮,那楊承宣只把萬清舞強扣下給他“治病”。

到時候治病的過程中,萬一他發了狂,輕薄了佳人,那和親王只能吃個啞巴虧。

若是和親王跟着來,那也正好。他正愁如今不知道怎麽削弱和親王的兵權,到時候不如将兩個人一起扣下,收了和親王的兵符。

因為楊承宣自己琢磨了一整夜,他覺得,留和親王在身側,絕對比萬良駿那個老鬼更可怕。

萬良駿善弄權,門客無數,結黨營私。可他沒有兵權,楊承宣只需慢慢對付他即可。

可和親王不同,他若忠心于他也便罷了,可一旦不忠,國将不國。

雖然楊承宣也曾想過,不妨就将萬清舞讓給和親王,暫時安穩朝局。

可這種辦法只能穩得了一時,而他,也不舍得再将萬清舞讓出去。

萬家姐妹,哪怕他不喜歡,哪怕是讓她們死,也要死在這深宮之中。

和親王聽聞此話,倒也全然沒客氣,只站定了道:“臣與萬家已然更換了庚帖,日子也已經選好,就在這個月二十八。王妃馬上就要進門了,臣不希望,在這期間,出現任何的差錯。”

今日是十六,距離二十八僅有不剩半月。而這個日子,和親王與萬丞相,在此之前并未與樂舞商量。

雖然,昨日她推衍之時,已然算出了婚期。

可是這些日子,她頓覺推衍之術也有誤判之時。因為眼下局勢瞬息萬變,卦象總是顯示有人幹涉了進程,楊承宣歸西的日子,也就在他們婚期之前。

自然,即便是樂舞心下有疑問,她也只會私下去問和親王。

當着楊承宣的面,她只盡力做好準王妃的角色。

楊承宣亦深吸了一口氣,他幹笑一聲,這才道:“雖然時間有點趕,不要不要緊。若是皇叔人手不夠,朕自然會派些得力的宮人去王府,助皇叔操辦婚事。”

“多謝陛下,只是臣府上的人還忙得過來。若臣有需要,再來跟陛下請旨便是。”

楊承宣輕笑一聲,他本意也不是想趁機往他府上安排人,見他不願,楊承宣也沒勉強,只點頭道:“如此也好,皇叔若有任何需要,朕都會竭盡全力。”

說罷,楊承宣恍作頭疼,忙看向了樂舞:“仙姑,朕頭疼欲裂,你快幫朕瞧瞧。”

樂舞沒有挪步,她站定之後,只是沖着王公公道:“我見陛下不像是惡靈沖撞,王公公去請太醫吧。”

王公公一怔,回首去看楊承宣……

楊承宣忙道:“太醫一早便來看過了,說朕身子無礙,恐怕此病,只能仙姑來瞧了。”

和親王勾了勾嘴角,正欲說些什麽替樂舞擋過去,誰知道下一秒,樂舞竟直接應了下來。

她命音華拿出了一個小包裹,然後當着一衆人的面,便打開了包裹裏的東西。

那是一片片鋼釘大小的銀針,針尖銳利無比,只消看一眼,便頓覺膽寒。

王公公吓了一跳,楊承宣自然也是吓得變了臉色。

一時間,他連頭疼都忘了掩飾,只顫聲問:“仙姑打算對朕施針?”

樂舞不慌不忙的“恩”了一聲,點頭道:“是的陛下。陛下說太醫說你無礙,臣女又瞧不出什麽毛病。如此,陛下還是頭疼欲裂,想必是更大的惡靈纏住了陛下。故而,臣女只能用此法了。雖然疼了些,不過陛下為了龍體,還是得稍稍忍耐。”

說着,樂舞捧着那包銀針,便徑直走向了楊承宣。

沒等楊承宣有所動作,樂舞便挑了一根最粗的,準備往楊承宣頭上紮……

就在那銀針将要刺入楊承宣頭頂之時,楊承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幹笑一聲:“朕好像,沒那麽疼了……”

樂舞莞爾一笑:“陛下別怕,若沒病,怎會無故頭疼。陛下身體內有無惡靈,只需一針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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