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慎言
慎言
夏尋正在發呆,從離開聞铮身邊到回到家中這段時間裏她一直在發呆。
她在回想聞铮說過的話。
“夏尋,既然你我都有相親的煩惱,不如我們扯個證互相掩護?”聞铮說,“你也看到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上你,所以你不用擔心之後會産生什麽感情糾紛,至于財産方面,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簽個特別合約,承諾互不侵擾。”
“夏尋,除開我,你應該很難再找到像我這樣适合的掩護者了吧?”他這麽說道,就像是在引誘她點頭答應一般。
夏尋承認在那一刻她心動了。
她第一次往這個方面想。
找個虛假的合作者……她可以這麽做嗎?
感覺還是有點奇怪。
但她當初選擇通過相親來快速找到伴侶以便讓外公安心這件事本身就不太正常,現在動了找個合作者的心思只能說她病得更重了。
要不破罐子破摔一回?
她這麽想着,有種立馬聯系聞铮簽下合約的沖動。她想,如果她和聞铮合作了,那麽她這些日子來的苦惱就能消失了吧……
不,她不能這麽想!
她抑制住沖動,嘴裏叨念着“慎重,我要更加慎重一些”,像念咒語一般。
雖然這樣做了,但她心裏頭的天秤其實已經偏了——偏向了聞铮的建議。
拿出手機,怔怔然地看着一個小時前才剛剛添加到她的聯系列表中的那個號碼,她突然間感覺口舌幹燥。
Advertisement
幾番掙紮,她最終點了下那個號碼——
“聞铮嗎?可以的話能在“驚叫貓”見個面嗎?”她對着電話另一端的人如此說道。
一個小時後,她收拾收拾再次出了門,去“驚叫貓”酒吧。
今晚的“驚叫貓”比上一次她來時客人要少一些,但依然算得上是集體狂歡模式。
夏尋一進酒吧就鎖定了正在吧臺處獨飲的聞铮,頓了頓,朝他走了過去。
“給我一杯橙汁。”夏尋朝調酒師道。
聞铮聞聲朝她看了過來,揚了揚眉:“來酒吧不喝酒?”
夏尋說:“我開了車來。”
說到這,她目視着聞铮,說,“我擔心要是在外面打車,又會看到什麽刺激眼球的事件。”
她意有所指。
聞铮低笑:“我再次澄清,我可是三好市民,別把奇怪的猜測套用在我身上。”
夏尋不接他的話。
調酒師将一杯橙汁推到她面前,她端起來喝了一口,舔了舔唇瓣上的果粒,說:“關于你的提議,我認真想了想……我可以答應,但我得在簽合約之前問你一個問題,而你必須得認真回答我。”
聞铮漫不經心地問:“什麽問題?”
夏尋扭頭直視他:“你為什麽讨厭我?”
這個問題可謂是困惑了她許久!
聞铮:“……”
他突然被酒嗆到了鼻子,捂着嘴咳嗽起來。
夏尋接着問:“畢竟是老同學,還是老同桌,我自認我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為什麽你和我相處時的态度總是那麽奇怪?”
她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聞铮終于緩了過來,他道:“你希望我認真回答?”
當然得認真回答!
“如果是假話就不用說了。”說了她嫌浪費口水。
聞铮用手指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以避免剛才的嗆咳讓自己的嘴上沾到什麽不得體的東西,他道:“因為你總是偷看我。”
夏尋:“……”
什麽玩意兒?
“你确定你是在認真回答嗎?”她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快要壓不住了!
聞铮看着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我很認真。
夏尋沉默。
她艱難地複述道:“你覺得我常常偷看你,這樣惹你不快了?”
聞铮道:“嗯。”
夏尋:“……”
這是什麽奇葩理由?
難道聞铮是那種很讨厭被人關注的類型?
好吧,她承認她有時候的确會控制不住去看聞铮,那不怪她,因為那家夥雖然性格奇奇怪怪,可臉屬于天然的焦點,有時候她偷看了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偷看了,那是她的錯,可僅僅因為這個就讨厭上了她這個老同桌?
呃。
她嘴角抽抽:“還真是抱歉啊,以後我不會了。”
她還是覺得這個原因太過詭異了,這使得她被迫沉默了好幾秒。
過了一會兒,她才又有了反應。
“我保證我以後盡量不去偷看你,所以,以後你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臭臉?”她伸出右手,“既然要談合作,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能夠稍微和睦一些。”
聞铮看了她一眼,半天,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尖。
夏尋:“……”
看來,這位的和解意願不是太強烈啊。
不管怎樣,她知道了聞铮對她态度成迷的原因,也知道了那并不是什麽大問題,勢态尚且可控,這很好,這說明他們還是能夠好好相處的。
她不期待自己能和聞铮多親密,但作為搭檔,正常相處還是有必要的。
“那麽具體合約內容我們還是各自拟定,然後聚一聚讨論一下,你看怎麽樣?”她道。
聞铮點點頭表示贊成。
夏尋見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正要提出離開,就在這時,一個穿着花襯衫提着啤酒瓶的男人來到了聞铮面前,一見面就對着聞铮勾肩搭背。
“铮哥,你來這裏怎麽不提前跟兄弟我打聲招呼啊?”說話間,襯衫男的目光瞟到夏尋身上,試探道,“女朋友嗎?”
聞铮将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臂甩開,不鹹不淡地介紹:“是老婆。”
夏尋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
聞铮看她一眼,慢吞吞補充道:“馬上就是。”
襯衫男聽了立馬朝夏尋拱手:“失敬失敬,原來是大嫂!”
夏尋:“……”
襯衫男将手中的啤酒瓶往吧臺上一放,轉頭對調酒師道:“聽到了嗎?這位是我未來的大嫂,以後見到她記得給她免單。”
夏尋聽到“免單”覺得有點好笑,暗想這個襯衫男的江湖味怎麽這麽重,這是真把自己當成是道上混出名堂的大人物了吧,還要求人家酒吧免單呢,不想,下一秒聽到調酒師恭敬道:“好的,我記住了,老板。”
夏尋:“……”
老、老板!
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目測絕對不超過25歲的青年竟然是“驚叫貓”的老板!
能在A市開這樣的一家酒吧,那背景絕對不可能簡簡單單,聞铮和這樣的人物稱兄道弟嗎?
聞铮……到底是什麽人?
她目光複雜。
原本她并不好奇聞铮的身份背景,此時見了襯衫男卻遲疑了起來。她不由想,如果聞铮的家庭背景過于複雜,會不會對他們之間的合作産生影響甚至麻煩呢?
想到這裏,她看着聞铮欲言又止。
聞铮讀懂了她眼中的情緒,他看了旁邊的襯衫男,眼波微蕩,下一秒湊到夏尋耳邊道:“別胡思亂想,我家是很正常的家庭,絕對的清白人家。”
這是他第三次解釋了。
他說:“A市WG集團的聞家聽說過嗎?我是聞家長子,下面還有個十六歲的異母妹妹,家庭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他說得不甚在意,夏尋卻聽得驚訝極了。
WG集團?那個聞家?竟真的是個太子爺,難怪手持黑卡!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說起來,你為什麽需要一個虛假的妻子?”她原本不想問的,因為她自己也沒說,可聞铮的特殊身份讓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聞铮道:“因為我沒有參與聞家家族事業管理,按照我爺爺的遺囑,想要分得財産,就必須得娶妻。”
夏尋:“……”
這聽起來就像打上無腦戀愛喜劇标簽的小說或者漫畫才會出現的情節……
“真的?”她有點懷疑。
聞铮端起酒杯抵住了唇:“真的。”
夏尋默然。
聞铮看她一眼,道:“雖說如此,但我家也不是那種蠻橫的家庭,你幫我打打掩護,助我分到財産,我只是需要借助一個妻子的名分,我家的人不會因此去打擾你的。”
“如果你還因此擔心,我們可以約定雙方都可以随時解除交易,只要你覺得不妥,不論原因,都可随時解除。”
這句話就是一劑鎮定劑,很好地安撫了夏尋,讓她感覺安定不少。
是了,只要随時能夠抽身就算不得麻煩。
她笑了起來:“那行,就這麽說好了,交易成立。”
她和聞铮咬了好一陣的耳朵,等交談結束才意識到旁邊還站着個襯衫男。
她面上一赧,推了推聞铮的胳膊:“你離我遠點兒。”
聞铮順勢退後兩步,坐到襯衫男的旁邊。
這時夏尋提出離開,聞铮沒有挽留。
等她走後,襯衫男趴在吧臺上:“铮哥,你前些天不休不眠整個人像是丢了魂兒似的,搞得淋個雨就被送進了醫院就是因為這位即将成為咱嫂子的美女?”
聞铮面色淡淡:“我不眠不休是因為我在新歌創作上遭遇靈感枯澀,睡不着。”
襯衫男挑眉:“是是,是因為靈感枯澀。”
他笑了笑,轉而道,“那铮哥……你能告訴我,你家什麽時候立了個‘長子需結婚才能分得財産’的條令了?我怎麽不知道?”
聞铮一頓,良久,他擱下酒杯,回頭注視着襯衫男。
“金明,慎言。”他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