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美色
美色
從一中回來後的第二天夏尋收到了一個用自拍制作的表情包,來自某聞姓小朋友,直到收到表情包的此時,夏尋才恍然記起自己跟聞楠添加了好友。
她有點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聞铮已經明言不想跟聞家牽扯過多,而作為他的搭檔的她如果私自跟聞家千金聯系,是不是不太好呢?
她思索着這個問題。
聞楠小朋友似乎并不知道她的糾結,在沒有收到夏尋的回複的情況下,之後的每天都會向夏尋的微信裏發一個表情包,從不重複,就像她曾經說的那樣。
就這樣過了幾天,突然有一天,聞楠沒有發表情包了,她發了一條信息——
【李娅走了。】
酷愛各種表情包的聞小朋友發了這樣一句沒有附帶任何情緒修飾的留言,這種反差惹起了夏尋的注意,她沒忍住第一次回複:【走了?走了是什麽意思?】
聞楠:【她父母終于決定離婚了,她沒有跟任何一方,轉學去了外地的姑姑家。】
夏尋:【……哦。】
原來那天她沒有聽錯,李娅早有了離開之意,提前跟她的朋友聞楠告別了。
離開不能說不好,說不定會迎來新的人生,只是……離開的原因太過悲傷了。
被抛棄了。
多年前夏尋也是這樣被抛棄的。
揉了揉眼睛,揉去眼中的悲傷,夏尋最後回複道:【別傷心,人生是個圓,如果有緣,還會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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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尋回複完這句就扔開了手機,因此她沒有看到,對面的聞楠發了一句“我沒有傷心,我只是想,未來我也會被逼得走她那條路嗎?只是到時候會有誰來接我呢?”,發完只過了一秒,聞楠又将信息撤回了。
夏尋錯過了這條信息,也錯過了真正了解聞楠的機會。
聞楠老是用“弱”“可憐”之類的字眼去評判李娅,她說的是李娅嗎?不,她說的是害怕表現得像個可憐蟲的自己。
光鮮亮麗的聞家千金其實也是個小可憐。
夏尋沒有發現這一點,因為恰逢聞铮來敲她的門叫她去琴室,她應了,便把手機留在房間裏就出去了。
聞铮叫她去琴室是想教她彈《荒唐》,他現在有空,也正好有這個興致。
“跟我學吉他就得聽我的,我雖然是你的第二手老師,但不能把我的話也當成是第二手的,得我的每句話都放在心中第一位,知道了嗎?”上課之前,聞铮來了這一番課前發言。
夏尋聽了嘴角直抽,沒好氣地附和:“是是,聽你的!要我把你的話謄下來裱起來,每天燒香參拜一下嗎?”
聞铮拿起一本樂譜卷成筒狀,用它輕敲了一下夏尋的腦袋:“再頂嘴為師就把你逐出師門。”
“噗!”夏尋笑出聲,“師門?”她敗下陣來,拱手禮讓,“聞铮,你厲害。”
聞铮沒說話,顧自掃了一下弦,聽了聽弦音之後,接着便開始彈奏《荒唐》。
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他彈完了整首曲子。
夏尋怔怔地看着他抱着吉他的樣子,他的姿勢那麽放松,每一次擊勾弦都那麽自然,整個人透着和《荒唐》這首曲的完美契合。
他顯然很熟悉《荒唐》這首曲,就好像練習過無數次一般。
夏尋的錯覺有來了,她恍惚以為看到了《荒唐》這首曲的原作者。
聞铮果然很擅長彈《荒唐》。
一曲畢,聞铮微微擡起眼眸,目視夏尋兩秒,偏了偏頭,将自己的吉他放下,一邊放一邊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老師我的實力,你認真學,學到為師的三成功力就給你發畢業證。”
夏尋:“……”
一開口,好感全部敗光。
好想把他的嘴巴封上啊!
好在聞铮沒有繼續說廢話,開始上手講解彈《荒唐》這首曲子的技巧,他的講的方式十分注重實用性,夏尋聽着聽着不知不覺就把自己放到了學生位置上。
講解完後,他讓夏尋用他講過的技巧彈奏一遍,夏尋有點緊張,以至于沒多久就彈錯了音,對此聞铮并沒有露出異樣來,這讓夏尋漸漸放松了許多,接下來彈得流暢了許多。彈到需要技巧的地方,夏尋又緊張起來,手指僵硬得像石頭,她下意識地去看聞铮的臉,而後者并沒有朝她施加壓力,他以惬意的姿勢坐着,眼睛虛阖,手指一點一點地數着節拍,夏尋的不安瞬間就消失了,心中莫名安定。
一首曲子完整地彈下來,這一次的新嘗試自然稱不上好,但後半段明顯好過前半段,在後面一處需要運用到高難度技巧的地方,她竟然也有驚無險地完成了!
她帶着幾分小滿足,而聞铮并沒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樣打擊她的自信心,他用幾乎可以稱得上溫和的語氣總結她剛剛的試彈,彈得不好的地方他提醒她改進,彈得順暢的地方他不吝稱贊。
夏尋感到訝異。
聞铮這是改性了?還是說這才是他當老師時的真正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夏尋感覺到心跳有點快。
她突然就發起呆來。
聞铮拿起吉他彈了彈夏尋剛剛嚴重出錯的那段,讓夏尋跟着他學一遍,可等他彈完,自己的學生卻沒有動,再一看,發現對方早就神游太空去了。
他不慌不忙拿起樂譜卷成筒,剛卷好,神游太空的人旅游完回來了。
“別打,我認錯!”夏尋舉起雙手投降。
聞铮拿起卷成筒的樂譜敲擊着自己的手,問詢:“開小差?”
夏尋讪笑兩聲:“我其實在思索晚上的菜譜,您教我教得如此盡心,我得做個大餐孝敬您!”
聞铮看着她。
夏尋朝他笑,并努力讓自己的笑看起來真誠一點。
聞铮道:“大餐就不用了,弄個魚湯吧。”
夏尋大力點頭:“行!您說什麽就什麽!”
聞铮眸光閃閃,想開口說什麽卻最終沒說出來,他再次演示了一遍吉他,讓夏尋跟着他學。
兩人在琴室裏耗了一個多小時,臨近傍晚才一起出去。
晚飯是由夏尋負責,做了一葷一素一湯,湯是聞铮欽點的魚湯。夏尋不明白聞铮怎麽會突然想喝魚湯了,在她看來,聞铮不是很喜歡魚類菜品,因為在他們“同居”的這段日子裏,魚出現在餐桌上的次數少之又少。
當然,這并不是什麽值得深究的大問題,因此夏尋只是微微疑惑了一下就将這個問題抛之腦後了。
吃完晚飯,夏尋窩在客廳沙發裏玩手機。
手機裏有個群爆炸了,在她沒看手機的這段時間裏發了幾千條信息。
【卧槽,我今天去上課發現警察蜀黍把吉他班給圍了!】
【我也看到了!好多人圍觀啊!】
【咦?怎麽回事?因為非法營業?】
【不是!聽說是給咱們上課的老師騷擾班裏的一個女學生,被學生家長突襲造訪時給抓獲了!學生家長當場報了警!】
【聽說警察還從教室裏搜出了那種錄像!】
【什麽啊?好惡心!幸好我們上的是大班,那個變态沒機會下手……】
夏尋翻看着群消息,看得越多眉頭皺得越緊。
她沒想到那個吉他老師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不僅僅是引誘未成年那麽簡單,還在那個教室裏幹過更過分的事。來上課的學生都是些孩子,竟一時間沒有爆出來,幸好老天有眼,沒有忘記把這個人渣給收了!
這樣的垃圾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夏尋恨恨地想,同時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這樣人面獸心的存在,有的人受到侵害卻礙于各種原因不敢站出來維護自己,很悲哀,很無奈。
想到這裏,她回屋給自己的理財師打了一通電話。
她想咨詢理財師能不能支出部分資金成立一個公益性質的小組,為受到此類傷害的人提供法律幫助和資金支持。
她有這個想法,但也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她想試試。
公益小組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立起來,對于夏尋來說,這件事雖然重要,但還有比這個更迫在眉睫的事,是私事。
冉南陽要見她……以及她的男朋友。
夏尋接到自家表弟的電話的時候還在睡夢中,結果接完電話立馬就吓醒了。
她心神受損,顫顫巍巍地飄到聞铮的卧室前,敲門三聲。
聞铮頂着黑透了的臉出現在門後,用死亡視線死盯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說——給個合理的敲門解釋,不然掐死你!
夏尋沒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她還沉浸在表弟的那通電話當中,恍恍惚惚地說:“別睡了,該出門營業了。”
“什麽?”聞铮沒聽懂。
“我是說……”夏尋擡頭和他對視上,換了個說法,“聞铮,你該履行結婚證背後的職責了。”
聞铮:“……”
所謂結婚證背後的職責自然不是指船上的那些事,而是夏尋事先就提出的條件,即在夏尋需要的時候,以丈夫\\男朋友的身份在夏尋的親人面前幫夏尋打掩護。
聞铮耙了耙頭發,問:“所以,你要我跟你去見誰?”
夏尋道:“我弟。”
聞铮很驚訝:“你真有弟弟?”
夏尋也很驚訝:“不然你以為我一直在說謊?”
聞铮:“……”
夏尋哭笑不得:“你見過的,在驚叫貓酒吧,那個喝醉了往我身上蹭的混小子就是了。”
聞铮驚得失去了言語。
他自然記得那個男人,記得太清楚了!
那不是夏尋的前男友嗎?怎麽變成弟弟了?!
夏尋見聞铮的驚訝不似作假便多解釋了幾句:“我真的有弟弟,不過是表弟,也不是親的,是我的小姨的朋友的遺孤,從小被小姨家收養。”
聞铮一聽,頓時不驚訝了,變成了面癱臉。
得,原來不是親的。
他心情複雜,心中起稿了一個故事: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弟相愛了,卻遭到了一些不知情者異樣的看待,原本甜蜜的兩人因為這件事頻繁争吵,兩人分分合合糾纏七年之久。
他越想越臉黑:“他為什麽要見我?”
夏尋也很頭痛:“總歸是見的。”
聞铮默了默,問:“什麽時候見?”
夏尋道:“我約個中午的飯局吧。”
聞铮道:“約在晚上吧。”
夏尋問:“你中午有事?”
聞铮說“嗯”。
其實沒事,他只是想勻出時間去約個造型師把自己從頭到尾包裝一下,好讓那個“弟弟”覺得“珠玉在側,覺我形穢”!
夏尋并不知道聞铮的打算,聽他說有事便沒有細問,體貼地把飯局挪到晚上,為此她還重新跟自家表弟聯系了一下,告訴對方見面安排在晚上。
下午五點多,夏尋接到聞铮的來電,讓她下樓,說要出發了。
夏尋應一聲“好”,趕緊提着包鎖了門乘着電梯下樓。一出樓聽到前方有些吵,擡頭一看,看到一群大爺大媽圍着量加長勞斯萊斯指指點點。
夏尋沒想到還有土豪住在這小區,不由多看了兩眼。
就在這時,一名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走下車,來到後車門,彎腰打開了勞斯萊斯的右車門。
“少爺——”男子恭敬道。
話落,一個猶如剛剛從皇室盛典上走出的禮服男從後車門走出。
夏尋上一秒還以看熱鬧的心情看着,下一秒眼角一抽,看熱鬧的心情頓失。
禮服男子看到她,隔着人群與她對視。
大媽們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起來,讨論着這是不是要上演求婚大戲,為了能看到這場好戲,他們還自動分開一條道,以方便禮服男走到夏尋的面前。
禮服男沒有辜負圍觀群衆的好意,沿着這條道朝夏尋走去。
夏尋眉心一跳,轉身就跑,但晚了,禮服男抓住了她的手。
“夏——”
“住嘴,別喊我的名字!”
夏尋搶聲道,與此同時捂住了自己的臉。
真的,她一點也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這群大爺大媽飯後茶餘的談話裏,太丢臉了!
她忍了忍沒忍住,小聲咬牙切齒道:“聞铮,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覺得驚喜嗎?”
“驚喜個屁!”
“好吧。”
聞铮聳了聳肩松開夏尋的手,緊接着扯開自己的領口,又擡手将自己梳整得一絲不茍的頭揉亂,道:“既然不喜歡這樣就算了……帶車鑰匙了嗎?我來開你的車。”
他本就長得一副無可挑剔的好樣貌,此時風格大變,變得貴氣中帶着一絲野性。
夏尋的目光從他的臉龐劃過,落到他裸露出的鎖骨處,心髒嘭咚嘭咚,喧嚣極了。
中秋還要哼哧哼哧地碼字,人生本苦,嘤。
感謝天使佳的地雷,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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