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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所有人都發現一夜之間,西澤變化了很多,他開始積極配合吃藥,檢查治療。

雖然會偶爾拉着醫生問某方面的問題,但對于一個精神病人嘛,不能要求太多,由原先的暴力狂到現下的基本穩定,所有人都喜極而泣。

住院第七天,西澤達到了出院指标,接下來回家只需要繼續配合用藥就可以了。

臨走前,精神科醫生對西澤的狀況仍持保守态度:“西澤人格完整,短時間內并不會消失。現階段只能用藥物控制,我們也不确定他會存在多久,甚至也有可能西澤會作為主人格,一輩子這樣下去。”

聞言,張明蘅心下微沉,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回家路上,兩人共乘一車,車外風景不住倒退,往熟悉的家的方向開去。

西澤望向窗外,輕笑一聲,低沉道:“丫頭,你終究還是迫不及待想跟我回家。”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張明蘅已經習慣了他如此行事作風,他默默地升起隔板,将司機隔絕在外,這樣做對大家都好。

張明蘅索性一點頭:“嗯嗯。”

西澤偏頭看他,露出個邪魅狂狷的笑,他握住青年細白的手,“別急,回家就喂飽你。”

張明蘅有些懷疑:“你還記得家在哪兒嗎?”

西澤呵了聲,準确無誤地報出家的地址。

看來普通常識西澤還是記得的,張明蘅放下心來。

家裏不同于醫院,他可以短暫解脫一會兒,給顧澤找護工。

“好呢。”張明蘅露出個乖巧的微笑,“那就等哥哥好好喂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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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話順從的樣子,格外讓人心動,也格外讓人……想要據為己有。

西澤舔了下牙齒。

想到一件事,張明蘅忽然問道:“西澤,你也會找其他情人麽?”

“什麽?”西澤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似的,“普通人類,也能配得上我?”

他西澤是誰?世界中心,想要什麽都是召之即來,一切配置都得是最好的。

普通人類怎麽也敢妄想染指他?簡直做夢!

張明蘅擡手揉了揉眉心,他就多餘問。

他無意識地低喃:“我對于你而言,到底算什麽。”

他聲音很小,然而西澤卻聽見了,他伸出右手,緩慢擡起青年下巴:“還完債之前,休想逃。”

張明蘅望着他,不是很想說話。

西澤哼笑了聲,話鋒一轉,“想要正經身份?也不是不行,那就努力哄我高興。”

張明蘅面無表情:……

看這張臉如此久,頭回産生想揍人的沖動。

*

在醫院待的時間很長,這段時間積累了不少工作,明天張明蘅就得去劇組了,但是在去劇組之前,得先解決護工問題。

邱元将經過挑選的護工個人資料全都發了過來,等他們這邊确定,他可以直接去聯系。

事關顧澤的隐私,這些護工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并簽署保密協議的人。

回到家,西澤望着那僅有五百平的房子,轉頭對張明蘅露出個笑:“看見了嗎?”

這兒就是他們的家,幸好西澤還算有印象。望着金屬銅質房門,張明蘅點了點頭:“怎麽?”

“這就是本總裁親手為你打造的鳥籠。”西澤伸出手指,摩挲青年下巴,低沉道,“從今天開始,除了這裏,你哪兒都不準去。”

青年皮膚嬌.嫩,輕易揉搓便能留下痕跡,不得不說,當初西澤把他留下,替他父親還賭債,也是看中了他身嬌體嫩。

張明蘅無言地推開他作亂的手,走到金屬門前按下指紋,門自發打開。

見狀,西澤面上露出絲訝然,他随張明蘅一道走進去,眼裏帶着幾分探究:“為了勾.引我,你竟然還買通了家裏的傭人添加指紋?”

“是。”張明蘅有心想堵住他的嘴,“我很有心機,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誰知,西澤冷笑了聲:“就算你處心積慮又如何?西太太這個位置,可不是你這種人能輕易妄想的。”

謝謝,他不僅不妄想,還打算跟他離婚,誰稀罕這個位置。

哪怕有好幾天沒住人,家裏依舊幹淨,做飯阿姨會定期過來打掃衛生并負責做飯,他們工作性質需要經常出差,因此只有在需要時才會叫她,出差的時候阿姨每周上門一次。

張明蘅坐到沙發上,拿出工作平板查看邱元發來的護工信息,上面附有簡短介紹、照片、年紀姓名等基本信息。

瞧來瞧去,張明蘅最終定下了個四十歲的女護工,名字叫李秋月,她有過精神病人的看護經驗,為人耐心細致,口碑也不錯。

這件事還得知會西澤一聲,他将平板放下,準備叫西澤,然後看見男人大步朝他走過來,一手去解胸前的扣子,一邊朝他走來,如同盯上獵物一般:“丫頭,這回看你還往哪兒跑。”

空曠又安靜的室內,只有窗紗拂動的沙沙聲,朦胧的光線透進來,暧.昧又昏黃。

西澤壓過來時,青年周身被陣淡淡的須後水味道籠罩,張明蘅半點旖.旎心思都沒有,公事公辦地将平板拿出來,遞到他面前:“這個護工你覺得行嗎?”

眸光只在平板上掠過一眼,西澤抓過它,不以為意地扔到地上,唇角微勾:“只有你,才能滿足我。”

他扯開襯衫,露出大片緊實肌肉,散發蓬勃魅力,伸手探進青年衣內。

“別鬧。”

張明蘅彎腰去撿平板,正想皺眉推拒,被摸到某個地方時,嘴裏不自覺洩出聲悶.哼。

耳垂被男人含住,一道聲音落了下來,霸道強勢:

“男人,你嘴上說着不要,實際早就想得不行了吧?”

張明蘅忽然就被這句話惹出了火。

他整個被男人從身後抱住,那雙作亂的手漸漸下移,摸到不可名狀的部位。

結婚以來,他們從未在沙發上做過,空曠又隐秘的客廳,一切場景都充滿了不一樣的意味。

張明蘅偏頭,審視道:“你滿足得了我麽?”

這個欲擒故縱的丫頭,早在醫院裏時,西澤就想狠狠地懲罰他了,如今憋了這麽久,自然想痛快地發洩。

他惡狠狠地咬住他的唇:“不知天高地厚!”

……

結束後,張明蘅折騰得有些累了,陷入昏睡。

反倒是西澤,在醫院裏除了養傷就是吃藥睡覺休息,精力充沛得很。

他把青年抱到二樓卧室,嘴唇埋到他脖頸間嗅他的味道,栀子花的清香溢滿鼻尖,又把玩他的手指。

呵,不愧是心機深沉來勾他的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體細節,一切都符合他的胃口。

叫他看上一眼,便魂不守舍,只想可勁抱在懷裏才算滿足。

西澤皺了皺眉頭,他,世界首富,陽剛不壞,怎麽會對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産生這種想法?

想來想去,西澤将這一切惱怒地歸結為,為了牢牢拴住他,青年可謂是下足了功夫。

他父親的債務,怕是十分緊急吧,所以才不擇手段。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那是西澤的手機。

他一手抱着青年,一只手去接電話,電話裏傳來道清甜女聲:“阿澤,什麽時候……”

迷迷糊糊聽見女人的聲音,張明蘅從夢裏醒來,然後聽見西澤對電話那頭說:“知道了。”

女人輕松地與他調笑兩句,西澤很不耐煩:“沒事我就挂了。”

張明蘅一顆心墜入谷底,他知道,又是她。

沒想到顧澤居然明目張膽到這個份上,居然剛跟他上完床,便能毫無心理包袱地接對方電話。

想到這裏,張明蘅坐直身體,一腳把西澤踹下了床。

西澤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摔了個結實,他莫名奇妙地爬起來,似是想到什麽,又有所頓悟,玩味道:“男人,你還有多少把戲是我不知道的?”

張明蘅随手拉過旁邊的睡袍披上,對他伸出手:“給我。”

伸出手,是想要什麽?還能要什麽?

這道題難不倒西澤,他就說為什麽青年翻臉比翻書還快呢,原來是錢沒給到位!

很快,張明蘅手裏多了張紙,上面狂狷地寫了五十萬,是在白紙上寫下的,最下面是西澤的簽名。

“拿上這張紙,去西氏集團找財務,他會給你兌成現金。”西澤收起筆蓋,“你只用負責讨好我,至于你父親的債務,不用操心。”

張明蘅唇角抽搐兩下,他将紙揉了扔到垃圾桶裏,再次朝對方伸出手:“解鎖,給我你的手機。”

怎麽?看來是不滿意開支票這種形式?

這丫頭的要求還挺多。

不過既然睡都睡了,西澤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他把手機解鎖,放到青年手裏,用霸總獨有的口吻道:“錢,我有的是。”

張明蘅無視他的炫富,點開通話記錄,剛才打過來的是串陌生號碼,沒有備注。

複又點進微信裏,裏面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他這才想起來,因為出了車禍,邱元給顧澤重新補卡換了個新手機。

他将手機重新還了回去,那口氣在胸口間堵得慌。

西澤拿過手機,發現青年居然一分錢沒轉,這怎麽能行?他是那種不付錢的總裁嗎?

他二話不說,打開對話框,給張明蘅轉了五十萬過去,沒想到支付的時候,居然失敗了。

莫非是銀行每日流水限制?西澤改了金額,五萬,沒想到還是支付失敗,提示他餘額不足。

西澤頗有些意外,就這麽一直試下去,試到兩百的時候,系統依舊冷冰冰地提示他,餘額不足。

他堂堂世界首富,居然連二百塊都沒有!他的錢都去哪兒了!

張明蘅在旁邊瞧着他的動作,西澤能轉出錢才見了鬼,他的所有卡全都與張明蘅共享,每次發片酬,都是直接打到張明蘅卡上,然後每個月領零花錢。

看這情況,估計是零花錢見底了。

張明蘅冷笑了聲。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西澤收起手機,維護世界首富的尊嚴:“是銀行的問題。”

張明蘅也懶得拆穿他,他問道:“剛才那人是誰?找你什麽事?”

西澤邪魅一笑,伸手去掐他的下巴:“男人,你吃醋了?”

張明蘅嘆了口氣,用正常模式跟他說話完全行不通。

如今之計,只能用魔法打敗魔法。否則再這樣下去,兩人遲早得一塊瘋。

一睜眼,張明蘅換了副表情,不安道:“是啊。你可是世界首富,萬一不要我了,我父親的八千萬,豈不是還不上了?”

這句話極大地滿足了霸道總裁的虛榮心,雖然連二百塊都沒有,但這一刻,西澤的大男子主義膨脹到極致。

他低頭,狠狠地吻住青年的嘴唇:“那要看你怎麽表現了。”

張明蘅被吻得有些暈頭轉向,差點倒在西澤懷裏,他抓住對方袖子:“所以那個女人是?”

“無關緊要的人。”西澤滿心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丫頭身上,“你才是最重要的。”

不經意吐露出心聲,他暗罵了句shift,又恢複世界首富霸道人設:“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男人,給我脫。”

張明蘅:……

他很想一拖鞋拍上去。

又被纏着要了一回,發現西澤居然還沒軟下去時,張明蘅震驚了。

之前兩人進行夫妻生活時,顧澤向來很溫柔克制,臉皮很薄,一般張明蘅結束了他也就跟着結束了。

日常生活裏,更是有僧人般的自制力,就算張明蘅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會關心會不會着涼。

這導致張明蘅一直認為,要麽顧澤不行,要麽他對自己已經失去了興致。

後來逐漸的,他也就失去興致了。

難道撞壞腦子,還能影響第二次發展?

張明蘅是真的不太行了,渾身酸軟,而更加惡劣的是,西澤故意逗弄他,讓他說些渾話。

“喂飽你了嗎?本總裁行不行?嗯?”

張明蘅差點沒哭出來,提出休戰。

“那你大聲地喊,古娜拉·西澤是全天下最牛的男人。”

……

“古娜拉是什麽鬼?”

西澤一臉深沉:“這是我家族的姓氏,有了它,我才能有金剛不壞之身。”

張明蘅一腦袋鑽進被子裏,尴尬又羞恥。

“你是不是羨慕?”西澤愛惜般地撫摸青年臉頰,他身體嬌弱,想必也十分向往強健體魄。

西澤很理解,他道:“等你成為西太太,我就把這個姓氏送給你。”

“到時候,你就是尊貴的古娜拉家族第十三代傳人,西氏集團人人都要聽你號令。”

“男人,聽話點,”西澤把玩着青年雪白的耳垂,狂傲道,“以後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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