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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空無一人的長巷,西澤走入劇組範疇,他憑直覺朝寫字樓走去,一樓靠右邊亮了盞昏黃燈光。
裏面傳來有人小聲交談的聲音。
張明蘅正在向劉雲雲咨詢相關的心理問題,忽然一道高大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男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工作?”
尚未反應過來,張明蘅便被來人一把抓住,帶向身後。
望了眼房間裏剩下的另外一人,西澤眼眸微眯:“劉秘書,你怎麽也在這兒?”
他稱呼劉雲雲為劉秘書,看來是把她認作自己人,這也佐證了剛才劉雲雲的話,她确實與顧澤維持着一段友好輕松的關系。
張明蘅只怪自己,為什麽發現得這樣晚。
他出聲解釋道:“劉秘書在跟我談事情。”
金絲雀跟霸總的秘書勾結到一塊,看上去并不是什麽好現象,莫非為了竊取商業機密?
劉雲雲觀察着西澤,亦露出個親善微笑:“閑聊罷了。”
西澤狐疑地開口:“你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吧?”
比如,他習慣穿什麽顏色西裝,早上喜歡喝什麽口味的咖啡,私底下喜歡哪種運動,這一切要是被金絲雀知道了,那還得了?
身為世界首富,這些都是頂頂重要的機密。而可惡的金絲雀心機如此深沉,保不齊為了迷住他,而暗自買通秘書打聽這些。
劉雲雲沉默了下,顧澤這是在懷疑她的職業操守,她表明态度:“放心吧,我什麽都沒說。”
西澤滿意地點了下頭:“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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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他又有點隐秘的失望。
張明蘅想要跟劉雲雲說句話,然而西澤擋在他身前,他于是探頭從男人身側,沒想到下一秒便被嚴實地摁了回去。
西澤全然用身體籠罩住他,冷酷地道:“男人,認清自己的身份,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竊取商業機密。”
張明蘅無法,只能隔着西澤,對劉雲雲說了句:“那今天就先到這裏,我帶他回家了。”
反正兩人也加了微信,之後有事情可以随時在微信上溝通。
劉雲雲朝他點了點頭。
西澤如一座大山,橫隔在兩人之間,倔強地伫立。
張明蘅去拉西澤袖子:“我們回家吧。”
看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知道自己是誰的人,西澤對此感到欣慰。
從劇組走回到車邊時,望着停在樹下的邁巴赫,張明蘅沉默了下:“你不會下午一直都在這兒等吧?”
他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事實,可那也太不符合霸總身份了。
西澤當即否認道:“你想多了。我下午去了趟賭場收債,還跟亞太地區負責人洽談了接下來的合作。”
張明蘅瞥了他眼:“那還挺厲害,收債收了多少?”
西澤流露出股淡淡的驕傲:“養活你肯定沒有問題。”
如果不是知道他兜裏連二百塊都沒有,張明蘅差點就信了。
他伸手去拉車門,聽見西澤在身後再度開口:“不過有句話還是得說一下。”
張明蘅停下動作,回頭望他。
夜色之下,西澤單手插兜,清了清嗓子,音色低沉:“男人,如果想知道什麽事情,直接來問我。”
既然做了他的金絲雀,這點規矩還是要有的。
張明蘅卻忽然愣了下,自從結婚之後,兩人很久未有過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話,大多時候不是他忙就是顧澤忙,閑下來時也只會湊到一起過平淡的柴米油鹽。
直接,在他們之間從來不會出現。
張明蘅低頭思索了下,緩緩問道:“涉及到商業機密也可以嗎?”
“果然心機深重。”西澤冷哼了聲,“商業機密當然只有西太太才配知道。”
“至于你。”西澤上前一步,邪魅一笑,将他摁在車上親,“伺候好了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由于身份問題,兩人從未在公衆場合有過親密行為。
張明蘅被親得腰部發軟,唇角通紅,還要提心吊膽顧及周邊會不會有攝像機拍到。西澤望着他這番模樣,再度低頭親了親他,這才繞到另外一邊準備開車。
回家之後,剛剛洗完澡,張明蘅從浴室裏走出來,瞥見他頭發還是濕的,西澤皺起眉頭,習慣性地拿過吹風機,打算幫他吹。
“在我面前,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
張明蘅不明所以,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什麽小心思?”
将插頭插.入插座,西澤大手撫過青年頭發,已然看透一切:“你不就是想濕着頭發睡覺,以此着涼,博取我的憐惜麽?”
“呵,你以為你會得逞?”
張明蘅只覺好笑,算了,做個心機深重的金絲雀也沒什麽不好!
他想吹頭發就讓他吹吧。
直到手下的發絲變得柔軟蓬松,确認一點濕的痕跡都沒有,西澤才收起吹風機。
張明蘅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往床邊走去準備睡覺。
誰知,卻被人拉住了。一道灼熱的聲線緊貼着他耳畔響起:“丫頭,真正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今晚,你自己動。”
如此露.骨的話,直讓張明蘅耳垂微紅,都老夫老妻了,不得不說,偶爾也需要些新鮮感。
情,動之際,張明蘅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上回買的套應該還沒用完,潤滑劑也還是新的,要不要點個香薰?每次點的時候,顧澤都會更主動熱情些。
正在想這些的時候,手裏猝不及防被塞了個……游戲機??
屏幕上赫然是兩人聯機卡丁車小游戲。
青年臉上露出意外的神情,西澤哼笑了聲:“既然這麽會跑,看看能不能在手機上跑贏我!”
剛洗幹淨,渾身散發着淡香的張明蘅頗為不敢置信。
他心想,不會吧,不會有男人這麽絕吧,都到這個份上了,不上還是人嗎!什麽卡丁車傻批游戲,應該只是個幌子吧。
張明蘅于是配合地同他一塊,兩個大男人大半夜不睡覺,一人一個游戲機,在床上激情跑酷。
先開始他還會喊“哇你好厲害”,“車技了得”,“太強了吧”。
逐漸的,張明蘅陷入絕望。
這一夜,是難忘的一夜。張明蘅困到不行,手都要酸了,他發現西澤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打算拉他跑一整夜的游戲。
每次他要停下來的時候,西澤便會用挑釁的口吻道:“是不是不行?”
“自己動,別停。”
“本總裁車技好嗎?是不是快得讓你受不了了,嗯?”
“我是不是你見過的全天下最厲害的男人?”
張明蘅只想哭着求饒,最後再三承諾他不跑了,西澤才放過他。
護工阿姨晚上起夜,不經意間聽到這讓人臉紅心跳的對話,糟糕,實在是太糟糕了。
老天吶,顧澤可還是個病人,現在的年輕人都玩得太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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