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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圈裏人,攝影助理認出這位祖宗,上前道:“秦升,你怎麽來了?”

“路過。”秦升說着誰都不信的幌子,那一身銀飾讓他看起來充滿銳利感,“等顧澤下班。”

攝影棚內有一位大腕已然足夠轟動,若是有兩位咖位相沖突的人一塊存在,連空氣都充滿了火花。

張明蘅此刻便是這種感覺,他本來在一邊處理工作消息,一邊關注西澤情況,如今來了個跟顧澤有競争關系的大明星,他不由得分神查看。

聽他說等顧澤下班,在張明蘅眼裏看來,這句話充滿了挑釁意味。

他不由得偏頭望去,見秦升直勾勾望着攝影棚內,他氣場強大,無法忽略,自帶一身紅氣,讓人不敢怠慢。

拍攝進度才到一半,這樣下去,顧澤還怎麽正常工作?

擔心他會鬧事,張明蘅主動上前道:“你好,我是顧澤助理,你找他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秦升瞥了他眼,只覺這人有點眼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并未在意,繼續望向室內:“跟你說得着嗎。”

他果然就是來惹事的!

張明蘅更加警惕,語氣也不自覺加重了些許:“休息室在那邊,請你過去等待,等到顧澤拍攝完成,會第一時間來找你。”

秦升似乎是覺得有意思,視線再度落到青年身上,“你不知道我是誰?”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張明蘅才不想他惹是生非。

他朝他露出個禮節性的微笑:“知道。”

青年生得好,待人處事也很有禮貌,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秦升半點脾氣也沒有,跟着進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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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安頓好後,張明蘅正打算離開,秦升忽然在身後喊他:“你跟顧澤是什麽關系啊?”

張明蘅頓了下,按照先前跟導演那邊的說辭:“我是他助理。”

秦升哦了聲,見桌上放着火龍果跟水果刀,自來熟地拿起來削,他琢磨了下,叫住了他:“這事兒找他跟找助理也差不多,坐下來唠唠吧。”

張明蘅有些納悶,既然是來找茬,難道還能不分對象?

他沒有放松警惕,問道:“聊什麽?”

秦升害了聲:“還能聊什麽?你心裏不清楚嗎。”

他手起刀落,火龍果分為兩半,汁水四溢,流淌于桌面,動作有點兇殘。

這個行為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難道除了競争關系之外,顧澤還欠他錢了?

張明蘅心頭一顫,見秦升幹脆利落地将西瓜分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點點汁水将桌面染成鮮紅。

“我這人呢,脾氣是不太好,也不喜歡兜圈子,索性就直接說了。”秦升咬了口火龍果,唇角邊盡是火龍果汁液,看上去像是張瘆人的血盆大口。

張明蘅緩緩升起點不祥預感,若是顧澤真欠他錢了,也不是什麽大事,他替他還了就是。

如果是什麽血海深仇……

或許是被西澤這些天的霸總人格所感染,張明蘅腦子裏盡是些俗套狗血的橋段。

一把染着紅心火龍果血紅汁液的刀,猛地插在水果盤裏。

刀尖輕顫,張明蘅也微微往後退了步,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裏直打鼓。

狹小空間裏,只聽見坐着的人咧開血口,低沉地問:“顧澤的車禍,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欠你多少?”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又同時愣住。秦升挑了下眉,有些疑惑。

張明蘅則是沒反應過來,懷疑自己聽錯了,狐疑道:“車禍?”

用這種極具恐吓的行為跟語言問話,他要問的是車禍??

吃完一整個火龍果,秦升将最後一點底皮揉碎,手上紅白交錯,他道:“不然呢?”

張明蘅稍稍緩過來些,仍然未全然放松警惕,簡單将車禍情況說了下。

秦升吃得滿手鮮紅,也渾然不在意,一點沒有當紅明星的架子,聽完後他站了起來,環佩叮當,耳朵上還挂了個銀質骷髅頭,走動間那骷髅頭便朝人露出森寒牙齒。

張明蘅默默地移開視線,發現他另外一只耳朵挂了只逼真的蛇的耳飾,毒牙間吐出紅信子。

這審美……怪不得是顧澤對家。

左邊右邊都看不下去,張明蘅索性擡頭看天花板。

“我再問你。”

張明蘅又隐約有些發怵,摸了摸手臂,空調吹出的冷風凍得皮膚汗毛豎起。

“顧澤他,”秦升惡狠狠地,興師問罪道,“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這口氣喘得張明蘅險些都沒順過來,他張開嘴,茫然地道:“啊?”

秦升皺起眉頭:“我說的不是漢語嗎?”

怎麽就這麽難理解。

張明蘅只覺得跟坐過山車似的,他回道:“出車禍後顧澤手機壞了,這些天才辦了新的。”

“換新手機後為什麽不回?”秦升眉頭蹙得更深,“是不是嫌棄我脾氣差,不願搭理我?”

張明蘅:…………

他一時處于震驚茫然又無措迷惑的心情,脫口而出:“你不是顧澤對家嗎?”

事情的走向确實一再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愈發看不懂。

既然是對家,為什麽要興師動衆,特地散步經過這兒,還來關心顧澤的傷情??

“是啊。”秦升理所當然地道,“但我們同時也是好哥們,這相互沖突嗎?”

張明蘅望着他身上帶的那些誇張裝飾,一時使出全身力氣才将那句疑問堪堪憋了回去。

“不、不沖突。”張明蘅總算搞清楚了他的來意,“顧澤他恢複得挺好。”

實際情況秦升也看見了,都能出來拍攝了,自然沒什麽大礙。但不搞清楚狀況,總歸不太安心。

他轉回沙發上坐好,拿了張紙巾擦拭手指。

休息室內安靜下來,張明蘅以為他沒事兒了,正想離開。

秦升第二回開口:“出了這麽大事,他老婆居然都沒出現,不像話!”

這句話成功地釘住青年離開的步伐,居然連顧澤結婚這件事都知道,看來這兩人确實關系匪淺。

張明蘅試探他:“你還知道顧澤有老婆?”

還這個字,說明小助理也知道。知道這事兒的都是身邊最值得信賴的人。

秦升并未設防,長長地嘆嘆了口氣,他擡手揉着額頭:“顧澤這個小兔崽子,仗着自己早結婚了不起,天天得瑟,說他老婆對他有多好多好,給他收拾行李,晚上打電話噓寒問暖。”

“他還說在家裏他說一不二。”秦升冷笑了聲,嘲諷道,“唬誰呢!出車禍這麽長時間,有誰在他身邊露過面嗎?”

他偏頭看了眼眉清目秀的小助理,不無得意道:“待會兒顧澤來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嘲笑他!”

他哈哈哈地大笑幾聲,也不知作為單身狗被淩虐了多久,虐得精神都不太正常。

房間裏單回蕩着他一人的笑聲,秦升覺得不快,複又停下,他望着小助理,問道:“你見過他老婆嗎?”

張明蘅配合地一點頭:“見過。”

不僅見過,還挺熟。

秦升頗覺好奇,關于顧澤老婆這事兒,完全可以列為娛樂圈最大未解之謎,知道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他有心想八卦,每回顧澤那孫子都是口頭上炫耀,連照片都沒給他們看過幾次,看了也都是側臉背影,模糊得很。

如今好不容易拉到個知情人,秦升順手又開了個火龍果,饒有興致地問道:“長得好看嗎?”

張明蘅評估了下:“還行吧,也就差不多能看。”

娛樂圈裏最不缺的便是好皮囊,像顧澤都已經長得驚天地泣鬼神了,連他一個随便的小助理都是斯文挂的美人。

這句差不多能看,秦升便心裏有了數,頓時有點同情顧澤,怪不得不給照片給他們看,原來是長相不過關。

不過,既然長得一般,又是靠什麽打動顧澤的呢?

秦升接着八卦:“他對顧澤怎麽樣?人好不好。”

張明蘅朝他微微一笑:“這種事情,不是得問顧澤嗎?”

“顧澤把他說得跟天仙似的,”秦升冷哼一聲,“我看未必。這麽多次拍攝現場,一次都沒看見過他。問就是在忙工作,還經常半夜跟顧澤聯系,這是跟正常人在談戀愛嗎?”

他這麽一說,張明蘅想起來了,因為工作緣故,他宅在家裏或者工作室的時間比較多,又經常晝夜颠倒。顧澤恰好也要忙拍戲,白天很少有空,于是兩人便約定晚上聯系。

沒想到在外人眼中,竟是這樣的解讀。

兩人這隐婚,隐得也太成功了些,都快趕得上拍諜戰片了。

張明蘅哭笑不得,同時也發現了個問題,自從結婚後,他們陪在彼此身邊的時間并不多,也沒什麽心思去經營維護這段感情。

以至于,再無熱戀期,只剩下高開低走的平淡,連每日交流的話題都寥寥無幾。

他不由得也微嘆了口氣。

秦升注意到,便問了一句:“你也覺得不正常,對吧?顧澤這老婆,比鬼的存在感也沒強多少!”

“對。”張明蘅贊同地一點頭,“只是你這樣八卦,怎麽不擔心他老婆半夜來找你?”

秦升哈哈大笑,非常狂傲的模樣:“我能怕他?雖然我沒談戀愛,但我經驗十分豐富,顧澤有不少馭妻之道都是跟我學的呢!”

“哦?”第三次試圖離開的張明蘅停下腳步,着實對這部分感興趣,“什麽馭妻之道?”

“想知道?那可都是多年我搜羅來的寶貝。”秦升朝他招了招手。

待張明蘅湊到近前時,只聽見他笑了聲,故意吊人胃口:“憑什麽跟你說?才不告訴你。”

張明蘅默默地攥住拳頭,有種想打人的感覺。

“怪不得單身。”張明蘅頂着最清純無辜的臉,說着最紮心的話,“你這樣怕是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他轉身就走,身後傳來秦升惱羞成怒的聲音:“你這個小助理!”

門在這時打開了,青年一頭撞到來人身上,他走得很快,腦袋與來人下巴處撞到。

西澤來勢洶洶地走進來,沒料到天降金絲雀,磕得好大一聲響,他心裏咯噔了聲,下意識伸出手揉對方額頭:“沒事兒吧?”

張明蘅沒事,或許是磕到麻筋,止不住的生理淚水湧出,眼眶霎時濕潤,他擺了擺手。

見狀,西澤有些心疼,哪怕在床上他都舍不得對方受半點傷。

怎麽才跟這人在房間裏待了半天,便就哭成這樣?

西澤冷漠的視線望向坐在房裏的男人:“你是不是欺負人了?”

好友相見,三個人的電影,他關心顧澤的病情,顧澤關心的卻是小助理。

秦升莫名覺得自己多餘,他登時站起來,一臉冤枉道:“我沒有。”

張明蘅用手背拭去眼角濕潤,解釋道:“我真的沒事。”

見狀,西澤才勉強相信了些許,他輕輕捏了下青年的臉,看向秦升:“你怎麽過來了?上一單處理得怎麽樣?”

秦升從容道:“上部電影已經拍完了,最近要負責跑跑宣發路演,順路過來看你。”

“大男人間有什麽可看的?”西澤輕哧了聲,“我勸你多備點家底,如今市場正在蕭條,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秦升注意力放在他前半句話上,不敢茍同:“我家底還不夠豐富嗎?”

“是嗎。”西澤攬着小助理,輕飄飄地道,“那怎麽還沒娶到老婆?”

這簡直是記絕殺,方才小助理就用這話嘲諷過他,沒想到顧澤也精準踩住痛腳。

秦升呸了聲:“本來還給你帶了我精心準備的資源,現在看樣子是不用了。”

望着兩人無障礙地絲滑交流,張明蘅不得不在心底感慨,不愧是朋友,聽到資源二字,他頓了頓:“什麽資源?”

“自然是生意場上的資源。”西澤輕描淡寫地帶過,然後走向秦升,“來都來了,看看吧。”

就知道這招好使,秦升嘿嘿笑了兩聲,拿出手機,同他分享。

張明蘅亦生出好奇之心,想過去一同圍觀,沒料到被西澤用手擋住屏幕。

“不許偷看。”開什麽玩笑,這種資源若是被金絲雀看見了還得了?

張明蘅有些無言,他們不給看就當他不知道嗎?男人愛看的資源,不也就那些?

只是顧澤交的這是什麽朋友啊!怎麽整天拉他一塊研究什麽馭妻之道,還将資源作為禮物送給他。太奇怪了吧,哪有這樣的朋友。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淡淡地喊了聲:“顧澤。”

聽到這個語氣,西澤背脊一涼,緩緩松開捂住屏幕的手。

秦升在一旁喂了聲,恨鐵不成鋼道:“不是說在家裏說一不二嗎,怎麽連個小助理都怕?顧澤,是我高看你了!”

西澤深沉地看了他眼:“你不懂。”

金絲雀若是生起氣來,他可招架不住,如果屆時家裏發洪水,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移開手指,張明蘅得以窺見屏幕,他做好了臉紅心跳的心理準備,并準備提醒秦升,以後別給身體還沒好的病人看這個,像什麽樣子。

只見那巴掌大小的屏幕上,赫然是一連串密密麻麻的菜名。

東坡肘子,醬板鴨,烤鴨舌……

他不敢置信地愣住了,疑心是什麽障眼法,随手點開其中一個,詳情界面跳了出來。

短視頻裏,身穿圍裙的女人面帶微笑,姿态優雅地為大家介紹:“十三香小龍蝦,首先我們需要先将小龍蝦洗淨,除去蝦頭蝦黃。”

畫面裏,她戴着手套,手腳利落地除去小龍蝦的頭跟黃,在水龍頭底下沖洗幹淨。

俨然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做菜視頻。

而剛才兩個大男人,以誓死扞衛機密的态度對其嚴防死守。

張明蘅:…………

沉默,是此刻的康橋。

只是個做菜的小視頻,為什麽他們整得那麽見不得人?

他擡起手指揉了揉眉心:“這是資源?”

“不然呢?”秦升得意洋洋地道,“馭妻核心,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

聽得張明蘅一陣恍惚,做編劇如此長時間,很久未曾聽過這麽俗套的臺詞了。

看得出來,顧澤深受此思想的影響,堅持不懈地學習做美食,跟他吵完架還惦記着做芙蓉肉來哄他回家。

顧澤他,似乎一直都是不善言辭的人,比起說他更喜歡去做。

西澤跟着點點頭,十分贊同:“男人不下廚怎麽能找到老婆?”

這情況真就離譜,秦升壓根自己都沒談過戀愛,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西澤想起來還沒朝兩人介紹,他攬住青年:“想必你們都認識了。阿蘅,這位是跟我一塊闖江湖的兄弟,江湖兇險,多虧我們互相扶持。”

張明蘅索性放棄掙紮,預備若是旁人聽出不對,他再來找補。

但這位大明星,看起來腦子也并不太好,跟顧澤居然能夠無縫銜接,也沒有覺察出任何不對……

秦升果然沒察覺不對,視線落在那只攬在張明蘅腰間的手,後知後覺不對勁,他眯了下眼睛:“這位是?”

不對,若真是一位助理,為什麽能跟顧澤這麽親密?在外顧澤向來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

張明蘅剛要出聲提醒,西澤先他一步開了口,帶着點炫耀的語氣:“就是你看見的那樣。”

他的行為動作和态度,無聲似是有聲,已然說明了一切。

信息量太大,秦升一下子沒緩過來,震驚道:“好家夥,你可真會玩。有事助理上,沒事上助理是吧?”

西澤朝他露出個含着三分輕蔑四分霸道五分炫耀的邪魅狂狷的笑,似乎在說,他也沒有給霸總家族丢臉。

秦升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奇怪,天吶,如果像顧澤這樣的好男人都會出軌,那也太瘋狂了。

還沒見過他老婆,便先一步得知了他出軌的消息,刺激。

局面驟然變得不太可控。

張明蘅嘆了口氣,問道:“拍攝已經結束,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帶顧澤走了。”

秦升用看勇士的眼神看着西澤,忙道:“哦對了,《流言》這部劇的導演讓我跟顧澤說一聲,入組的時間定下來,讓他盡量早到。”

原本也就是随口捎的話,如今顧澤誰的消息都不回複,所有工作只能聯系邱元。

可邱元每天千頭萬緒,有時候處理也不太及時,所以導演才讓他幫忙帶消息,算是加層保險。

張明蘅點了點頭,客氣道:“今天太晚,就不請你吃飯了,下次有機會再一塊。”

秦升只覺得他這話似乎有哪裏說不出的奇怪,為什麽一個小助理,卻有種當家人的既視感,而更奇怪的是,顧澤是縱容默許的态度。

難不成一個小小的金絲雀,權力已經如此大了麽?

西澤囑咐道:“集團的事情,還麻煩你留心。”

金絲雀實在是太柔弱了,需要用金屋來保護,這種生物養不好很容易死。因此生意這塊就注定要少些注意力,不過也在西澤的承受範圍之內。

他都身價千億了,只需要偶爾出來露一下面,起到威懾作用即可,這樣也方便穩定西氏股票。

秦升毫無障礙地将其理解為工作室的事情,這倒是沒問題,只是,他看向小助理,陷入掙紮的困境。

一頭是道德,一頭是兄弟,他現在的心情宛如烈火油烹。

張明蘅見他的臉色,亦很感慨世界之神奇,明明是兩個人的婚姻,卻談出三角戀既視感。

走出兩步遠,發現青年并未跟上來,西澤喊了聲:“阿蘅。”

張明蘅應了聲,還停在原地看秦升。

秦升倏然擡起頭:“你也叫阿蘅?”

“我叫張明蘅,”張明蘅朝他笑了笑,最終還是解釋道,“是顧澤的合法伴侶。”

秦升震驚道:“啊,那為什麽顧澤剛才……”

張明蘅清了清嗓子,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只大手便将他扯了過去,西澤将青年鎖在懷裏蹂.躏:“丫頭,敢當面盯着別的男人看這麽久,當我是死的?”

張明蘅踮腳親了親他,小聲道:“回家再說。”

這句話有一定的安撫作用,西澤眯了眯眸子,大方地不計較了。

直到兩人走遠,秦升百思不得其解,終于反應過來。

啊,想必,這就是獨屬于夫妻倆的情.趣!也太會玩了,顧澤跟他老婆關系果然很好!

他邊豔羨着這樣的神仙愛情,也沒了道德包袱,渾身輕松,心情愉快地回家了。

半夜,已經睡下的秦升突然從夢裏驚醒,白天在休息室內同張明蘅說過的話再度浮現腦海。

跟張明蘅八卦他自己,還說根本不怕他,當着人的面教他老公馭妻之道……

他真該死啊,這都是什麽社死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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