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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亮起Game over的字樣,方才明明算準角度,他的機甲會損壞部分,但至少不會全搭上去,可現下,整個機甲機毀人亡。

而一切的根源都來源于敵國奸細的偷襲,實在是卑鄙無恥!

也怪北澤,明知在前後夾擊的場合,勢必腹背受敵,居然也沒多留個心眼去注意身後動靜。

北澤頗為艱難地咽了這口氣,面無表情地想,下回若是再開戰,他定然第一個先埋潤澤。

正好到了十五分鐘,一場激烈大戰就此結束,最終的勝利方是B組。

如何贏下來的,潤澤始終有些懵,他閉着眼睛,錯過了最精彩的時刻,渾然不知爆炸是如何發生的,而決定犧牲的自己又為何活了下來。

莫非臨到頭了,顧師兄不忍見他送死,于是搶先一步與敵人同歸于盡?

這種行為,真是好讓人感動。

從機甲艙內出來,潤澤望着北澤,猶帶着絲敬意,然後他發現,顧師兄回望他時,帶着絲殺意。

不明所以的潤澤:?

無論如何,這場精彩絕倫的機甲戰争就此結束,主持人面帶微笑地謝謝粉絲們,然後轉向神秘嘉賓顧澤,想請他多說兩句話。

“聽說顧澤最近在拍戲,檔期很緊張,想必跟潤澤關系很好,才會來到現場吧。”

直播鏡頭對準北澤,濃墨重彩的舞臺上,北澤不施粉黛,卻依舊帥得抓人眼球,顏值能抗住衆多攝像死角,對于鏡頭天然有駕馭能力。

這一瞬,無數人透過直播在看他,主持人也是懂觀衆心理的。

身為演唱會主角,潤澤先開口解釋了句:“我與顧師兄,是大學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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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面露了然之色,他複又望向顧澤,希冀他能多說幾句話。

誰料,北澤只是淡淡應了聲,并未說其他的,敵國奸細已然将攀扯之意表露得很明晰,當着如此多人之面,他也懶得再澄清。

顧澤的流量衆所周知,如今友情出演,實則是潤澤占了很大便宜。主持人懂這個道理,也想借機還幾分人情,于是便暗示道:“顧澤有什麽事情想要跟大家分享的嗎?”

比如說他拍的戲是什麽,是不是可以趁此做做宣傳?

北澤想了想,他的生活非常規律,若說可以稱得上分享的,那只有一件。

——小人魚有很大概率會懷孕生子,他們家庭即将迎來新成員。

北澤臉上露出隐秘的歡喜,他道:“的确有一件。我的家裏即将有喜事發生。”

“噢?”主持人很是好奇,自從出道以來,顧澤是出了名的不喜歡對外透露隐私,這還是頭回在公衆場合提及家事。

不止是主持人,這個消息從北澤嘴裏說出的瞬間,猶如巨石入海,透過直播網絡,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浪花。

是什麽樣的喜事,能讓顧澤開口提及啊!

莫非是戀情?!如果顧澤真的談戀愛,那将是史無前例的大新聞。

而此刻,待在酒店觀看直播的張明蘅垂死病中驚坐起,別人不清楚,可他自然明白北澤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不會真的以為他進入繁衍期會懷孕吧?還因此昭告衆人?

光是想一想那場面,張明蘅便覺得社死,太尴尬了!

這一句話掀起蝴蝶效應,沒過多久,正在外度假的張明蘅父母得知消息,特地打來電話詢問。

張母有些期待:“阿蘅,聽說你跟顧澤的好事将近?你倆還能有什麽好事?”

自從兩人結婚之後,張母張父鮮少插手過問他們兩人的事情,而是專注地退休搗鼓些興趣愛好,最近去A國瘋玩了半個月,正打算回國。

直到親戚打電話過來詢問,張母才想起來被自己丢了快半年的兒子,特地打電話過來問詢一番。

張明蘅頭皮有些發麻,他含糊不清道:“呃也沒什麽,顧澤他最近事業更上一層樓,想慶祝下。”

顧澤是什麽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悶葫蘆一個,對外則更是低調。這樣的人,會因為事業更上一層樓而公開在直播裏忍不住透露?

張母有些狐疑,沒有完全信:“是這樣嗎?”

張明蘅嗯嗯兩聲,轉移話題道:“你跟爸爸玩得怎麽樣?還開心嗎?”

“已經回國了,正在轉機,估計晚上會到家吧。”張母又笑起來,“說起來也很久沒見你們了,找個時間我跟你爸去你們那兒一趟。”

她跟張父要來?若是應付外人倒也罷了,可兩人是他們最親近的人,哪能看不出破綻,如果讓他們知道顧澤的病,那該怎麽辦?

張明蘅第一反應是不想讓他們擔憂,他忙道:“我跟顧澤在外出差呢,沒兩個月回不來,你跟爸在家好好休息吧。”

張母這會兒母愛泛濫,一兩句話打消不了她的熱情,她問道:“你們在哪兒出差?”

“冬城。”張明蘅道,“離家挺遠的,不用特意等我們。”

“這不巧了嗎,”張母欣喜道,“我跟你爸正在冬城轉機呢,正好,咱們就在冬城吃個飯吧,把顧澤叫上,也好久沒見他了。”

張明蘅:……

他怎麽忘了,冬城是離家最大最近的交通樞紐。

若是這會兒再推遲找借口,指不定會被懷疑,張明蘅無法,只能道:“回來我問問顧澤有沒有安排吧。你跟爸定酒店沒?”

想到馬上要看見自己兩個兒子,張母這會兒眉開眼笑,她道:“放心吧,酒店訂好了,我們也吃飯了。”

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便挂了電話。

在酒店待了一整天,張明蘅也餓了,出去覓食完再回來的時候,北澤已經在房間待着了。

北澤坐在桌前看劇本,模樣瞧着并不太高興。

推開門走進來時,北澤偏頭望了他眼,然後望向他的肚子:“今天沒有不舒服吧?”

張明蘅覺得他們有必要就這件事談談,他關上門,走到北澤面前坐下,清了清嗓子:“北澤你看,昨晚我的腿沾水了,但是并沒有幻化成魚尾,這是不是說明了某些問題?”

北澤眉頭輕蹙,将劇本合上,他思考了會兒:“什麽問題?你可能因為受傷,沒有足夠的能量可以化出魚尾。”

張明蘅卡了下殼:“比如說,我其實不是人魚。”

這句話說完,北澤想也沒想,徑直搖頭否認道:“不可能。當年我親自将你從大海裏救回來,因為環境破壞,人魚族只剩下你一個,你不記得了?”

他神色認真,仿佛在問張明蘅你在說什麽胡話。

此路不通,張明蘅只能換另外一條路,他攤開雙手:“可你看,我進入繁衍期了也并沒有懷孕。”

北澤霎時有些恍然,原來小人魚是因為沒有懷上孕而憂心!人魚族其實繁衍能力并不強,也很難進入繁衍期,而一旦進入繁衍期便會不停索歡,直到懷上崽崽為止。

這段時間內,人魚的性情會不太穩定,經常會陷入自己是否能誕下健康崽崽的憂慮之中。

這個時候,身為伴侶的顧澤應當體貼地給予安慰,他握住張明蘅的手,絞盡腦汁地寬慰道:“或許是我的問題。”

“嗯??”張明蘅一臉茫然,“跟你有什麽關系?”

他倆生不出孩子,不是身體構造決定的嗎?

北澤一本正經地道:“或許是我還不夠努力,今晚我們換種姿勢再試試?”

張明蘅:???

人格分裂之後的顧澤,簡直強悍到離譜。

他下意識地感到腰酸腿軟:“不不不,定然也不是你的問題……”

“肯定是我的問題。”握住他的手愈發的用力,為了不讓小人魚感到憂慮,北澤用堅定的語氣道,“或許是還沒有找到準确的位置,我還需要探索。”

可怕,簡直可怕。

張明蘅頭回感到無語凝噎是什麽滋味,一下子呆住了。

而北澤不僅是這麽說,行動上也強到可怕,他帶着小人魚一塊來到浴室,手把手開始探索之旅。

這晚,是極盡魚水之歡的一晚。

結果是第二天北澤神清氣爽地去劇組拍戲了,結果張明蘅還沒有起來。

昏天黑地,慘無人道。

張明蘅虛弱地趴在床上,某個部位酸痛不已。離譜的是北澤似乎早有預料,甚至給他準備了個備孕包,裏面裝了消腫藥膏,營養膏,小零食,維生素片等等一系列東西。

總而言之,将張明蘅照顧得十分妥帖,挑不出半點錯來。

然而張明蘅受不住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要J盡人亡了。

想到張父張母的事情,張明蘅略感頭疼,昨晚過得太刺激,一時間将這件事忘了。

顧澤的拍攝通告他這兒也有一份,對照着通告表看了看,他挑了個後天有空的時間,發給張母。

在見父母之前,繁衍期的事情必須得解決,否則北澤再說漏嘴,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他們。

張明蘅苦思冥想一整個上午,還真讓他想出了個主意。

北澤拍戲時狀态很好,基本是一條過,遇到稍難一點的戲份,他也能迅速調整狀态,很快拍完。

基本每次他戲份一結束,導演這邊笑眯眯地剛喊放工,準備喊主演過來交流交流感情,下一秒北澤就能原地消失,跟練習了什麽遁地術似的。

這讓導演剛擡起來準備喊人的手霎時有些尴尬。

今天,目睹北澤再次飛速消失,導演摸不着頭腦地問道:“他這麽着急是要去幹嘛?”

望着北澤消失的方向,場務亦是一頭霧水,開了個玩笑道:“呃怎麽感覺像是趕回家陪老婆似的。”

結了婚的男人最有發言權,結婚後得顧家,稍微晚回家一點還得向老婆申請打報告,若是回家晚了,等待着的便是電話微信三連問。

“不會吧。”導演哈哈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他這種戲癡還能有老婆?”

顧澤出道時間雖然并不長,但這幾年時間他的進步也是圈內老前輩有目共睹,主打的是個鑽研認真,似乎沒什麽私生活。

顧澤有老婆,簡直是業內最大笑話。

劇組現場一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而北澤是感受不到了,他想要第一時間回家陪小人魚,孕期容易焦躁不安,還容易依賴伴侶,這種關鍵時刻,他得陪着。

回到房間時,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沙發邊上,青年蜷縮而坐,雙手抱着膝蓋,臉色蒼白,他面前擺放了幾道菜。

除此之外,桌上還有個潔白的盤子,盤子裏裝着什麽東西,北澤的視角看的不甚清晰。

望着這一幕,北澤直覺發生了什麽,他慢慢地走到青年身邊:“怎麽了?”

張明蘅柔軟脆弱地傾靠于他肩頭:“北澤,我們的孩子沒了。”

晴天霹靂不過如此。

北澤不敢置信道:“怎麽會?不是沒有懷上嗎?發生了什麽?”

張明蘅扯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為了讓表演更為真實,他特地用抹了辣椒水的手指去擦眼睛,霎時,眼淚嘩然而下。

他抽噎道:“我第一次懷孕,沒有經驗,實際上在前段時間就懷上了,可是前兩天摔跤,孩子本就不穩,沒想到我今天早上去上廁所時,崽崽居然早産了。”

可惡!如此重要的時刻,小人魚想必很驚慌很無措,醫院本就不會治療人魚,他只能自己生産,一定很痛吧。

北澤心如刀絞,他輕輕拍着對方後背,以示安撫,又問道:“那孩子呢?”

“我生了一條魚出來,喂了些奶水後,崽崽情況穩定了下來。”張明蘅哭得好不可憐,他将紙巾捏成團,泣不成聲,“再然後,然後我生産體虛,餓了,想去樓下找吃的,又不放心崽崽自己留在房間。”

北澤似乎已經預料到發生了什麽,他身子有些顫抖,“然後你把他帶下去了?”

張明蘅輕輕地點了下頭,他眼眶通紅,自責不已:“結果我一個轉眼沒看住,孩子就被壞人搶走了,我上前去追,他告訴我,人魚血脈不能留在世上,然後把孩子扔下就跑了。”

他指着白盤裏的物件,将頭偏開,以防自己忍不住破功:“你看吧,這就是我搶救回來的崽崽。”

白盤裏是個巴掌大小的藍色水晶球,球裏面一條塑料小魚随波起伏,暢游于漂亮的海底世界。

北澤望着那顆球,心緒久久難平,雖然他們的孩子變成了水晶球裏的魚這件事很難讓人接受,但畢竟是阿蘅生出來的……

他仔細打量了球裏的塑料小魚,違心地誇了句:“崽崽長得挺好看的,像咱倆。”

張明蘅死死咬住嘴唇,他跟着點了下頭,又擠了滴眼淚出來:“是我沒保護好他,我沒用。”

“不是你的問題。”北澤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深沉道,“是敵人過于強大,人魚血脈,畢竟有太多人觊觎了。”

隔着玻璃,他隔空撫摸小魚,淡淡地道:“放心吧,我會給崽崽報仇的。”

張明蘅霎時有些僵硬,這劇本還有連續劇?第一章帶球跑,第二章為崽複仇?

早知如此,他就把壞人寫死了!

“不用,”張明蘅摁住他,低着眉眼,語調輕軟,“壞人組織很強大,不是一日之功。相信崽崽也不希望你為他掀起腥風血雨,我們需要有個安寧的世界。”

北澤想了想,小人魚剛生産完,正是虛弱的時候,确實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他一把摟住對方,珍重地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好,聽你的。我發誓,未來一定會為我們的崽崽讨回公道。”

在他懷裏的張明蘅微松了口氣,未來的事情就交給未來吧,只要他現在不去複仇就行。

北澤找了個精致的盒子,将玻璃球放了進去,還放了許多小魚,夫夫倆一塊陪崽崽待了會兒,空氣裏彌漫着傷感的氣息。

北澤最終合上蓋子,嘆息道:“我們會找到辦法,讓他活過來的。”

張明蘅應了聲,兩人一塊坐下來吃飯。

他終于找到機會向北澤說見父母的事情:“我爸媽想過來見見我們。”

北澤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人魚族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他們活在遠海,躲過了一劫,”張明蘅面不改色地道,“現在聽說我跟你在一塊,想來見見你。”

元帥思忖了下:“好,那确實該見見。我們孩子都有了,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他的設定還停留在救了小人魚,兩人并未結婚,張明蘅忙道:“我爸媽不喜歡過于隆重,咱們就像一家人尋常吃飯就行了。”

小人魚雖然這樣說,但身為星際元帥,該有的尊重體面還是得有。

吃飯的時間定在後天,北澤這兩天便在思考要給未來的丈母娘準備什麽見面禮。

人魚族們都喜歡什麽呢?

轉眼到了吃飯這天。

這兩天時間裏,張母和張父把冬城逛了個遍,還有些意猶未盡。

來到吃飯地點,她同張父一塊嘀咕絮叨,大半年都沒見兒子了,也不知近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

尋常父母對待孩子都會噓寒問暖,他們完全是放養模式,說不心虛也完全不可能。

所以他們決定,待會兒定然要事無巨細地好好詢問,表達他們的關心。

包房門推開,服務員領着兩個人走進來,五年了,每次看見這兩人站一塊,顏控張母都禁不住覺得這兩人真是般配極了,簡直視覺盛宴。

她率先開口道:“阿蘅,小澤,快來坐。”

北澤規規矩矩地上前,将準備好的禮物送上:“伯父伯母好,聽聞你們遠道而來,這是小小的心意。”

張明蘅掩拳咳嗽了聲,北澤這才反應過來,改了稱呼道:“爸,媽。”

他有些擔憂,救了小人魚後就把他帶回家,兩人感情發展迅速,又在不久前生了孩子,如今剛見到對方父母就喊爸媽,是不是進展太快了些?

然而小人魚執意如此,北澤也沒辦法,只能順着他。

張母将禮物放到一邊,後知後覺有絲怪異,但也沒多想,與身旁的張父進行眼神交流。

張母道:大半年不見,肯定是生分了。

張父道:唉,看來還是得跟孩子們多親近親近。

兩人在頻道內交流完畢,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飯席間。

張母照例問道:“近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她問的是北澤,一般這種問題都是由他來回答。

北澤坐得端正,老實地回道:“挺好的,我跟阿蘅感情也很穩定。”

“那就好。”張母笑眯眯道,“你前兩天在網上說有喜事,是什麽喜事?”

張明蘅神色一凝,該來的還是來了!還好這題的答案他們之前押過。

北澤默默回憶了下,張母喜歡事業心強的男人,他對答如流道:“近端時間我正在接觸個很厲害的本,如果能簽合同的話,會獲得更多粉絲和票房。”

雖然他很想提及他的版圖,作為元帥為星際打下的江山。

然而小人魚不讓,他說張母更欣賞作為演員的事業,星際元帥身份太強大了,容易威懾到別人,不妥。

哎,上哪兒能找到像他這樣有兩份事業的男人啊。

聞言,張母那點好奇心霎時滅了下去,也不那麽激動了,她端着茶杯,四平八穩道:“原來只是這樣啊。”

語氣裏透露着絲遺憾的味道。

作為準女婿,北澤主動地提問道:“媽這段時間有經歷什麽好玩的事情嗎?”

張母是個極愛唠嗑的人,她很愛熱鬧,每次一說起話來能滔滔不絕說很久,提及她在A國見到的異瞳小貓,親手燒制的玻璃,還有那兒特有的油茶……

話說多了,自然也就沒那麽拘束了。

飯吃到後半程,張明蘅也逐漸放下心來,氣氛很是熱絡。

北澤是個擅長社交的人,接話也很有分寸,張母本就喜歡他,如今也是越看越滿意,看來這對夫夫這半年來過得很好。

一切快要結束時,北澤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個小禮盒,鄭重地遞給兩位長輩。

拆開禮盒一看,裏面是個小玻璃球,藍色大海,小魚漂浮。

張母很多年沒收過這種小玩具了,一時有些疑惑:“這個是?”

有什麽特別的嗎?為什麽要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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