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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一次遠行, 推廣香皂，離開主公之時，放下了豪言壯志。

紅袖本以為自己會馬到成功, 但萬萬沒想到自己在江南的愚蠢‘行為’。

紅袖本意不願傷害任何人, 就是想賣貨，将香皂和肥皂推廣出去。

只不過她內心深處‘高傲’, 讓她不能像普通的商人一樣去低三下四的做事。

就覺得酒香不怕巷子深, 好東西總是會賣出去的。

最後被別人撿漏，至少真正賺大頭的人, 不是紅袖。

果然就算是在內心當中設想的再好，過了無數的‘場面’, 實際現實和想象往往恰恰不同。

江南的‘虎頭蛇尾’之行, 雖然掙了銀子, 卻沒有達到預想的結果。

紅袖非常的有挫敗感, 甚至對自己的能力都産生了懷疑。

‘事情會發展的像想象中的那麽順利嗎？’

‘自己真的能幹事兒嗎？’

內心中閃過無數懷疑自己的想法, 紅袖很糾結。

而在京城在大少爺袁澤蘭幫助下，香皂的推行卻異常的順利。

權與利的配合下, 看大少爺袁澤蘭做事, 操作流利，行為十分優雅。

只是配合着其他世家的宴會，送上禮品，香皂又确實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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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的宴會往往就代表着上層的流行, 參加宴會的人們總會琢磨宴會上的東西。

香皂自然而然就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等着顧客找上門，可比自己上趕着做生意要強多了。

香皂成了貴女們使用的護膚産品, 甚至還在指引下，簽訂了特殊的訂單。

‘獨一無二的香味’才是世家想要的東西。

香皂, 就是要越貴才是更好。

香皂越昂貴，越能體現世家的財大氣粗。

而且香皂使用的人越少越能代表地位。

而獨一無二則是其中最昂貴的存在，私家定制香皂，樣式要獨特，香味要獨特。

不同的世家選擇不同的香味，獨一無二的香味只能賣給一個世家。

僅僅京城世家的訂單，光利潤就達到了幾十萬兩白銀。

紅袖不得不吸一口涼氣，真的是太厲害了。

尤其是大少爺袁澤蘭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指導紅袖一下，就将整件事情理順。

大少爺袁澤蘭特別會抓重點，眼睛似乎能看到事情的核心，是非常厲害的人。

明明大少爺非常的厲害，卻因為官場博弈，只能在操持家族事務。

本來大少爺袁澤蘭也是一名官員，只不過是一名低級的官員。

哪怕做的政務非常好，也久久不會升職，因為朝堂袁太尉還沒有退仕，所以大少爺不會升職。

大少爺作為袁家未來的當家人，自然而然有自己的傲氣，又怎能在官場中做一個被人呼來喚去的小官。

雖說沒有人敢指使袁澤蘭做事，直接把他束之高閣，不讓他幹活就當個吉祥物供着。

大少爺袁澤蘭非常爽快的直接辭官，而且他也察覺出大宣朝的搖搖欲墜，現在有幾個大補丁在穩固着大宣朝。

袁澤蘭很喜歡和紅袖聊天，主要就是詢問一下老三袁斌的情況。

“哦，老三現在開始養豬了？”

大少爺袁澤蘭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都可以想象老三到底活得有多滋潤。

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顧及任何人的眼色。

紅袖不說話，恭敬的站立，大少爺不問話，她就不會多說話。

袁澤蘭又問了問孩子們的情況，然後就聽紅袖真誠的誇獎，兩位小公子真的非常的懂事。

“哈哈哈……這個老三竟然還要讓孩子哄……哈哈哈……”

大少爺袁澤蘭開懷大笑，明明是一個非常粗俗的動作，但是在他做來卻是那麽的風流倜傥。

他似乎能夠想象出來一個大男人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兩個小朋友震驚的眼神，然後不得不去哄叔叔。

“主公說：走孩子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誰還不是從孩子的時候長大的，這點小心思琢磨透了~”

紅袖真是覺得主公說的真的有道理，很以為然說道。

大少爺袁澤蘭不行了，笑的肚子疼了。

為了這麽好笑的事情，他決定再幫老三一個忙，派出府中的私兵護送銀兩和物品去南郡府。

而紅袖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了閑情逸致逛一逛西城。

京城西城是商人聚集地，不僅僅是有本國商人，也有一些‘異邦’商人。

異邦商人，只從長相還有穿衣打扮就能快速的分辨出來。

西城一直是亂糟糟，熱熱鬧鬧，賣什麽的都有。

而現在最出名的當然是大食國的商人，帶來了好多波斯美人。

“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白白的皮膚~金發碧眼的大美人喽~”

大食國的商人在大聲的招呼着顧客，也是最活躍的攤子之一。

旁邊天竺國的商人：“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喽~香料，香噴噴的香料~”

“琉璃，漂亮的琉璃杯~”

“緋紅色的珍珠~”

紅袖還是第一次來西城，第一次看到這麽混亂的場面，真是令人震驚的畫面。

嘈雜的聲音，熱鬧的拍賣聲音，震耳欲聾。

還有不少的異邦商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大宣朝官話，在讨價還價。

商人們買着昂貴的‘商品’，還有跟随商隊而來的一些異邦人則會帶一些特殊的小商品，主要是賺點絲綢。

在西城，絲綢要比金銀更有受歡迎。

紅袖面無表情的路過很多‘賣人’的攤位，很多攤位不僅是賣波斯美人，有的還會賣一些昆奴。

就是一些部落打贏了別的部落，戰敗者淪為奴隸，這種事情時常發生。

為了防止戰敗者卷土重來，把這些戰敗者賣給人販子，賣到其他國家，可以說是一舉雙得的事情。

紅袖看到西城的人口買賣，不得不承認，讀書人驕傲的覺得大宣朝是天之上國，禮儀之邦，瞧不起異邦之人，其實也是有情可原。

紅袖逛了一會兒，就來到了街道的邊緣處，這裏就是蹲守着非常多的異邦人。

小小的攤位上有的擺着幾塊石頭，有人擺着了一些花花草草，甚至有的擺着一些種子。

“哦，這位美麗的姑娘~要不要看一看這個盆栽？它可是擁有着紅彤彤的果實，可以當做觀賞樹~”

“大宣朝的人非常喜歡紅色，而這個果實就是紅彤彤的，多麽的喜慶~”

一個說話非常溜的棕褐色頭發，年輕的異邦商人阿裏，憑着能說會道，他總是能将不值錢的東西賣出天價。

“這是什麽果子？”紅袖好奇的看着特殊的植物。

“哦，您的眼光可是真不錯~這可是有名的狼果，據說可以毒死一頭狼！”

“簡直是殺人□□的必備品，當然這個狼果非常的昂貴，它是漂洋過海來的好東西~”

阿裏開始天花亂墜的說，十句話裏九句假，一句真。

這狼果确實是從其他國的商人那裏得到了東西，只不過是真不值錢。

“我要了，多少銀子？”

“千裏迢迢……，兩個千裏迢迢。我才将狼果背到了大宣朝，這個是獨份的好東西，所以一百匹絲綢……”

阿裏是張嘴就還了一個大價格，沒辦法，漫天要價，可能就一把暴富了。

要知道絲綢運回阿裏的國度，比黃金都要值錢。

“……”

紅袖轉頭就走，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哦~別走啊，你再留一下。我講價你可以也講價呀……這可是獨一份的好東西……”

阿裏趕緊追着紅袖，剛想拉她的袖子，就被兩個侍衛用刀推開。

阿裏立刻雙手舉得高高，他出來是準備賺錢的，買賣不在仁義在。

而且阿裏真的是想賺錢，想成為他們那個國度的大商人，迎娶美麗的公主。

“最多五匹絲綢！”

“你再多加一點，五匹絲綢，我本來的路費都不止這些呀！”

阿裏哭喪着臉，在不停的求饒。

“我想和你合作，我的主公非常喜歡‘特殊的種子’，比如糧食種子，蔬菜種子，水果種子，只要你能搞到我都用大價錢購買。

你想要的絲綢瓷器茶葉，我通通都可以跟你進行交換。”

紅袖倒不是對阿裏很有信心，只不過是廣撒網。

她怕其他的商人不願意做這份生意，嫌棄賺的少，那就用小商人，小商人為了賺更多的錢豁得出去。

阿裏也是個精明的人，當然是滿口答應了，現在答應提提價，至于以後做不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那最少要十匹布，你還要交定金！”

阿裏立刻占了上風，開始提出自己的要求。

紅袖可不傻，怎麽可能交定金，小小的不知名的商人，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五匹絲綢，外加一箱香皂。算是我給你的獨門銷售！”

紅袖已經學會談判了，堅定自己的底線給別人的底線，不停的往下壓。

“香皂？是什麽意思，是做什麽的東西？”

“現在大宣朝所有世家最流行的東西，價格昂貴，貴族的享受！”

紅袖經可以面無表情的忽悠別人了，不停的誇贊着自己的商品。

阿裏對于大宣朝的世家很尊重，因為就像是自己國家高貴的貴族，他也想成為一個貴族。

一咬牙一跺腳，阿裏好像滿臉的悲痛自己，就這麽認栽了。

其實他心裏邊早就樂開了花，就這狼果在他的老家，山林裏，都根本不值錢，就是個破爛。

現在竟然能換絲綢，想想他都覺得自己好厲害。不過此時要繃住，可不能笑出聲，笑出聲可就被發現了。

紅袖又挑選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最珍貴的當然是琉璃杯，通通都是買給主公。

阿裏則是跟着一起去拿香皂，并且用清水試用了一下香皂，看看手被洗的幹淨，還留着一股香味。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賣給貴族，絕對是發財了！’

阿裏眼睛迸發出熱情，他看眼前的這位女子，竟然散發着金光。

他很想追求眼前美麗的女子，但是看到紅袖身後的侍衛，只能老實起來了。

“紅袖管事，你就将香皂全部交給我來售賣吧，我一定給你一個高昂的價格。”

“相信我這世上就沒有比我更厲害的商人了，我雖然年輕，但是從小做生意。

你要将香皂交給我，我絕對會成為最有錢的商人，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搞來……”

阿裏真是會畫大餅，已經在暢想美好的未來了，他成為大商人之後會給紅袖怎樣的好處，

卻完全沒有說到現在他想成為成功商人的底氣，全部都是香皂的本事。

“不用，已經有非常多成熟的商人想要跟我合作，我只想要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紅袖不會被這花言巧語所迷惑，阿裏啊，真是差得遠了。

尤其是拍馬屁，實在是太淺顯了，并且有一些太刻意了。

“……明年！明年的此時此刻，我肯定會帶着大量植物種子，前來赴會。

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會是你最誠信的朋友！”

阿裏立刻放狠話，他一定要得到‘香皂’，原來還想忽悠忽悠，現在他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明年見，咱們先禮後兵，最好是将種植注意事項寫下來。”

紅袖沒有當做一回事，只是一個放走的大魚，最近用這種釣魚的方法找到了很多個商人。

阿裏戀戀不舍的離開，不停的回頭提醒：‘別忘了我呀，一定要記得我呀，明年的今天不見不散……’

這活脫脫的樣子，就像是被抛棄的男人。

為主公禮物已經準備好，而且将掙得的銀子和貨物，分成兩批運送，第一批已經有袁家私兵護送離開了。

紅袖親自壓陣的第二批隊伍，是自己帶出來的商隊侍衛，以及雇傭的镖師。

就像是正常的行走的商隊，也豎起了是袁家的旗幟。

當商隊慢慢的離開京城三百裏之後，就明顯的能夠感覺出來世道越來越亂了。

在京城三百裏以內，完全看不到這種亂象，好像将這種亂象全部都驅逐到別處了。

局勢越亂，趁機混水摸魚之人就越多。

老百姓是真老實，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而天生邪惡罪惡之人，則會趁機混水摸魚，直接占山為王。

不要說什麽落草為寇，都是被逼無奈，真正被逼無奈的底層老百姓根本就沒有這個膽量。

更不要說落草為寇之後，這些土匪攔截商隊，掠奪良家婦女，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這可不是被逼無奈，簡直是釋放了天性。

當紅袖帶領着商隊，一進入綠林山，立刻就出現了弓箭，還有陷阱。

馬車的轱辘陷進陷阱裏，推也推不出來了。

經驗豐富的镖師，立刻大聲的喊道：“敵襲！小心！大家小心！”

随着镖師話音剛落，山林中竄出來了一群嗷嗷叫的山匪。

“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此處過留下買命財！”

“哈哈哈今天這句話，終于到我張麻子說了”

“女的留下，只需要再留下一半兒的銀子，都可以活命。”

這些嗷嗷叫的山匪們已經被養肥了膽子了，真的是變得無惡不作。

“我們乃袁家之人，此乃袁家商隊休得無禮！”

“哈哈哈，瞎說，真以為俺們不知道袁家的商隊都已經回去了。”

土匪們直接反駁，他們早就聽大當家的話，不能惹的人從來不招招惹。

“動手！”紅袖一聲令下，訓練有速度的侍衛們跟經驗豐富的镖師，說打就打。

侍衛們經過專業的訓練，完全要比這些山匪們行動更加迅速。

山匪們節節敗退，張麻子立刻喊人，趕緊搖人，山粉們吹響了號角，三長兩短。

山上的大當家魯淵，一聽號角吹響，立刻帶着土匪們前來支援。

再強悍的侍衛也架不住土匪多呀，大殺過後沒一會兒，侍衛們就出現了傷亡。

當然土匪的傷亡更嚴重，雙方都已經打出來了火氣，不死不休就往上沖啊。

紅袖也已經手裏拿着匕首，走出了車廂，冷着一張臉。“這位綠林好漢，我們真乃是袁家之人，京城袁家。咱們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為好。”

“哦~原來是個美嬌娘啊！你打傷了我這麽多的兄弟，你說玩就玩，你讓我的面子往哪裏擱？！”

大當家的魯淵冷血的說道，甚至還想出來了，更加惡心人的招。

作為大當家，他必須得服衆，他倒是此時相信了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

但是要是對方說個話，自己就服軟了，那肯定會被兄弟們看扁。自己這大當家的位置也坐得不穩。

大家都是土匪，能有幾個忠心之人，魯淵就是知道土匪是什麽樣的德行。

“老子管你是不是袁家之人，傷了老子的人就都給老子回山寨，哈哈哈……老子還要讓你當壓寨夫人！”

魯淵眼神裏都帶着一股子心狠手辣，他就不信了，就算是袁家之人怎樣，自己娶了袁家之人，是不是就不會被清算？

“不愧是大當家的，有勇有謀，不僅要錢還要人！”

“對，把他們扣下給兄弟們報仇雪恨……”

果然土匪們都激情澎湃的喊了起來，至于躺在地上的死屍，則被衆人忘記。

大當家的魯淵第一個想法就是先穩定手下的情緒，再徐徐圖之。

紅袖深呼一口氣，拿着匕首對着自己的臉，就花了一刀，斜着劃下一道長長的傷疤，避開了眼睛，從上到下，斜着劃下來，整張臉都被毀掉了。

“呵呵，寧死不從！”紅袖的匕首被打落了，但是鮮血在臉上往下流，整個人如同再世女鬼。

“！！”

魯淵到時看直了眼，可知道這女的更不能放走了，對自己下手都這麽狠，可想而知，一旦能報仇，肯定會報複自己。

紅袖和僅存的侍衛們被押送到山寨，并且沒有直接把他們給殺掉。

大當家的魯淵還有事情要去探查，尤其是袁家的态度。

袁家有重兵把守，想要滅了綠林山，輕而易舉呀！所以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可惜了傷亡的十多個侍衛，他們已經以一抵十的勇猛，但是是土匪們不講武德，人多勢衆啊，土匪窩裏最少幾百個人。

被關進地牢裏，偷偷摸摸的給自己上藥吃藥。而紅袖滿臉是血，幸虧随身攜帶了的小荷包裏有藥，其他幸存的侍衛們也都有藥。

紅袖滿臉是血，看着就吓人，會留下長長的疤痕。

對于任何人來說，這道疤痕都是非常的可怕。

而在牢房中，紅袖萬萬沒想到，竟然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此人不在江南，怎麽來到了土匪窩？

南郡府，大元縣。

稻谷都進入了抽穗階段，有經驗的老農就會在此時提前給田地上肥料。

肥料上的多，才能增産，這是公認的事實。

土地的肥力會随着種植的年數，日漸衰退。所以為了能夠多産糧食上肥料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

往年也沒有任何的矛盾，而偏偏今年卻發生了內鬥。

随着養豬場，還有雞鴨鵝的養殖場，這些越長越大，負責幹活的長工，每天都能清掃出來大量的糞便。

而這些糞便就是最好的肥料，全部都被有經驗的老農放在深坑裏進行發酵，備用。

沒有發酵的肥料，是不能往地裏去施肥，會把稻田的苗給燒壞了。

就拿養豬場來說，養的豬越來越肥，自從被嘎蛋之後，吃了睡，睡了吃肉長的是蹭蹭快，吃的是特別多，相對的拉的糞也特別多。

本以為這是一件好事，田地裏也能多施肥，讓糧食也能多豐收。

至少袁斌覺得是一件好事，此事更是交給王村長全權負責。

讓袁斌從來沒有設想過的事情是：五個村莊會因為争搶‘肥料’，而開始了吵架，甚至都要動手了。

“主公，不好了，真的打起來了。”

“現在都已經吵起來，你要不要去主持一下公道啊。”

王村長嘆口氣，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家都覺得自己受盡了委屈。

“……”袁斌面無表情，就這麽聽着王村長絮絮叨叨的說話。

袁斌從來沒想過他有朝一日為別人評判公平，竟然是為了分‘肥料’。

袁斌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