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年紀大的人經歷的事情多了, 做事理性的分析，計較得失，計較利益。

而年輕人少不經事, 做事容易沖動, 爺最讨厭萬事計較得失和利益。

年輕人做事就看爽不爽！

符不符合自己的心意，讓自己爽不爽, 開始做事的唯一标準。

袁斌做的決定, 屬下們都去做準備了，哪怕有再多的不足, 主公下的命令就得去完成。

這個任性的決定，甭管付出多少, 就拿這件事來說, 去報仇不計得失, 爽不爽？

至少非常多的年輕人, 就覺得渾身的舒爽。

尤其是陳子龍簡直兩眼都要放光了, 內心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追随這樣的主公。

“父親, 我找到心目中的那個人, 我必須追随他，此次征戰我就要打先鋒！”

陳子龍捂着心就感覺身心都蕩漾了，怎麽有這麽砰砰跳的內心。

陳老爹都沒有說話呢，就看見孩子們已經議論紛紛了。

三個孩子都兩眼放光, 恨不得為了主公出生入死，跟随這樣的主公才值得呀！

“你倒是想去了，人家招你嗎？”

“你沒看見袁三少爺身邊的人雖然少, 但是都是厲害的人。”

“不過你們要追随袁三少爺，認他為主, 此生為他所用，我也不阻止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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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爹能怎麽辦，只能同意孩子們的要求，三個孩子，兩男一女，都已經被迷惑住了。

水悅可就是一副別扭的樣子，也在一直關注着此處。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但是總覺得現在要是去死，又是這麽的不甘心。

自己了斷生命絕對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這種勇氣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水悅可曾經想過就憑自己的容顏，自己的才情，但凡是生一個男兒之身，最少是狀元。

‘自命不凡’就是水悅可的真實寫照，雖然很高傲，但是她精通四書五經，會吟詩會作對，對于各種雜書也非常的了解。

當花魁的時候，她就是索要各種古籍，所以看到了非常多的知識。

水悅可并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多麽高尚的人，也有貪生怕死的念頭，更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

要不然也不會故意設計負心漢，讓他什麽都得不到，甚至毀了他的前程之路。

水悅可承認了自己內心的惡毒和小心眼，如同浴火重生，她必須充分的了解自己各方面的優勢。

“呵呵，紅袖做的事雖然不是故意針對我，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我就跟你比一比，到底誰夠厲害。”

水悅可也是從花樓中的強者，雖說沒有見過太多的陰暗之處，但絕對比一般的女人見多識廣。

而且絕對是有能力的女人，也承認自己的野心，主要是她不會主動的迫害紅袖，但是絕對不會跟她成為好朋友。

什麽化幹戈于玉帛？

不可能，這輩子不可能！

既然已經被別人認作成毒婦，那就做一個毒婦吧。

準備破罐子破摔的水悅可，就準備這輩子跟紅袖幹上了。

她需要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找下一個繼續存活的理由。

水悅可才能夠更好的活着，活出一個精彩，活出一個人樣。

就如同陳子龍準備自告奮勇，直接去認了袁斌為主，水悅可準備問一問需不需要夫子。

對比一些讀書人，普通這小縣城人讀書的量，讓水悅可自認自己的學識要比很多讀書人強上百倍，琴棋書畫她都可以教。

袁斌當接到這兩個人前來自告奮勇時，尤其是其中還有個美女。

陳子龍和水悅可結伴而行，訴說了他們想要效忠的心。

“我不是随便人，不是什麽人都要的！”

袁斌立刻就像現在的人事一樣，開始認真的招聘人才。

“當然了，強将手下無弱兵，我陳子龍是一輩子效忠于您，從此生死勿論！”

陳子龍恨不得将自己滿腔的熱血掏出來，讓主公看一看。

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和主公肯定是意氣相投，絕對是這樣和諧的關系。

這熱血的模樣，袁斌覺得自己是不是給他洗腦了，自己是不是變成了傳銷組織頭子。

沒有啊，他絕對沒有做這種事情啊，這傳銷組織洗腦也不能洗的這麽厲害呀。

“少年不要，如此激動，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袁斌趕緊安撫下來，激動的少年，生怕他直接拿槍把自己給捅一下。

“我知道主公是一個好人，我都知道主公就想要有才的有能力之人，不想要虛名之輩。”

“主公，您看看我的陳家槍法，咱們去練舞場，你看一看我的能力！”

陳子龍信心滿滿的說道，他就不信有人看見他們陳家的槍法，還不心動。

袁斌确實沒看到過什麽槍法，據說槍法配合着馬術，是專門克制匈奴的武術。

練武場

部曲中僅剩的幾十個侍衛，正在秦虎的帶領下，練武，并且是相互配合。

打仗，就要相互配合，否則單打獨鬥就容易把自己玩完了。

而秦虎就是在訓練師妹們做配合，甚至是有陣法，而這些陣法全部都是由他根據在山林與族人合作打獵物時總結的方法。

秦虎就是聰明喜歡多看，平時的時候總是會總結感悟。

這讓他這很快，就成為了小領隊，并且成為了本次練武場，讓大家配合的大領隊。

就是在潛移默化的把指揮的權利就拿到手了。

秦虎當看到陳子龍和主公的到時，明顯就感覺到了不同。

衆人紛紛行禮，看着主公所謂何事而來？

就看到陳子龍身姿挺拔，手握銀白色長槍，英姿飒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裏來的一個小将軍呢。

陳家槍法，在陳子龍融會貫通開始快速的圍着練武場展示槍法的厲害。

上下翻飛，出神入化進其銳，退其速變化莫測，神化無窮白蛇吐信蛟龍出水狂風擺柳！

再多的成語，都難以形容眼前所看到的場景。

袁斌震驚了，真功夫，他看到了真功夫。

俊俏的容顏，利落的手上的功夫，這就是白龍将軍！

袁斌直接拍板，陳子龍留下了，他全家将會在袁莊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屬下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子龍很自豪，主公就是有眼光啊！

秦虎如同看到了競争對手，自己不識字，而對方卻是名門之後，家中有傳承，不僅會武而且識字。

就像他看到了袁斌的前景，似乎還有更多的人看好袁斌的未來。

這只能說自己的眼光十分不錯，選對了人，未來會有更多的有才之人，彙集到主公的身邊。

自己必須有進步，盡快的出現在主公的眼前。

秦虎更加有動力，他內心有一股向上的勁，競争對手越多，他越興奮。

袁斌真的很開心，直接讓陳子龍進入部曲隊伍，參與合作訓練。

陳子龍也憑借爽快的性格，很快的融進了隊伍當中。

水悅可跟随着看了全過程，也明白了袁斌的性格。

‘喜歡直截了當，讨厭虛僞的試探’

水悅可的察言觀色，這個技能可以說是點到爆了。

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這一種本領。

袁斌也沒有忘記眼前的氣質美女，他也想知道此美女來找自己有什麽事兒？

同時，袁斌腦子裏想到紅袖交代這個女人的身份。

這個女人是‘花魁’？！

恍然大悟的袁斌，內心是一陣陣的懊惱。

‘我說缺點什麽呢’

‘穿越不去青樓瞅一瞅，這不是白穿了嗎’

袁斌的臉上都帶着一股錯‘億’的表情，但是趕緊搖了搖頭，将這個想法抛之腦後，自己想什麽？

他還沒做最重要的事情呢，不能瞎想。

“小女子雖出生于青樓，但也精通四書五經，想要在此處獲得栖身之地。”

“小女子也願為主公盡綿薄之力”

水悅可如是說道，沒有誇大其詞，而是非常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袁斌想了想認真的詢問水悅可到底會什麽，得到準确的回答之後，終于有了想法。

反正最基礎的識字，并不需要非得請清高的讀書人，只要讀書識字就可以。

眼前的水悅可，不就是最好用的工具人嗎？還便宜，還好用。

“如果你想留在此處，英雄不問出處，我決定讓封地的所有孩子識字，不需要讀四書五經，簡單識字，還有一些日常所需要的算術。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你将就任于夫子一職。”

袁斌看着一身素衣，但是從打扮上都帶着小心機，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品位還是一流的。

水悅可想過自己會做什麽事兒？

指導小公子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可能會成為府中一名歌妓，彈琴，跳舞……萬萬沒想到竟然能成為一名夫子。

這夫子可只有男人能擔當，女人可從來沒有當過女夫子。

“小女子絕對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僅是簡單的讀書寫字，小女子有信心完成~”

水悅可回應的話，都嬌嬌氣氣，自帶夾子聲音。

“統稱屬下，別說小女子什麽的。”

“遵命主公！”

袁斌一聽小女子什麽的話，就感覺自己在欺負人。

再添兩位屬下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兒，而且他想做的事情也有人去執行。

之所以未能立刻行動，是因為兵馬未行，糧草先動，現在正是籌備着糧草。

要大量的籌備糧草，還要去求助當地指揮使，就不能讓人家自己出糧草。

南郡府的陳糧食，統統都賣上了高價，全部被一掃而空。

大元縣小酒館裏，總是有人在誇誇其談。

好多人覺得主公做事，實在是太任性了，甚至是故作玄機的搖搖頭。

“這要是擱我身上，我肯定不會這麽做，沖動啊，還是年輕……畢竟沒成婚呢，沒成婚就不是大人，這做事啊，就是欠妥當。”

搖頭晃腦的故作神秘的說道，似乎只有在貶低別人，才能提升自己的地位。

“大董，你又懂了？你認識什麽都懂，就趕緊把酒錢給了吧。”

“就是，人家元三少爺哪裏做的不對了，就跟你一樣慫！”

“哈哈哈，還是嫉妒人家出生好嗎，這脾氣是個爺們 ，我聽的都解氣！”

“咱們是個粗人，不整這有的沒的，咱就覺得袁三少爺是個好主公，夠義氣！”

“可不是嘛，我聽了都熱血沸騰了。”

喝酒的人，可不僅僅是有裝大明白，更多的還有一些草莽之人。

這些草莽之人，說話辦事兒都是一副粗人樣子，就喜歡快意恩仇的日子。

不得不說，袁斌行事風格很受‘粗人’的喜歡，符合他們行事标準。

小酒館就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也是傳播消息的好地方。

‘南郡府袁三少爺太莽了，快意恩仇，夠爽快！’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南郡府，甚至有向外傳播的跡象。

本來世家子的身份，已經讓袁斌就受關注，讀書人喜歡袁斌的身份，武人喜歡他的性格。

千人私兵集合，糧草充足，即刻啓程。

袁斌甚至也是親自壓陣，以示此事的重視。

紅袖和樓管家一同前往，王村長看家，書香和春花照顧好兩個小公子。

千人的隊伍，行走間所帶來的塵土，都是沸沸揚揚的。

私兵出征行走出大元縣，引得衆人注目。

因為這個場景特別像出征打仗，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想要抵達綠山寨，必須跨過三個城，而如此多的士兵出現，就相當于要造反。

慶幸的‘袁三少爺’莽撞，想要親自報仇這個消息，已經傳出來了。

而且從來沒想過要踏進城池，每次都是繞道而行，而且還拿了袁家的家徽，希望可以看在袁家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無論是縣令還是知府，看着如此懂規矩的袁家三少爺，也願意給點面子。

就當看不到了，反正出了事，人家老爹袁太尉還能撈一撈。

距離綠山寨最近駐軍，就是金陵城的駐軍，士兵數量達到三萬人。

主要是金陵城是南北要塞，每次還有抵擋匈奴的防備措施。

要說綠山寨和金陵駐軍指揮使，沒點關系的話，擱誰身上誰都不相信。

綠山寨上面的土匪頂多是千人。

而且這千人中有一些還是幹雜活的人，真正殺人放火的土匪可能就幾百人。

就這麽點兒土匪，愣是剿滅不了，這合理嗎？這完全不合理。

就放在眼皮子底下，就這麽杵着，難道不別扭嗎？

金陵駐軍指揮使肯定是有問題，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

金陵駐軍指揮使孫岡，能力強不強不知道，摟錢都是一把手。

孫岡已經焦急的在書房，怎麽辦呀？他好像是得罪了頂頭上司的兒子。

“早知道啊，就不貪圖銀子了！”

孫岡急的是直跺腳，真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害怕。

只要呆在現在的指揮使的位置上，他就能時時刻刻的撈錢，哪天他要是下去了，甚至是入了大牢。

孫岡待在指揮使的位置上，手裏有點實權，還有不少的人拉攏他，小日子過得很舒服。

曹禺軍師趕緊安慰：“孫指揮使大人，現在不用着急，水到橋頭自然直。”

“可從來沒傳說是您的問題，而且咱們正好借此事，壞事變好事，祝您更上一層樓！”

“軍師，你這麽聰明，肯定能救我呀！”

孫岡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曹軍師的手，不停的求他趕緊想想辦法。

“綠山寨的土匪必須都得死，只有死無對證才是對你我最好的事情。”

“不用別人催，咱們自己行動，朝廷要怪罪你也有借口，綠山寨本來就是山路崎岖，易守難攻之地。”

“你前期就是在摸索詳情，就是為了将綠山寨的土匪一網打盡，減少我方傷亡……”

曹軍師不愧是軍師，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已經有反敗為勝的跡象了。

“好，就按照軍師所說的去做。”孫岡就是這點好，特別聽勸。

只不過他們全部都沒想到來了這個曹家三少爺是個鐵憨憨。

綠山寨最近也是怪事連連，先是死了個書生，又是地牢裏的人，逃跑成功。

這些都是個小事，最大的事情就是大當家的魯淵竟然消失不見了！

讓衆人一驚，就讓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喜出望外。

少了大當家的分紅，也少了大當家的管轄，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就喜出望外了。

在大當家的壓制下，劫匪劫道都是有幾項要求，有幾種不搶的人。

而且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當家的這樣的做法，在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看來就是有一些傻。

‘都已經當土匪了，還這麽僞善幹什麽，土匪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還日後好相見，見個屁呀’

‘整個規定的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至少二當家的是這種想法，和三當家的不約而同。

二當家于勝不僅要搶財物，更要搶女人，什麽都要搶。

“土匪就要有個土匪的樣子，從今日開始，不守任何規矩。看上什麽就搶！”

“二當家的威武！”

二當家的于勝直接改了主意，從此往後，土匪們放飛自我，興高采烈的土匪們也挺開心。

上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