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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只打噴嚏的袁斌, 絕對想不到是那遲來的父愛呀。

‘天冷了，自己得加一件衣服。’

“知冷暖，下雨了, 能自己跑回家, 不錯不錯，自己果然未來可期呀！”

袁斌得意洋洋的說道, 加件厚衣服, 就這麽揣着手，行走在府中。

能幹的主公永遠是将任務交給其他人, 自己只需要動動嘴就可以。

如果事事親為，哪能未來可期！

在南邊呆久了, 袁斌甚至覺得自己的皮膚都越來越滋潤了。

都說江南出美女, 也是有道理的, 袁斌覺得自己身體變好了。

不熬夜不禿頭, 吃的都是天然無公害, 沒有科技與狠活的食物，聞的是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而且沒有人想要得罪袁斌, 小日子可不越過越美了。

随着人越來越多, 宅子雖然住着還夠住，但是明顯的不大氣。

又不能為了建宅子而侵占耕地，袁斌是絕對不會答應，

樓管家給自己找活幹, 在半山腰風景最美的地方，準備修建了別院，都是小巧的別院。

天南海北地方不同, 所有的建築風格也不同，樓管家特意修了那種小巧的江南風, 主打的就是一個精巧秀麗。

而且山連着山，想要跨越到另一個山上，可能就要下山再繞路再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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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趕路時，看見山跑死馬，這是經常有的事情。

所以樓管家就想能不能将兩個山找中間的地方用木橋連接起來。

找尋距離山和山之間最短的地方，不僅要打上鐵釘，更是要纏繞在大樹上，要種了很多的藤蔓。

讓藤蔓纏繞在木橋上，因為藤蔓是活的，而且随着增長會纏繞在木橋，所以會讓整個橋越來越結實。

這是山裏人的智慧，只不過木橋需要細心的呵護。

袁斌真是愛死了三個小別院，風格不同，感覺就像是住進了小別墅。

甚至工匠們會将山間的泉水利用竹子孔直接引進別院中，形成了特殊的景觀，既方便又實用。

馬玉已經成為了工匠中的小領隊，整天跟着樓管家，到處做活。

甚至她連主公所說出來的馬桶，都已經做出來了，只不過她做的是蹲坑。

不過照樣是可以沖水，方便幹淨，且沒有異味。

甚至袁斌都特意買了一個小的窯，就有十多個工匠，也不是什麽知名的窯。

平時燒燒瓷器，陶罐，真的是賺不上多少錢，所以碰到袁斌這個大主顧，賣家欣然的答應了，像是扔掉了多大的包袱似的。

十多個工匠直接就被轉手給袁斌，成為了瓷器工匠。

要說瓷器真是個好東西，只不過窯坑不知名，好多東西真的是賣不上價錢，主人家也根本就養活不了自己。

瓷器工匠是一家子，領頭人是景山老爺子，剩下的工匠是他的三個兒子，還有七個孫子。

三個兒子分別是鍋碗盆，孫子們分別按順序大郎二郎叫着。

而且老百姓家買一次碗，可能能用一輩子，甚至能傳給後代。

瓷器這種東西啊，便宜不了，老百姓買不起，也用不起。

老百姓有更便宜的陶瓷碗，更窮的老百姓呢，則是用木頭自己做的碗，更不怕摔也不怕壞，因為大山上多的是木頭。

有能力購買瓷器的人家，當然就信任的是名聲大的窯坑，有名的官窯，且獨一無二的珍品。

為了取得更高的價格，有時候燒出來非常多的完美的瓷器，工匠們會挑選其中最為美的一個瓷器。

剩下的瓷器全部都摔碎焚燒，只留下一個最美的，也将會成為孤品，也是最貴的瓷器。

袁斌接手的窯坑，簡直就是雞肋中的雞肋，完全不掙銀子。

不過袁斌不在乎，他就是有錢任性。

誰說只能燒瓷器，窯坑的作用可大了。

最近更名為‘景窯’一直熱火朝天的燒着新的東西。

為了燒更多的東西，又重新搭建了兩個窯坑。

“大朗，該開窯了，看看這次瓷磚怎麽樣？！有沒有想要的花紋，還有光滑面。”

景老頭大聲的呼喊着大孫子，大孫子最穩，手藝也最好。

“應該可以了，大家小心，開窯了！”

景大朗大聲的喊道，随着熱浪襲來，衆人紛紛後退。

等到熱浪席卷而下，大家都圍上來看着窯坑裏的瓷磚。

“爺爺，咱們成功了！”

景大朗黝黑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開心的舉起一塊瓷磚，看着上面露出的顏色以及亮度。

“哈哈哈~趕緊禀報給主公，咱們不負衆望啊！”

景老頭開心的只拍大腿，他真的是不想再燒馬桶，燒瓷磚也比燒馬桶強。

景家人都很開心，開心的直擦汗。

“主公一定會再賞賜咱們的！”

“那是當然的，主公都說了，只要燒出他滿意的瓷磚，都給咱們漲月俸。”

“奶奶和娘不知道今天中午又給咱們做什麽好吃的了！”

“我看到喽~又送來滿滿的一車豬油渣，可香了~”

景家人都在議論紛紛，每個人眼裏都充滿了對生活的滿足。

景老頭訓斥了幾句，然後領着兒子和孫子們一起回家吃飯了。

景家就住在窯坑不遠處，家裏人都是匠籍，沒有地就指着主家賞飯吃。

景老太就是景家的童養媳，現在也熬成婆婆，平時帶着兒媳婦們，還有孫媳婦一起做家務。

要不就是織布，做一些針線活補貼家用，反正也是閑不住。

“快點洗手吃飯了，主公又派人送來了糧食。”景老太一臉刻薄的樣貌，現在也露出來了笑容。

飯桌上，半幹的飯，還有放了不少油渣炒的菜，油汪汪的看着就下飯。

“這飯菜好呀，往年咱過年都吃不上了！”景老頭洗完手坐在飯桌前，忍不住感嘆道。

“大家趕緊吃飯吧，大郎，別忘了去禀報主公。”

“知道了，爺爺。”

随着景老頭動筷子，全家都開始吃飯了。

想想前段時間，因為窯坑要被上一家主子賣掉。

景老頭帶着兒子們局促不安的等待着命運的審判，不知道下一任主家好不好相處呢。

沒想到掉進了福窩窩，直接被袁三少爺收入了手中。

也就是跟了主公，景家人才發現原來跟着一個好主子有這麽多的好處啊。

不需要動腦子，自己想産品，只需要按照主公的吩咐去做，主公的要求去研究就可以。

全家臉上都長肉了，不用擔心衣不遮體，不用擔心下一頓飯，更不用擔心随時被賣掉了。

瓷器表面有一層光滑的玻璃質，叫做釉。

在釉中加進各種金屬或金屬氧化物，燒熔後就會顯出不同的色彩，稱為釉彩。

有許多的金屬氧化物呈現各種顏色，在陶瓷的表面或釉料中會使用到一些色料，給陶瓷的表面起到了裝飾的作用。

而不同的金屬氧化物呈現的顏色，則是工匠們密不傳人的方子。

袁斌也沒有想到景家竟然這麽快就燒出了他想要的瓷磚，因為做實驗嘛，總是要有失敗的次數。

想要一次成功，除非運氣好到炸了，或者是天生的對陶瓷有不一樣的天賦。

當景大郎背着竹筐，竹筐裏帶着幾塊樣式不一樣的瓷磚，唯一相同的就是散發着滑溜溜的玻璃質感。

景大郎來禀報成功了，腳上穿的草鞋，踏進袁府時，整個人都舉措不安。

“禀報主…主公…成功了！瓷磚燒成功了！”

景大郎磕磕巴巴的說道，都不敢擡頭看人。

袁斌卻挺驚喜，瓷磚燒好了，那他就可以在屋子裏面鋪瓷磚了。

“好！做的好！通通有賞！”

“回去之後，這白色的瓷磚多燒，這幾種顏色通通都燒出來，不用計較得失，就按我說的能燒多少燒多少……”

袁斌開心的看着瓷磚，純白色的顏色，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顏色，甚至還有各種樣式的花紋。

景大郎也很激動啊，他本來能夠想象到主公肯定會給賞賜，沒想到主公這麽大方。

不僅漲了工錢，更是賞了布匹，肉，糧食，都是景家最需要的好東西。

一輛馬車載着景大郎，馬車裏還帶着滿滿的賞賜之物。

剛一回到窯坑，就被全家人給圍了起來，景大郎只能跟家裏人說，他見到了主公，主公又是如何賞賜于他。

“哎喲，這好布啊，全家都能做這一新衣服了，”

“又是肉又是糧食。真好，這個冬天不用挨餓了…”

“還漲了工錢……”

全家人都在議論紛紛，開心的不得了，總覺得日子真有盼頭。

“咳咳…咳咳！！”

景老頭看着全家開心的樣子，咳嗽兩聲，全家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主公已經發話了，咱們就得認真幹，一家子性命都記在主公的手中。”

“我可打聽好了，主公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主公該狠的時候真的狠下心來，咱不能辜負主公的厚望呀…”

“從明天開始，主公讓燒的瓷磚就開始不停的燒，不能出現差錯！主公竟然發話了，是對是錯咱們都應該幹着。”

景老頭就像是家中的定海神針，總是在全家飄飄欲仙的時候，将大家拉下來，腳踏實地的去幹事兒。

這就是家中一老如有一寶，因為經驗豐富，時時刻刻會給全家提醒。

“爺爺請放心，咱家沒有忘恩負義之人，明天我們就會齊心協力的幹活。”

景大郎信心十足的說道，眼神裏都透露出一絲絲野心，他想成為工匠的小頭目。

他可是知道主公還有不少的工匠，就例如馬玉明明是個小姑娘，但是做得好不僅工錢高，關鍵是有地位。

景老頭看在眼中，也覺得大孫子該拼一拼，他也是經過難亂的人，寧為世家奴，不為亂世民。

景家全家人在景老頭的鞭策下勤勤懇懇，絲毫不敢怠慢。

相互配合下，不斷的燒着瓷磚，瓷磚燒好之後擺放整齊，等待着主公派人将這些瓷磚拉走。

袁斌率先想的就是把自家的房子先給裝修，以及三個小別莊，全部都鋪滿瓷磚。

大元縣，顏閣再次圍起來裝修了。

看熱鬧的老百姓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又裝修了？

當看着馬車上拉着白如凝脂的片狀的瓷器，老百姓們還在好奇這是要幹啥呢？

“這又整什麽新鮮事兒呢？”

“趕緊去看熱鬧，這片兒狀的瓷器咱也沒見過呀~”

“我相信咱們沒見過，連三大家族的人都不見得能見識過這種東西。”

“不愧是從京城來的世家少爺，想一出是一出，一出接一出。每次新鮮事都不一樣！”

看熱鬧的老百姓揣着手，不停的看熱鬧。

看着就發現這些行動迅速的泥瓦匠，在快速的将瓷磚貼在地上。

“……！！”

衆人震驚且難以置信，尤其是底層的平民老百姓難以想象将這些瓷器踩在腳底下。

那瓷器都散發着光芒，白白的比手都幹淨，怎麽能夠踩到腳底下，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随着泥瓦匠的行動越來越迅速，瓷磚很快就鋪滿了店鋪，然後就敞着門，等待着晾幹。

然後泥瓦匠轉頭就進入到宅子裏，要将宅子裏重要房間都鋪上瓷磚。

店鋪敞開了門，好像就是在炫耀一樣，白如凝脂的瓷磚在陽光的照射下都散發着光。

白白的瓷磚，似乎讓整個店鋪都變得非常的亮堂。

折射的陽光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光芒，而不是顯得昏暗。

三大家族的家仆看到了這種場面，趕緊回家先禀報給管家。

管家趕緊禀報給家主，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還不要點面子。

方家主當聽到管家禀報此事，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真的用瓷器鋪地面？”

“哎喲，真不可思議，我還以為原來全的用蠟燭燒飯用來炫富，已經算是很奇葩。”

“要論炫富，還是這些世家子只會玩玩，想象一下潔白的瓷器，就在腳下踩着整個房子……”

方家主自言自語，他家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問一問價格不貴的話，捧一捧場，也給書房鋪上瓷磚。

“回老爺，小任已經讓家仆去問一問，這瓷器就直接賣不賣？”

管家永遠是把主子的想法考慮在前，自信滿滿的回答。

方家主非常的滿意，有一些激動，心想：這個袁三少爺是真能折騰，每次都能折騰出新花樣。

像方家家族這種反應，在有錢的商戶，尤其是金家，早就已經掏了銀子準備去購買了，還問什麽問，就是要買！

‘真不愧是袁家人，真是會玩兒啊！’

衆人只有這一個想法，而且不僅想象世家到底過着怎樣的生活？

到哪裏能體驗一下世家的感受？

想了又想，好像只有袁三少爺家中那預約出去的‘桃花季’賞桃花的小別莊了。

只不過袁莊‘賞桃花’已經截止了，根本就不往外預約了。

這一限購，可更加激發大家的熱情，就想瞧一瞧世家到底過啥樣的日子！就想長長見識。

顏閣，地面鋪上瓷磚之後并不算完了，曬了一兩天之後，瓷磚牢固，還有下一道工序。

還要再抹上一層和瓷磚顏色相近的石灰，要不瓷磚縫隙都露着泥土的顏色，實在是太醜了。

當顏色相近的石灰填滿了縫隙之後，經過晾曬之後，整個地面都是白色的。

本來泥瓦匠們幹活時留下的痕跡，瓷磚上就有一些殘留的污漬。

小丫鬟們拿着破抹布，端上木盆，擠幹淨水分，用布一擦，塵土污漬全部都掉了。

白色的瓷磚還可以更加的白，而且更加的好打理。

就這效果，簡直就像是打廣告了！

至少大元縣裏有點閑錢的人，都想将地面鋪上瓷磚了都想将地面鋪上瓷磚了。

甚至有的人家都想，既然不能鋪地面，那能不能在鍋臺圍上一圈是不是更幹淨了。

兩位崔嬷嬷萬萬沒有想到，顏閣發財的第一單，竟然是賣瓷磚，怎麽這麽火呢？！

不過掙錢嘛，不分你我，怎麽賺錢都行。

于是讓小丫鬟們好好的招待，甚至是請到顏閣店鋪，感受一下瓷磚的魅力。

先是三大家族和金家瘋狂的搶購，當知道除了純白色的瓷磚之外，還有其他顏色的瓷磚和樣式。

“要不要買斷款式，獨自享用一種款式，天下獨一份兒的快樂，難道不想擁有嗎？”

紅袖管事訓練出來的人，就是能說會道，直接抓住了顧客的心。

三大家族的人聽完這個消息之後，眼睛都紅，必須買斷。

至于買斷需要一萬兩銀子，但是卻送好多好多瓷磚，而且還會進行保留秘方，以後瓷磚壞了，還能夠重新開爐。

當然重新開爐的的錢，需要顧客自己掏。

一萬兩說掏就掏，雖說掏的肉疼，但是掏的心甘情願，買的就是個與衆不同。

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人，最不想幹的事情就是和別人撞衫。

‘獨一無二’‘顯示身份’才是這些人想要擁有的特殊性。

買瓷磚的人實在是太多，幸虧袁斌提前讓燒了很多瓷磚。

讓景家人都佩服了，主公真是太厲害了，高瞻遠矚，真是厲害呀，不得不佩服！

就算是提前做了準備，但是也架不住，南郡府也派來人購買了。

這東西只要一搶起來，就是好東西，排的人越多，越有人排隊。

其他地方也有窯坑，但是瓷磚還真沒被燒出來，現在賣的就是一個新鮮勁。

現在又沒有産品專利，被破解了就是被破解了，也沒有地方申冤。

瓷磚早晚會被其他的窯坑破解秘法，所以就無所謂了，先賺一波快錢再說，

甚至袁斌想了想，覺得要不要直接就把秘方賣出去吧。

實在是景家人都已經熬不住了，真的是太辛苦了，兩班倒，瓷磚都燒不完。

袁斌雖然經常把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但是也沒有把人用死的情況！

袁斌真的是很懷疑，景家人是不是真不要命了，幹活這麽拼命呢？

“都趕緊去休息吧，我怕你們再不睡覺身體熬不住了，不用燒這麽多瓷磚，把秘方寫出來把秘方寫出來，直接賣秘方！”

袁斌心疼的說道，在他看來這秘方啊，可有可無，又不是非常重要。

但是在景家人眼中，秘方就是可以傳家的寶貝，怎麽可以随意的買賣呢。

“不用主公，我們不累！”

景家人還在死撐着，嘴巴特別硬，明明眼皮都睜不開。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趕緊去睡吧，以後再研究其他的好東西。”

袁斌話音落下之後，就讓景家人去休息了，剛到家，如雷鳴般的呼嚕聲響起，景家人好好的睡了一天一夜。

瓷磚的火爆，是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袁斌一直是大元縣，甚至是整個南郡府都有名的風雲人物。

做的好多事情，無論是奇葩還是不奇葩，都是奪人眼球的事情。

袁斌以為自己很低調，其實他根本一點都不低調，甚至是在別人眼中，高調的讓衆人一直關注着。

‘是他，是他，又是他！’

讓很多想要奪取名聲的人，恨的是咬牙切齒，怎麽都是他，煩死人了！

一邊煩着袁斌，還要一邊給他送銀子，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令人生氣了。

袁斌的事業豐收，銀子賺得不亦樂乎。

因為實在是太沒有煩惱了，總有人看他不怎麽順眼。

就比如說他的老父親袁太尉，自從想到老三袁斌，還沒有個妻子，以後孤苦伶仃，老無所依，凄凄慘慘的樣子，就忍不住多操心。

可能是原來比較偏心，而且四庶子袁辰自從離開之後，不聞不問很絕情。

就讓袁太尉對老三袁斌更加的有愧疚之心了。

‘老三真可憐，沒有娘爹不疼，什麽事兒都沾不了邊。’

‘一定要給老三找一個好的妻族！’

袁太尉信心滿滿的想，并且正準備這麽去做。

其實袁太尉是真不懂單身到底有多麽的快樂呀，尤其是有錢又有權，袁斌的日子過得別提多快樂。

有一種苦是你的父親看着你苦，哪怕袁斌過得特別的舒服。

不過沒有試過，袁太尉是真不知道他的三兒子名聲到底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