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58章

嘎子回村了！

去當兵的嘎子回村喽~

消息一傳出去, 長壽村的村民們整體出動了，大家就喜歡看熱鬧呀。

常村長已經将嘎子帶回了家，本來看嘎子不怎麽順眼的嬸子們, 剛看到嘎子拿進來的禮物。

又是點心又是布, 還有一壇美酒，這簡直就是送禮的最高标準了。

往常嬸子們都會說一些酸溜溜的話, 現在也不說了, 不停的笑着誇贊：“嘎子真的是出息了啊！真不錯呀，你村長爺爺沒白疼你。”

嬸子說着笑着就已經伸手将嘎子手中的禮物, 說是接過去，看上去更像是搶過去了。

常村長就覺得真丢臉, 板着臉一頓訓斥。

“把東西給嘎子還回去, 嘎子一個人過日子, 你怎麽還好意思拿人家東西！”

常村長可不慣毛病, 他也沒有幾年好活頭了, 他可不會慣着兒媳婦瞎鬧騰。

嬸子撇撇嘴，被自己家的男人捅了捅, 磨磨唧唧的将東西還了回去。

嘎子卻一臉憨笑的說道：“村長爺爺, 我把你當親爺爺一樣孝敬，我這些年能活下來，多半是靠您，禮物僅僅是我一點的心意！

第一次受到俸祿, 我說什麽也要孝敬孝敬爺爺~”

嘎子是真會撒嬌呀，因為常村長唯一一個對他好，不求回報的人

常村長真是一個好人, 村子裏的百姓們都很信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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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嘎子卻有另外的想法，除了長壽村有陋習以外, 其他地方都沒有将老人扔到山谷的陋習。

只要吃得飽的地方，老人都是會被妥善養老，因為老人在地方都相當于功績。

尤其是這次當兵，遇到了來自南郡府各個地方的人，也了解了別的地方的風俗習慣。

嘎子才知道長壽村人們習以為常的陋習，在別人眼中是多麽的可怕！

而且當知道老人是可以活的老死，甚至活的年紀越大越是一件喜事。

嘎子想過，他想帶着村長爺爺一起生活，不在長壽村裏呆着呢，去其他的地方。

嘎子心裏想：自己要努力的往上爬，爬到主攻面前，然後被主公認下當了屬下，就在袁莊生活。

以後主公去哪裏，自己就跟着去哪裏，主公的家就是自己的家。

常村長欣慰的笑了，嘴上還在不停的推辭：“嘎子你年紀小，以後有銀子就自己存着，蓋房子買地以後好娶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

年紀大的人啊，總是喜歡絮絮叨叨，有人喜歡聽，有人不喜歡聽。

而嘎子恰恰是屬于喜歡聽的人，因為沒有人跟他這樣絮絮叨叨。

就在嘎子不停的點頭答應的時候，圈子裏面其他好事的村民們已經全部都集齊了。

大家聚集到村長家，眼神裏都帶着好奇，就想看看嘎子過得怎麽樣？

要說村民們純正的壞人沒有，但是小心眼的人不少，他們是又怕鄰居過得好，又怕鄰居過得不好。

怕鄰居過得比自己好，羨慕嫉妒恨，又怕鄰居過得沒自己好，來跟自己借錢。

常村長本來想将村民們轟走，但是想想還是不轟走了，有些事情就得嘎子自己說。

要不然還不知道謠言會傳成什麽樣子呢。

三人成虎，謠言滿天飛。

到時候再想證實真話，都要跑斷腿，說破嘴。

常村長是有經驗的老人，所以就讓嘎子實話實說了。

嘎子也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能活得這麽大，面對着村民們的提問，開始款款而談。

長壽村就有年輕小夥子們本來是想去當兵，但是總有經驗老人，顯示自己的‘福手’，用來勸阻年輕人。

每逢朝廷征戰，有戰亂時總會征兵，而征兵也是有要求的，像殘疾人上了戰場純粹就是炮灰。

所以一般情況下，除非到了無人可用之際，否則征兵是不會有斷手斷腳之人。

然後，各地方就有‘大聰明’，自己把自己的手腳給砍了，還自稱這是‘福手’‘福腳’。

寧願自己砍掉手腳，也不願意去當兵，就這樣的情況，有不少的年輕人都被吓退了。

而現在村裏的小夥子們圍繞着去當兵的嘎子，看着他穿着得體的衣服，個頭又長高了，明顯長肉了，而且還都是肌肉。

“嘎子哥，你這是出去享福呢？還是去當兵了？”

村裏的小夥子們眼睛都放光的問道，他們真沒看出來嘎子有地方不好。

嘎子笑呵呵的說道：“就是訓練比較苦，整天吃兩頓幹飯，一頓稀飯，頓頓有葷腥。只要天天認真訓練，聽從命令，每月還發一兩銀子的俸祿！”

“天哪，你們吃這麽好，我說嘎子哥，你怎麽長肉了呢？是不是還長個了！”

“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麽村裏的老人都在說……當兵不好……”

村裏的年輕小夥子們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意思也表達的挺清楚，畢竟就那麽幾個人。

“老人家說的也沒錯，但是情況不一樣，我就是在家門口給袁主公當兵，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咱們南郡府能有什麽戰争，又不能上戰場……”

嘎子說說就笑了，聰明人都知道怎麽選，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村裏的好多年輕人後悔呀，悔不該當初啊，上哪去找這樣的好活。

出去賣苦力，一天能掙上幾個銅板？

而且賣苦力多麽遭罪，還不敢吃好的喝好的，哎喲，衆人後悔呀。

“嘎子哥，你們這兵營還招人嗎？”

還有不死心的小夥子不停的詢問，只要幹個活都比在土裏刨食兒強。

“應該不招人了，大元縣當地的老百姓可信袁主公了，早早的就占了大量的名額。”

“而且以後再招兵，還得先從那邊招人，咱們長壽村離的太偏僻了，以後可能都不會來這邊招人了”

嘎子認真的說道，心裏還有點幸災樂禍，讓你們這些人還說壞話，現在後悔吧。

嘎子的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不僅長高長壯穿着新衣服，臉上的胡子刮的也幹幹淨淨，整個人人高馬大，長相硬朗，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一看就是個好男人。

“嘎子，想要媳婦兒不？嬸子給你介紹個媳婦兒啊！”

“腰粗腚大，能生兒子，又能幹活，要不要啊？”

村裏的中老年女人說起黃段子，比男人都放得開，此時此刻正在調戲嘎子。

嘎子要是臉羞紅，這群女人都能把嘎子笑到地上去，以後都得拿找媳婦兒這事嘲笑嘎子。

嘎子從小到大臉皮厚，臉皮不厚，早餓死了。

“嬸子要給我找個媳婦兒，行了，我現在還是個大頭兵，要錢沒錢，要房子沒房子。

但是吧，我有個要求，腚大能生兒子，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長得俊。”

“哪個嬸子要給我找個漂亮媳婦，禮金我給的高高的！”

嘎子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詳細的說明了自己想要個漂亮的媳婦。

村裏的婦女們只翻白眼，有那漂亮的姑娘能給嘎子說親，早給自己家的兒子說親。

而且要求這麽高，沒銀子沒房子，還敢說這話，嘎子這口氣可真大。

嘎子臉皮真厚，竟然還在不停的追問村裏的嬸子們：“啥時候給說親，自己可等着呢。”

嘎子越厚臉皮，大家覺得調侃着也越沒勁兒，于是也不搭理他了。

倒是有一些老人覺得自己有資格訓斥嘎子幾句：“以後啊，好好的幹，買上幾畝地也能老有所依，千萬別……”

這是好心的人訓斥幾句嘎子，嘎子也願意聽。

還有人就覺得嘎子出息了，那當年吃了百家飯是不是得還回來幾碗？

像這種過來占便宜的人，嘎子絕對來一個怼一個，嘎子可是會罵人的。

嘎子回家一日游，圓滿的結束。

錦衣不夜行，有時候就得讓別人知道自己過得到底有多好，才能讓別人不再用老眼光看自己。

嘎子就是想要改變村裏人對自己的固有印象，自己再也不是髒兮兮等別人給口飯吃的孤兒。

現在他有本事有能力能掙錢，是村子裏很多年輕小夥子都比不上的。

而且嘎子更有前途，村裏的小夥子們去縣城去鎮上，了不起當個夥計。

然而嘎子在兵營有小隊長，大隊長，百戶長，千戶長，最後現在是能當上小将軍。

這一步步的往上爬，不比只當個夥計，幹的好，才能當個掌櫃的強太多了。

回家一次，像嘎子這樣的士兵有很多，回家之後宣傳了‘袁家軍’的高待遇。

同時也表明了近期不會招人了，更是讓很多人恨的咬牙切齒，這是恨自己呀，恨自己沒有堅持，恨自己聽信了謠言呀。

有時候上趕着的事，衆人嗤之以鼻。

有時候遮着蓋着的事，衆人趨之若狂。

嘎子等人回到軍營，每個人都非常的興奮，再也不敢落後了。

因為每月都有俸祿呀，開開心心訓練，每月拿俸祿，難道不香嗎？

有時候金銀就是如此的動人心魄，賺錢就是香！

陳子龍不知道為什麽這些新兵回來之後，會如此的亢奮，訓練如此的賣力。

甚至更加聽從命令，對命令更加的服從。

陳子龍真的是搞不清楚，難道回去之後開竅了？

“秦虎兄，你知道為什麽嗎？”

陳子龍真的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忍不住詢問一下秦虎，在他眼中秦虎簡直是什麽都懂一點點。

“子龍兄，你是有所不知啊，這就是主公的聰明，世人皆是俗人，俗人就有俗人的處事的方法。

子龍兄，你真是太單純了，以後啊，主公讓幹啥你就幹啥。別多想也別多問，容易腦袋疼！”

秦虎拍拍陳子龍的肩膀，他覺得跟陳子龍無法說清楚一兩銀子對于普通老百姓的重要性。

畢竟陳子龍從小也沒受過窮，就算是受到了災難，不照樣又東山再起了嗎？

三兩銀子就夠老百姓一家活一年，甭管吃什麽活一年，活着就是王道。

秦虎就覺得主公将人性都拿捏住了，天下之人不都是為了名和利嗎？

陳子龍不懂秦虎的話，摸不着頭腦的同時就将這些話記下來，回家之後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陳子龍的父親沉思良久，最後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兒子這輩子就是一個沖鋒陷陣的猛将，玩勾心鬥角啊，還真玩不過秦虎。

“你就聽秦虎的話，以後只聽主公的話，主公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做一個忠心之人，你已經是袁斌的人了，就不要朝三暮四，想東想西。”

陳子龍的父親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歧義，不過簡單易懂就得了。

陳子龍果然懂了，以後他就是主公的人了，主公讓幹啥就幹啥。

被人惦記的袁斌，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确實手下人多了，總忍不住丢三落四，不是忘了這個，就是忘了那個。

袁斌完全沒有想到陳子龍和秦虎在幹什麽，早就把他們忘到了九霄雲外。

訓兵的在訓兵，而糧食也該豐收，經過灌溉的糧食，也達到了往年的豐收産量。

袁斌認真的查看了今年的糧食，決定将頭一批的糧食種全部都留下，用作實驗，最好是培植出更加耐高溫的稻谷。

再生稻一般般了，最好是能夠有兩季稻或者是三季稻。

種植時間短，産量确高呀，當然對土地的要求也非常高，非常消耗土地的肥力。

不過這些都是小意思了，通過輪番種，再通過每年養豬的數量越來越多。

為什麽能夠提供給士兵們每日都有‘油水’，全部都是肥皂廠需要的東西。

自産自銷，形成了一套閉合流程。

也就是為什麽非常多的屬下這麽崇拜袁斌的原因。

簡直是驚為天人啊，怎麽有這麽聰明的人這麽會算計呢！

袁斌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現在竟敢瞧不起再生稻了。

現在迫切需要一種成熟時間更短，産量更高的稻種。

“繼續研究，對了，至今還沒有其他外來的種子嗎？”

袁斌皺着眉頭問道，王彘已經獨當一面，認真的回答。

“回主公，已經在收集了，只是情況不怎麽好，紅袖管事說今年肯定能碰上大食國的商人阿裏，可能會收集更多的種子！”

王彘不卑不亢的回應道，現在他已經成為了全能的小管家，樓管家也可以短暫的離開。

“嗯，行，今年樹上的桃子絕對是好吃的，千萬不能賤賣了，這麽多桃子，我自有妙用。”

“讓窯坑的景管事和他兒子們做一些小小的罐子，還有密封的蓋子。”

“将桃子做成罐頭，這将是最美味的食物之一，冬天也能吃到桃子。冬天生病了，吃桃子可就寓意着桃罐頭大仙保佑着每一個人！”

袁斌想到這裏都已經要流口水了，甜蜜蜜蜜的桃罐頭，想想都好吃啊。

王彘記錄在冊，下一個步驟即将做桃罐頭。

‘果然樓管家說的對，主公一直有自己的想法，桃子即将做成了桃罐頭。’

‘雖然不知道桃罐頭是什麽，但是想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好東西。’

袁斌滿口胡咧咧，卻總有人将他滿口胡咧咧的話當成了真理。

在旱災橫行的今年，南郡府突然間崛起，不僅沒有形成災民，甚至還豐收了。

這上哪裏說理去？？

絕對是一壯舉，而這一壯舉也已經被關知府和張縣令等人寫到了奏折裏。

這些人都已經幻想起自己高官厚祿的樣子了。

一封封奏折，快馬加鞭地傳到京城，皇上的案桌上。

文離帝最近焦頭爛額，忙的他都要起白頭發了。

北方出現了澇災，先是黃河決堤，又是有其他地方不停的下雨。

這已經形成了非常大的災難潮，這種事情只能派兵鎮壓。

本來文離帝在暗自慶幸，只要南方還能保持住豐收，今年就亂不了。

而南方又傳來消息，多日未下雨，一直是高溫幹旱，糧食即将減産，或者是絕收。

文離帝當看到這些奏折的時候都恨不得暈倒。

‘朕是做錯了什麽嗎？為什麽要遭此天譴……’

‘朕好不容易才掌握權利，這難道是對朕的考驗嗎？’

文離帝這時都忍不住憋屈，為什麽他所做的事情總是不能順心順意？

憤怒之際，忍不住将奏折扔遠。

太監悄無聲息的将奏折撿起，文離帝生了一頓悶氣之後，又氣鼓鼓的坐下批閱奏折。

畢竟這批閱奏折的權利，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權利，可不能再次丢失。

而這時文離帝也看見被壓在最底下的南郡府的奏折。

說到南郡府，文離帝對此的記憶就非常的淡。

因為這個南郡府在最南邊，屬于地偏人稀，有時候流放三千裏，說的就是這個地方。

而且南郡府讀書人都偏差，所以也沒出過什麽大官，于是在朝廷上的地位就比較尴尬。

文離帝想到南方都在旱災，這個南郡府就在最南邊，肯定是又在求助吧。

文離帝心想：都跟朕要結果，都跟朕要對策，朕要是有對策要你們這群官員有什麽用？

除了吃朕的俸祿，還貪贓枉法，簡直是豈有此理！

文離帝生氣了，他都想好好的從裏到外徹底的梳理一下朝廷官員。

但是一邊生氣一邊打開奏折，一目十行，看着看着文離帝竟然笑出了聲。

“南郡府厲害，南郡府不錯…”

“哈哈哈哈，全部都在說，朕的不是還在傳朕的謠言。朕就要打臉所有人！”

“一個個的蠢貨，自己沒本事。為什麽同樣是旱災，有的官員在治理中就可以豐收！有的卻在到處求助，請求朝廷的幫助。”

“蠢貨就是蠢貨！傳朕的旨意要将這一些沒有作為沒有用處的官員。全部都抄家流放，有罪過的直接砍頭！”

文離帝非常興奮的大喊，恨不得直接派人寫聖旨，讓禦林軍出動。

如果沒有此事，他都不敢去将全謠言的人一網打盡。

不過文離帝又害怕底下的官員為了讨好處而欺騙自己。

而南郡府如果情況屬實，那真是太好了，他就有機會借口将官員砍掉。

“來人啊，傳一道聖旨，直接去南郡府，暗自查看，如果情況屬實，當地官員連升三級！”

“如果敢欺騙朕，就用另一道聖旨将這些官員全部都砍腦袋！”

文離帝非常認真的下聖旨，他要讓人知道欺騙他的是沒有好結果。

傳旨太監恭敬的退下，這一次去南郡府身兼數職。

不僅要傳聖旨，暗地查訪，更是要帶回秀女。

京城難受的可不止文離帝一個人，文離帝借機會直接掌權。

奪得全是高丞相的權力，高丞相還在家中左等右等。

就是沒有等到文離帝的消息，也沒見他來請自己，而且朝堂漸漸的也被穩定下來了。

高丞相派出去搞亂的那些個官員，全部罷官的罷官，抄家的抄家，該死的都死了。

而霸除了這些官員之後。文離帝就發現整個朝堂照轉不誤，于是行事更加的肆無忌憚。

高丞相立刻冷靜下來了，他怕自己的手下的那些官員被殺了之後，整個朝堂還是照樣運轉。

這不是向全天下宣告一件事情嗎？

高丞相以前選的官員，全部都是一些酒囊飯桶，高丞相真是歹毒的心思啊。

為了選拔自己的黨羽，全部都選拔出來了，是一些酒囊飯桶，根本就不能幹實事。

高丞相在府裏待的時間越久越害怕，害怕朝堂中沒有他的地位，害怕自己會被人忘記，害怕權力徹底沒有了。

同時高丞相也不得不承認，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帝王。

雖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服。

高丞相萬分的慶幸，将女兒嫁給了文離帝，至少現在還有緩和的餘地呀。

“夫人，你要不去後宮見一見女兒吧，跟他說一說心裏話。”

高丞相滿臉憂愁，囑咐道，看着他的夫人，希望夫人能懂他呀。

丞相夫人只是默默的低下頭稱：是。

丞相夫人一入後宮，文離帝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文離帝可是知道高丞相這個老匹夫在背後傳播謠言，只不過沒有抓到确切的證據罷了。

‘高皇後，你不要讓朕失望啊！’

文離帝沒有阻止丞相夫人，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念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