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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本來十分任性的大觸‘一把刀’, 對外的态度就是自己就愛這麽畫，顧客愛買不買。

古怪的性格，優秀的畫筆, 細膩的對白。這讓‘一把刀’趙子來的名聲越來越響亮。

每次一出現新的小黃圖, 總是被一搶而空。

他從來沒有人敢當着他面提任何意見，趙子來的暴脾氣上來了。

就是還沒等趙子來發飙, 就看見跟誰在袁斌身邊的貼身侍衛秦野豬, 一不小心打趴下一個石桌，三個石凳。

“你…有什麽要求就直說, 我這人就喜歡創新！就不怕別人提意見。”

趙子來絕對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中年帥大叔，說話那真是能屈能伸。

趙子來笑起來是真好看, 要不然也不能在花船浪蕩這麽多年。

整個人笑起來有一種清爽的感覺, 就算是穿着衣服沒有穿整齊, 露着胸膛, 都顯得是那麽的潇灑。

袁斌頭上冒着青筋：最煩裝逼人！

而這種潇灑并不讓袁斌喜歡, 甚至引起他作為男人的嫉妒。

不過想想，這可是有名的大觸, 自己未來的快樂還得指望着人家呢。

“你就好好的畫, 放心，聽我的準沒錯，絕對會讓你開辟新的天地！”

袁斌也會畫大餅，甚至是給趙子來描繪出來了寬廣的未來。

有哪個男的能躲過漫畫美少女的攻擊？

現實中的人都有各式各樣的缺點, 而漫畫中的人都是美女。

趙子來尴尬的笑着，心想：也就是老子打不過你，現在在你地盤上。但凡有機會就逃跑。

‘該死的羿靜蘇, 別讓我知道你在哪裏，否則把你腿打折, 肋巴扇打骨折！’

趙子來暗自在心中發誓，他絕對要讓羿靜蘇好看！

袁斌興致勃□□來了，國風版的美少女“首先你要畫的圖就不是真人，你就不能按照真人來畫，怎麽美怎麽畫，眼睛再畫大一點，眼睛的顏色可以是七彩的，頭發也是七彩……”

随着袁斌聲音越來越興奮，描述出來的畫面，就連什麽都不懂的秦野豬，都充滿了好奇的心。

趙子來整個人都已經扭曲了，因為這種繪畫已經打破了他的三觀。

他雖然是一個唯利是圖之人，但是這種事情不要也罷！

就在趙子來還想說話時，就看見陳子龍帶着身強體壯的侍衛們已經過來拜見袁斌。

趙子來硬生生的又把自己的話憋了回去，微笑的表示：“我能畫，袁家主有事你就先走吧，明天就把這話交給你。”

趙子來滿臉的僵硬笑容，恨不得盡快送走袁斌，衆人怒視。

袁斌不以為然，只是囑咐的說：“缺啥你就說，小黑屋不适合畫畫，要不你也去書房吧，正好那裏有羿靜蘇。”

趙子來一聽眼睛都亮了，趕緊感謝：“我可真是太思念羿兄了！我這就去找他。”

咬牙切齒的趙子來，行走的步伐都十分的雀躍。此仇不報非君子，他非得讓羿靜蘇知道騙人的後果。

書房中，羿靜蘇早早寫完話本，他早已習慣了，寫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寫完才好去讀書，畢竟袁斌可不好說話，寫的不好看，他會讓自己一直改到他滿意為止。

袁斌就是十分的任性，天然的就讓所有人都圍繞着他的行動準則去轉。

理所應當的态度，就是讓所有人圍繞着他。

想做的事情有人去幫他做，随口說的話，有人去為他完成。

羿靜蘇像是看出來，袁斌這個人別的不好說，眼光是一頂一的好。

書房的門，猛地被打開。

直接吓到正在看書羿靜蘇，當他擡起頭看到趙子來滿臉怒容。

羿靜蘇才發現自己發現缺少的事情是什麽，一臉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說：“趙兄，原來你已經來了，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呢”

趙子來聽到這倒打一耙的話，都直接氣笑了。惡狠狠的說道：“我接到你的信，我就往杭州趕，中間沒耽誤任何時間，來到袁府，直接被壓進了小黑屋！”

“羿靜蘇，你個卑鄙小人你是不撿了，別人禍害你專門禍害自己兄弟是.不是？”

趙子來都恨不得掐死羿靜蘇這個死羅鍋，正在他準備動用刑法之時。

羿靜蘇立刻投降，大聲的高喊：“趙兄，你看看這是什麽？這是前朝元紀大師，留下來的繪畫寶典。”

“這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這可是真跡呀！你難道不想看嗎？”

羿靜蘇立刻拿出‘免死金牌’，就是這本古籍，描繪畫法畫技的書可是太少了，看一本少一本。

趙子來立刻眼睛都放光，大聲的喊道：“放下你的狗爪子，不要摸壞了這本書！”

“羿靜蘇放下，但碰壞了，咱倆就絕交！”

趙子來厲聲的喊道，羿靜蘇沉默了，他現在看自己兄弟的眼神，覺得看自己就像是個垃圾。

羿靜蘇表示算了，自己大人大量不跟這憨子一般計較。

“提醒你一句，你要是玩不成袁家主的要求，以後你可不能再看書了。”

“這裏的書随便看，但是需要完成袁家主的要求，完不成他可是會發飙的。”

羿靜蘇認真的勸說，他也是被整治過的人，這些都是經驗。

趙子來皺着眉，雙手捧着這本繪畫寶典，想想是尊嚴重要呢，還是看這本書重要呢？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畫的，無論多麽苛刻的要求，多麽離譜的要求，我都會畫出來的。”

趙子來覺得尊嚴以後可以找回來，但是錯過了這本書，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羿靜蘇立刻跟趙子來商量，要不要把郭兄也叫來，郭兄的日子也不好過，要養一家子的人，好難的。

“郭兄不可能來的，你找另外一個人忽悠吧，郭兄有家室的人，咱們可別禍害人家。”

趙子來直接了當的拒絕了，像他這種孤寡之人，倒是随意了，一條命不值錢。

但是郭兄上有父母，下有兒女，中間還有發妻，怎麽可能抛棄了這一大家子，跟着他們一起胡鬧呢？

“子來，你覺得袁家主怎麽樣？那天我對他所說的話倍受震撼，他要将這所有的書通通印刷出來，讓所有的人都可以購買。”

羿靜蘇想想那種畫面，那絕對是一個人人如龍的時代，大家只要有奔頭，都可以讀書識字。

那可能就是聖人所描繪出來的‘美好朝代’。

羿靜蘇已經想好了，等寫完這本話本，袁家主真的是将紙坊和印刷坊，捏在手中之後，按照他所說的事情去做。

羿靜蘇就準備直接認其為主，他願意為這樣的主公奮鬥一生。

趙子來詫異的看着羿靜蘇，放下手中的繪畫寶典，難以置信的問：“袁家主天馬行空的想象，我是很佩服。但是你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不草率，我在這裏時間挺長了，我發現只要是袁家主想做的事情，歷經千難萬險，他總是能做好。”

“你不覺得他很聰明嗎，已經徹底的拿捏住咱們兩個人了。”

羿靜蘇哈哈一笑，他是徹底的服氣了，尤其是看到趙子來憋屈的樣子。

“哼！”趙子來讨厭羿靜蘇看透自己的內心。

書房中兩個人，一人寫文章，一人作畫，只是作畫的人咬牙切齒，似乎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白馬書院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後，沈家少爺沈書達離開了白馬書院。

夫子們多次挽留，但是沈書達不想再留在羞恥之地。

袁傑希不為所動，照常按班就緒的讀書。

袁傑希安然自若的狀況，再對比一下沈家的慘狀，讓衆人不禁懷疑，袁家主的手段高明。

袁傑希突然間發現，書院中所有人都是‘好人’，每個人對他都和顏悅色，父子同窗或者是師兄，大家都是好人了。

‘叔父一拳打得開，免得萬拳到，雖然手段，看似非常的魯莽，其實非常的有用。’

‘殺雞儆猴，看來整個杭州或者是江南地區都知道情況。’

‘以後在想動袁家都要掂量一下了。’

袁傑希垂下眼眸，他覺得自己叔父，有點東西在身上，看似很莽，卻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呀。

同窗徐勸學又在叽叽喳喳的喊袁傑希：“袁兄走呀，馬上就要上騎射課，咱們趕緊去換衣服。”

“好的，多謝徐兄提醒了。”袁傑希回過神來，立刻笑容得體的回應。

跟随着衆人一起去上課，袁傑希慢慢的對于白馬書院的濾鏡，終于也摘下來了。

袁傑希不後悔，就像叔父所說的一樣，他還小，只需要觀察就好了。

想要知道的某些事情等長大了，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

杭州沈家這麽大的家業，被很多眼饞的商人給圍攻而亡。

本來是一顆參天大樹，此時也樹倒猢狲散了。

将沈家的宅子和莊子鋪子一起賣了，沈家主帶着兒子沈書達和忠心的奴仆遠走高飛。

坐上離開的大船，沈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很多積蓄，好好的生活也能過上好日子。

“哎，算了。別再看了，為父想了很多，是為父太飄了。”

沈家主頭發已經白花花，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暮氣，喪失了沖勁，再沒有崛起的心了。

沈書達雙手握拳，眼中恨意難消：“為什麽要算了，這一切都是袁家的錯，我就不信這個世上就沒有治得了他的人。”

“我要去京城，我要去投奔大人物，我要早晚整治袁家，還有梁知府！江南地區的所有商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沈書達心中有一團火，燒的他失去了理智，他已經不想什麽沈家基業，他就想報仇雪恨，拿回屬于自己的驕傲。

沈家主悲痛欲絕，看着兒子如此走進死胡同，他卻不知如何勸說兒子。

當客船行駛之後，在夜裏，這艘承載着沈家衆人的船，竟然發生了火災。

“着火了，着火了！”

“救命啊，老天爺呀！”

“快救救我們……”

“老爺不好了，着火了！”管家大聲的喊着。趕緊過來救助沈家主和少爺。

沈家主也已經清醒了，看着外面火光照射，亂成一片的樣子。

此時的沈書達也已經過來了，焦急的看着父親，不知道如何是好。

“書達，船後面有小船，這是家裏的印章，還有玉佩，你身上用油紙縫着的金銀，還有銀票通通帶好了。你現在就走，趕快走！”

沈家主是見多識廣，遇到問題的時候能夠穩住，知道自己必須留在明面上吸引目光。

他是離不開了，但是兒子必須離開呀！至于妻妾都不能離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書達哭了，但是他知道此時不走，自己就要死掉，沈家就更沒有人給報仇了。

沈書達趁亂在管家的幫助下離開，悄無聲息的坐上小船，沈管家将他送走。

“少爺，您保重，老奴這輩子一直效忠家主，此時就不走了。老奴怕家主黃泉路上沒人伺候。”

沈管家在沈舒達的眼中一直是一個小人得志的人，仗着自己父親的信任，耀武揚威。

然而就這一個小人得志的人在沈家，落寞之際沒有離開，生死之際，也沒有離開。

沈書達此時才發現自己所見并非實質，整個人都痛苦，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趕緊逃跑了。

随波逐流小船在夜色的掩護下慢慢的飄走，只不過速度比較慢，他還能看到甲板上，所發生的事情。

然後就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父親在大聲的質問，你們到底是何許人？

“哈哈哈，原來是梁知府的人，不用裝作是袁家的人了，他手下的人說話的語氣，別人是模仿不了的。”沈家主當看到自家的管家時，松了一口氣。

“廢話真多，不管是誰下的手，都将會是袁家事情。”

蒙着臉的人嚣張跋扈的說着，他們算是水匪，而且是知府養的水匪。

“買你全家命的人可多呢，你也算個是個人物。不少人都害怕你東山再起，所以你還是葬身魚腹吧！”

沈家主怎麽會也已經拔劍，他不是窩囊廢，就算是死也得帶走幾個人。“想要我的命，你還差着遠呢！”

“老奴與家主并肩作戰！”沈管家也已經手拿大刀，大聲的應和。

沈家不少的仆人也已經回過神來了，知道只有現在殺了這些水匪，大家才能活命。

要不然大家都得死，于是沈家的仆人就和這些水匪打的是有來有回。

然而這船是越燒越旺，很快船體傾斜，而沈家主借此機會直接沖到水匪頭子面前一劍砍傷。

“哈哈哈！痛快痛快，梁知府不會真以為殺了老夫，老夫就沒有後手嗎？”

“被商人圍攻，我技輸一籌。願賭就服輸了，但是梁知府不會真以為我于虎謀昌，不會有任何的防範吧？”

“只要老夫沒有按到時間，抵達老家。立刻就會有人送上罪證，送到京城，或送到梁知府的對頭手上！”

沈家主哈哈大笑，他身上已經弓箭射傷，然而這整條船上的水匪也通通要為他陪葬。

一艘大船着火落入水中，水流湍急，能逃跑的人很少，存活下來的人更少。

沈家徹底結束，沒有留任何的活口，這讓不少杭州府的商人都松了一口氣，已經占了很多的便宜。

逃出升天的沈書達，在幾百裏外被人救起，而他知道此後沈家就他一個人了。

而下毒手仇人，竟然是他一直叫叔叔的梁知府，甚至他還想将女兒嫁給自己。

沈書達想要報仇，他要報仇！

‘所有人…都該死…’

‘沈家可真是倒了血黴，得罪了袁家，看看被擠兌的生意不說，居家逃離還被殺！’

‘這袁家可不是啥好人！’

‘斬草除根是個狠人啊！’

各種流言蜚語指向袁家，似乎在說這一切都是袁斌的下毒手。

面對着污蔑，袁斌可聽不了這些污蔑之詞。

讓人敲鑼打鼓，直接在最喜歡讨論事情的茶館，還有各個地方紛紛貼大字報。

“我袁斌做事光明磊磊，從來不受窩囊氣，有仇的當面就報了。這種陰險狡詐的計策，少扯到我的頭上！”

“誰做的？誰生孩子沒□□兒！天打五雷轟！”

袁斌可從來沒做過這種狠毒的事情，而且沈家的事情也讓他很害怕。

這可是生命，這麽多條活生生的生命。袁斌還真沒膽子做這種事情。

他不是說笑，他是真慫，這麽多生命對于某些人來說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抹去嗎？

随着袁家主‘暴躁’辟謠，直接發毒誓生孩子沒□□，天打五雷轟。

就這簡單粗暴的樣子，可把杭州的老百姓們給震驚壞了，說話都這麽直接了嗎？不給大家任何遐想的空間。

袁斌表示：不給！誰知道想想出什麽古怪的事情按在自己的頭上？

不過這輿論啊，瞬間就戛然而止。

“我們還想相信謠言，但是這個袁家主他都詛咒了！這詛咒太毒了。”

“完了，我信了，袁家主粗暴的辟謠，不像是能背後使陰手。”

“那你覺得誰能這麽陰呢？”

“還能有誰，做事一直躲在背後的人呗……你也知道了？”

不少吃瓜的老百姓當然知道他們頭上的知府大人，做事就是一個綿裏藏刀的人。

從來不正面出擊做事，永遠是背後動手，面上笑呵呵，背地裏捅刀子。

梁知府就是個菩薩一樣的人物，就是只收香火，不幹任何事，佛曰：不渡窮逼。

杭州老百姓們平時都是含蓄的人，哪見過這麽直截了當的辟謠。

往常不應該是造謠的動動嘴，辟謠的跑斷腿。

袁家主直接了當的詛咒，直接打亂了節奏，讓好多人都無法再相信了。

‘就這腦子，也想不出毒計！’

對于沈家留下來的鋪子和工匠，袁斌早已經命令樓管家不必留手，反正名聲都已經壞了，直接動手，該搶就搶。

“名聲已經爛了，就不怕更爛，難道咱們不去搶這些東西，別人就不會說咱們。該猜忌人，無論咱們做不做都會被說。”

“總有一些杠精，咱們避嫌，他們會說做賊心虛不敢面對。咱們不避嫌，直截了當的搶生意，還是會被說。”

“既然都是會被說，那為什麽不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做法。”

袁斌很直截了當說道，認真的做自己的事情，雖說清者自清，但是還是得辟謠。

樓管家立刻點頭稱是，自家主公總是在一些方面特別能看開。

搶得了造紙坊以及造紙坊的工匠，其他的什麽鋪子之類的就是小事情了。

而造紙坊對于袁斌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紙，可真是個好東西！’

袁斌眼睛都冒光了，他怎麽把這個東西忘記了，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麽過的嗎？

造紙坊的工匠們被集中到一起，小心翼翼的看着新主家。

新主家在杭州攪動風雲，造紙坊的工匠們都已經知道消息了，所以大家都挺害怕。

蔡大工負責管理造紙坊，而姓蔡的一家全部都是造紙匠，所以這造紙坊看似是一個小作坊，其實也是蔡家工匠的維持生計的地方。

在江南這種造紙坊太多了，甚至已經做出來了很多帶花紋帶香味的紙。

最值錢的當然是宣紙，雪白不暈墨，同時還有一種號稱千年存在的‘開化紙’。

袁斌興沖沖的到來，他最喜歡人才了，這些人才永遠不嫌多。

聽到腳步聲，蔡大工帶着一張小工，直接下跪了。

“都起來吧，放心吧，造紙坊維持原狀。”袁斌揮一揮手，江南這地方規矩就是大，見面就磕頭，已經是這裏常态了。

“謝家主”蔡大工帶領着一衆小工，小心的擡起頭，就看見一個年輕俊美的家主。

“雖說造紙坊維持現狀，但是我要提幾條要求，第一，誰如果能将造紙成本降至廉價，賞百兩黃金。

第二，勇于創新。任何造紙成果一旦錄用，想黃金百兩。

在我這裏人才不拘一格，我喜歡工匠，我覺得工匠很重要。你們好好的努力呀！蔡大工跟我來吧，我有事要吩咐你。”

袁斌剛說完自己的要求，就看見衆人眼神都亮了，又要跪到地上。

“既然大家這麽開心，樓管家打賞每人一個月的月錢。”

袁斌一揮手，樓管家立刻跟上。這種小事當然是大家一起開心了。

“謝家主！家主萬福。”衆人都興奮了，百兩黃金，想想都發財了，沒想到還多拿了一月錢。

‘新主公超級好爽，說話好痛快，就像是他辟謠的那般操作一樣。’

造紙坊的工匠們對于袁斌主公，非常的有好感。

看着喜出望外的工匠們，樓管家暗自稱贊：不愧是個主公，已經這麽快就拿捏住衆人的內心。

袁斌表示自己都懂：打工人，打工魂，只要月銀到位，什麽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