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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王文君和王彘的阻攔, 其實是在袁斌的預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棉花真的是非常有用的經濟作物,棉花籽甚至是可以榨油,全身都是寶。

棉花紡織成線可以織布, 直接彈出來的棉花又軟又保暖, 做成被子很舒服,做成棉衣很扛凍。

這種好東西封鎖起來, 不外傳, 甚至是可以傳家的寶物!

棉花真的是區別于番茄和辣椒這種種子,其他的兩種種子只能入嘴, 是食物而已。

棉花就不一樣,棉花織成布産量要比絲綢高太多, 棉花比麻布要柔軟許多, 雖說代替不了絲綢。

但是棉布代替麻布簡直是太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整個大宣朝這麽大的市場, 光是賣布就能掙多少銀子?根本就是無法計算。

輕而易舉都能夠養活二十萬軍隊, 多麽重要的東西, 像棉花就應該受到保護,休想外傳一顆種子。

王文君不贊成, 他想的更多, 萬一這種種子被有心人用了,那可如何是好?

主公就少了一底牌,底牌少了,對于主公來說十分不利。

要圖謀整個王朝, 底牌永遠不嫌多。

甚至等到主公當上了皇帝,棉花甚至還是可以作為皇室的斂財商品。

袁斌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就是可憐很多底層的老百姓, 他也不在乎這一點東西,如果棉花全國所有地方都有了, 那就不再是底牌了。

袁斌非常能看開,也是因為他現在确實是不缺銀子。而且時時刻刻都在進銀子。

“嗯,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可是這世間的銀子是掙不完的,金礦銀礦永遠在采集。這富貴怎麽能夠盡收一人之手,不好,太貪得無厭。”

“再說,蕭家軍不值得嗎?”

袁斌背着手絲毫沒有生氣,甚至态度是非常的平和。

前幾日袁斌也聽說和親一事,他心裏非常的生氣,內心中很瞧不起文離帝。

說起和親之事,必須得了解匈奴,這個所有朝代的敵人。

除非是把匈奴給打服了,否則這就是一款惡心人的臭皮膏藥。

大宣朝擁有蕭國公,歷代蕭國公也算是戰無不勝的大将軍,他統帥的邊境軍,又被世人稱之為蕭家軍,一直是抵禦匈奴的軍隊!

蕭家軍以戰場上勇猛,不懼怕任何死亡而聞名于世。

關鍵是對比其他占便宜的軍隊,各地駐軍基本上都是欺男霸女,專門欺負老百姓的存在。

然而蕭家軍軍紀嚴明,在邊境三城,名聲甚好,很受擁戴。

袁斌當了解了這些事情之後,對于蕭家的人,幾乎代代戰死于沙場之中,內心是充滿了欽佩。

得有怎樣的決心和覺悟,才能夠面對如此的代代戰死沙場。

作為一個普通的且庸俗之人,袁斌覺得自己無法做到,但是他欽佩能夠做到的人。

富則達濟天下,袁斌覺得自己還是想做一些好人好事。也不圖求有什麽回報,他只是欽佩而已!

“不要在意這種小事了,棉花傳播開全國的老百姓們都能受益,雖說現在吃不飽,但是能穿暖的話,可能過幾年沒有人在寒冷的冬天凍死街頭。

每人能擁有一件棉衣。而一件棉衣能穿一輩子,我并不覺得我損失了很多,我覺得咱們都做了好事。”

袁斌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是帶着亮光,他嘴邊洋溢起來的微笑。

以及他此時說的這些話,都印在了王文君和王彘的心裏。

“……”

王文君是幾次張嘴,他都張不開這嘴,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說道邊境蕭國公與蕭家軍,全國所有人都得豎起大拇指。

而且先是國家大義在前,後是平民百姓的生命,哪一種事情都讓人無法反駁。

王彘已經是平靜的接受了主公的要求,非常淡定的說道:“我這就準備種子,會按時交到紅袖管事的手中。”

“……”王文君瞅了一眼王彘,很想喊一聲叛徒,你咋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答應了。

“文君,不要太計較得失。有時候得失并不是那麽重要,你哪知我們現在失去的東西,為了不會回到身邊?”

“不要考慮這種事情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反對也會去做的。現在想一想吧,好無聊呀~”

袁斌忽悠的說道,開始耍無賴了,主公一耍無賴,不說理了。

王文君和王彘相視一眼都要笑了,主公這是下定決心了,別人怎麽勸都無用了。

袁斌特別興奮,他準備搞一個美食節,就在南郡府,他将拿出來大量的辣椒,無論是廚師或者是會做飯的人,通通都可以參加。

目标就是用辣椒做出最美味的食物,到時候直接開展十五天的美食節,就開在元宵節前後。

到時候大兒子袁傑希正好也會放年假,正好享受美食,好好的玩一玩,放松一下。

袁斌表示:沒有好玩的節日,那我自己就創造節日。

“文君,此事就交給你去做了,整個膠州的老百姓都可以來,咱們與民同樂,都可以參加廚神争霸!

第1名獎勵黃金菜刀,第2名獎勵純銀菜刀,第3名銅制菜刀。同時只要是參與者,通通都有參與獎。”

“同時要做好安保工作,老百姓們信任咱們才過來玩兒,要對得起百姓們的信任。切莫讓人販子,采花賊,逮到機會下手。”

袁斌很興奮的提議,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而是要到了過年的時候,這個廚神争霸美食街到時候直接開展。

要想玩兒的好,人就得多,要想人多就會有麻煩,而且整條街的商戶最好都參與過來。

“屬下遵命!”王文君只得接下此事,想了想,這種事做好了也是一種傳播的趨勢。

王文君雖是不解,但是主公吩咐下來的事情該做還是得做。

王彘為什麽受重視,還不是因為他特別的聽主公的話。

大元縣,袁莊。

原有的百姓大多數都已被遷移了,整個袁莊形成的碉堡,還有大量的袁家軍,時時刻刻保護着此地。

而且有不少的工匠都在此地搞研發,這裏應該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二公子袁傑書自從在江南回來之後,就被放到了此處,受衆人的保護。

袁傑書知道這是最保險的情況,自己不能任性,不能跟父親到出去玩了。

‘三人此後不許坐同一馬車’,因為要時時刻刻開始提防,危險的存在。

因為有時候某些人就是會用陰招損招,這時就要開始緊張起來了。

“要為哥哥開美食節,啊~我好羨慕哥哥呀~”

袁傑書癱軟書桌,真的是好羨慕哥哥呀。

身邊的小書童立刻附和道:“主公大人太偏心了,明明少爺也是主公的兒子,怎麽能偏心大少爺呢……”

“來人呀,将他拖下去。我父親和哥哥也是你能議論的人?”

袁傑書立刻直起身子,小小年紀卻一身的桀骜不馴,直接喊來侍衛,将小書童帶下去。

小書童害怕絕望大聲的喊:“二公子,我可都是為了您着想啊。”

袁傑書嗤之以鼻,這不就是撺掇自己跟哥哥争搶父親的寵愛,以後争家産。

袁傑書可是有記憶的孩子,他很小的時候,是哥哥一直在照顧他。

當時袁斌是叔叔還不是父親,而且當時局勢不穩定,父親還沒有現在的勢力,所以一直需要奮鬥。

而忽略了哥哥和自己,自己能活這麽大,幸虧哥哥的照顧了。

袁傑書心想自己只是在吐槽而已,自己可以吐槽,其他的人不許說自己的父親和哥哥一個不字。

處理了經常挑撥離間的小書童,袁傑書将人交給了樓管家,就徹底的放心了。

“我要寫信告訴哥哥,太讓我羨慕了!”袁傑書已經迫不及待了,哥哥如果早點回來,美食節會不會開得更早呢?

袁傑書興奮地寫信,他現在很無聊啊,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袁傑書是真的完全比不上哥哥袁傑希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并且嚴格執行的能人。

比起哥哥的厲害,袁傑書更像是一個有天賦的普通人,需要管制,需要教導。

袁斌作為父親只看到了大兒子袁傑希完全不用操心,卻忘記了小兒子袁傑書不是同一人啊。

袁斌也接到了大兒子的信,看到他的疑惑,還想聽聽自己的想法。

“我要能做主,我就把主張所有要和親的男人,讓馬老把他們都給閹了,送到匈奴,讓他們去和親!”

“這種沒骨氣的老學究,或者是年輕的文人,兒子聽我的話,遠離他們,否則你會招來不幸!”

“因為我會把你的腿打折!”

袁斌也會寫字了,只不過他的字算是練不出來了,一生氣,寫的字更難看。

不過富有自己的特色,一般人還真寫不了他這筆爛字,就是自成一派的爛。

最後想了想也不能直接威脅兒子,打一巴掌還得給個甜棗。

“別忘了今年回來過年,父親還給你準備了美食節。”

袁斌寫完信之後,也松了一口氣,他老害怕自己的大兒子在白馬書院學傻了。

本來挺精神的孩子,愣是被學成了一板一眼的小學究。

只要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後變成那種一板一眼,萬事講規矩的人,他都忍不住打個冷戰,渾身起雞皮疙瘩。

‘太恐怖了,不能多想,想多了都會做噩夢。’

袁斌抖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愉悅的将事情抛之腦後。

袁斌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個人,他是從江南地區回到了膠州老本家。

但是他好像在江南忘了個‘東西’,到底是忘了什麽,他都已經忘記了。

轉頭遇到在自己身邊貼身保護的秦野豬,袁斌恍然大悟,左手砸到右手上,:“我說我忘記點事情了,我原來把你哥給忘了!”

正在挖礦的秦虎開始打噴嚏,狠狠的打了三個噴嚏。

礦正在挖的是鐵礦,而這礦石需要送到膠州,再進行加工成兵器。

秦虎非常有規律,他決定先挖空一處鐵礦,再挖下一處鐵礦。

同時銀礦也在挖掘中,銀礦石挖掘倒是挺容易,挖掘之後則是需要經過煅燒去雜質才能融成銀子。

在此處挖礦的人大多都是被買來的簽了死契的人,這種事幸虧主公不知道,主公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心軟。

秦虎不是一個心軟的人,挖掘礦石就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坍塌,壓死在裏面。

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會過來幹這種事情,而一旦進入了此處前來挖礦的人,秦虎是不會讓他們活着離開的。

這秘密最好是壓死了,所以秦虎會盡量的去購買一些犯了命案的犯人。

尤其是犯了命案的人死了,也就是死了,省得再出去禍害普通老百姓了。

為了不讓這一些被買來的死囚犯,趁有趁機逃跑的心,秦虎每頓飯都不會讓這些人吃飽,一直保持着他們的身體是吃不飽的,也跑不遠的。

秦虎的心慢慢的就硬了起來,在這裏采礦真的是一個磨人的事情,泯滅人性。

每天礦上都有受不了想要逃跑或者去死的人,那就得冷着臉抽鞭子。

而逐漸心更加冷酷無情的秦虎,等到了紅袖管事到來之後,冷酷無情的心卻像是被軟化了一樣。

紅袖管事一眼就看出秦虎內心的煩躁于是勸說道“你不用這麽折磨自己,死囚犯,你不用在意。死了也就是死了,你也是為民做了好事。

你可以找一批其他地方的百姓對他們好一點,簽訂五年協約給他們一筆豐厚的獎勵,到時候放他們離開。”

秦虎皺着眉頭卻說:“放他們離開,萬一有人将這些事情告知別人,全天下都知道了……”

“不用殺生,主公會不開心。主公醉酒之後曾說過一段話。”

“以後将是一個人人成龍的朝廷,所以別髒了自己的手,污染了自己的內心。我們要為主公的夢想做事!”

紅袖管事安慰的說道,她的眼神中帶着色彩,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黎明前的黑暗。

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以後所有的老百姓都會銘記衆人。

秦虎讓手下将挖出來的礦石,讓紅袖管事帶走了。

眺望的紅袖館是一行人走遠,秦虎卻念念有詞:“有書讀,人人成龍,……那真是太好了!”

秦虎的眼睛都亮了,他本以為主公會印象歷代的起義的皇帝,還會繼續前朝的模式。

那麽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自身的榮華富貴而已。

現在不一樣了,主公描繪的未來,實在是太美好。

秦虎只要想到以後像他這種人才,像他這種山民,都能夠讀書識字,只要有本事就顯露本事。

“……真好呀……”

秦虎摸着自己的心,總覺得他此時此刻跳得非常的厲害,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吧,這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尋的事情。

沒錯,這是要推翻所有的世家和地主,主公,這是要和全天下對着幹嗎?

‘真爽!真厲害,想想都刺激,将所有的世家幹翻。哈哈哈~’

秦虎本來就有一些小變态,現在他的內心是真的變态了。

挖礦的很多礦工們就發現原來一只兇神惡煞的管事,現在時不時的發出一聲笑聲,更加的滲人了。

秦虎則是想着他必須盡快以最快的速度挖掘完各式各樣的鐵礦,他可不想一直消耗在此處。

他要回到主公的身邊,做他的左膀右臂,成為他不可替代的‘刀’。

杭州府,白馬書院。

袁傑希接到父親送來的信,同時還夾雜了弟弟的信。

袁傑希打開信,迎面沖來的就是自己父親寫的信,好像在自己面前咆哮的文字。

不好好聽話,變成學究,會被打斷腿。

袁傑希:……要不要這麽狠!

徐勸學在旁邊看着袁傑希皺着眉頭看信,他就忍不住好奇,想要問問到底是寫了什麽事情,至于這麽皺着眉頭。

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作為一名文人,他怎麽能夠偷看了?

所以徐勸學直截了當的問:“袁兄,你怎麽皺着眉毛,信中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什麽事情,父親說要在南郡府辦一個美食節,特意趕在過年放假的時候舉辦。我弟弟這是問我可不可以早點回家,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袁傑希發誓他絕對不是在炫耀,不是在炫耀父親為了自己準備美食節,讓自己玩得開心。

不是在炫耀弟弟渴望自己早點回家!

徐勸學看見袁傑希揚起真實的笑容,甚至還有一些孩子氣,才恍然大悟,原來袁傑希和自己一樣是個孩子呢。

“袁兄,咱們倆可是好兄弟,能不能讓我也去你家游玩一番,美食節,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節日,帶我去吧,帶我去!”

徐勸學忍不住開始撒嬌,就是他一說話一嘴東北味,說話時又用東北話撒嬌。

袁傑希瞬間冷靜,就是這種聲音,讓他不自覺的就開始冷靜。

明明夫子已經多次強調要學官話,徐勸學一直堅信自己說的就是官話。

而且還信誓旦旦的和夫子辨別自己說的哪裏不是官話。

徐勸學就是如此的倔強,變來變去,夫子都被傳成了東北味兒的口音。

夫子就發現自己這口音變過去了,還變不回來了,明明是溫柔江南口音,現在都被家裏的娘子嫌棄,一嘴的快言快語的東北味。

改都改不回來了,夫子直接氣病了,來代課的官話夫子都不敢再和徐勸學辯論了。

因為他怕把自己也給整成‘東北味’,完全忘記官話該如何說了。

袁傑希現在說話都忍不住,有時候說兩句幹啥呢?你瞅啥?

袁傑希:我世家貴公子的形象呀,全毀了!

徐勸學以一己之力,差點把全學校的學子的口音都給帶跑偏了。

徐勸學一直糾纏袁傑希,兩個人倒是成為了一對形影不離的同窗。

就是一對飯搭子,讀書搭子,廁所搭子,反正幹啥都在一起。

袁傑希本身戒備心很重的人,很少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內心,但是一直大大咧咧的徐勸學,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和袁傑希做了朋友。

白馬書院的食堂,夥食也非常的不錯,做法很有江南的特色,以清淡為主。

袁傑希也不嫌棄,只不過對比其他比較浪費的學子,袁傑希是打多少吃多少。

因為袁斌曾經對吃飯浪費此事,狠狠的揍了一頓袁傑書,作為殺雞儆猴的猴子,袁傑希從那之後就知道父親,最讨厭浪費的人。

而且袁傑希從小在袁莊長大,出門就能看到田地,也能夠知道糧食收的如何的辛苦。

想想父親為了治兄弟二人浪費的毛病,讓他們在最熱的天氣去割了半天的水稻,割完水稻之後又要剝殼,最後才蒸了米飯,讓他們吃掉。

他們辛辛苦苦割了半天,被父親一頓飯就給吃光光了。

袁傑希想起當時自己都忍不住掉眼淚的委屈樣子,都覺得好笑。

徐勸學也是學着袁傑希的樣子,盡量的打多少吃多少。

然而将飯菜吃光的這種習慣在整個白馬書院,簡直是令人恥笑的事情。

“哪裏來的乞丐,吃得如此幹淨?!你家沒有飯吃嗎?”

“窮人乍富還沒有規矩!”

“就是一副吃不飽飯的土樣子……”

一些人喃喃自語,聲音大到恰好大家都能聽見,卻又不指名道姓。

就是這種敢做不敢當的小人行徑最招人恨了,讓人忍不住恥笑。

“小人在說誰?”徐勸學氣急敗壞的說道,背後裏說話算什麽好漢。

袁傑希也不生氣,因為他知道某些人就是羨慕嫉妒恨,至于打腫臉充胖子嗎?

“不用在意留福根之人,我父親對我曾說過,每個人一生吃多少飯,都是有定數,定數已到,想吃也吃不到了。”

袁傑希随意的說句話,做自己最重要,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

“果然背後說人和和親之人,都是這一夥人,都是這麽沒骨氣。父親寫信罵人,如果成為這種沒骨氣之人就打斷我的腿。”

“誰願意和親,自己把自己閹了,直接去匈奴,我相信匈奴王不會在意的吧。”

袁傑希說完帶着徐勸學就走了,留下瞪眼的一群學子,在衆人恥笑的目光中逃跑了。

袁傑希的做法,也贏得了學院中一部分學子的好感!

袁主公也同樣被學子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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