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104章
袁斌的回答, 永遠會讓人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袁斌揉揉袁傑希的頭發,樂呵呵的說:“傑希不用擔心我, 這點小事對于我來說無所謂, 罵歸罵,多半是想蹭爹的熱度!”
“你等着, 我讓王文君替我寫封書信, 告知江南地區的讀書人,別蹭爺的熱度。”
袁斌揉揉兒子的頭, 徹底的将他的發型給揉亂了。
袁傑希也不擔心了,他覺得自己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父親好多人找您呢, 你應該去做事了。”袁傑希十分淡定的擺脫自己父親對自己的□□。
好好的發型又亂, 心中十分煩悶, 發型對于袁傑希有稍微強迫症的人來說, 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袁傑希覺得自己是白操心, 他怎麽就忘了, 就憑自己父親厚臉皮的樣子,很少能夠讓他有破功的人。
算了,他還是去給自己的幾位同窗回信吧,感謝幾位同窗送來的消息。
袁傑希想了想自己要不要邀請自己的同窗來參加美食節。
父親已經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了, 打臉白馬書院,創辦黑馬書院,竟然還有人去勸說自己去其他的書院讀書, 簡直不是蠢就是壞。
袁傑希再怎麽樣也得支持自己的父親,父親護着自己。眼睛一眯, 他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自己的父親!
袁傑希轉頭去寫信,他也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
整個袁莊,所有人腳步都是輕快的步伐,因為每個人身上都有任務。
神采奕奕,且精神滿滿。
這才是整個袁莊所有人的精神面貌,因為大家都有活幹,每個人都沒有閑着,有時候閑的蛋疼才會到處找事情!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又相互扶持,為了集體的利益,當然是要共同進退。
江南地區白馬書院是當地讀書人們首選的書院,這一批讀書人的力量還不小,在朝廷當中也有一股小勢力。
畢竟朝廷官員們也分派別,大家同屬于一個書院,天生就有一分師兄弟之情。
相較于其他的官員更加親近,當官的文人在少數,還有江南地區不少的文人,紛紛聲讨南郡府袁家。
“吾等不會前去南郡府,更不會當夫子,哼!”
“無理之人,不敬師長之人,吾等休與之為伍!”
“說的對,白馬書院歷史悠久,為國為民,交出棟梁之材。豈容小人的誣陷!”
“……”
有不少意氣風發的文人,有年輕的有年老的衆人,紛紛力挺白馬書院。
甚至還有一些文人準備寫信進行辱罵,或者是故意的叫嚣。
白馬書院的白山長,看到這麽多文人支持自己,甚至病情都好轉。
他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果然大多數文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你們說袁家主會怎麽反擊?上一次的百萬雄兵,恭迎少主回家一事,看得我太爽了!”
“肯定會反擊,我覺得人家袁家主做錯了什麽,這些文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上蹿下跳。”
“戳着他們肺管子了,讀書的人越多,他們就不尊貴了。”
“管他呢,有熱鬧看就行~我現在也不覺得這些讀書的老爺們十分珍貴,我也覺得他們一般般了~蠻不說理,趕不上我們村的大爺知書達理……哎哎哎我是不是用了四字成語……”
老百姓看熱鬧,反正這種事情和自己沒有關系,老百姓就看個熱鬧。
整天就把這些讀書人當做猴看,只不過這些猴所說的話,他們不懂。
老百姓們只能通過說書人的嘴巴知曉這些讀書人所發表的文章寫的書,寫的詩到底是什麽意思。
只見江南地區的文人自娛自樂,上蹿下跳,似乎只有貶低袁家主,才能顯得自己高高在上。
江南地區的文人們擰成一股繩,他們覺得有了共同的敵人,大家感情更加深厚了。
就在這些文人自娛自樂,甚至在精神上已經打敗了袁家主時,一封來自南郡府的書信出現在了江南地區的各個府城。
在江南地區各個府城都擁有了屬于袁家店鋪。
所以想要告知衆人一點事情也非常的迅速,袁斌是會制造熱度的高手,也會搞別人的心态。
同時他想既然已經黑紅了,那要不要把自家的店鋪搞得更加熱火一些。
于是第一天,所有店鋪都挂上了一張大紙,紙上就寫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文人們給氣哭。
“袁家主:別蹭爺的熱度!”
就這一句話,算是徹底的炸了鍋了,文人們可以這樣做,但是把衆人的底褲扒下來,這就是袁斌做得不地道。
“有辱斯文!吾等文人,豈會做無知之事,什麽叫蹭熱度?”
文人氣壞,然而越是氣急敗壞,越是讓老百姓們懂得了,什麽叫做蹭熱度?
老百姓一想,原來他們可不知道哪個文人,哪個讀書人叫什麽名字,袁家主卻搞出來了不少的事情,很引人注目。
倒是有不少人因為罵袁家主,徹底的在江南地區火了。
這不就是蹭熱度嗎!
“還是袁家主會總結,真聰明!”
老百姓們都忍不住叫好,真好,又知道了一個新詞語。
好像是怕氣不死這些文人,第二天店鋪上又出現了一張大紙。
紙上就寫着:是什麽給了你們自信覺得會要求你們當夫子?誰給了你們自信,誰給你們的勇氣?
別胡說八道,有本事上證據。
軒然大波,老百姓們才發現原來這些文人們都是在胡說八道呀。
袁家主都沒有邀請,這些文人還表示拒絕。
而不少跳腳的文人,臉都氣紅了,大聲的反駁:“就算邀請我們也不去!”
為了看熱鬧,無論是府城的老百姓還是周邊的老百姓,都紛紛的聚集到袁家的鋪子門前。
就是看熱鬧都已經看出慣性來了,也算是徹底的認出那是袁家的鋪子。
這廣告打的真是沒誰了,至少從來沒有過這種打廣告的經驗。
老百姓們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被灌輸了袁家鋪子的概念。下一次在買東西的時候,說着話:要不去袁家鋪子吧。
袁家鋪子第三日亮出來的大紙,赫然寫道:白馬書院都懶得去,還請你們這些迂腐之人?簡直就是做夢。
膠州第一所學院,男子學院又稱黑馬書院,因材施教,無論出身,皆可入學。
全國第一所女子紡織學院,誠心聘請全天下最好的紡織師傅,刺繡大師,識字夫子,只要有能力,不論出身。
[夫子待遇從優,憑本事掙銀子,不寒碜!]
這消息一打出來,瞬間讓整個江南地區都炸了,本以為繼續壓着文人打,老百姓看個熱鬧。
萬萬沒想到,最後袁家主竟然打了招生廣告。
袁主公太賤了!
這招用的實在是太下流了!
江南地區的文人們是徹底的惱怒了,他們以為自己是對手,沒想到人家不屑一顧。
被人在頭上踩兩腳之後,還在他們頭上拉屎。
這種屈辱感,讓不少文人直接抽搐,氣暈過去了。
看病的大夫都納悶,這些文人怎麽氣性這麽大?
這招生簡歷是相當炸裂,至少炸的江南地區的好多人都迷迷瞪瞪。
‘男子學院,黑馬書院,大家也覺得挺正常的,畢竟袁家主已經脫口而出要創辦新的學院。’
‘這也算是沒有瞎說,給大家一個交代,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說幹啥就幹啥,袁家主是個誠信之人。’
‘不過這女子紡織學院是個什麽鬼?還全國首例女子學院,他還很驕傲嗎?’
這就讓衆人有一些搞不懂了,這為了和白馬書院對着幹。
袁家主徹底的瘋了吧,沒瘋也不能說出,這麽亂糟糟的話。
世人皆覺得此事有蹊跷:“假的吧,袁家主肯定是為了氣白馬書院的衆人,所以才搞出一個女子學院。
為的就是告訴白馬書院的衆人,你們所維護的東西,維護的尊嚴在袁家主這裏不屑一顧,甚至是可以教給女人!”
世人皆是覺得這就是袁家主的破壞,是故意這麽做的。
為什麽這麽做就是為了氣江南地區的文人?
肯定是為了讓這些文人低頭,如果他們不低頭,女子紡織學院就會辦下去,如果低頭認錯,那可能就不辦了。
有不少的人都開始勸說一些嘴硬的文人。
“趕緊低頭道歉,人家就跟你們豁出去,人家根本不在乎名聲。”
“史書會記載,江南地區的讀書人,甚至是白馬書院,你們的圍堵讓袁家主決定故意搞事情。”
“有一個女子紡織學院,可能以後就搞一個女子學院,……唉喲,吓死人了,我都不敢想象!以後女人爬到男人的頭上,那可怎麽辦呀……”
“趕緊低頭吧,趕緊道歉吧,再不道歉,人家那裏都要開工了。”
“……”
一聲聲的勸說,讓很多江南地區的文人內心中繃不住。
袁主公不按套路出招,他怎麽就不覺得,這讓女人讀書識字,這不就是在破壞男人的地位嗎?袁家主懂不懂規矩。
江南地區刺繡大師有不少,因為江南地區有非常多的繡樓,有非常多的女子,靠着一雙手吃飯。
就算是刺繡非常的掙錢,還是有很多的女子,黑天白天不顧身體的刺繡,眼睛都繡瞎了。
當然其中也有聰明的女子,愛護自己的眼睛,比如蘇繡大家的胡金針能掙銀子,更能把握銀子。
年輕時,胡金針靠着刺繡養活了弟弟妹妹,但是随着年齡的增加,眼神的和體力不好。
而且弟弟已經娶了妻子,弟媳整天就是被迫胡金針,或者是用言語刺激。
胡金針看着弟弟無動于衷,心知自己已經依靠不了弟弟了,現在自己還能動呢,以後不能動。
正好聽說女子紡織學院的消息,胡金針剛開始聽個稀奇。
本來并沒有下定決心要去南郡府,畢竟手裏有銀子,雖說弟媳不地道,但是也不敢明目張膽。
只不過這日,胡金針出了房門,準備放松一下,休息眼睛。
剛一出門就看到弟媳那張哭喪着臉,嘴裏說着:“大姐,您可得幫一幫你弟弟,還有您的親侄子,這馬上就要娶親相親了,他還差彩禮……”
弟媳就是嘴裏閉口開口都是要銀子,好似胡金針在這家住着,就占了大便宜。
全然不想這座房子都是胡金針掏錢蓋成的青磚瓦房。
胡金針轉頭看向低着頭的弟弟,而弟弟一臉苦澀,一臉的倒黴相,屁話不說。
胡金針的心就徹底的涼了,她想自己不願意在這裏多呆着了,以後可能得被弟媳給琢磨死了。
“呵呵,這家是我蓋的,如果不願意住,那就滾!”
胡金針冷笑一聲,甩袖而走,這地契還在她手裏頭握着,弟媳就迫不及待了。
幸虧當年聽了師父的話,自己多留個心眼兒,不僅地契在手裏,就連每次賣了刺繡的銀子也在手裏留了一部分。
胡金針覺得自己與其在家裏被折磨死,不如到處走走看看。
走出家門之後,胡金針覺得自己的眼睛也日益的模糊了。
她雖然很注重保護自己的眼睛,但是随着年齡的增加,眼睛必不可免的也損壞了。
她不能再留在家中了,家中不養廢人啊。
還不如到處走一走逛一逛,這輩子不回來客死他鄉,自己孤身一人也無所謂了。
胡金針來到了金陵府城,特意找到了南郡鋪子,詳細的問一問自己可以嗎?
店小二剛看到胡金針,也知道她是金陵府有名的蘇繡大師,眼睛都亮了,他們可是有提成。
挖走一個大師,都有獎金,趕緊開始說出主公的要求,以及刺繡師傅的待遇。
“您放心,我們會把你護送回南郡府,如果您提前走的話,正好能趕上南郡府的美食節,那裏可熱鬧了。
據說會有兩場美食大賽,老百姓們可以邊逛邊吃,真是美滋滋~”
店小二一個勁兒的開始忽悠,開始說南郡府的好處,水果随便吃,以及當地的特殊風土人情。
胡金針是越聽越開心,她決定走一走逛一逛了。“幫我報個名,最近的一批什麽時候走?就給我定什麽時候。”
“七日之後,商隊開始回南郡府,你就跟着一起走吧。”
店小二十分開心的說道,手腳麻利的給記錄在案。想着這一個刺繡大師,自己能得多少提成?想想都開心。
回到家中,胡金針就發現自己的弟媳滿臉的不開心,在看着弟弟慫了吧唧的開始道歉。
“大姐,是我沒本事,但是你也不能看着您親侄子,娶不上媳婦兒。你再努努力一副刺繡就夠給他娶個媳婦兒……”
弟弟慫了吧唧的說話,語氣中的理所應當,似乎還覺得大姐,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小弟,你是否記得我已經四十多歲的人,我的眼睛難道要瞎掉嗎?刺繡多麽的費眼睛你不知道嗎?”
“一副刺繡我需要花費多長時間,你難道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胡金針真心再給弟弟最後一次機會,小時候那麽貼心的弟弟說給自己養老,說給自己送終,都是假話嗎?
胡金針的弟弟一臉尴尬,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卻是弟媳這時卻振振有詞:“大姐就是應該趁着您現在眼睛還能用,多繡幾幅刺繡,也能存點養老錢。要不然等您的眼睛徹底的不行了,那可怎麽辦?”
胡金針徹底的無語,好吧,自己眼睛現在沒瞎,還能用是最後的價值。
失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胡金針掏出地契,她本意是将地契留給弟弟,現在也不留了。
因為外邊弟媳還振振有詞,指桑罵槐,聲音超大。故意的在威脅胡金針,就是以後不養老的事情。
弟弟勸說的聲音很小,胡金針對這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情況,已經徹底的麻木了。
無所謂了,反正要走了,這輩子不回來了。
回來幹什麽,被理所應當的啃食,現在恨不得連骨髓都給自己吸出來。
七日後,弟媳推開門,就發現他覺得能拿捏住的大姐已經不見了。
胡金針的弟弟蒼白着臉,猛的想起他年幼的時候是誰庇護了他,他的姐姐從來不是一個軟性子的人。
“徹底的完了,我姐姐不要我,我姐姐徹底都不管我了,都怪你個蠢婦!”
胡金針的弟弟哭喪着臉,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在媳婦的臉上。
弟媳被打趴下,但是天生體力上的不支,讓她被迫挨打。嘴裏還喊:“不會的,大姐肯定不會走遠的,肯定是吓唬你……”
就在打鬧的時候,有混混前來收房,胡金針弟弟一家人,直接被趕出家門。
胡金針算是徹底的出名了,至于弟弟一家人還是自力更生吧,她就是管的太多了。
胡金針可管不了這麽多,已經坐着遠航的船只離開了,頭一次離開金陵府。
外面的風景是真好啊,山是山水是水。見過了開闊的田野,才會感覺到人的渺小。
像胡金針這種要手段有手段的女人,這世間可有不少,這世間從來不缺少能幹的人。
就像是揚州花船上一些青倌,最負盛名的鳳仙花魁,當得知女子紡織學院在招聘時。
鳳仙花魁直截了當的用自己這些年的積蓄為自己贖了身。
老鸨認錢不認人,雖說她想留下鳳仙,但是好多花魁都看着,這要是鬧騰起,真招架不住。
“鳳仙兒,媽媽奉勸你一句,你可別傻乎乎的相信這些傳言,這可能就是打擂臺,男人之間拿着女人尋開心。”
“你要是以後沒地方去呀,再回來,媽媽這裏肯定有你的一口飯吃。”
老鸨說話也好聽,她見過世面,也知道人情世故,所以對這世間的事情啊,都特別的悲觀。
“媽媽這口飯呀,還是留着自己吃吧,我鳳仙只管是走了,就沒想再回頭,我死也得死在外邊。”
鳳仙兒是驕傲的,驕傲的像只鳳凰昂着頭挺着胸,走出這花船。
不管未來是啥樣,她都不會再回頭。
倒是花船上很多姐妹兒再大聲的喊:“到了南郡府,來個信兒,讓我們知道你是死是活~”
鳳仙不回頭,拜拜手,說走就走了。
甚至是土匪窩裏出身的女漢子,也打算出門見見世面。
雖說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幾個人造不成什麽大局面,但是總有那麽一些人特立獨行,願意走出來,去趟一條路。
江南地區的震動,也已經被成為奏折,并報給了皇上。
然而文離帝根本就沒有心情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
因為世家的官員們開始紛紛的壓迫文離帝,文離帝所說的話,所下達的政令,根本就到不了下面。
政令甚至都出不了京城,政令無法抵達地方,文離帝徹底的被圍困了。
世家所造成的圍堵之勢,确實是給文離帝很大的震撼。
世家擰成一股繩實在是太厲害了,文離帝這時才後悔。
他倒是不後悔自己下的決定,他倒是後悔沒有直接将所有的世家給弄死。
随着天氣愈來愈冷,匈奴傳來的消息,想要盡快娶和親公主。
文離帝自己說的話,不得不完成,匈奴逼迫的緊,世家不答應。
世家的嫡女們更是放出話來,只要敢下指立刻就自殺。
文離帝惱羞成怒,甚至下達了聖旨,只要一人自殺就全家被滅門。
這是抗旨不尊,該誅殺九族。
然而這樣子的聖旨傳達下來,卻讓世家更加的堅固了。
楚太監小心翼翼,他算是看出來了,皇上瘋了,世家瘋了,整個京城就沒有正常的人。
還是馬二狗走運啊,早日脫離苦海了。
文離帝最後只能在他的親信官員家中,選擇了一位嫡女送上了花轎。
文離帝下令之後,可是讓跟随他的官員們心都寒了。
‘老子效忠你,你專挑自己人下手。’
文離帝身邊的親信官員,也通通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皇上靠不住,自己趕緊找下家吧。
孟家主看着文離帝憋屈的樣子,卻冷笑一聲,以為這樣就算了?不可能。
大戲才剛剛開始呢!
楚太監看見江南地區的奏折,以及南郡府的奏折,直接就撿走了。
反正文離帝頭疼欲裂,已經無力查看奏折,這讓他的脾氣日益暴躁。
被所有人惦記的袁斌,連噴嚏都不打一聲了,因為惦記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反正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書院都建起來了,江南地區的文人道歉,也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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