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打女人的男人
晚間宵夜,阿恒的手下送來兩份美味的外賣。
除了大排檔那一次,這是我被人控制後吃過最豐盛的一頓!大眼仔為人摳門,他每次大口吃肉,而我吃的不是青菜就是水路菜,不見一點葷。
我狼吞虎咽地刨着叉燒飯,噎到之後,我握拳重重地捶胸,阿恒順手端起牛骨湯遞給我,我珍惜地捧過碗,感動地想哭,“謝謝你!你和蘇珊一樣好,真好。”
阿恒杵起一次性筷子,看着我,“大眼到底把你虐待到什麽程度了,吃飯也變成吞飯,多久沒吃飽了?”
他雖然不是在關心我,只是随意地問了問,我的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地冒了出來,我邊吃邊哭,沒有回答阿恒。
那種心酸的心情,我想他也不會明白。
吃飽喝足差不多已經十點了,阿恒穿上一件黑色外套,說道:“你今天在這先睡一晚,我會叫人來守門,我回家了。”
“家?這裏不是嗎?”我傻乎乎地問。
他低低笑了笑,“這是場子裏的住處,只是忙的時候睡在這。”
言外之意便是他外面有房子住。
阿恒轉身要走的剎那,我扯住了他的夾克,他稍微回頭俯視我,“怎麽了?”
怎麽了??當然是怕大眼仔殺上門的時候沒人撐腰!
我咬唇道:“別走,行嗎?”
“不行,放手。”阿恒回答的幹淨利落。
我的雙手一齊攥緊了他的衣服,夾克的兩邊被我捏得皺巴巴,像老公公的魚尾紋。
阿恒整齊的眉毛同時也皺了起來,片刻後,他的眉宇舒展了,眼神變化得戲谑,玩味地說:“放不放?我不敢保證留下來以後會發生什麽事。”
阿恒不打女人!阿恒不打女人!我在心中重複這句話,猶猶豫豫地回答他,不放!
他極慢地俯身,陰影随之籠罩于我,他調戲地輕摸我的臉頰,卻在我耳邊說道:“女孩子要自尊自愛,投懷送抱可不是一個好女孩該做的事。”
“不是!”我的臉在發熱。
“...不是什麽?”阿恒追問。
“不是想投懷送抱!”
“哦?那是什麽?”阿恒眼裏帶着笑意,面部的表情卻沒有變化。
“我...我怕陳秋白來...你的人擋不住。”
他拍了拍我的頭,“我沒點頭,他不敢。”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阿恒去開門時,我忙擋在了門前,他垂下眼皮看我,将手撐在了門板上,聲音具有男人特有的低音磁性,“還說不是投懷送抱。”
“不是!”我仍然反駁。
阿恒扯了一下唇,他背過身去脫了外套、白體恤,再是解褲子上的紐扣.....他背部的肌肉曲線被我盡收眼底。
我後退幾步,結巴道:“你...你幹嘛?!”
他無語地回頭,假意扯了一個微笑,“洗澡啊,能幹嘛。”
“喔。”我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轉身坐到桌前去,“我能不能看你的書?”
阿恒輕嗯一聲不久,浴室裏便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半個小時不到,他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走出來,一眼能見其八塊腹肌,他擦着濕漉漉的短發去反鎖門。
他鎖門的動作讓我緊張不安。
阿恒瞥見了我的表情,他将擦頭發的帕子砸到我臉上來,面無表情道:“你還不去洗澡,愣着幹嘛?我的半裸.體很好看?”
“我...沒有衣服。”
阿恒從衣櫃裏翻出一件寬大的薄衣,一件有松緊的灰色沙灘褲,随手扔給了我,“将就穿。”
我抱着他的衣服埋頭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見他躺在床上給我留了一半位置,我的心情有點複雜,既想他走也不想他走。
我上床躺下後,直接閉眼睡覺。
可是阿恒開着臺燈看書,又放着阿桑的歌曲,我翻來覆去睡不着,肚子也泛疼,于是啓口,“能不能把輕音樂關了?”
他連頭也沒擡,“自己去。”
我爬下床去關音響,回床上時撞見阿恒直勾勾地盯着我的下半身,他沖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敏感地後退,十分緊張。
“過來!”他提高了音量,神色不悅。
我挪了半天步才走到阿恒面前去,見他要脫我褲子,我尖叫着胡亂拍打他,他幹脆把我按到他的大腿上趴着,我掙紮着說不要的時候,他扯起我褲子後面的一處布料,沉聲道:“最好給我洗幹淨。”
“啊?”
“啊?!你是不是女人?連自己經期都不算!”阿恒掀開被子看了看,“還好沒染到。”
我從阿恒腿上爬起來,扭頭扯過褲子看,上面有一團鮮豔的紅色,我的臉想必紅得如褲子上的血一樣,我去廁所前拜托了他,“那個...我沒有...衛生巾。”
阿恒呼了一下濃重的鼻息,才打電話叫人幫我買衛生巾,我在廁所裏等了很久,他別過頭把衛生巾和幹淨的褲子遞來時,冷聲說道:“麻煩鬼!”
我讪讪地道謝。
我上床之前,看見染血的沙灘褲已經被丢進了垃圾桶裏,便問:“你不是讓我最好洗幹淨嗎?”
“染過女人的...血還是不要穿了。”
“為什麽。”
“幹我們這行的人,迷信。”他回答的一板一眼。
我忽然想起來女人的月經血被認為不吉利,有忌諱。
如果這是大眼仔的褲子,我一定會被削一頓。
屋裏有光我依舊睡不着,而且小腹越來越疼,我微微蜷起身子,阿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熄燈以後,一雙溫暖的大手摸索到了我的小腹上,他慢慢将我挪到他身邊,中途似乎在感受我有沒有抗拒他。
他用灼熱的身軀給我取暖,那厚實的胸膛輕輕貼着我的脊背,忽地令人安心......
多年後想起來,仍然會覺得他始終在我身後。
阿恒的呼吸在我耳後起伏,不粗重不急促,他對我顯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欲望。
“你...。”他說了什麽話,我沒聽清。
我轉過臉去,險些挨到他那張帶有煙草味兒的嘴,彼此的唇部離遠了一些後,我問:“你剛才說了什麽?可以重複一遍嗎?我的右耳...半殘廢...。”
阿恒忽然将我的身體攬過去對準他,他柔軟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左耳上,“我說,你幾歲了。”
他的聲音突然那麽近的出現在我耳蝸裏,呼了些熱氣進去,使我的耳朵很癢,我想去掏耳朵的時候,他提前用拇指給我摸了摸。
“十六。”我沖他甜笑。
阿恒蹙了一下濃眉,神情不太好看,他低緩道:“這麽小?你不好好讀書,跟大眼混在一起等死嗎?”
“你跟陳秋白還不是一樣。”
我的話好像氣到了他,他陰下來的臉讓我不敢再說什麽,他撇清道:“我跟他不一樣。”
在我眼裏他們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打女人,一個不打。我吐了吐舌,轉移話題,“你幾歲了?”
“二十四。”阿恒的眼睛沒了焦距,他用指尖輕輕撫過我的臉頰,喃喃道:“你還年輕...別走錯路...。”
他的撫摸讓我有一絲悸動,我翻身不去看他,盈盈笑道:“二十四...看不出來,看着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幾歲...你大我...八歲...怎麽這麽多啊。”
“睡吧...中學生...早睡早起。”阿恒的大手貼在我小腹上暖着,若有若無地摩挲。
阿恒是我見過最不兇的一個黑社會,該說我暫時沒有看見他兇的時候。我很想反駁他我已經不是中學生了!我是個小大人!但是看見他緊閉的雙眼,我表現的很安靜。
第二早,我在溫暖的懷抱中醒來,不禁感到尴尬,因為我把身旁的男人當成了一個抱枕,腿腳并用地夾着,而他生無可戀地望着天花板,像是早就醒了一樣。
我立時松開了他,中途好像碰了什麽硬硬的東西,阿恒坐起來穿衣服,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晨勃...不是因為你。”
“喔。”我跟了大眼仔那麽久,對于那方面的事,想不懂也難。
我正愁沒衣服穿,阿恒就把我放在大眼仔那邊的衣服丢到了床上來,這是他早上發短信讓人去拿的。
我換上衣服,他光明正大地帶我去吃早飯。
阿恒從大眼仔手裏把我要走的事估計傳了開,場子裏的人看我的眼神已變得不一樣。
跟阿恒在一起很自由!而且他也不動我,不打我,我很喜歡跟他在一起!
我們在早餐店裏吃雲吞面和腸粉,好久沒有這種自由感,我忍不住東張西望,笑得很燦爛。
“傻笑什麽?這本是你正常的生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吃完飯我送你回家。”
“不!”我一口回絕。
阿恒沒有理我的反應,他咀嚼着食物,自顧自地說:“想吃什麽就點,這頓早餐就當餞行。”
他的話讓我沒胃口吃飯,我将面前的食物消滅後,他結賬帶我走人,硬把我塞進了一輛黑色的汽車裏。
我平靜地告訴他,“我沒有家。”
他啓動汽車,“是嗎?那你剛到銅雀門的時候,沖進來扇你巴掌的人是誰?”
我解了安全帶,不知哪來的勇氣吼他,“我不回家!!”
他目光冷然地盯着我,“你是不是賤!”
“你不懂!!”我又沖連大眼仔都害怕的男人怒吼。
阿恒額上的青筋突然暴起,他目呲欲裂,說話的同時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我不懂?!我他媽比誰都懂!!”
他平熄着自己的火氣,沉聲問:“你家在哪兒?”
我着實被他剛才的模樣吓住了,緩了一會兒,我捂着掉淚的眼睛,把李樹池的惡行吐露,又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回去,他依然會用更多的暴力對待我,那個沒有溫度的地方根本不能稱之為家!我早就不算有家了,我早就受夠了一切,我要脫離苦海,自力更生,哪怕是在外面做洗碗工,我也不要回去!”
我埋在膝蓋裏斷斷續續地哭,阿恒緩緩吐了一口氣。
我抽噎着補充道:“更何況,你以為陳秋白就這麽放過我了嗎?不,他是個小人,他會找到我,在沒有你的地方,他會狠狠弄死我!”
阿恒已徹底無話可說,他淡淡道:“在銅雀門做服務員,能勝任嗎?”
我哭臉轉瞬變為笑臉,“能!”
“一下哭,一下笑...。”阿恒懶懶地抽出車鑰匙,并讓我下車。
他給我安排了一份腳踏實地的工作,也安排了人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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