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2
我和阿恒的第二次約會并不愉快。
我們穿梭在人潮擁擠的街道邊嘗小吃,我吃不完的東西他會自動接收,我吃得一塌糊塗,他也會拿紙幫我擦嘴。
阿恒注視着我大口吃食,他的眼裏有着淡淡溫情。
約莫十幾分鐘後,阿恒在人群中盯緊了一個愁緒滿面的中年大叔。
憂郁的大叔也和阿恒對上了眼,他的反應非常迅速,将手中的雞蛋仔直接砸了過來,然後拔腿就跑。
大叔見了阿恒,活像是見到了鬼。
阿恒飛快地去追人,走前他讓我自己先逛街,等事忙完,他再打電話與我會合。
我追着他問:“什麽事?你為什麽要追那個人?”
“他欠了高利貸,老大最近在找他,你別跟着我,自己玩去。”阿恒跑步的速度極快,我雖然追不上,還是堅持跟在後面跑。
大叔已經逃進了商場裏。
阿恒飛檐走壁穿捷徑,我傻眼地看見他蹬了一下左邊的牆壁,攀上能抓的地方,又彈力十足地蹬其餘地方,他跳來跳去,竟爬到了商場的露天橋上。
我在底下驚呼,“阿恒,你...你好厲害,你會傳說中的輕功嗎?”
“笨蛋,我以前練過跑酷。”話畢,阿恒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我一個人去星巴克喝咖啡,悶悶地等人。
我不喜歡阿恒總是那麽賣命地幫梁老大做事,混黑社會到底有什麽好?
今天的約會很糟糕,我等了起碼有六個鐘頭,從上午到下午一直餓着肚子呆在星巴克。阿恒四點左右打來電話,他語氣有點累,“我剛剛幫老大辦了一些棘手的事,現在才弄清,你還在街上嗎?”
我悶聲悶氣報了地址,他以為我早就回宿舍了。
阿恒來接我的時候,勾着我的脖子笑道:“你是不是傻,我沒來你就先去吃飯啊。”
“我想等你一起吃。”
因為顧及我上班的時間,我們準備回銅雀門附近用餐。
阿恒的車停得頗遠,走路過去時,對面的路邊有個蒼老無力的聲音突兀響起,她扯着嗓子喊,周文山!文山!
阿恒微微一頓,他拽着我加快腳步離去。
我回頭一瞧,有個白發婆娑的老者盯着這邊,她焦急地踏腳,明顯想要來追我們,但是她身邊的年輕女人在阻擋她。
我放慢了速度,拖着阿恒,“那個老太太好像是在喊你,周文山是誰?”
天色已暗淡,阿恒忽然扯嘴一笑,笑得空洞,也有幾分暗淡,“你問我,我問誰?”
他又道:“常被人認錯,不用管,你上班都快遲到了,快點走。”
我又回頭看,老奶奶喊得撕心裂肺,她老淚縱橫,悲痛地捶着自己的膝蓋說,文山!你回來好不好?!家裏不能沒有你!你回頭啊!我求求你了,文山!
不管老奶奶如何走,年輕女人都擋在她前面,并說:“阿婆,該走了,浪子是不會回頭的,他早就變了。”
秋季近冬日,天氣已涼飕飕,那女人的穿着要風度不要溫度,上頭是單薄的毛衣,下頭是短裙配長靴,看得我不由哆嗦了一下。
我扯了扯阿恒的衣角,“她好像真的是在喊你。”
“跟你說是認錯了!”阿恒的語氣加重,他繃着臉,推我上車。
我還沒坐穩,阿恒便猛踩油門飛快地開走了,車窗外輕飄飄傳來的一句話回蕩在我們耳畔。
周文山!你爸得肺結核,快要死了!他想見你!
阿恒倏然一踩剎車,踩得太急,我差點撞到前面去。他的面色青白,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呼吸略微不穩,凝了半晌,他繼續踩油門開得風馳電掣,仿佛要去投胎一般。
我怯怯地說:“開慢點,太快了,危險。”
阿恒似乎沒聽見,只顧玩命地開車,我抓緊了車把手,他飙車回到銅雀門後,心不在焉地對我說:“你去大排檔随意吃點,我想起老大吩咐的事,還沒辦完,不能陪你了,抱歉。”
他塞飯錢過來的同時,在我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額上那短暫的癢意仿若柳絮拂過。
我立在路邊,看着他絕塵而去。
後來,阿恒抽不出太多的空來找我,他很繁忙,向島告訴我,梁老大最近給阿恒增加了許多任務,連他都被使喚過去使喚過來。
我離家後的第二次過年,依舊在阿恒家中過,向島這次回了臺灣高雄。
阿恒給我的新年禮物是一把鑰匙。
我盯着面前的鑰匙發癡。
阿恒動了動手中的鑰匙,他濃眉之下的深邃眼眸灼灼似陽,那內斂的目光緊鎖于我,流露着一絲期盼。他沉沉說道:“要不要?不要的話...你以後下班,我懶得給你開門。”
他話語裏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我強忍着笑意,慢悠悠道:“什麽意思?我不是你女朋友,你給我鑰匙幹嘛。”
阿恒神态一凝,他不輕不重地拖起我的下巴,将我整個人都帶了過去,使我不免貼得他極近,他說話的氣息呼在我嘴上,泛着癢。
“什麽?你再說一遍,你不是我女朋友?”
我無辜地說:“你又沒問過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你一個人自導自演,一廂情願。”
阿恒收攏下巴,迅速低頭一親芳澤,他揶揄道:“我蓋了那麽多次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最受不了他親吻我,酥酥麻麻的,電得我渾身都軟。“屁!”
阿恒沉着地坐到沙發上,順便将我拉到他腿上去,他鄭重其事道:“那好吧,我問你,你想成為阿恒家的女主人嗎?你不用做飯,我做飯就好,你不想上班也行,我賺錢。”
我怕笑出來,就一直咬着下唇。
阿恒看見我咬唇的動作,好像很擔心我不答應似的。
我轉過去摟住他的肩膀,翻起舊賬,“你和慧姐有沒有上床?你要給我一個能讓人相信的證明。”
阿恒調整了一下我的位置,将我穩穩抱好,他沉思了一會兒,悵惘地嘆息着,言辭懇切道:“我之前不想讓你喜歡我,我想讓你遠離我,我不是什麽好人,平常做的事都很危險,我怕将來會連累你...。”
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憂愁,他緩緩松開了我,反悔地說:“算了,你就當我今天不清醒,剛剛那些話我收回去了,你年紀小,沒有是非觀,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阿恒要把我從他身上推下去,我轉過去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不放,我不由分說地先吻了他一通,他沒有回應也沒有推拒,似乎難以取舍。
我依賴地靠在他懷裏,認真道:“這一次我的感覺不會錯,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
阿恒試圖拉開我,他自嘲地笑,不知是譏諷自己,還是譏諷我。“好人?我現在他媽的就不是個人,你知道我砍過多少人嗎?你知道我幫老大做了多少壞事嗎?你知道我的手有多髒嗎?下去!我們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借口!”
我再次用吻征服他,他嘴上雖說得铿锵有力,一旦我與他親熱,他總下不了手來推我。我竊喜地将他往沙發按,甚至笨拙地去親吻他的脖子,他輕掐着我的後頸,極其無奈地警告我,“苜蓿,別玩火。”
隔着兩層褲子,我察覺到他有情況了。
我邊發自內心的親吻,邊含糊不清地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阿恒,我要做你的女人,我發誓,不會後悔,我跟定你了!”
阿恒咒罵了一聲,翻身将我壓在了下面,他的吻不像從前那樣清心寡欲,他的吻叫嚣着一股欲念,彼此急切地退衣,他也急切地将我抱進卧室。
走了幾步路,他的神态清醒了一些,欲望雖在他眸中高漲,他卻克制着自己,嘶啞着說:“苜蓿,別,我沒辦法保證能不能給你一個未來...。”
阿恒的呼吸充聲斥在房間裏,他回避視線不看我,艱難地要退後,我及時拖住阿恒,霸道地不許他走,我動情吻着他,碎碎念念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他體內的爆炸品,他的親吻如狂風驟雨一般襲來,他賜的吻痕蔓延在我身上.....所經過的地方越來越空虛。
“苜蓿,怕痛嗎?”他灼熱的唇貼在我耳畔。
“不,由你,我不怕。”
他的呼吸愈發粗重,“疼要說出來。”
“好。”
他仿佛打開了一個門鎖,慢慢入了屋裏探尋,他尋找着一朵小紅花,卻未發現紅花已貼在他的腳底,他走一步,紅花就落一瓣,直至滿地都是紅。
他找不到小紅花,急急地在門檻上進進出出。
我的小屋子,熱得像燒紅的碳。
床榻被揉亂,我也被他揉亂。
窗外冬雨滴答,我的身體也在滴答。
喜鵲在枝上叽叽喳喳,我在枕邊也溢出哼哼唧唧。
牛奶滋潤了花朵,春風走向平靜。
阿恒緊緊地擁着我,他捋了捋我額邊的濕發,呼了一口熱氣,聲音略啞,“對不起。”
“對不起?不存在!”我笑彎了眼睛,趴到他身上說反話,“不疼,一點也不疼。”
他溫柔撫着我背上的脊梁骨,似乎又有了男人的某種情況。
但是第二次他忍了下來。
當摸到我後背的疤痕時,阿恒的眸光灰暗了幾許,他給我下達了一道不可違背的命令,今後無論發生什麽,我斷不能擋在他面前,他專橫地要我必須遠離危險。
最後,阿恒惆悵若失地呢喃,“我是危險的來源啊...。”
“不管危險還是安定,我不會離棄!”
阿恒的嘴唇嗫嚅着,“哪天我要是...。”
未等不吉利的話出口,我就堵住了他的嘴,他摩挲着我的疤痕,摟着我睡了一個甜膩膩的午覺。
一覺醒來,我迫不及待地回宿舍收拾東西大搬家,他不僅當着司機也擋着搬運工。
他蹙眉掃視了一圈宿舍的環境,對宿舍很不滿意,他說,早點來這裏看到宿舍的差勁,他也就早讓我搬過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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