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銅雀門的打手最近士氣低落,我聽向島提起,梁老大和威爺的關系濺起了火星,兩個龍頭巨霸時有摩擦發生,二人手下的人血拼了好幾場。

威爺是歸信幫的大佬,行事作風頗為嚣張,素來和梁老大不大對盤,他們原先似乎有私人恩怨,是什麽恩怨就不得而知,無非也就是搶場子那幾點。

兩位大佬的摩擦我不感興趣,重點是羅丙東在血拼中隕落了,他不僅被對方的人當場打殘,連做男人的資格也沒了,今後再不能睡女人。

羅丙東運氣不佳,恰好被歸信幫選中拿來做殺雞儆猴之中的雞。

我私心裏叫了一聲好,表面上卻裝模作樣地同他們一起惋惜。

我爽快的同時也分外擔心阿恒,他的安危像懸在我心尖上的一塊大石頭,這次他僥幸沒有任何事,下次可就說不準。

我和阿恒的感情剛剛嶄露頭角,我沒有自信能勸他從黑社會裏抽身而退,我在等,等他不能沒有我的時候,我才會試着去開口。

我規劃着和阿恒的未來,期盼高漲,在遇到一個猥瑣的男人時,我高漲的心情立馬從珠穆朗瑪峰上跌到了平原之下。

走來的男人通身流露出猥瑣的氣态,自他被阿恒狠狠收拾了一頓後,他從前的嚣張跋扈變成了如今的內斂低調。

很長一段時間裏大眼仔走在路上也對我比較避讓。

畢竟我替阿恒擋過刀,他的手下很罩着我,只要我和大眼仔出現在一個地方,那些兄弟都會警告地盯着大眼仔。

不知今天大眼仔哪來的膽子敢堵我,周圍僻靜沒人,他在我眼裏又像一只充滿細菌的臭老鼠,我立馬掉頭躲開他,他卻張開手臂擋住了我的去路,谄媚地笑道:“苜蓿姐啊,您今非昔比,還怕我一個沒用的馬夫嗎?我啊,就是想來跟你道個歉,我現在都不打女人了,我已經改了,真的,唉,咱倆至少在一起過,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

沒聽他說完,我厭惡地瞪他一眼,威脅道:“朋友?我跟癞蛤.蟆做朋友都不跟你做朋友!閃開!信不信我喊人了!”

大眼仔吓得忙伏低做小,他滿嘴跑火車道:“苜蓿姐啊,說幾句話,沒必要吧,你讨厭我,我知道,我認錯了,你還不給我機會嗎?我又不是想幹嘛,就想托你幫我在恒哥面前說說好話,我以前跟着羅丙東那個慫逼瞎混,有眼不識泰山,現在這麽大個場子老大都交給恒哥一個人管,太辛苦了,不計前嫌的話,我可以幫恒哥分擔分擔...。”

他邊露出奴才笑,邊跟我講得像唱歌一樣好聽。

眼見羅丙東倒臺,大眼仔敲起了算盤,見風使舵地來讨好我,躺在醫院裏的羅丙東要是看見這個情況,不得氣得吐血?

我摸着下巴假意考慮了半晌,大眼仔熱切地看着我,還想幫我來按肩膀,被我一拐子撞開了。

我微笑着說:“可以啊,不過...我想看看劉晴美的落魄樣,她老欺負我蘇珊姐,我看不慣,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就不想和阿恒說太多的話...。”

大眼仔可會順着梯子爬了,他連忙打包票道:“沒問題,苜蓿姐最大,您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保證也讓蘇珊混得風生水起,想不想出臺都無所謂,我一定讓她賺票子,我這要是辦了...您看...。”

為了讓蘇珊的日子質量高一點,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大眼仔,“好吧,我就跟阿恒說一聲,你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他聽不聽我也不敢保證。”

大眼仔拍着馬屁趕我鴨子,“怎麽會沒法保證呢?苜蓿姐現在就是大嫂啊,大嫂發話,恒哥那麽愛你,一定會聽,我這無足輕重的人,肯定不影響你們感情,您說是吧?”

“或許吧。”我指了指大眼仔褲腰上的皮帶,爛漫無邪地眨着眼睛,語氣天真道:“你以前用皮帶抽我那麽爽,我爸也愛這樣抽我,我都不知道你們有多爽,我能試試嗎?”

“當然能!大嫂的話,大哥都聽,我自然也不在話下。”大眼仔微微咬牙,利索地解開皮帶,他将皮帶抽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皮帶遞來,我接住後纏在了手上,旋即将心中所積壓的負面情緒順着皮帶爆發給了大眼仔,我抽他的每一下都使足了勁兒,女人的氣力雖不如男人,但皮帶抽人無需太多力道。

大眼仔咬緊了嘴,他背過去忍着自己的脾氣,我抽了五六分鐘,注意到他逐漸繃緊拳頭,我便見好就收,扔掉了皮帶走得灰溜溜的。

有人忽然從後面拉住了我的手,我以為是大眼仔,邊尖叫邊打人,對方單手擋頭,好言好語道:“喂,你夠了,這麽暴力。”

聽到如此中性的聲音,我愣住了,她是那晚和向島對罵的短發美女,不過今天她穿得完全是個男人,風格偏歐美範,又酷又潮,頭發也剪得很短,用摩絲固定了一個幹爽的飛機頭,額頭白得反光。

晃眼一看,仔細一看,她都不像是女人,給人的感覺只是一個長相偏陰柔的酷小子。

“怎麽?被我帥哭了?對了,我叫姜春,我知道你,你叫苜蓿。”她自以為帥氣地撩着飛機頭,給我抛了幾個雷焦裏嫩的電眼。

我掰開她抓在我腕上的手,慢慢拉遠了距離,“你穿得那麽男人幹什麽?異裝癖?”

姜春随着我後退的腳步前進,她将手撐在我後面的牆上,仿佛看食物一般,用饑餓的眼神看着我,她苦惱道:“本來也不想這麽穿,為了掰彎你,我準備了好久,今天憋不住想念,就馬不停蹄地來銅雀門了,我在暗處觀察你好久,剛剛居然你看見...啧...玩...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傾向?”

一見姜春貧嘴滑舌的模樣,我便知她一定是蕾絲之中的撩妹王。我挪到一邊去躲開她,嫌棄道:“神經病,那個男的以前打過我,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我跟你說,我尊重同志,但是我很讨厭同志,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姜春不屈不撓地跟在我後面,她一會兒問我去不去米其林餐廳,一會兒問我吃不吃麻辣燙,又一會兒問我還想不想玩抽鞭子.....

我打電話找來向島,才終于把姜春甩脫了,他們兩人繼續進行上次未能成功的單挑,姜春被向島狼狽地打成了乞丐,她在地上滾得圈數看得我都暈。

姜春的衣褲被地磨得褴褛,整個人灰頭土臉,但她仍不氣餒,像打不死的小強沖上去繼續再戰。

向島本不想和女人鬥架,偏偏姜春那張嘴賤得沒邊際,始終煽風點火、賤兮兮地求打,要不然就是用激将法對付向島。

她還揚言自己不是女人,只是投胎投錯了軀殼,讓我們不能把她當女人,否則這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姜春又被放倒了,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抹人中上的熱鼻血,大叫一聲又來飛蛾撲火了。

我及時擋在他們中間叫停,我用鐵甲小寶裏的臺詞引出下文,“蜻蜓隊長說,第一,決對不義氣用事;第二,決不漏判任何一件壞事;第三,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姜春,第一,你得停止你的意氣用事;第二,你是同志不是錯,但你糾纏我就是騷擾;第三,你早就已經輸了,所以要願賭服輸,你不可以再來騷擾我。”

姜春不知是痛得流淚,還是因為我直白而堅定的立場而流淚,她吸溜着鼻涕,哭兮兮地問:“連朋友,都不可以做嗎??”

向島似乎有些同情姜春,他揉着自己被咬的手,幫腔道:“這假小子其實蠻有種了,有一股韌性,不看她嘴賤,當個朋友也不錯啦。”

“真的?你們要跟我做朋友?”姜春貌似很興奮,她的眼淚幾秒之內就沒了。

向島一癟嘴,他搭着我的脖子,拍了幾拍我的肩膀說:“我是答應了,但我們小可愛的立場我無法代表。”

面對姜春小奶狗一般可憐巴巴的眼神,我勉勉強強地答應了她。

她高興地蹦蹦跳跳,不停地捶向島的胸膛,個性狂野熱情。

她左看一下向島,右看一下我,抽噎的很假,煽情道:“我家徒四壁,住農村稻草房,從遙遠的窮山僻壤裏出來,十幾歲出來闖蕩,還是一事無成,朋友交不到幾個,人生愁雲慘淡,我真的很開心遇見了你們,不打不相識啊,我這麽窮,你們真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我和向島無語地點頭。

“誰不是窮鬼啊?那麽誇張幹嘛啦。”向島的表情與他的話一樣生動。

我附和,“對啊,大家都是窮鬼,有時候好嫌棄的,反正你不要在情感方面騷擾我就行了,蕾絲那麽多,我相信,你可以的。”

姜春瞅着我,揚了揚拳頭,她自信道:“嗯!我也相信我可以的!”

給自己加完油之後,她又開始當祥林嫂對我和向島吐露自己有多窮,她講得抑揚頓挫,時而踱步,時而望天。

我和向島悄悄咪咪地躲到了夜總會後面去,等姜春進門找人時,我們偷偷跑去了大排檔潇灑,自從跟了阿恒,我随時能翹班,我一邊鄙夷着自己,一邊享受着生活。

吃飯間,我們嘻嘻哈哈地吐槽姜春,片刻後,我話鋒一轉,想幫蘇珊打探口風,“島兒...。”

他嘴中塞滿了肉,口齒不清地抗議,“幹嘛啦!你叫我名字就叫名字,為什麽後面要加個兒,你不造這很變扭嗎?聽起來肉麻,還他媽像狗叫。”

“島兒,島兒,島兒,島兒.....。”他不讓我叫,我越作!

向島擱下筷子,服氣地朝我抱拳,“我服,你随便叫。”

還是他清楚我的脾性。

我直入主題,試探問:“喂,你跟蘇珊怎麽樣了?你不可以欺負我姐哦,我表姐堂姐沒一個能比得上蘇珊這個前世親姐,你要是敢欺負她,看我怎麽收拾你。”

向島拿酒的手稍微一僵,他舉起酒瓶直灌,喝完了一瓶,他擦着嘴說:“關你屁事。”

我搶了他手邊的啤酒,掌握着力度敲了一下他的中分頭,故意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向島搓着中分頭認慫,他對我說話的語氣像供着祖宗一樣,“好了,我的事不敢勞煩您,您坐好,好好吃飯。”

我一說起蘇珊,他就要轉移話題,“我老大是不是對你很好?”

我絞着頭發絲兒,嬌羞滿滿道:“廢話,好的讓我覺得像在做夢。”

向島側頭幹嘔了一聲,他欠扁起來的模樣跟姜春分毫不差。

“如果愛你只有這一次,我會用每一個夜晚來記得你,如果失望只有這一次...。”

動聽的歌聲傳來,我接以最快的速度接下電話,對方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能讓我安定的聲音,他道:“你在哪裏?”

“我翹班出來吃排擋了,向島請的客,快來蹭他。”

“我以為你去偷人了。”

“怎敢背着大哥亂搞?我經不起砍。”

沒聽完阿恒笑的聲音,電話就被向島促狹地挂斷了。

向島嘆氣說,他窮得在我們手底下過活兒,我們還要反過來壓榨他。

阿恒來大排檔接我時,一起将就吃了點,他點菜毫不客氣,向島心如刀割地捶着桌子。

大眼仔洗心革準備跟着阿恒重新做人的事,我清楚地提了一下。

向島瞧不上大眼仔這種貨色,阿恒更瞧不上。

不過我把蘇珊那邊得利的事和盤托出後,阿恒別有深意地看了向島幾眼,便揶揄道:“今天吃你一頓,我還你個人情好了。”

向島一拍桌子,跳起來大聲嚷嚷,“靠,人情不是這樣還的好不好?我跟蘇珊什麽都沒有,你們別瞎配對,你欠我的人情我以後再用,跟蘇珊有關系的是小可愛,你找她。”

向島真夠精。

阿恒看過來的時候,我指着向島,聲音清脆地據理力争,“你找他!我跟你是一體的,有欠人情這種說法嗎??”

阿恒莞爾,亮黃的燈光下,他眼底的寵溺好似水面漣漪,蕩得人心花怒放。他的紅唇邊揚起清淺地笑,只聽,他答應道:“嗯,用向島的。”

向島叫嚣着,憑什麽?!

阿恒淡然自若,憑我是你老大。

向島身子趔趄,險些栽倒。

阿恒沉思着,一本正經地告訴我,既然大眼仔要來他手下做事,他不會善待我的前男友,單單是前男友這一項,大眼仔的日子就不會好受。

我力挺阿恒,請他別客氣,也讓他顧及着蘇珊,別整得大眼仔太厲害,免得大眼仔背後給蘇珊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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