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好粗魯。
程若晚從香甜的睡夢中被吵醒,緩了會兒才去開門。
門口的林霧今日穿了修身的深色裙子,高跟鞋,化着淡妝,唇色被她擦掉一些,确是與她那張臉相得益彰恰到好處的淺紅。
她只要稍微打扮一下,就會美得很有攻擊性。
她一雙眼睛盯着程若晚因為剛睡醒淩亂的長發,歪到一邊的領口,微紅的臉頰,問:
“為什麽鎖門。”
程若晚的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懵懂黏膩:“我晚上一個人睡,為了安全鎖門不對嗎?”
林霧:“睡你的人還沒回來,怎麽就你一個人睡了?”
程若晚無語地看着她:“誰知道你回不回。”
“我開房間不是讓你睡覺的。”
程若晚不理解地瞪大眼睛:“那是為了什麽,為了讓我練好姿勢脫光衣服在床上等你?”
林霧呼出一口酒氣,林宜早就懂事地離開了,她伸手推開程若晚,把房門在她身後關上。
她把程若晚壓在牆上。
她撕開程若晚的睡衣,埋頭去啃。
程若晚照例被她磕了後背,這次沒有忍,咬牙切齒地說了句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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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擡頭:“你說什麽?”
程若晚咬着下唇,瞧着她沒說話,眼睛卻慢慢變紅了。
林霧瞧着還什麽都沒做,她就已經紅了的眼角,笑了一聲:
“倒是不知從哪學會的手段,淨會勾引人,不錯,以後多用些。”
她的手十分不客氣地探進去:“讓你穿少點,我看看今天的內衣什麽樣……”
“呵,居然沒穿麽,沒穿多沒意思。”她一邊壓着程若晚,一邊打電話:“準備內衣了麽?”
因為離得太近,林宜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在客廳的口袋裏。”
所以程若晚就被壓在床上,被她套上了那套很是過分的內衣。
程若晚斜睨着林霧:“你不嫌累,又穿又要脫。”
林霧毫不在意,直起身子看只穿着輕紗的程若晚,眼神仔細地掃過她的那些女性部位,欲望直白得毫不掩飾。
很冒犯,又像是擁有一座肉山,只是餓了的猛獸,似乎只是為了滿足欲望随手拿來一塊肉吃掉,因而讓人很容易看得出,她并不珍惜這份食物。
只是因為恰到好處地送到嘴邊,只是因為做的習慣很合适,只是因為她恰好長了一副還不錯的皮囊。
程若晚擡起胳膊擋住眼睛,又被她攥住手腕,拿了綁帶來在頭頂綁住。
于是這晚程若晚完全沒有安全感,被束縛住胳膊,兩條腿又被她過于輕易地按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一只動物,就連因為害怕躲避的動作,都會被認為是要勾引她而故意挺胸,于是那人毫不客氣地享用送到嘴邊的美食,還要用嘲諷的語氣調侃她。
“早知道你不是什麽清純小白花,越狠的你越喜歡是吧。”
“真會扭,誰允許你長這麽細的腰,嗯?”
“程若晚,別去當什麽明星了,你最适合的職業就是在床上勾引人,每個人要對自己的優點有清晰的認知,嗯——”
林霧悶哼一聲,她被驟然顫抖的程若晚狠狠地咬住鎖骨,又被她緊緊地抱着,像是在看不見陸地的大海裏抱住一塊浮木。
林霧整個人便也如同陷在海水裏,柔軟溫涼的身體蹭着她,包裹着她,把她那些完全不講道理的臭爛脾氣都消磨掉,化掉滿是戾氣和尖刺的軀殼,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也開始變得柔軟。
是這樣的,以前的每一次和程若晚做都會這樣,抱住喘着氣顫抖着的女人時,她會覺得她擁有了全世界的愛意,而她也會把全世界的愛意都送給懷裏的女人。
這樣是不對的。
林霧擡眼,看被綁住雙手滿臉淚痕的女人,眯起眼睛拍她的臉蛋。
“這幅身體真的很适合做ai,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樣誇過你,程小姐。”
***
程若晚是被手機鈴聲震醒的。
林霧這次沒有提前走,她就睡在旁邊,烏黑的頭發散落在光裸的後背,呼吸均勻,睡得很熟。
程若晚去夠手機,腰酸得她嘶了一聲。
“晚晚,什麽時候回來呀!”
是她在“花海”裏同一組的藝人姐姐。
“今天下午的飛機。”程若晚說:“你們練得怎麽樣了?”
她跟對方聊了幾句,聽見林霧翻了身,便說了句這邊有事,急着挂了電話。
果然剛挂掉,林霧就蹭過來,看了眼她的手機屏幕,手不客氣地探進被子裏。
“男的女的?”
程若晚:“張園園你不認識?”
“我應該認識麽?”林霧的手忽然用力,程若晚疼得悶哼一聲,瞪了林霧一眼。
“挂得倒是快,你想讓我認識她,她倒應該先認識我,她知道你回來幹嘛麽?不知道的話我可以讓她知道一下。”
昨晚不知折騰了多久的身體摸上去依舊滑嫩細軟,林霧本只是想打擾她講電話,忽然便又來了興致,壓着人又要做。
程若晚平靜地瞧着她:“你沒刷牙。”
林霧動作一頓,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
幾秒之後,她下床去洗漱,帶着明顯的暴躁不滿。
程若晚松口氣,林霧不傻,且驕傲,理智不會讓她問任何事情出口。
雖然即使整天煙酒不離身,但林霧的身體其實十分健康,她湊過來時,程若晚也只能聞到一股像是幹淨的棉布校服被太陽曬過之後清爽的皂角味道。
她只是故意那樣說。
這大概也是她招女人喜歡的原因之一吧。即使嘴毒心冷渣得厲害,但怎麽搞都和油膩不沾邊,又香又好看又舍得花錢。
床上功夫也好,一看在很多人身上練得熟,很知道輕重緩急。
當然,對她就不一樣了。說話又難聽得很,脾氣又差,獨斷專行,還很摳門,在床上尤其不顧她死活,把她當成一件物品去嘲諷,把渣女兩個字體現得淋漓盡致。
程若晚去洗漱完,林霧果然已經穿戴整齊,正在鏡子前随便擦些護膚品,見她出來,把東西整理一下,打開一只口紅蓋子,看看便蓋上,扔床上。
“不知道是誰落在我車裏的,給你用,正好給你省點口紅錢。”
程若晚沒理,自顧去吹頭發。
林霧收拾完,走到她旁邊站住:
“金主要走了,不應該表示一下麽?”
程若晚回頭看她,把吹風機關掉。
“怎麽表示?”
“還要我教,你應該很熟練了才對,可以對別人做,不可以對我?”
程若晚把吹風機收起來,林霧很不耐煩,剛又要放什麽嘲諷,程若晚就轉身摟住林霧的腰,仰起頭親她的臉,瞳仁明亮如水,腰肢柔軟得像要依靠人才能站住的小蛇。
“這樣?”
林霧剛到嘴邊的毒霧堪堪頓住,像是出了故障,再也噴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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