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這裏的對象不過只是一種假性稱呼,程若晚和林霧都心知肚明。

程若晚只是笑了下,看她坐在自己身邊,自然得真像普通情侶。

等到中午,林霧沒有去會場食堂,帶程若晚出去吃了頓飯,直接把她送去了節目錄制基地。

程若晚:?

“這會一年比一年無聊,你呆着也沒意思,該幹嘛幹嘛去吧。”

程若晚看看林霧,她在車窗下面杵着下巴瞧着她。

“下車啊,這地方不讓停太久。”

程若晚拉開車門,下車以後,把車門關上了。

她往錄制基地走,越走越快,到後來甚至都用上了跑的。

在車裏的林霧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一直到她跑進了錄制基地,才說一句:“像躲鬼似的。”

林宜:“小姐還是別這樣說自己比較好。”

林霧沉默。

林霧閉上眼睛靠在後座:“走吧。”

她準備午睡一會兒,下午還要應對那冗長的學術會。

程若晚只離隊一上午,重新獲得了一天半的訓練時間,張園園後來知道她被安排休假的事,見她回來,趕緊又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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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晚只是說:“擺平了。”

張園園露出不愧是曾經視後的豐富表情。

“你有點讓我刮目相看了,這種金主你都能擺平。”

“只是知道一些她的性格。”

張園園滿肚子好奇又不好意思問,這幾天天天在程若晚身邊晃蕩,求她給口瓜吃。

這瓜最終沒從程若晚嘴邊吃到,還是她親自吃到了。

那天隊裏的舞者回來了,程若晚練到了很晚,張園園也在卷,她的基礎比程若晚差很多,跟着隊伍一起磨。

好不容易練完洗過澡,已經過了一點,幾個人互相拐着胳膊聊着天打着氣離開錄制基地,門口便停了幾輛保姆車,其中那輛價值不菲且有些眼熟的豪車一下子就吸引了張園園的眼神。

她的助理來開車門,她把包往助理那邊一送,自己的車都不上了,就跟着程若晚探頭探腦。

從外面看不清車裏的任何人,張園園也沒打算看什麽,她只是好奇。

程若晚跟她和舞者打了招呼,拉開車門坐進去。

張園園果然什麽也沒看見,只是在車門拉開的一瞬,聽見裏面傳出來女人清越的嗓音:

“這麽晚,你們是在聚衆修仙麽?”

良好隔音的門關上了,車迅速開上路,平滑地消失在二人面前。

舞者:“這就是傳說中的——?”

因為某位金主在雲城的高調,參加節目的藝人已經沒人不知道程若晚和林氏集團有那種關系了。

張園園嗯嗯嗯幾聲以示自己并不願多跟一個人談論不在場的另一個人。

舞者也比較懂道理,再沒問什麽,和張園園打了招呼之後各自上車往回走,張園園一肚子八卦只能跟簽了保密協議的助理吐:

“程若晚好像居然能拿捏得了她那位女金主的樣子,那可是林氏集團的獨苗苗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而且都這個時間了,那位小林總居然親自過來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雖然聽上去脾氣依舊不太好就是了。”

“那個小林總說話難聽脾氣也不好,标準的纨绔子弟,但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她好像不太聰明。”

助理:“姐,人家不是教授麽,以前還是學霸呢。”

“就是說這個感覺。”

“我不懂你的感覺。”

“嗨呀,不用你懂,等我再觀察觀察。”

程若晚也很驚訝:“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

林霧今天穿了裙子,紅唇鮮豔,頭發恰到好處地披散在肩膀,身上沾染了酒氣和煙味,一看就是剛從某個宴請的場合回來。

她沒有回答程若晚的話,頭向後靠在椅背,側着頭看程若晚。看上去有點疲倦的樣子。

這很難得,印象中林霧很少會因為喝酒而疲倦。她應當是在酒吧和酒席中用她那雙桃花眼勾人的那個十分享受的人。

林霧說:“過來點。”

程若晚坐過去一點。

她剛洗過澡,累得也沒有擦任何護膚品想着回家再擦,長發,棉質T恤,白皙的皮膚,到處都散發着暖香。

林霧拍拍自己的肩膀:“靠在這兒。”

程若晚想,你如果累的話,我靠過去豈不是更累。

但她不想說,腦袋靠過去,慢慢地沉在她的肩膀上。

這一路便再沒有人講話,程若晚不理解,但她也很累了,靠過去之後,鼻尖能聞到林霧身上的煙氣酒氣,她今天噴的木質調香水,還有另外一種柑橘調更甜一些的香水味道,淡得幾乎快聞不到了。

程若晚想,這次又是多大的小女孩。既然喜歡,幹嘛不帶回家,或者幹脆去留宿。

幹嘛要折騰,幹嘛一定要當個惡人。

幹嘛只和她糾纏不清。

程若晚輕聲嘆了口氣,聲音足夠輕,林霧沒什麽反應。

等車子駛入別墅,程若晚才知道林霧為什麽沒反應。

她睡着了。

程若晚坐直了她才醒,化過妝的臉在疲憊裏平添幾分懵懂。

她回家以後去洗澡,程若晚在自己的房間護膚,收拾好了聽聽樓上的動靜。

沒有動靜。

于是程若晚默認已經很晚了,林霧很困,她也很困,關門睡覺。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程若晚知道只能是林霧,所以并沒有起身,不一會兒換了睡衣的林霧便鑽進她的夏涼被裏。

程若晚翻個身,因為困頓聲音顯得黏膩:“不困麽?”

“困。”林霧的聲音也好不到哪去:“只是睡覺。”

程若晚哦一聲。

兩個人靜靜地躺了會兒,程若晚便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驚醒。

窗外正在打雷。

她出于被包養女明星的禮貌,是面對着林霧睡着的,此時卻已經背對着她,正對着窗外,而窗外正在閃電。她清晰地看見一道白光慢慢地把黑色的天空割裂,像是某種難以言喻的疼痛,突然又緩慢,驟然清晰又慢慢吞噬着她。

她翻個身,躲着窗外那些逼人的東西,把臉埋進被子裏。

一只手臂把她圈住,慢慢地把人摟進懷裏。

程若晚不想讓別人碰她,她驚恐地抖了兩下,鼻尖聞到了一股棉質T恤的味道,還有林霧常用的那款海鹽沐浴露,和她自己身上的一樣。

她慢慢地被抱住。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她的眼睛正對着她的脖子和肩窩,她的胳膊沒有很用力,甚至有些輕柔地攬着她,她的味道籠罩着她,她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些雷雨天裏,她也是這樣穿着棉質T恤攬着她,一點一點地拍着她的後背,脖子肩窩幹淨地散發着沐浴露的清香味,脈搏跳動間帶給她讓人安心的溫度和觸感。

是幹淨的,有溫度的,會在雷雨天抱住她看着她睡覺的,她曾經的女朋友。

程若晚在黑暗中模糊地想,多奇怪啊,她居然還會貪戀林霧曾經的好。

明明她都已經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而她,也已經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

她依舊把自己往被子裏縮,和林霧保持着基本的距離,在一個雷打過的間隙,聽見頭頂傳來一聲疑惑的音節,帶着困意。

下一刻,林霧的胳膊收緊,結結實實地把人徹底摟進懷裏,并且翻了個身。

程若晚睜開眼,她的鼻尖碰觸到林霧的鎖骨,房間裏忽明忽暗,但那明亮只是閃電帶來的散射光,閃電的本體被林霧的後背擋得嚴實,像是直接劈到了林霧的後背上。

林霧替她擋下了所有的壞東西。

這是程若晚睡着之前腦子裏想着的事情,然後便是自嘲,覺得自己有病,居然又在這種有些脆弱的時候惦念她的好。

明明那些壞東西,和林霧一點都脫不開幹系。

幾天後,林霧要回京城,也沒說什麽時候會再回來。

“你可以繼續住在這兒。”林霧說。

程若晚:“我還是住節目組安排的酒店吧,在那空着也浪費。”

林霧護膚完,正在對着鏡子塗口紅,聞言從鏡子裏看程若晚一眼:

“我這兒空着不浪費?”

程若晚心說,你浪費什麽,你又不是第一天浪費,你這兒都空多久了。

林霧把口紅蓋子蓋上,随手扔包裏,又挑了一支香水,對她說:“過來。”

程若晚站在她的面前。

林霧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吊帶襯衫垂腿褲,頭發在後面随便紮了個辮子。

她一只手扶着程若晚的肩膀,朝程若晚的身上噴香水,然後又往自己身上噴,像是兩個人在洗香水澡。

程若晚:“哪有你這樣噴香水的,像噴花露水一樣。”

林霧眉眼彎了一下。

程若晚終于覺出她最近的不對勁,收起了她的惡語相向,脾氣似乎很是不錯。

但總歸與她無關,她們不過是老板和打工人的關系。

林霧離開的時候降下車窗,看着程若晚也不說話,然後便抿唇把車窗升了上去。

程若晚:?

半小時後,程若晚和米元快樂地離開了這棟別墅。

米元還有點唏噓:“那渣人不在,你在這兒住也挺好。”

程若晚:“當情人要有當情人的覺悟,萬一人家膩了,想帶新人來,我在這兒礙什麽事。”

“我看,不太像,她渣成那樣,好像帶回家的也就你一個。”

“那我還得謝謝她?”

“不是不是,我就是這麽一說。”

程若晚笑了下:“米元,別覺得自己在任何人哪裏有什麽不同,尤其在林霧這裏,她帶多少人回家,養了多少人,都和我沒關系,各取所需,彼此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已經是盡了我的本分。”

米元當然明白,畢竟自家藝人已經走到這一步,她本來心疼難過,狠林霧狠得牙根癢癢,後來看林霧這人雖然又賤又渣,倒也天天車接車送,給配保镖,每天都給程若晚準備食物、基礎藥品和保健藥,雖然也許并不是林霧本人準備的,但也确實是做了不少事,心裏好受了不少。她甚至開始想,只要林霧別傷害程若晚,程若晚理應心安理得地享受,甚至可以向林霧多讨要些資源也不算虧。

但程若晚向她說了實話,不要對這種人有任何期待,不要被她的糖衣炮彈蒙蔽了雙眼,就以為她對她真的有什麽不同。

那不過是有錢人無聊時給予的廉價的憐憫罷了。

首先,大家有興趣的話點點作者專欄的預收《躺平的渣a暴富了》添加收藏,謝謝mua~

然後,推推姬友的文,快完結了可以沖!

《穿成渣A被軟O蓄意标記》 by十裏長堤

主攻xp養成雙潔無挂件睡前小甜文

文案:

十年前,破落孤兒院門口,

謝時眠第一次見到了嗫嚅又美麗的小女友。

少女桃花眼含着惶恐的淚,長期營養不良讓身材過分纖細。

她害怕地躲在角落,卻在謝時眠伸出手時,主動把腦袋湊上去。

膽怯又黏人,和家裏的小貓兒一樣。

少女家在山區,父母雙亡,有幸得到謝家人資助上學,現被好心帶來,給未來的謝總當小跟班。

謝時眠撫摸着少女軟和的面頰,和摸貓貓的手法如出一轍,

“我可以叫你,芝芝嗎?”

少女叫花芝,芝芝是貓兒的名字。

數年後,謝時眠分化成了Alpha,花芝是Omega。

芝芝成了獨當一面的集團總經理,成為公司的話事人,高不可攀。

謝家董事長車禍去世,謝時眠扛起重任,公務繁忙。

總經理對公司事務了然于心,謀反之心,昭然若揭。

昔日繼承人被圈禁宅院裏,

謝時眠痛苦忍受易感期的不适,心裏後悔從前對貓貓過于薄情。

她的下場,估計比礦難去世的父母還要慘。

一切塵埃落定後,謝時眠迎來的不是被驅逐出董事會的消息,而是接手一個被管理妥善,煥然一新的集團。

花芝懇求地蹭她大腿,喉嚨裏發出了小貓似的嗚咽,卑微又黏人地發出誘惑的信息素,

“小姐想回公司嗎,标記我,我把一切都給小姐。”

十年前第一次見小姐,花芝認定自己是個供人驅使的小仆人。

後來見小姐身邊人越來越多,心想當個貼心的情人也不錯。

“你背着我懷孕了?”

被困在床上的女子按住她的腺體,挑眉道,“好大的野心。”

花芝撫摸微微隆起的腹部,眸中水光潋滟,

“可以嗎?”

卑微嬌軟小貓咪Omega X 錦衣玉食貌美貓奴Alpha

(封面是紅裙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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