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落到誰的手裏了?

第二十八章落到誰的手裏了?

“你不是讓我說嗎?我說了啊,大人你不是都聽到了嗎!”眼淚不自覺地從她的眼中滑下,看起來極其的楚楚可憐。

然而,縱然如此葉卿卿也是犟着自己的脾氣,用力地沖着雲殊大吼。

或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報複雲殊剛才那一句“念澤若出事後果你承擔”的話,還是在報複她自己。

“夠了!別把念澤吵醒了!”

上好的錦緞長袖之下,那一雙指骨分明的雙手緊緊攥起,那磨得極其圓滑的指甲嵌進肉裏。

也許痛,只是他并無感覺。

他的念澤,不是沒娘的孩子。

是念澤的娘親,拼了命把他留下來的,念澤怎麽可能沒娘?!

只是,有後娘就會有後爹嗎?

雲殊默然了。

他想起剛才丫鬟前去喊他,他心中那一瞬間的猶豫。頓時,緊攥的手捏得更緊。

不!

他娶墨雲錦,不過是聖意難違,他剛才的猶豫,不過是因為擔心她出事他無法向皇上交代!

對,一定是這樣的!

因為葉卿卿的一番話,雲殊的內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Advertisement

那剛剛有一點苗頭的情愫,瞬間被掐尖,而雲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內心的變化,至于墨雲錦?

更不會知道!

唯一知情的人,是面前眼色通紅的葉卿卿。

只是,除了葉卿卿自己外,再無他人知道這一件事情的發生。

再次冷下心的雲殊,看着面前的人,面色冷峻,“念澤有娘,他的娘親,就是你的姐姐澤兒。”

“外人的話,不必多聽。”

說完,雲殊轉身往上房走去。

今日出了這些事情,他應該多陪陪念澤的。

看着他轉身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葉卿卿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笑意,那一雙通紅的眼睛裏,只殘留一絲冷意。

……

當灰暗的視線從一道裂縫裏穿過,渾身都不得勁的墨雲錦才幽幽醒來。

只是腦袋昏昏沉沉,如同整個腦袋被人壓在水中,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看着四周的環境,墨雲錦嘲諷一笑,真的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了呢。

沒想到,再次遭遇這種事情,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只見四周被木板隔着,不過偶爾會穿過一縷陽光。

這大概是一個馬車的隔層。

墨雲錦一邊查看着隔層的情況,一邊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她,落到誰的手裏了?

在相府之時,她明明感受到那個抓她的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可是為什麽不直接把她解決了?

看着樣子,似乎還費盡心思地把她弄出相府,帶往別的地方。

“大人,這就是一輛普通的馬車。”

就在墨雲錦尋思着這是什麽地方時,便聽得一個男聲響起。沙啞而深沉,還帶着一絲感性。

聲音,倒是挺好聽的。

墨雲錦突然忍不住想要笑,只是可惜嘴巴被緊緊地綁着黑布,她根本無法作聲。

至于求救?

那就更不可能了。

隔層的地方并不大,容下她一人也不過是窩着身子,空餘的地方根本都沒有,她連身子都無法舒展。

“普通也得檢查,相府丢了貴重財物,任何人都有嫌疑。”

就在墨雲錦尋思着求救的辦法時,馬車外再次響起一個聲音。不過,這一次響起的是一個截然不同的話語。

想來就是那男人口中的官差。

墨雲錦想了想,試圖動動自己的腦袋,發現尚且能移動。

“砰!”

“砰砰!”

馬車外官差正和男人說着話,馬車突然響起了幾個碰撞聲。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但還是很快掩埋在眼底,臉上神情未變,“我這是準備去探親,車裏也就放了一只羊。”

羊?

她一個大活人,到了那人的嘴裏,居然成了羊?!

墨雲錦也是哭笑不得,只是情緒波動得太大,剛剛碰到的額頭也隐隐作痛。

“打開看看——”

就當墨雲錦聽到這一句話時,幾乎要以為自己獲救,只是官差的話未曾說完,便聽得那男人再次開口。

“你看,相府丢的是貴重物品,一只羊對平常人家是貴重的,可對相府來說,是不是有些大題小做了?”

墨雲錦屏息等待,最終等到的卻是官差的一聲“嗯”。

她心裏微微一苦。

還真的是不長記性啊。

自己的性命,怎麽能奢望別人救?

人心險惡,大概是這官差收了男人的銀錢,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想到這裏,墨雲錦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不是給了官差銀錢,而是‘不小心’顯示了一下自己的腰牌……

馬車行走的聲音響起。

窩在隔層中的墨雲錦也不再試圖求救,而是默默地保存自己微弱的力氣。

求人不如求己,她早已經知道這個道理。

“呵,想求救?”

走了有一刻鐘左右,墨雲錦分明感覺到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然後她聽到男人嘲弄的話語。

這是一個她從未遇到過的男人,墨雲錦非常确認。

“……”

墨雲錦是清醒的,她甚至聞到了從自己額頭上的血腥味。哪怕如此,她也沒有去搭理男人的話。

為什麽要搭理呢?

不過是一個不認識并不懷好意的走狗罷了。

既然那個人她沒見過,談論不上得罪,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得罪的是他背後的主人。

仔細想想,自己回到京城這段時間,能夠稱得上得罪的,大概是葉卿卿了。

若,這幕後之人真是葉卿卿,她為何這般做?她讓人綁了她,又想做什麽?

墨雲錦還真的猜不出來,所以現在她要做的,不過是靜觀其變。

“我知道你醒着,別不作聲了。”

嗤。

墨雲錦在心裏嗤笑一聲,若不是這男人對待官差時的态度和話語,她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個蠢貨了。

可不是嗎?

先不說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就算她想回答,那又怎麽樣?

那黑布還在她嘴上緊緊地綁着,她想回答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啊。

也不知道那男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下一句他便是恍然大悟道,“嘿,看我都忘記了你說不了話。”

“算了算了,還是到地了再說吧。”

男人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主,上一息還在說着話,下一息便開始趕馬車。

大概是在不平整的地方行走,一路都颠簸得厲害。

這會,隔層的好處就顯示出來了。

只要她控制好自己的腦袋,就不會跟着馬車颠簸。

墨雲錦心中有些疑惑了。

這個路線,男人應該早準備好的。那麽,這隔層的寬度……

想到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墨雲錦心裏有些發憷。

有一個了解自己情況的敵人,還真是可怕。若這個幕後黑手真是葉卿卿,那她的目的呢?讓她去享受?

這不大可能。

那,究竟是什麽目的?

一路的颠簸,伴随着疑惑,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當隔層被打開,墨雲錦只聞到一股屬于男人的陽剛味道。

“呵——”

也不知道哪一點觸碰到男人的笑點,隔層剛打開沒一會,男人便笑得歡樂。

“……”

墨雲錦表示很無語。

不過,那刺眼的陽光照射進馬車時,墨雲錦微微眯了眯雙眼,清楚地看到陽光下一個身影朝她而來。

只是,那人的面容她依舊看不清。

“我抱你起來——”充滿磁性的沙啞男聲響起,還沒等她拒絕,身子突然騰空。

這究竟誰家的屬下!

被強行抱在男人懷裏的墨雲錦臉色都黑了,可惜那高大男人好像什麽都沒看到,自顧自地抱着她大步往前。

逐漸适應外面光亮的墨雲錦才發現,這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四周綠蔥蔥得可愛。

哪怕她是被迫綁來的,可看到面前這些景色,那沉悶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轉好。

“這裏的景色不錯吧,總是讓人心情舒爽。”

墨雲錦:“……”她好像是被綁來的,就算真的心情舒爽,可這些話從這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她怎麽就覺得這麽——奇怪呢!

“先忍忍,馬上就到地方,到了你就可以說話了。”

似乎沒看到墨雲錦那清冷小臉上的不悅,男人依舊自顧自地說着。

墨雲錦也是有些醉醉的,她看起來像一個啰嗦的人?還是她看起來不是個計較的人?所以他确認她會和他說話?

只是不管她怎麽想,男人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

就如男人所說,很快就到了地方,然後他直接把她放在一個凳子上。

當她接觸到身|下的凳子時,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凳面上鋪着一層薄絨,據她所知,這種薄絨絕對不是尋常之物,因為柔軟程度在感官上就極其不一樣。

“來,馬上就可以說話了。”

男人非常耐心地取掉綁在墨雲錦嘴上的黑布,待到黑布被解開,男人才笑道,“還是這樣更順眼。”

這樣?

更順眼?

什麽意思?

他見過她?

還是她曾經見過他?不過是忘記了?

不可能啊!

墨雲錦心中誘惑,根據聲音辨人,她絕對是能手,從來沒出過錯。她清楚地記得這男人她從沒見過。

那麽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你現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會有人照顧你的。”也沒等墨雲錦摸清楚情況,男人便道出一句驚人的話語。

“不要試圖逃走,那樣只會讓你自己受罪。”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