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給我買它

給我買它

沈白雀顧不上理會顧枭的反應,見那年輕女子疑惑看過來,還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确定是不是在叫她。

就是叫你啊小姐姐……沈白雀連忙又使勁沖她勾了勾手指,甚至還想飛一個媚眼。

沈白雀對這女孩子的漢服十分眼熱,就想叫人家過來她好好看看,然後必須也去買一件嗯哼。

她已經從這女孩子身上的氣運,已經跟顧淵的姻緣牽扯上看出了,這女孩子只怕就是原書的女主秦墨畫。

不過她對原書劇情不敢什麽興趣,只對顏值和衣服超級狂熱。

此時反應過來的顧枭面無表情一把用右手扣住了左手:這東西在夾板上還不老實。

“顧,顧總?”

圍在顧枭身邊的幾個人,手裏的酒杯都差點舉不穩了。他們誰都沒想到,這位顧總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在秦老的壽宴上,敢勾引秦老的孫女。

秦老這孫女可是名校畢業,聽說多才多藝,好多家族都看準了這女孩子,想要與秦家聯姻呢。

秦墨畫左右看了看,确定那顧總是在對着自己勾手指後,正和葉風談笑宴宴的她,臉上笑意不由微微一冷:

她知道這顧總救了她哥的孩子,心裏本來對這位顧總也是十分感激的……誰知道這顧總行事竟然如此輕佻。

不過心裏雖覺得不悅,但到底對方是秦家的恩人,她不能在人前失了秦家的禮數。

“顧先生?”

這麽想着,秦墨畫已經款款走到了顧枭這邊,很是得體地微微一笑。

她穿着一身質地考究的漢服,料子做工都極好,尤其上面的繡的纏枝花,更是細膩生動。絲線光澤度很好,随着她的動作,漢服上像是有些微的流光,美不勝收。

這種漢服本來在楠城正式隆重的商務酒會上是不會出現的,但近年來漢服風很盛,加上秦家又是江南的書香門第……

在秦老的壽宴上,穿這種漢服,不僅不會顯得不合适,反而添了幾分雅致的趣味。除了秦墨畫外,在場還有幾個女孩子,也都穿了款式不同的漢服。

只不過,無論是顏值,還是這漢服之美,其他女孩子,都被秦墨畫壓住了風頭。

顧枭面色平靜點一點頭:“你好。”

說完,他繼續坦然坐在那裏,像是忘記了是自己叫人家女孩子過來的一樣。

秦墨畫:“……”

怪不得剛才和葉先生還有顧淵一起說話時,聽他們說到顧淵這個小叔……大約最近腦子有點問題。

秦墨畫眼波微動,笑着和圍在顧枭身邊幾個楠城的老總打了招呼後,見顧枭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便一笑找了個借口準備離開這邊。

她才走出一步,身形便是一頓,繼而訝異回頭看向顧枭:

顧枭的左手,從夾板上伸出來,抓住了她的衣袖。

“顧先生?”

秦墨畫吃驚。

顧枭:“……”

他右手扣住作孽的左手,加大了力道,想将左手撤回。

但是這一次左手像是拼了命,抓着秦墨畫的衣袖死活不松。

“啊。”

由于顧枭右手和左手較量的力道有些大,秦墨畫的身形被他拽的頓時一個踉跄。

“小叔?”

一直盯着這邊的顧淵立刻大步走過來,一把扶住秦墨畫後,眼底透出些怒意,“你想做什麽?”

這時,宴會廳在場的嘉賓們,很快都被這邊的動靜給驚到了,衆人眼光齊刷刷落在了顧枭身上。

顧枭:“……”

他靜靜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着火,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已經直接放在了左手下。

他一向心狠,讓他社死可以忍,但在他面前不守規矩的胡來,那他是不允許的。

“啊!”

秦墨畫先是以為顧枭要燒她的衣服,不由驚呼一聲,等看清顧枭是在燒他自己的左手,她頓時又有些失态的連着驚呼了兩聲,“啊……啊!”

沈白雀也啊了一聲,好痛。

她立刻放開了秦墨畫的衣袖,顧枭才撤回打火機,她趁顧枭沒防備,直接從他右手飛快搶過打火機,狠狠丢到了地上後,回頭一把又揪住了秦墨畫:

為了好看的漢服,她必須不怕死。

完整看完了這一幕的在場衆人:“……”

每個人神色都有點複雜:這位顧總,一個人就能演一出大戲啊,他到底在做什麽?

顧枭臉有點黑,他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如此猖狂。

這動靜連那邊的秦老爺子都驚動了。

就在這時,秦問明等人已經陪着那位道長在老宅裏轉了一圈後回到了大廳這裏,并沒有回避旁人。

本來秦家請道長過來堪輿之事,按理說屬于秦家內部私密的事情,一般情形下不會在衆人面前折騰這個。

但秦老爺子自覺一生行事問心無愧,兒孫們也都規規矩矩,并無什麽不可告人的黑歷史。況且秦家以前從沒來過道士,要是家族裏私下請一個道士進來,傳出去只怕會被別有用心的人造謠诽謗,黑了秦家的名聲。

這麽考慮過,因此才在壽宴上,光明正大請這位高人給家裏看一看。

此時老道長神色十分凝重,一看這般,本來被顧枭驚得有點喧嘩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枭的左手依舊死死抓着秦墨畫的衣袖,就在老道長随着秦問明,從這邊經過走向秦老爺子時,顧枭的左手卻突然松開了秦墨畫,一把抓住了老道長的随身太極挎包。

才安靜下來的衆人再一次被顧枭驚世駭俗般的舉動給驚到了,都不由脫口輕呼了一聲,連那位老道長也是一怔。

緊接着,顧枭左手飛快從道長的挎包裏,取出了裏面的黃紙符條和朱砂,連帶着一把抓出了一只毛筆。

“顧總,顧總?”

起初就圍在顧枭身邊的那幾位楠城老總,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欣喜道,“顧總是要做法麽?顧總……求張辟邪符啊!”

他們都是聽張總說過的,顧總的辟邪符被張總說的神乎其神,他們心熱的不行,說什麽都想求張辟邪符。

本來見顧枭抓秦老孫女的裙子,他們被驚得都忘了初衷,這時候反應過來,連忙繼續求了起來。

見衆人驚訝,這幾個人連忙給其他人急急解釋,說這位顧總可是高人如何如何……

甚至就連之前顧枭抓人家姑娘衣袖的事,他們也覺得一定是高人另有深意。

将衆人的話一字不落聽在耳裏的顧枭:“……”

旁邊的秦墨畫,眼底那一抹不忿此時也消減了下去,疑惑又好奇地看着顧枭沒有做聲:莫非之前抓她,真有什麽深意?

“原來是道友,”

老道長聽了那幾人的話,也明顯十分意外,認真打量了一眼顧枭道,“小道友有何高見?”

顧枭:“……”

他神色出奇的平靜,一句話也不多說。

那氣度在衆人眼裏,越發覺得像是一個高人了:畢竟之前那麽些奇葩的動作……不是高人只怕一般人都做不出。

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顧枭一聲不吭地擡起左手,将一張黃符紙鋪在桌上後,拿起筆來沾了朱砂一揮而就寫下了四個字:給我買它。

大約是局限于這張小符紙的面積,這四個字寫的都不大,但是極為風雅遒麗。

眼睜睜看着顧枭“畫符”的衆人:“……”

眼中一樣透着些許期待的老道長:“……”

顧枭垂眸看着這四個字,差點都覺得自己不識字了。

這時,顧枭左手拿着筆又往這四個字後面,重重加了好幾個感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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