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暮暮朝朝(3) ...
肌膚相觸, 俱是火熱,程矜對于自己曾懷疑喻铮是性|冷淡表示一萬個後悔。
她整個人都被包圍在對方的氣息之中,肩後被他的大手隔着牆壁, 以免她硌着疼, 這種細微的體貼令她心頭發軟, 不管不顧地甚至想要全部交付。
可喻铮忽然停了下來,喘息聲低低。
程矜睜開眼,目光迷離,“……嗯?”
“我是軍人。”
她歪過頭,更加疑惑, “所以呢?”
喻隊長聲音沙啞, “……不能亂來。”
程矜愣了下, 繼而柔媚地笑起來, 雙手環在他脖子後面,墊着腳和他唇對着唇,低低地說:“始亂終棄……才叫亂來,你又不會。”
似狐貍翹着毛茸茸的尾巴, 掻在心尖。
心率幾近臨界點的喻铮, 低頭狠狠地吻住小狐貍,“你這是在逼我。”
程矜脆生生地應了聲, “對呀!”反客為主, 與他火熱的唇舌糾纏嬉戲。
就在這時,喻铮軍褲口袋裏的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聲,他幾乎立即停了下來, 在程矜眼睑上落下一吻,“對不起,得接一下。”
樓道裏光線暗,星眸半眯的程矜看見眼前的男人一掃之前的狂熱,冷靜自持地挺直了腰板,接通電話,“是我,喻铮。”
這樣的喻铮,令程矜一下想起在托坎的時候,幾次三番從生死邊緣将自己救出來的獵牙隊長,波塞冬。也讓她意識到,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是那個會說情話,會腹黑,會意亂情迷的男人……
除此以外的時候,他,喻铮,仍舊是獨當一面的前特戰隊長,厮殺在一線、叫人聞之喪膽的波塞冬。
喻铮挂斷電話,面色倒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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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矜問:“怎麽了?”
“要出任務。”他嚴肅地說。
程矜吓了一跳,“怎麽又出任務?你不是都轉業了嗎?什麽任務……哦,不能說對吧?危險不危險?這個總能說吧?”
連珠炮似的,一串問話,急得揪緊了他的衣襟。
喻铮低笑,“逗你的,我如今就是個教官,能出什麽危險任務?是訓練營裏有個新兵怕苦偷跑了,得去把人找回來。”
程矜緊繃的心情這才松了下來,繼而咬牙切齒地說:“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麽?”
程矜一本正經地說:“看看是哪個臭小子壞我好事╯^╰”
喻铮啞聲笑起來。
兩人驅車回了訓練營,又開了連隊裏的車去尋人,程矜坐在副駕駛座,見喻铮往後山上開,便問:“你怎麽知道他會去山裏?”
“訓練營是谷地,出入需要有假單,想偷偷離開只能翻山出去。他沒車,靠腳程走不遠。”喻铮目視前方,淡淡地說。
程矜佩服地側臉看着他。
沒想到,他就跟腦側長了眼睛似的,目不斜視地說:“我知道自己厲害,別這麽看着我,我會驕傲。”
程矜噗嗤笑出聲,“別,您已經夠驕傲的了,再傲一點得飛天花板去。”
兩人說着話,車已沿着環山路到了半腰,果然,遠光燈打出個坐在崖邊的身影來。
“在那呢!”
喻铮停下車,程矜也遠遠跟着他,往崖邊走。
那個出逃的新兵大概早就看見他們上山來了,就坐路邊等着呢。
借着車燈,程矜看見那人略顯孩子氣的臉,看年紀好似比翁連夢還小一些,但能來訓練營的起碼都已成年,大概只是顯小。
那新兵臉上淚跡未幹,抹了把臉,忐忑地迎上前,聲如蚊吶,“喻,喻教官。”
喻铮站姿筆直,聲音低沉,“男子漢聲音大一點。”不怒自威。
那少年軍人一個激靈,站得筆直,“喻教官!”
“報名字。”
“三班!趙波!”
喻铮眉都不動一下,接着問:“這個點應該在哪裏?”
趙波聲音又低了下來,“回教官……應該在宿舍。”
“大聲!”
程矜從沒有見過喻铮這一面,那并不是種身居高位的壓迫,而是軍人天生的威嚴。
趙波在喻铮的面前,就像沒長大的孩子作弊被班主任抓了個正着,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下午聽他們說了獵牙特戰隊的事兒。之前老一任的隊員,聽說只剩下與教官和一個金牌狙擊手,其他都犧牲了。”趙波雖然老實交代了,但也為自己的想法而愧疚,“我家裏有守寡的母親,下面還有沒成年的沒滅,我……不能死啊。”
程矜聽了,側目看了眼靠在車邊的喻铮。
他面無表情,靜靜地凝視着趙波,許久才開口,“既然你聽說過前任獵牙,應該也聽過前隊長丁政。”
趙波點點頭。
程矜凝神,她對這位令喻铮挂懷至今的前任隊長也充滿了好奇。
“當年,我在這裏特訓的時候,丁隊是我的教官,就像現在的你我。”喻铮語氣平淡,“後來我被選調進獵牙,他成了我的隊長。丁隊犧牲的那天,我也在,敵方是當時橫行東南亞的黑惡勢力頭目。我是那次行動的負責人,但因為一時猶豫,差點贻誤先機,如果不是丁隊及時出手,死的會是整個海岸數以百計的無辜平民。”
趙波舔了舔唇,似乎被他帶入了那個生死一線的場景。
“你看到的是前任獵牙成員的犧牲,卻沒有看到因為這些犧牲而獲得救贖的更多生命。趙波,你也無法确定,你年邁的母親和年幼的妹妹,會不會就在這些被救的人當中。”
趙波羞愧地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沒想那麽多。”
喻铮手抄在軍褲兜裏,良久都沒有在說話。仿佛剛剛的那段敘述,又将他帶進了對丁隊犧牲的無限自責之中。
程矜見狀,軟聲說:“何況誰也沒說被選拔入了特戰隊,就一定要你犧牲呀。”
自打看見跟着喻教官一起來的小師娘,趙波就沒敢正眼瞧她——太好看了,好看得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無法抵抗。于是她一開口,趙波就紅了臉,頭垂得更低了。
“每個人都有想要保護的人,”程矜說起話來不似喻铮般說教,更像鄰家姐姐般推心置腹,“比如你們喻教官有我呀,所以他絕對、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死掉。”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明亮地看向喻铮,而後轉向趙波,“你牽挂家裏的母親和妹妹,所以也更要在保護所有人的同時保護好自己,不能随随便便犧牲呀!将來你要有了女朋友,就更是這樣了。”
趙波吶吶地點頭,嘀咕了一句,“我要有這麽漂亮的媳婦兒,才更不想當兵……”
程矜抿嘴笑,偷偷瞟了喻铮一眼,果然,後者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此刻像凝了霜,冷了三分。
“行了,家長裏短唠到這裏,”喻铮簡潔地說,“夜不歸宿,無假外出,罰跑到山頂再回來,膽敢偷懶——”
“再加三圈!”趙波自覺地接過話,行了個軍禮,朝山頂跑去。
喻铮看向他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程矜站在他身側,笑道:“看不出來嘛,咱們喻隊還挺有師長威風的。”
“你以為我跟誰都跟對你一樣?”
“沒有呀,我知道在你這裏——”程矜一根手指頭戳着他的左胸口,“是獨一份的。”
喻铮正色,“這還在部隊裏呢。”
程矜縮回手,悻悻道,“知道啦,喻教官。”
喻铮輕咳了一聲,“怪你畢業太晚,我這裏打結婚報告快得很。”
“這都能怪我呀?”
“不然呢?如果扯了證,我也不用天天回這報道。”
“是是是,怪我年紀小,害您獨守空房……”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站在環山路的半山腰上,俯瞰整個營地,仰望整片星空,空氣舒朗,令人愉悅。
和氣味相投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哪怕就這麽鬥鬥嘴也快活。
忽然,寂靜的夜路上出現了一抹車燈。
那車自遠而近,從訓練營外的道路上穿行而過,在營地前明顯稍稍放緩了車速,但并沒有停下,而是很快就加速飛馳而過。
“這還是今晚看見的第一輛車呢。”程矜說。
這條路上只有訓練營,所以錯過晚間的班車之後就再沒有車輛往來。
喻铮遠遠地看着車輛遠行,對程矜說了句,“等等,我打個電話。”
程矜點頭,只見他撥通電話,簡潔明了地讓對方查一下道路監控,看看剛剛從營地門口繞行的車輛歸屬。
等他挂斷了電話,程矜才問:“有什麽可疑嗎?”
喻铮說:“說不上,直覺。”
程矜點頭,“哦哦,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有什麽直覺沒?”
“有。”
程矜偏頭看他,月色下喻隊長眉梢帶了一絲笑,低聲說:“預感到是時候存老婆本了。”
話音剛落,喻铮見程矜笑吟吟地看向自己身後,跟着她的視線一回頭,才發現趙波不知道不知何時從山頂折返而來,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仿佛不敢相信剛剛的話出自魔鬼教官喻铮之口。
喻铮咳嗽,眉尖擰起,“回來怎麽不打報告?”
一秒切換魔鬼作風,與先前判若兩人。程矜終于憋不住,笑出聲來。
趙波被她帶的,也憨笑起來。
惱羞成怒的喻教官面無表情,“無視尊長,罰俯卧撐30個。還愣着幹嘛?立刻馬上。”
程矜憐惜地看着原地俯卧撐的趙波,一邊感慨幸好她不是喻冰山的兵,而是他心尖尖上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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