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總裁文的路人甲1

總裁文的路人甲1

李薇薇首先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孩子會往靳寒的方向飛過去,但是她面上不動聲色,悲戚地往靳寒的方向走過去,心疼地看着靳寒懷裏的孩子,伸手輕輕地撫摸,擡眸對靳寒說道:“靳哥哥,都是因為她!”說着纖手一指,指着還呆愣着的白玉瑤,“她想害死孩子,就是因為她知道,這孩子并不是你的!她想毀屍滅跡!”

白玉瑤回過神來,看着靳寒冷若冰霜的面龐,還有那冰冷的眼神,腳步沒敢邁動,嘴唇阖動,才悲痛地對着靳寒說道:“靳寒,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靳寒抱着孩子,剛才還在哭泣不已的孩子此時正端正地躺在他的懷裏,不哭不鬧,還饒有興趣地盯着他的臉。靳寒只覺得心中一股陌生的情感湧起,這是屬于血脈相連的兩個人之間有的玄幻感覺。

他失望地看了一眼白玉瑤,“瑤瑤,孩子……你以後就別帶了,我會找人好好照顧他。還有薇薇——”靳寒目光一轉,常年居于上位的氣勢顯露出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很感謝你幫我找回孩子,不過以後還請你看清自己的位置。”

李薇薇看着冷漠無情,身上散發出生人莫近的氣勢,卻又透出一股清貴的氣質靳寒,她癡迷地看着他,聽到他這話,她恐慌地喊道:“不——”

她剛喊出口,剛才還在大量靳寒的孩子突然放聲大哭,好像聽到什麽害怕的聲音。

靳寒抱着孩子輕輕地搖了搖,臉上是罕見的溫柔,他安慰着:“不哭,乖,不哭。”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孩子竟然停止了哭聲,淚眼汪汪地看着靳寒,小手抓住他的鼻子,咯咯地笑起來。

那一瞬間,孩子的笑容,與靳寒無比相似,就連李薇薇都有些疑惑,這孩子……真的不是靳寒的嗎?明明是她在醫院随便抱出來的孩子。

白玉瑤則搖搖晃晃地站在,她滿臉無神地看着靳寒,從未有過這麽一刻,讨厭他這種看不透的表情。她以為他的追求,他的占有欲,是愛她,可是——

她看着他面無表情地逗着孩子,還有站在他身邊一臉癡迷的李薇薇,那些不過都是騙人的啊,他恐怕連愛是什麽都不知道吧。呵,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自我幻想。

突然,靳寒懷中的孩子對着她裂開嘴笑,她的目光一凜——這不是她的孩子!

她心神俱裂、不可置信地看着靳寒懷裏的笑得開懷的孩子,那不是與她朝夕相處的孩子,她把目光轉向李薇薇,李薇薇正縮在靳寒的身旁,一臉委屈不敢出聲。

孩子,竟然不是她的孩子?白玉瑤覺得無比諷刺,搶奪了這麽久的孩子,她竟然沒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是腦子進屎了嗎?

那麽她的孩子呢?被李薇薇藏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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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白玉瑤腦海中轉過好幾個念頭,她看着靳寒與孩子孺慕的場景,心中不由得想着因為這是她的孩子,所以靳寒才會這麽溫柔!就算靳寒不懂愛,但心裏還是在乎她的。

但,她不能讓靳寒給李薇薇利用了!

“靳寒,你抱着的,不是我們的孩子!”白玉瑤沖上前,緊緊地抓着靳寒的手臂,眼底透出一抹兇光,看得靳寒眉頭一皺。

李薇薇生怕靳寒知道這是她搞的鬼,迅速地把白玉瑤推倒在地,“白玉瑤,你也太惡毒了,哪有媽媽說這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更何況,你沒看到靳哥哥和寶寶相處得很好嗎?長得這麽像——倒是你,一會兒說自己的孩子不見,一會兒這不是自己的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靳哥哥?”

李薇薇眉毛一挑,倒打一耙地指責白玉瑤。既然靳哥哥對她已經産生不滿,只要讓靳哥哥繼續讨厭她,久而久之,她相信靳哥哥一定會抛棄她,到時候靳哥哥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靳寒聽着這倆個女人吵得他頭痛,再看這環境,到處都是荒敗的感覺,成人高的絞肉機有時候還會咔擦咔擦地轉動着,光線暗淡,天色不早,他打斷兩人的争吵,淡淡地說道:“別吵了,回去吧。”

白玉瑤眼睜睜地看着靳寒抱着不屬于他們倆的孩子走出去,邁步想追出去,就被李薇薇攔下來,“靳哥哥對你已經完全失望了,你別想住進他的心裏,他是屬于我的!”

白玉瑤狠狠地瞪着李薇薇,因為情緒翻滾,聲音變得嘶啞,她揪着李薇薇的衣領,指節發白,“那不是我的孩子!你到底把我的孩子藏到哪裏去?!”

李薇薇用力地扯下她的手,狠狠推倒在地上,整理衣領,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孩子?早丢了。”早在抱着這個孩子來這裏的時候,白玉瑤的孩子已經被人救走了。可是她才不會告訴白玉瑤,就讓她活在痛苦之中,看着靳哥哥養着不是她的孩子,日夜受着這痛苦,這是她搶走靳哥哥的代價。

白玉瑤看着李薇薇逐漸遠去的身影,突然身體發力,沖上去狠狠地揪住李薇薇手臂,猛地一甩——

明明不是很用力,但是李薇薇卻被摔倒絞肉機前,一個趔趄,在李薇薇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她的手臂掉進了絞肉機,咔嚓一聲,尖叫聲劃破天際:“啊——”

白玉瑤也被這個突發情況吓得不輕,她呆若木雞,怔怔地看着李薇薇跌坐在地上,斷臂汩汩地留出鮮血。

江淮漂浮在空中,身後的狐貍尾巴一甩一甩的,看着李薇薇的慘狀,拍拍手。這就是她的報應,她上輩子把小寶寶丢到絞肉機裏,當場死亡,今天她的手臂不過是拿來獻祭一下已經逝去的寶寶的母親。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很快,門口跑來兩個人,是靳寒派進來查看情況的,他們看到這個場景,均愣住了,其中一人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一人到李薇薇面前查看情況。

至于白玉瑤,沒人關注她,她則一臉灰敗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孩子失蹤的打擊,還有她本意只是想抓住李薇薇,并不是想讓她受這麽嚴重的傷。

江淮看這裏沒她什麽事情,便揮動法力朝着靳寒所在的方向飛去。

由于許願者的要求,江淮變成了許願者許願時所在廟宇的狐妖,她擁有法力,按照許願者的要求,救出她的孩子,并幫助她的孩子報仇雪恨。

江淮隐身在靳寒身後,漂浮在空中,朝着靳寒懷裏的孩子做着鬼臉,他高興地拍着雙手笑了笑。孩子擁有純潔的靈魂,他們能看到成人看不到的東西,加上江淮對他使了法力,令他能看見她。

靳寒則感覺這孩子與他極其有緣,長相與他有幾分相似,心中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在懷中乖巧可愛,心中更是欣喜。

抱在懷裏,直到回到靳家大宅。衆人看着他抱着孩子,都驚掉了下巴。

這是靳家冷酷無情高冷無比的當家主人?沒被調換吧?怎麽可能抱着孩子?仔細觀察,發現他的臉上還帶着一抹笑意,他在逗弄孩子!

五個月大的孩子體力很快透支,他往靳寒的身後看了一眼漂浮在半空的江淮,打了個哈欠。

靳寒沒在意,只是看出兒子累了,便讓管家叫了兩個奶媽來照顧靳樾修,給他喂奶洗漱。是的,靳樾修,這是他剛才剛給孩子取的名字。

回到書房,繼續下午未完成的工作。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白玉瑤拖着頹敗的身體回來,她望着靳寒的書房出神,不管是李薇薇出事,還是她出事,靳寒都不舍得分出一丁點目光給她們,完全符合他冷情的人設。

只是人啊,怎麽會這麽冷酷無情?她好歹也是他孩子的媽媽,是他之前辛辛苦苦追求回來的伴侶;李薇薇也是他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她現在出事,他眉頭竟然都沒皺一下,回來就工作。

難道他的心是鐵做的嗎?白玉瑤懷疑。

李管家看到白玉瑤站在大廳望着書房發呆,在她身後站立幾秒,後面看到她身體搖搖欲墜,才上前關心地問道:“夫人,您要用餐嗎?”

白玉瑤看着李管家關心的神色,慘白的臉色稍微潤了一下,她搖搖頭,慢慢地挪回自己的房間。

李管家看着她艱難的行走,欲言又止,最後嘆了一口氣,決定還是不說。

靳寒今天抱回來的不是小少爺這件事,還是別提了。看他大少爺的樣子,估計都不知道那孩子不是親生的,若是戳穿他,他肯定會向着自己發怒。還是算了,也許大少爺有自己的考量。李管家擡頭望了一眼書房的方向,嘆了一口氣,最終決定什麽都不要說。

夜幕降臨,靳寒終于從書房裏出來,李管家連忙上前去,聽候差遣。

靳寒一邊或者手腕,一邊冷漠地問道:“薇薇她沒事吧?”

李管家身體微微躬着站在靳寒的身邊,他恭敬地回答:“她的左手臂斷了,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中。”

聞言,靳寒皺了皺眉,竟然這麽嚴重?李家的孩子被他的夫人弄傷,這件事可大可小。半晌,他坐在大廳真皮沙發上,雙手放松地放在身體兩側,“你回頭找點千年靈芝給李家送過去,至于白玉瑤——”

“讓她待在屋子裏,別出去了。”

“是。”李管家一鞠躬,便退出去了。

就在靳寒還在想着和國際上哪家公司合作,才能擴大公司效益之時,遠遠的傳來一聲孩子的哭鬧聲,他才想起今天把自己的兒子抱回來了。

平時他很少孩子接觸,工作太忙,加上不喜孩子鬧騰。可是沒想到孩子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帶,軟綿綿的,乖巧聽話,笑起來可以把人融化。加上容顏與之相似,就像是看着小版的自己,心情奇異的高興。

“把孩子抱過來。”靳寒揚聲道,沒過一會兒,馬上有人帶着孩子來到他的身邊。

江淮被靳樾修的哭聲給驚醒了,因為今天法力使用過多,體力不支,就打了一下盹。

她深知靳寒的性格,不喜歡熱鬧的環境,所以只要他抱起靳樾修,她就會在他身後把靳樾修逗笑,那個畫面怎麽看怎麽搞笑,好在沒人看到。

她趕到的時候,靳寒正有些不耐地抱着靳樾修,不管是跟他說話,還是輕輕地搖晃他,都不管用,靳樾修只閉眼大聲地哭着。

江淮連忙往靳樾修吐出一口仙氣,瞬間,靳樾修安靜下來,看着她所在的位置咧嘴笑了笑。

靳寒只感覺一陣舒爽的氣吹過來,懷中的孩子便安靜下來,而且還朝着他——不對,朝着他身後笑了笑。

他眯了眯眼,想起今天趕到工廠之時,孩子都快要丢進絞肉機,一陣風吹過,最後竟直直地朝着他飛過來。

孩子在他懷裏,安靜如斯,乖巧無比,就如同現在。

靳寒不動聲色地轉個方向,看着清晰可見人的地板,空無一人。

把孩子轉了個方向,孩子徒然大哭,但是過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

靳寒仿佛得到答案似的,他把靳樾修放在大腿上,輕輕地搖晃着,眼神看似胡亂,其實很認真地在附近尋找着。

不管是李管家還是在靳家工作的人很快發現,自從抱回這個‘小少爺’後,家主就很少去看夫人,一心撲在孩子的身上,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身邊照顧孩子的人,都一一檢查,無一纰漏。

從公司回來,也會讓奶媽把孩子抱上來,與他玩耍。

至于夫人,自從那天找回小少爺後,便一直躲在房內,不出來。後來才知道李薇薇的手臂是夫人弄斷的,她那是愧疚,閉門思過。

外人只覺得靳寒轉了性,對靳樾修無比關心,只有江淮知道,靳寒不過是做做樣子,每次他抱着孩子,不都是她在逗!他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孩子看到不吓哭就算好的了!

可是他仿佛愛上了這項運動,每天樂此不疲地抱着靳樾修,面無表情的,渾身冷漠的抱着。

而江淮,敏感地發覺,靳寒經常把目光放在她所在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随後她搖搖頭,反正等到靳寒去給靳樾修做親子鑒定,她使個法,讓靳寒誤以為這孩子是他的,一直養在身邊,她就不用這麽辛苦地每天逗着孩子了。

她搖頭,小靳樾修也跟着搖頭,那搖頭晃腦的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江淮忍不住湊近,掐了一把他水靈靈的臉蛋,“你這小調皮蛋,以後別老是哭了,你都不知道我覺都沒睡好,乖乖的,知道嗎?”

靳寒看着坐在他膝蓋上的孩子毫無預警地裂開嘴笑起來,空中仿佛飄來一股馨香,耳邊也回蕩着‘知道嗎?’,‘知道嗎?’的美妙女聲,他閉上眼睛,想捕捉,可是卻一無所獲。

睜開眼睛,靳樾修對着他流口水,眼睛亮晶晶。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江淮每天逗着靳樾修,漸漸習慣這樣的生活。

只是這一天,靳家來了不速之客。打破了靳家的平靜,也打破了江淮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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