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吃不飽的餓死鬼
吃不飽的餓死鬼
薛其蘊在回來了之後,開始了長時間的加班。
曲無逅暗地裏琢磨,系統發出去的資料應該是起了作用了。
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裏的游戲,沒了興趣,曲無逅慢騰騰的坐了起來,睜開眼往四周看了半天,薛其蘊在自己的書房整理資料,客廳他不大想開燈,摸了摸自己的癟下去的肚子,打算去廚房搜刮點吃的。
黑暗中,還是一模一樣的毯子絆倒了曲無逅,摔在地上不疼,曲無逅下意識的擡起頭去找薛其蘊,卻發現身旁除了黑暗什麽都沒有,曲無逅就跟上次一樣,原地開始做起了俯卧撐,然後才爬起來去找東西。
沒什麽多餘的東西了,就剩下一些水果,曲無逅手巧,将水果切成了一塊塊漂亮的形狀,然後放到盤子裏加了點沙拉醬,剛拿起一塊放到嘴裏,忽然想起了薛其蘊,提溜着盤子就往樓上走。
薛其蘊似乎正在說些什麽,聽到曲無逅推開門的時候,跟那邊說了一聲:“過一會再說,我先挂了。”
曲無逅看了看原封不動的保險櫃,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他總覺得薛其蘊看他的眼神變了很多。
“我給你拿了個果盤上來。”曲無逅摸着後腦勺,露出一個尴尬的笑。
薛其蘊從曲無逅的手中接過果盤放到桌上:“最近公司出了些問題,沒實現承諾陪你玩游戲,可別生氣。”
曲無逅眼睛猛地瞪大,剛才那種眼神原來是對于陪他的時間的少了而感到愧疚,曲無逅的心被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他伸出手來揪住了薛其蘊的衣服。
薛其蘊看了一眼曲無逅,問道:“怎麽了?對了,我給你新買了游戲....”碟。
這話一出,曲無逅就哭出了聲,将頭埋在了薛其蘊的懷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薛其蘊将懷裏的人樓的更緊了一點,眼神閃過了一絲好笑。
這個蠢貨。
曲無逅早在第一次動保險櫃的時候,薛其蘊便有了察覺,問他公司的一些資料的時候,曲無逅一問三不知,卻不是裝的。
他不知道曲無逅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去找他們薛家的資料,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曲無逅并不是想要将他的公司毀了,曲無逅選擇将那些資料交給了薛西歡,所以薛其蘊卻還是順了曲無逅的意思。
薛其蘊那幾天晚上都在問自己:為了這樣一個認識才一年不到的家夥,放棄打拼了這麽長時間的産業,值麽?
每次這麽想的時候,就能看到懷裏的人總是沒皮沒臉的沖着他笑嘻嘻的,在那裏嚷嚷着要吃什麽吃什麽,薛其蘊那時候就想,是值得的吧。
薛其蘊以前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麽,父親将公司全權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就把公司當成了一切,但是現在.....
薛其蘊笑着拍了拍曲無逅的後背,然後将人抱住。
他現在有了想要追求一輩子的人了,将公司交給後輩,薛西歡這些日子在公司實習的時候的能力,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正好借了曲無逅的手,故意将保險櫃的鎖沒有完全閉合,将薛家的基本交給了薛西歡,他也就能放手了,曲無逅将資料發出去,薛西歡那只披着狼外套的小白兔,估摸着也能放下戒心來。
也不想問原因,交了,便交了吧。
這些年賺的錢,足夠養這只小吃貨了。
“以前你說過,我沒錢了,你不養我,是真的假的?”薛其蘊眼睛眯起來,笑的像個狐貍。
曲無逅這個時候愧疚的滿滿的,咋還能搖頭呢,哽咽着連忙點頭:“哇,我養你一輩子。”
薛其蘊呵呵的笑了笑,将曲無逅抱到了床上,壓到身下,笑的開心,就這一點點的愧疚,他可以将這只鬼綁在身邊一輩子,這筆買賣做的真劃算。
曲無逅這次任由薛其蘊予宇欲求,甚至主動配合,薛其蘊将曲無逅從頭到尾吃了個幹淨,吃的大汗淋漓,爽快到毛孔都張開。
薛其蘊将曲無逅抱在懷裏,抱得很緊很緊,懷裏的鬼雖然沒溫度,但是抱在懷裏,卻意外的感到了從所未有的幸福。
薛其蘊這幾天已經在薛西歡的‘逼迫’下,将薛家的大部分的財産和股份進行了轉移,薛其蘊在曲無逅的脖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以後,就有足夠的時間陪這鬼玩游戲了。
第二天早晨天還微微亮的時候,曲無逅就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擡起頭來就看到薛其蘊正笑呵呵的望着他。
“早啊。”
聽到薛其蘊的聲音,曲無逅才猛地驚醒,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揉了揉眼睛飄了起來:“早,你得去公司了吧,我給你去做早飯啊。”
還未完全飄起來,曲無逅就被薛其蘊拉回了被窩:“再陪我睡一會吧。”
曲無逅嘟囔了一句:“不吃早飯的話,會得胃病的。”
薛其蘊還是将人攬在自己的懷裏笑道:“沒事兒,今天不上班。”曲無逅這才在薛其蘊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屁股都曬太陽了,曲無逅才堪堪的醒來,旁邊那人支着腦袋在他的上方,在曲無逅的眼睛睜開的時候,低下頭來吻住了曲無逅的嘴角。
曲無逅嘿嘿嘿的笑了,說:“你今天咋不去上班啊。”
“我啊,正式成為無業游民了,得靠你養我了。”薛其蘊笑着摸了摸曲無逅的頭發,道。
曲無逅一個驚醒,爬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其蘊,認認真真的看着對方的眼睛好半天,這才發現對方并不是在跟他鬧着玩,腦子那起床的不清醒瞬間驚醒。
“你....你剛剛說什麽?”
“我公司被小輩接盤了,現在我已經破産了。”薛其蘊笑眯眯的望着曲無逅,曲無逅嘴巴張開了半天。
雖然是早就清楚的結果,但是曲無逅還是有點暈暈乎乎的,這種莫名其妙就将任務完成的感覺有點微妙。
看着這鬼瞪大了圓滾滾的眼睛,張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薛其蘊嘆了口氣:“你昨兒個才說要養我,不會今天就反悔了吧。”
曲無逅愣愣的搖了搖頭,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他問了一個蠢到無法直視的問題:“可我除了吃,什麽都不會怎麽辦?”
薛其蘊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曲無逅笑道:“蠢蛋,你還會睡啊。”
曲無逅癟了癟嘴,他看到薛其蘊笑的開懷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丢了公司的樣子,反而像是得到了什麽至寶:“笑什麽笑,公司丢了還笑!”
“你不是叫我跟你一起去種田嘛,那要公司幹什麽?”薛其蘊問道。
曲無逅:“......”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我那個時候就是開個玩笑。”
薛其蘊笑道:“那就當是我腦袋昏了,不想開公司了。”薛其蘊接着講:“好不容易把公司送出去了,我們去哪放松放松?”
薛西歡在拿到薛家的大部分的股份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一陣驚喜,那份匿名傳到他的郵箱的文件,雖然來源讓他不清楚,但是裏面的資料卻是真實的。
拿到薛家的公司之後,大部分的總裁對于他的年齡并不認可,有些老股東開始鬧了起來,等到他忙完打算去薛其蘊家,等着看自家大伯的笑話的時候,那屋子早就變成了空屋。
薛其蘊早就把曲無逅拐到了國外。
曲無逅這還是第一次坐飛機,看着來回飛的鳥和飄過眼前的雲,曲無逅有些激動,兩只手在那兒使勁的比劃着,然後還在機艙裏飄了起來,飄過來飄過去。
“薛其蘊,你看我這樣像不像一只鳥?”
薛其蘊抿了抿嘴笑了,說像,像極了,曲無逅看了薛其蘊,說道:“可惜了,你們凡人只能坐飛機才能感受到這種快感了。”
凡人?薛其蘊挑了挑眉,別了一眼曲無逅,委屈巴巴的說道:“是啊,凡人莫名其妙的被洩露了資料,然後丢了公司,要我是鬼的話,肯定要找出這個人,然後往死裏搞。”
曲無逅頓時蔫了,乖乖的坐到薛其蘊的身旁,耷拉着小腦袋,不說話了。
薛其蘊斜眼看了一眼曲無逅,笑了。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海邊的空氣真的是好到無法用語言形容,雖然感受不到踩在細膩的沙子上的感受,但是那鹹鹹的海風,還有冰涼的海水,都讓曲無逅很舒服,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們家是大東北的,別說海了,連湖都沒有,大戈壁灘上的鎮子裏只有沙土。
這樣的海風,總覺得在哪兒感覺到,曲無逅想,大概是在夢裏吧。
曲無逅沖着薛其蘊揮了揮爪子,薛其蘊到他的身邊的時候,曲無逅才發現這貨身上別說是海水了,連汗水都沒沾染上。
曲無逅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上前吻住了薛其蘊的嘴唇,在薛其蘊失神的時候,一把将薛其蘊拉到了海水中。
薛其蘊有些狼狽的從海水中爬起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曲無逅。
快下山的黃昏從薛其蘊的身後傳來,染上了一層光暈,海水從他被弄濕的頭上,滑落到了衣領裏。
曲無逅捂住了鼻子,這人意外的性感啊,然後八爪魚似得扒在了薛其蘊的脖子上:“薛其蘊,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
這告白來的有些猝不及防,薛其蘊楞了一下,笑着颠了颠曲無逅的小屁股:“喜歡我,就把我弄到水裏?”
曲無逅哽了一下,然後笑眯眯道:“是你自己沒踩穩啦。”薛其蘊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将曲無逅箍在懷裏:“是嗎?”
“不不不。”曲無逅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趕快轉移了話題:“話說我以前的願望就是到外面出來玩,出來旅游,至少讓自己生命有一些能保存的風景,可惜了,沒錢出不去。”
曲無逅笑的有點尴尬,然後沖着失措的薛其蘊笑道:“我聽說這兒的冰激淩可好吃了。”
薛其蘊伸出手來狠狠的敲了一下曲無逅的腦袋:“沒有,我破産了,沒錢給你買冰激淩。”
“好吧好吧。”曲無逅也不強求,本來就只是想要轉移一下話題:“那我們現在去幹嘛?”
薛其蘊望了望天,黑暗正在一點點的籠罩這個城市:“我帶你去個地方。”
曲無逅嗯了一聲說好,抓住了薛其蘊的手,涼涼的觸感從手上傳來,薛其蘊笑着回握住了那只手。
被帶到山下的時候,曲無逅嘴角直抽抽:“這麽晚了,爬個屁山啊!”
“陪我看朝陽呗。”
“華國的那些壯觀的山我不去爬,我來國外爬個山?”曲無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死活不起來,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薛其蘊的身邊,喊着薛其蘊的名字:“我們去壓馬路都行啊。”
“剛好省了門票費。”
這話一出,薛其蘊也不好說什麽了,畢竟他是用不用花錢的方式說來爬山的,沒想到這處三年前還不收費,這三年過去了也開始收費了。
這鬼以前大手大腳的,也沒看出現在這麽節省。
歐洲的街道上,歐式的建築物滿目皆是,薛其蘊突然看到了一處地方,眼前一亮,拉着曲無逅就往那邊趕。
那是一家教堂,那五彩的玻璃,還有那吟誦班在那裏唱着歌,神聖的令曲無逅感到了不舒服。
薛其蘊知道曲無逅不會進入這種地方,反而是拉着曲無逅的手到了教堂的後院,那兒沒有耶稣,沒有聖經,但是卻有着各種的彩花,還有粉紅色的氣球,在燈光的照射下,曲無逅發現,這是個結婚現場。
曲無逅被薛其蘊拉到了結婚的雙方結婚的臺上,他問曲無逅:“願不願意嫁給我啊?”
曲無逅完全沒想到這一出,只是愣愣的看着薛其蘊,過了半天,才吶吶的出聲:“你這叫求婚啊?”
薛其蘊問:“那你還要啥?”
“鮮花啊,單膝跪地啊。”曲無逅眼睛亮亮的:“還要戒指啊。”
薛其蘊噗嗤的笑出了聲,然後在曲無逅的面前,單膝跪地,從旁邊拿了一束已經被人丢棄的不大新鮮的鮮花,然後做了個标準的歐洲紳士禮儀:“那麽,可愛的曲無逅先生,要不要嫁給我?”
曲無逅也蹲下身,單膝跪地,學着薛其蘊做了個不大标準的紳士禮儀:“說好啊。”
薛其蘊從口袋裏掏出早就買好的男士對戒,輕輕的給曲無逅戴了上去,曲無逅拿過另一個也給薛其蘊戴了上去。
“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了。”
曲無逅說:“哇,那我值了呢,你看你死後也是我的了,加起來你給我了倆輩子呢。”
薛其蘊笑了笑,說好,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的了。
曲無逅看了看右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兩個人同時單膝跪地的樣子有些滑稽,薛其蘊将曲無逅拉到了懷裏,略微可惜的說道:“你要不是鬼的話,我們就舉辦一場婚禮,讓全世界的人和鬼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婚禮啊,曲無逅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兒剛有一對新人進入了殿堂,氣氛還沒消失,曲無逅覺得這真的很像個婚禮現場,就像是他今天真的結婚一樣。
曲無逅伸出手來勾住了薛其蘊的領帶,往下狠狠的一拉,狠狠的親上了薛其蘊的嘴唇,然後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薛其蘊的嘴唇。
太過于明顯的誘惑。
薛其蘊的眼神一暗,将曲無逅的唇齒抵開,直接将曲無逅一只鬼親的迷迷糊糊的。
“回去?”薛其蘊說道,曲無逅說不回去,腿軟了,飄不起來了,薛其蘊嘆了口氣:“趴我後背上成了吧?”
曲無逅嘿嘿嘿的笑了笑,說成,然後攬住了薛其蘊的脖子,薛其蘊背着一只笑的傻氣的鬼走在路上,嘴角也勾起一抹笑。
薛其蘊穩穩的背着一只三百克的鬼走着:“以後可就沒那麽多錢了,我除了那戒指一窮二白了。”
“那我現在就是你最值錢的了吧。”曲無逅笑眯眯。
薛其蘊嗯了一聲,說是啊,你現在跑了我就徹底破産了。
曲無逅還是嘿嘿嘿的笑,薛其蘊也笑,等到曲無逅看到那座大到比薛家大宅還大的別墅的時候,笑不出來了。
“這是.....”
“啊,我爸給我留下的房産。”
“這房子值...值多少錢?”
“也就幾千萬吧。”
曲無逅覺得破産這事兒吧,懸乎,薛其蘊就算是丢了公司,但是卻絕對達不到破産這一說。
不知道為何,曲無逅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還有人麽_(:зゝ∠)_能不能冒個泡。
你們告訴我!是不是一章五千字數太多導致晉江幣多了你們就不看了!那我恢複一章三千怎麽樣!【星星眼】
七夕節讓我們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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