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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是夢……還是真實的？”段清婉醒來後心有餘悸道。

無論是那本預示自己未來的書，還是公孫驚羽神秘莫測的來歷，都讓段清婉心裏平息不下來。

段清婉突然想跟段老夫人說說話，她只是楊威的表妹和妻子，段老夫人可是楊威的母親，不僅有生恩，還有養恩，楊威書裏後期何其的無情。

“怎麽了？”段老夫人見段清婉大晚上過來，索性就讓人添了一床被子。

段清婉依偎在段老夫人懷裏，道：“姨母，有人想讓我做一個很大的決定，他把選擇的權利都交到了我手上，說實話，我真的好害怕。”

害怕自己的決定會不會造成什麽無法挽回的惡果，因為恐懼未知，段清婉連問都不敢問。

“是不是公孫驚羽的事？唉，之前的事是我太沖動了，就算要給你找男人，也不能找他那樣外表太過出衆的，你這丫頭姨母還不知道，根本就沒有駕馭男人的手段……原想着楊威是你的表哥，我就能放心一點，誰承想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子。”段老夫人滿嘴苦澀道，感到十分無力。

當初把侄女嫁給兒子，就是看中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能壓制住兒子，讓兒子不敢有花花腸子。

卻不想人真的有心反抗，管你這個親娘為他付出過多少呢。

“婉兒，你表哥那裏顯然是不能指望了，依照你的情況，必須得有一個親生孩子，要不然以後難免會受欺負。”段老夫人不得不為段清婉考慮道。

要是可以，段老夫人當然希望兒子兒媳夫妻和睦，可楊威那邊已經弄出庶子，誰知道段清婉嫡子還得多長時間才能來，而孩子，自然是越早立起來越好。

至于對不得對起兒子，侄女要是沒有孩子，以後命運多舛，兒子只是多出一頂帽子，頂多就是丢點臉面，而她這個親娘還能讓這種事情傳出去？

這樣一來，侄女未來有了依靠，她以後走了也能安心。

“孩子麽……”窩在段老夫人懷裏，段清婉眉眼黯淡道。

書裏她的兩個孩子都是表哥親生，最後孩子們的親生父親還不是漠視了他們的死亡。

段清婉不光是為楊威的所作所為心冷，也對有孩子撐腰這個說法動搖起來。

第二天，段清婉在公孫驚羽住處附近猶豫徘徊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找公孫驚羽。

終于，段清婉還是鼓起勇氣，去再見公孫驚羽，因為她不想自己和姨母落得書裏面的下場，而且公孫驚羽神秘莫測的手段也在深深的吸引着她。

直覺的，段清婉知道這一腳踏出，就再無挽回的餘地。

“我，我想問一下，你們那個世界是怎樣的？會不會對我們這個世界有危害？”要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都擁有像公孫驚羽一樣的能力，那他們這個世界有反抗的餘地嗎？

雙方差距過多，要是對方把他們當成蝼蟻一樣對待怎麽辦？

“這個請不要擔心，我們那邊有專門的人類保護法案以及女子保護法等，不僅是能和我們溝通的人類，還有很多動植物，我們都會專門保護。”公孫驚羽道。

段清婉聽了心裏卻有些犯嘀咕，“你們那邊的人真這麽好？怎麽感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而且律法歸律法，執行是執行，別以為我不知道裏面的竅門。”雖然段清婉沒有使用過特權，但是從小在這個環境裏耳熏目然，知道他們這個階級的人很多都能避開律法的懲治。

所以對公孫驚羽的話，段清婉并不是很相信。

聞言公孫驚羽眸中仿佛流露出哀傷的神色，看着段清婉道：“在星際時代，執行律法的并不是人類，而是我們這些機器。”

“人類會受制于私心而有所偏頗，可我們機器卻不會，就像人類比較重要的人際關系，我們機器就沒有，沒有人際關系，自然也無談手下留情，所以請放心，我們星際時代的律法可以确保百分百的執行度。”

“這是我們星際時代的各種保護法，您可以先看看。”公孫驚羽伸手，調出大量的資料道。

段清婉看向那些讓人眼花缭亂的法案，居然都是她能看懂的文字，不由好奇道：“你們那邊和我們也是同樣的文字嗎？”

“這是專門翻譯過來的。”公孫驚羽搖頭道。

段清婉不知道，随着公孫驚羽這句話落地，冥冥中不知有多少目光灼灼的注視過來。

看到公孫驚羽眼中屬于段清婉的影像，冥冥中的存在興奮道：“人類，真的是人類！我們居然真的探索到了一個擁有人類的位面！”

“聽說那個位面有好多正在忍受身體或精神奴役的女子，那些人怎麽敢？人類不是很注重保護女性嗎？”

“那得看什麽是人類的什麽時間段，人類注重保護女性那是在大滅絕期間，現在那個位面的人類可沒有處在大滅絕狀态……”

段清婉并不知道冥冥中還有很多人都在期待着她開通這個位面的權限，段清婉正仔細浏覽着星際女子保護法，上面的保護法女子從娘胎開始，到女子出生并長大，甚至死後的安葬方式，都有明确的規定。

其中女子的人權、財産歸屬、取名權、生育權都讓段清婉大開眼界。

有對比才有差距，比起星際時代女子是人外，他們這個世界的女子并不是自己，從一開始，她們就是誰誰的女兒，等到出嫁，就是誰誰的夫人，等到夫君死去，兒子長大，就是誰誰的母親。

要是沒有兒子，那她們的存在很快就會消亡。

除此之外，人類保護法裏，還規定了未成年的教導和老年人的妥善安置。

動植物環境保護法裏，也明文規定了星際要和大自然和平相處，幫助人類發展的同時，也不能破壞和滅絕了那些動植物生存的栖息地。

段清婉看到這裏有些疑惑，“動植物不是随處可見嗎？它們也需要專門保護？”

公孫驚羽點頭，“別覺得動植物數量很多，随便怎麽破壞都沒事，事實上人類的破壞力真的很驚人，我們那個世界的人類，就曾因為大肆破壞環境而迎來大滅絕。”

說着公孫驚羽給段清婉看高清的環境破壞視頻，段清婉看到樹木被砍伐幹淨，表面植被留不住，無數森林裏的動物失去它們栖息的家園，哀嚎着走向滅絕。

直到角度越升越高，那些光禿的地方擴大，視頻裏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圓球，圓球上面是大片大片的枯黃，段清婉心頭震撼，看着圓球不明覺厲道：“這是？”

“這就是人類所生活的星球，也是你們腳下土地的真實面目。”

“我們的世界，居然是圓的？不是天圓地方嗎？”

“因為星球面積很大，人類又很渺小，所以沒辦法得出正确的結論。”公孫驚羽道。

“那我們頭上的星辰，也都像我們一樣有人類居住了？”段清婉想道。

公孫驚羽卻搖頭，“別看銀河系星辰很多，可是能誕生人類的數量卻少之又少，所以星際時代才會有專門的保護法。”

“我們承諾，過來以後絕不會以危害世界為發展前提，不過我們可能要摧毀你們現有的社會體系。”公孫驚羽跟段清婉實話實說道。

“什麽是社會體系？”段清婉不太懂道。

“你們現在的社會體系，是士農工商劃分，皇權至上的時代，而我們星際則是人人平等，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發展。”公孫驚羽道。

“在這種社會體系下，女人們都是男人們的附庸，縱使有聰慧的女子有心改變，也完全沒辦法改變這樣的大環境，很多時候都只能清醒的死去。”

“所以，主人，你是願意清醒過來，瘋狂一把，還是願意這個畸形的世界繼續愚昧下去？現在，這些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就像蠱惑般，公孫驚羽的話在段清婉心裏掀起滔天巨浪，段清婉不明白：“為什麽會是我？”為什麽那麽重要的決定，需要她來做？

“因為主人你是我的綁定人，是我所能探到的主要人物之一。”公孫驚羽道。

段清婉猛地警惕：“之一？”也就是說她并不是公孫驚羽唯一的選擇嗎。

“嗯，主人不是看過話本嗎，話本的主人公這時候還沒有出生，現在只有她的父母，也就是主人您名義上的夫君以及他的小妾，要不就是段老夫人，而這些人裏，我和主人你的聯系最深。”這是公孫驚羽取代的身份決定的。

選擇其他人，都沒有和段清婉構建出來的信號通號穩定。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認定了主人，這些人裏，只有主人最需要我。”公孫驚羽看着段清婉突然笑道。

段清婉臉一紅，可是一想到公孫驚羽的作用，就再也笑不出來。

姨娘那邊有楊威，自然不需要公孫驚羽，而段老夫人年紀已經大了，只有她，成婚數年卻還是完璧之身。

“……我已經把臉丢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嗎？”在段清婉心裏，她還沒有變成女人，是一件很羞恥的事。

公孫驚羽卻因為這個來到她身邊，現在段清婉都快羞死了。

“這不是主人的錯。”看到段清婉羞愧捂臉，公孫驚羽肯定對段清婉道。

“我同意了……因為我不覺得你弄出這麽大陣仗，只為了騙我，就算真的是騙子，我也認了。”

“反正，也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的了……”最壞結果不過改朝換代，可是數千年來，那麽多朝代，女人什麽時候被當過人過。

段清婉決定瘋狂一把，以女人的身份。

“既然你說我是你的主人，那你願意當我的外室嗎？”段清婉看向公孫驚羽道。

公孫驚羽正把好消息傳回去，聽到段清婉的話，心神一動，立馬斷開和星際那邊的聯系，笑道：“我很樂意哦，主人，現在，就讓我來教你怎麽使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