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三指寬的紅紗柔軟順滑,江南織出來的東西輕薄通透,即便蒙在眼睛上也不能完全遮擋視線。
溫杳顫顫巍巍的哽咽一聲又落下更多的淚來,他若不哭還好,他一哭眼淚便徹底浸透了布料,模糊了原本還算清晰的光景。
已經快要足月的腹部高高聳着,身上卻依舊清瘦單薄,溫杳和旁得地坤完全不同,孕事沒有到底沒有影響他的身材,哪怕這幾日貪嘴吃得東西多,也沒見任何豐滿的跡象。
蓄了乳汁的胸口平坦無奇,唯有擡手摸上去的時候才能感受到蘊藏在皮肉下方的柔軟,燕崇再次颔首去吻那兩顆挂着奶水的小東西,一左一右雨露均沾,哪一側都沒有冷落。
溫杳這兩日有些漲奶,卻藏着掖着不敢給他看,他早上出去煮粥盛飯的功夫,溫杳縮在床裏偷偷伸手擠了一回,他自打上次嘗過甜頭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即便溫杳已經合了衣衫掩藏行徑,他也還是嗅到那股極淡的乳香。
甜膩誘人的花香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蘭花香了,溫杳的信香完全褪去了不成熟的澀意,燕崇稍稍用力叼着左側的乳尖一吸一嘬,軟人筋骨花香無聲的充斥了整個房間,他貪婪的咽下口中的汁水,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這是在跟沒出世的孩子搶口糧。
“不要……燕崇……不要再……”
溫杳滿面緋紅,羞臊和欲望逼得他走投無路,他可憐兮兮的軟聲開口,僅存的理智和清明讓他暫時沒法說出“吸”這個字。
長發如緞,淩亂的披散在枕上,溫杳皺着鼻尖瑟瑟的夾緊了腿根,他仍穿着貼身的亵褲,軟綢做得東西已經被他腿間的水液浸透了,看上去幾乎是完全透明的。
質地相同的軟綢将雙手緊緊縛在床頭,溫杳挺着胸口癟了癟嘴,已經被淚珠濕透的鴉睫像是兩柄精致小巧的羽扇,每動一下都搔在燕崇的心尖上。
“還有些,忍忍。”
兩軍對壘,運籌帷幄,燕崇苦修半輩子的兵法與耐心全都用在了溫杳身上,素來寬厚肅穆的行伍人難得露出了些許頑劣的跡象,他俯身湊去溫杳唇邊故意讓溫杳嘗到自己的奶水味,又以握刀持盾的兩只手則緊緊箍住了溫杳的腰胯。
“嗚……嗚——燕崇……太……太深……孩子,孩子——”
動情的地坤汁水泛濫,溫杳腿根繃成了拉滿的弓弦,他被縛着雙手,無法自己起身護住小腹,雖然知道燕崇肯定有分寸,但也還是止不住的尖泣。
燕崇擡手褪去溫杳的亵褲挺腰侵入,他們到長安已有月餘,孩子快要瓜熟蒂落,适度的情事能給溫杳減緩一下生産時的辛苦。
性器抵上柔軟的生殖腔,溫杳的足尖同樣繃得緊緊的,腫痛了幾個月的雙腳沒有以往那麽瘦削漂亮,稍稍一碰就會帶得渾身發抖。
“阿杳——阿杳,我不使勁,再放松些,一會就好了。”
燕崇眉頭微蹙,他沉聲替溫杳吻去了面上的淚珠,下身的動作一緩再緩,只是輕輕抵蹭着生殖腔的入口。
溫杳體質不好,孕事給了他不少的負荷,尤其是最後這兩個月,溫杳的腿面和腹部都生出了斑紋,起先還只是淺淺的幾道,看不出什麽異樣,近幾日就嚴重了許多。
燕崇是肯定不介意的,甚至還會因此既自責又心疼,可溫杳卻不行,溫杳小心慣了,再加上他本就對自己是個地坤又不像地坤的體質敏感萬分,自然不會心平氣和的面對。
“燕……燕崇……嗚——”
隆起的小腹上蒙了一層細汗,輕便柔軟的小毯子還蓋在上頭防涼,溫杳紅着鼻尖掙了掙手腕上的束縛,吃透汗水的軟綢異常結實,根本不容他掙脫。
情事伊始的時候,他一直謹慎又自卑的抓着衣襟不肯露出身上的印記,燕崇怕傷着他身子暫時沒跟他較勁,等到完全插入之後,燕崇才牽着他軟成泥的雙手捆去床頭。
“嗚……沒有……燕……嗚——沒有了……不要吸……嗚,疼……”
溫杳到底是顫着腿根說出了羞恥之極的字眼,濕透的紅紗遮擋視線,他攥着軟綢啜泣出聲,單薄平坦的胸口盡是紅潮。
大多數男性地坤是可以給孩子哺乳的,奶水少得可以喝一些催乳的湯藥,只是燕崇并沒有動這個心思。
到長安之後,他找了不少醫書來看,他知道就算是女性地坤也會在哺乳過程中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畢竟乳尖那種地方太嬌嫩了,溫杳皮肉又細,平日裏咬重了都會紅腫破皮,更別提被孩子叼着吮吸。
所以燕崇壓根就沒有讓溫杳哺乳的打算,他舍不得讓溫杳遭罪,更不願意跟孩子分享這一樂趣。
“好了,馬上……好了,我不碰了,好了,阿杳,不疼了——”
最後幾滴奶水流幹,隐秘小巧的乳孔可憐巴巴的翕張着,燕崇用舌尖卷着這處再三舔舐,直到把乳暈周遭的汁水都舔淨才依依不舍的作罷。
“不……”
溫杳孕中本就綿軟可欺,燕崇又這麽吮着他兩處乳尖,一時簡直折騰掉了他半條命。
他近乎快要哭化了,紅紗遮去的眉眼裏藏着盈盈的光亮,淚珠成串落去鬓邊枕上,每一顆都能暈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緊繃的足尖變成了斷裂的弓弦,水液泛濫的腿根只能狼狽的痙攣,溫杳主動擡起腰胯去迎了燕崇的動作,猙獰粗長的肉刃蹭過內壁貫去陽心,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下動作就讓他梗着頸間丢了精水。
“燕……燕崇……”
“我在,我在,沒事的。”
淡淡的腥臊氣沒能完全被花香蓋住,孩子壓迫髒器,溫杳近來時常會因此控制不住尿水,燕崇反應得夠快,他直接拉過毯子蹭去了溫杳腿間的狼藉,又趕忙低頭銜住了溫杳的唇面。
“嗚……”
這一聲倒像是情事之後的撒嬌了,溫杳跌回枕上低吟出聲,雀斑淡去的面上多了俏麗動人的韻味。
“不要緊的,根本不髒,阿杳很香,就像是滿院的花都開了。”
沙啞低沉的嗓音還有未褪的情欲,燕崇顧不上自己,他先是抽身出來,又解開了床頭的束縛将軟成一灘的愛人抱進懷裏好生安撫。
溫杳睡了一個香甜舒适的回籠覺,傍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照進內室,他蓋着燕崇的外衫睡了足足一個時辰,等到晌午飯點才迷迷瞪瞪的起身。
手邊擦臉擦手的熱水和幹淨帕子一定是備齊的,他扶着床頭去踩床下的布鞋,比他正常尺碼大出兩圈的鞋子是燕崇請人專門做的,裏頭特意納了一層護腳的軟底。
他們從浩氣盟往長安來,燕崇怕他身子撐不住,特意讓車馬走得緩慢平穩,半個月前,他們才走走停停的到了長安,連替蕭縱送信的信差都比他們早到。
住處是早已安置妥當的,兩進兩出的院子,看着低調不起眼,裝飾得卻極為講究,溫杳還只當這是他們暫時歇腳的地方,全然不知燕崇花了所有積蓄才盤下這處宅子。
春夏之交,天氣不涼不熱,溫杳披上外衫小心翼翼的下地,兩只手頗為緊張的護着小腹和後腰。
孩子已經足月了,算下來也就在這兩天,興許是孩子随了父親的心性知道疼他,臨産這幾日沒有再鬧騰,給了他休養生息積攢體力的時間。
從床邊到門口的十幾步路,溫杳走得還算輕松,他攏好外衫的領子推門往外瞧了兩眼,往日這個時候燕崇肯定已經煮好飯食來陪他吃飯了,今日倒是頭一回耽誤。
院裏清靜雅致,新種下的花還沒到開得時候,只冒出了一片小小的花骨朵,溫杳捧着肚子晃晃悠悠的邁過門檻,笨拙又小心的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奶鹿。
“燕崇?”
溫杳同進院的燕崇剛巧碰了個正着,他立在廊下被太陽晃得皺了皺臉,清秀白皙的面上多了幾分引人垂憐的稚氣。
孕事将溫杳整個人都打磨了一遍,溫潤如玉的底子漸漸顯出了原本的光華,墨衫寬袍的青年眉眼俊秀,隆起的孕肚沒有給他帶來多少怪異,反倒是讓他更加溫軟動人。
垂去臀後的長發似是錦緞,寬松的長袍一邊搭在肩上一邊滑落肩頭,他仍舊清瘦單薄架不住衣衫,過長的袖口蓋住了他護着肚子的雙手,只露出了纖長瑩白的指尖。
時至今日,怕是沒人還會說他是個不夠漂亮的地坤,燕崇喉間發梗,雖然明知眼下不是動心感嘆的時機,但也還是止不住心頭的悸動。
“……有些事情耽擱了,我弄好了午飯,阿杳我們先進去吃飯。”
燕崇盡可能的掩飾住了面上的焦躁,他走上前去扶住了溫杳的身子帶着溫杳進屋坐下,這些時日他一直心神不寧,溫杳和孩子分去了他大部分的心力,別的事情他顧不過來。
“怎麽了?是盟裏……是蕭縱出什麽事了嗎?”
蕭縱幾乎每日都會寫信傳書,慢則信使快則鷹隼,而近來七八日卻突然斷了音訊,沒再傳過消息。
溫杳護着肚子慢慢坐去榻間,又自己蹬掉布鞋将雙腳擱去了榻邊的軟墊上,他擡頭主動貼上燕崇緊繃的唇角輕輕吻了一下,一時倒比燕崇這個手握千軍的人還要冷靜。
“你別急,要是能說,你可以同我說說……我沒事的,燕崇,你別急,我和孩子都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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