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
成蹊立即就發現對方的神色變了。
他知道為什麽,即便對方肯定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的僞裝天衣無縫。
但沒有男人能錯過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他心髒無法控制地為之一痛。
但臉上還要強做鎮定,這場婚禮是敵我雙方互相設下的圈套,任何控制不住都也許會造成萬劫不複。
成蹊繼續朝小夭走去。
二人越來越近,男人朝新娘伸出了手。
從此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惟願,卿心似吾心。
小夭避開了男人的視線,紅唇微微上翹,纖纖玉手朝男人掌心遞出,同時腳下前移。
二人衣袂相連,一時間近得呼吸可聞。
女人輕輕擡手,紅色長袖掩去鋒芒。
從此天人兩隔陰陽分離,只盼,與君有來生。
成蹊在女人擡袖的瞬間見到她眼裏霎那間湧上的心如刀絞,預感到了什麽,猛地想捉住她手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匕首鋒銳的尖刺已經劃破喜服,鮮血比之還紅。
在看到女人眼裏滾落淚水的時候,成蹊雖然并沒有真的被利刃刺傷,但似乎真的心口刺痛,那瞬間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一把攬住女人的脖頸,重重帶向自己,同時壓下嘴唇。
Advertisement
四唇想接只是一瞬。
“啪啪啪” 房間裏掌聲四起。
“好!太好了!” 曹立方幾乎是跳了起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蘇黎竟然這麽驚豔,不僅上妝後傾國妖姬的長相極度符合劇情需要,而且演技也是一流!
竟然勾得成天王戲瘾發了當場飙戲!
哎呀呀,那最後落下的眼淚喲~
曹立方拉住旁邊的編劇,“看到了嗎,那就是我跟你說的‘充滿了糾結矛盾愛戀心傷’的淚!”
“成總,你捏疼我了。”
小夭還被成蹊摟在懷裏,男人捏着她“握匕首”那只手就像是鐵鉗似的。
“咳咳~”
成蹊還沉浸在剛剛跟她紅唇輕觸的恍惚裏,聞言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松開手想後退一步。
卻因為踩到了小夭身上戲服的下擺,身子踉跄了一下。
小夭紅唇一抿,笑着把手伸過去,成蹊條件反射似的又把人拉住了。
一正一反本來應該力抵力兩清。
但因為男人身材高大,女人身嬌體軟,力量失衡,小夭不作為,順勢就又跌進男人懷裏。
“沒事吧?”
成蹊感覺心口被柔柔地撞了一下。
小夭卻揉了揉鼻尖,直起身後微微擡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嘴裏含糊地嘟哝了一句,“石更死了。”
其實她很想拍着男人誇贊一句,胸肌練得不錯。
不過那就太破壞氣氛了,這樣暧昧地撒個嬌,效果應該更好。
果然,成蹊對她仿佛天然就沒有免疫力。
效果比之前在電梯那次還好。
好到在曹立方帶着人走過來的時候,成蹊為了掩飾自己,一步跨到小夭斜後方,借着她寬大的戲服遮住自己大半個身子。
“成總,” 曹立方眉飛色舞地站近,“你看小黎怎麽樣?”
成蹊用手握拳抵在鼻端裝咳了一下掩飾臉上有些“奇怪”的表情。
等了兩秒才喉結聳了一下沉聲說,“不錯。”
何止是不錯?
她從開門看到自己的瞬間就機智地決定把他勾入戲,控制戲裏的女主的同時還在控制戲外的自己。
旺斯卡欠她一個最佳女主角。
曹立方連連點頭,“的确不錯!”
誇完又巴巴地望着成爸爸,“那成總,如果是小黎來演女一的話,你覺得誰來演你剛才演的那個角色比較好呢?”
這話說得拐彎抹角又明火執仗。
看他剛才入戲的樣子喲~曹立方心想,您還能容忍別的男人來駕馭這個角色嗎!
這一點果然是男人比較了解男人。
成蹊之前不願意,但現在自己都“試過戲”了,再讓別人來演,還是跟蘇黎演這樣愛恨糾葛的對手戲,他怎麽能忍!
“我會讓人來跟曹導談。”
這個回答就是答應了的意思,曹立方心花怒放,看向小夭的眼神愈發和藹可親。
這位不僅是財神爺,還是幸運星啊!
成爸爸加盟了,這部戲不火都不行啊!
成蹊卻誤會了那“和藹可親”的眼神,正好躁動已經消下去了,長腿一伸就站在了二人中間。
這回換成他把人遮住,這一遮就不是半個了,而是整個人都被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後面。
小夭想跟曹立方遞個眼神說回頭再聊八千萬的事情都沒機會。
“蘇小姐跟我還有點事,我先帶她走了。”
成蹊現在身居上位,說話完全不用顧及他人,說完想伸手拉人,但手伸出去一半又收回來抄進西褲口袋裏,潇灑地走在前面。
小夭終于得到機會,朝曹立方眨眨眼。
曹立方立即點點頭。
二人對了個心照不宣的暗號。
成蹊走了兩步沒見人跟上來,大頭皮鞋梆地一聲頓下回頭看過來。
就見那曹老頭兒色~咪~咪地盯着女人笑。
那瞬間真是憤怒得莫名其妙,轉身回來扯住小夭的胳膊極速朝外面走。
小夭也不反抗,順從地跟着出去了,但見那男人還要拉着她直接往電梯間走。
“等等,我還沒卸妝換衣服!”
成蹊皺眉打量她一眼,咽了咽口水,“我找地方給你換。”
“我的包,還有衣服還在……”
電梯這時到層,成蹊打斷她,“會有人幫你拿,衣服再買。”
小夭心頭好笑,這麽着急?
再次進入只有兩個人的電梯。
不過成蹊卻沒有按往下的按鈕,反而直接按了頂層。
“去哪兒?”
小夭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啊,可不就是鄭元朗把蘇黎拖上樓時一個調調麽?
難道這男人還想直接拖她上船?
原本對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別以為頂着我男人的名字我就要以身相許,你是不是正牌貨還不知道呢!
我撩撥你,沒問題。
但你想霸王硬上弓?沒門兒!
“我房間。” 成蹊扯了扯領帶,總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對的,這個酒店好巧不巧,又是成氏旗下的,他在自家高級酒店的頂層都有保留套間。
小夭心裏冷哼一聲,決定跟上去看情況。
也許可以趁機把那礙事的佛門法寶給扯掉呢?
小夭就這麽穿着喜服,眉心還點着花钿,跟個穿越人士似的被男人拉着竄過走廊,進了一間總統套房。
剛剛進去成蹊就直接把人咚在了門板上。
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臉無限壓近,灼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小夭的臉上。
“你勾引我。”
小夭以為他要來個法式強吻再說呢,沒想到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
這樣接近的呼吸,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一心血來潮,就微微張開紅唇,同樣嫣紅的舌尖伸出來,在那近在咫尺的淡色薄唇上輕輕勾了一下。
“既然你都說我勾引你了……”
勾完之後魅惑的聲音就在二人幾乎貼在一起的唇間幽幽響起,随即就被吞進了二人的喉間。
小夭主動吻了上去。
這是個地道的法式強吻。
因為小夭親上去就發現這位霸總其實生澀得很。
成蹊本來并沒有想要真的做什麽,只是想把人圈在身邊好好理清思路。
卻沒想到這是個多麽愚蠢的決定。
把這女人圈在身邊,還怎麽可能理清思路?
只有越來越亂,越來越糊塗。
就像是這個吻。
淺嘗辄止?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蜜糖的滋味,只要嘗到一點點,就只會想要更多。
小夭明顯感覺到了男人對這個吻的激烈回應。
在自己有些漸漸開始愛上這個由自己開始的吻時連忙穩住心神,假借迷亂的動作,探上成蹊的下巴,然後是脖子。
手指果然摸到脖子上挂着一圈細繩。
指尖輕挑,小指纏住了那繩子的接頭,但現在姿勢不方便,單手解不開。
于是小夭把另一只手也從男人掌心掙出來,假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想要解開那個繩頭。
這個時候可不敢用法術,不然肯定會發生“慘案”。
不是她被近在眼前的法寶重傷,就是成蹊被突然的超自然力量吓死。
可惜,成蹊感覺這女人真是太不老實了,本來光是接吻就讓人血液沸騰,現在還敢在別處煽風點火!
如果再讓她這麽撩撥下去自己肯定會把持不住。
下意識地,成蹊不想成為在這女人眼中跟她那個“前夫”還有鄭元朗一樣的男人。
他覺得自己看得清面前這個人。
她沒有真心,真心都被以前的男人辜負了,現在她的主動勾引全都是為了利益交換。
成蹊不想要她這樣的勾引。
他也許想要更多。
于是,再世柳下惠突然中斷了這個吻,同時雙手拉住在自己脖子後面作亂的小手扯到面前壓住。
“以後不許你再這麽勾引別的男人。”
小夭:……
好氣哦,就差一點!
成蹊見她眼神慌亂(大霧),以為是自己的話刺痛到了她高傲的自尊,眼裏閃過憐惜。
又溫柔地擡手曲起食指,用指節輕輕擦去了她唇角的濕潤。
三更!
明天繼續!麽麽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