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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稀薄的光打在影子上,沈鏡月勾起自己後腰的裙線。

冷空調的氣裹拂住她的大腿,沈鏡月站外面好一會兒了,她冒了身虛汗,但一進來就覺得渾身清爽。

沈鏡月從鏡子前走過,她瞥了一眼鏡子。

馬上,她像是看到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扭頭的速度比白離床上閉眼還快。

不知羞恥!

她罵着自己,但實際上呢,沈鏡月一想到自己等會要做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真的是頭腦發瘋了。

為了錢,她居然要夜襲一個有錢貌美的同齡alpha了。

女孩咬着自己的唇,那床上的陰影近在咫尺,但沈鏡月就覺得自己每一步就走在自己的尊嚴和恥辱線上。

但她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沈鏡月眼周的青黑和疲态十分明顯,眼鏡都沒辦法遮蓋。

這些天來,白離沒有在醫院碰見到沈鏡月是因為她一直都在打工。沈奶奶腦子裏長了個瘤,但算良性,醫生是建議手術越早越好。

沈鏡月的意思自然也是如此,可她上一次回家就發現自己的銀行卡被沈正帶走了。

裏面攢的是給奶奶的營養品費用和新學年的學雜費。她推優進的一中,學費全免,但高昂的夥食和學雜費是個人承擔的。

打工的工資還不能提前結,沈鏡月暑假裏白天當家教,晚上在KTV,清吧之類的當服務生,都是熟悉的人介紹的,至少來錢快。

她現在好在沒分化,咬咬牙總能做下去。

但奶奶的病情突然惡化,這個月的住院費也到期了,加上還有些早年間家裏的外債,沈鏡月只能拼命學習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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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鏡月沒朋友,除沈正之外沒親戚,她從小就單親,不知道生父是誰,媽媽在她五歲的時候就死了。

後來沈奶奶就從外地來找找沈正,她想投奔自己唯一的兒子。

記憶戛然而止。

那副起了白霧的鏡片上倒映出視點中心的獵物。

白離眉眼舒展,手腳都好好在毛毯下面,睡相稚氣安靜。

這間房間的冷氣打得太足了,讓沈鏡月不自主的渾身泛冷。

女孩的手指蜷縮在單薄的長袖口裏摩挲着,冰冷細滑的肌膚都起了點疙瘩。

她僵着身子一點點坐上了睡者的腹部,膝蓋蹭着薄綿的絨毯,小腿頂着力氣,白離的肢體修長,避着手腳的時候,沈鏡月要用的力氣更多了。

一片寂靜中,沈鏡月白皙的指縫間捂住了幾聲輕喘。

她身體向來不怎麽好。

可她平息着,像貓一樣警覺的掃視起白離。這種時候沈鏡月居然就想起白日間那些輕狂的調笑聲,那些聲音隔着一扇門模模糊糊的,仿佛光怪陸離的怪談。

嗯,除了白離的那聲不屑的哼笑,意外的,她聽得清晰得不得了。

腰下的熱感很暖和,卻意外得很勁瘦。

沈鏡月擡坐着上身有些難受的蹭亂了布層。隔着一塊絨布,也沒什麽用,她對這種柔軟的觸感很陌生。

女孩只覺得她大腿內側被卡蹭得難受。

但不像過敏時候的樣子,不知不覺中鏡面後漆黑平靜的瞳孔被染得起了顏色。

是白色,沈鏡月鼻翼微動,她看着枕頭上散落開的白發,她眼前不知怎麽的有些模糊,女孩仰起頭,她開始看頭頂上的天花板。

平整的被面已經被捏亂,起了皺褶。

奇異的畫面在這個病房裏出現,輕喘和女孩的磨蹭擺晃,病人仿佛一無所知的在睡。

詭異又讓人難耐。

——貓一樣的性子。

白離的手指在被下蜷起,她被女孩搞得腰腹前面有些癢了。

她還蠻會蹭的。

這個念頭一起,白離一驚,看來她腦子也終于出現了問題。

沈鏡月身上的體溫之高,一張單薄的毛毯根本抵不住。

白離收了收肚子,她發覺自己還沒辦法避開沈鏡月的身體,手邊緊挨着女孩□□的肌膚。

緊繃的肌理收縮又放開,alpha的腰線讓沈鏡月不由自主晃晃身,她只能向後跌落,然後撐到了一條大腿。

沈鏡月捂着嘴,盯着身下人的面上,一動不動了。

alpha轉側了下臉,嘴裏嘟囔着,不知道在做什麽好夢。

沈鏡月半斂着眼皮,她慢慢想,指尖慢慢挑着運動服外面唯一的拉鏈片,從上至下的,細細索索的聲音響起。伏低身子,到了呼吸間的咫尺之間,她垂着輕顫的眼睫,仔細看着白離。

病床上的少女呼吸淺淺,睡得很安穩。白發少女的眉眼收斂掉白日的銳氣,安靜下來的靜谧感也足以美得奪人心魄。

很好看,但是和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不如說,姐妹總是會長得這樣像嗎?但白染是不會染發,也不會有那麽多的無聊的朋友。

不知怎麽的,沈鏡月看的越久,這兩個人她似乎有點分不清了。

眼瞧那只細白的手指就要往自己身上要害摸來,白離憋不住了,把人往後一頂,直接坐起來。

“大半夜的,你來我這想做什麽呢?”

沈鏡月被當場抓包也不慫,直白道,“我是來做錢色交易的。”

太耿直了吧。白離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這,大晚上說什麽胡話呢,一個月沒見你去哪進修了,怎麽什麽話都能說了?不會是你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吧。”她手往沈鏡月額上一貼,發現溫度确實不對,這房間打冷氣,手下的熱度卻滾燙的不行。

得,還真是發高燒了。

“喂,你都燒成這樣了,自己不知道嗎?”

白離挑眉看着跌落在她膝上的女孩,她把人掀開才看清了這身坦蕩的裝束。

怪不得她一直在抖,下身就一塊遮得住屁股的布料,上半身除了外面套着的運動服,就是那件被反複搓白的春季拉鏈外套,她裏面除了件內衣就是個空空如也。

白離瞥過眼,她不去看那裸露出的大片素白了。

“你穿這點,自己燒成這樣還一直吹冷空調,別真是下了血本了。”

說着話,白離就把毛絨毯內側體溫的一面從後面把人包了個嚴實,然後腿一勾,就把擠到床尾的遙控器踢過來摁掉了空調。

“也沒見你之前膽子這麽大啊?”她又吐槽了一句。

“什麽發燒,我身體好的很,你到底行不行啊?”沈鏡月的小臉在絨毯裏擠了擠,只以為她想找借口。

白大小姐簡直要氣笑了,但她也知道不要和一個病人計較,說不定沈鏡月自己也不清楚她啥情況了。

她看着自己膝上的人,溫度确實燒着,但外表還是一片白,壓根看不出熱意。

alpha扶額嘆息,“算了,我和你講話你估計現在也聽不進去。快起來,我帶你找醫生去,怎麽大半夜發着高燒還往我這邊蹿呢。”

白離扯着毯子就想下床,她這馬上都要出院的人了,要是發個燒還不得折騰半天。她從小哪都好,就是一碰雨水,那腳底一涼,就得躺床上半月才好轉。

每次發燒她都痛苦的要死,每次都燒的迷迷糊糊的,什麽也不記事。

結果,白離腳還沒碰到鞋子整個人就被拉回去了。

她吃了個悶虧,太無奈了。

“哎喲,你個祖宗又想幹啥,你這都快燒到40度了還不打點滴去,沈鏡月,你是真想等着和你奶奶排排睡嗎?”

一提到奶奶,白離就發覺扒拉自己領口扣子的小姑娘勁使得更大了。

她就眼睜睜看着沈鏡月在自己懷裏為非作歹的,扣子都被崩開兩個了。

這春光都乍洩了,alpha只能一個轉身,把人扣在身下,無奈道。

“你是非要把這個交易做到底才滿意了。”

沈鏡月額發散開,露出些光潔的額頭,都沒發現自己眼鏡已經歪了個大半了,她仰頭還執着去勾白離的發,“你如果不行,我可以去找你的那些朋友。我聽說他們對omega挺感興趣的。”

白離眼神終于變了,也沒管沈鏡月怎麽知道聊天內容的,她看着身下的人,語氣聽不出什麽奇怪。

實際上她在微笑,笑意融融的對着沈鏡月說話,“你之前不是還吵着要讓我吃苦頭,現在倒是不把什麽保護法的挂嘴邊了。”

“是啊,”白離就聽着這個膽大的小女孩挑釁自己,“性別保護法的對抗範圍只對身心健全的alpha有用,如果是你,白小姐,我覺得這點有待商榷。”

白離眼裏的笑快溢出來了。

沈鏡月剛說完也有些後悔,這話簡直是指着人鼻子說她不行。但手腕被捏緊的觸覺讓她舔舔唇邊,眼神挑釁的看着白離。

她不相信這次白離還不生氣。

現在只能說薄臉皮的小白紙還是抗不過白離這種假皮老妖怪的調戲。

所以,當白離說“沒錯,我确實不行。”沈鏡月的思緒一下空白了。

她楞楞的看着這個年輕貌美的alpha,“你剛才說什麽?”

聲音都顫了。

“你不信是嗎?”白離“呵呵呵”的假笑着,“那我讓你自己親手摸一摸好了。”

摸什麽?摸哪?

沈鏡月遲鈍的大腦滿是不解,耳邊還是白離的哈氣聲。

她在人的耳邊壓着聲,卻冥冥間攪出了海妖誘惑的豔麗感,沈鏡月一時就愣了,就在這一瞬間,白離帶着她的手往後頸那一放。

粗粝的十字狀疤口橫在嬌嫩的腺體上,一般旁人碰一下都酸軟的地方,白離被沈鏡月指尖微微的觸着,硬是一點異色都沒有。

——性無能。

只能讓人想到這個詞。

沈鏡月的臉色第一次變了,看着不被尋常事動搖的冷靜性子,紅起臉來就是可勁連成一片,耳根尖都紅透了,看得白離透徹的瞳色都深了些。

“你,你怎麽能讓別人随便碰這裏。不知羞恥!”少女臉燥得,把手從後脖抽開,她直接縮到床尾。

白離看她像一只黑貓一樣警惕着自己,喉嚨裏滾動出笑意。

她故意想讓這個有意思的小女孩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壓着聲吓她,“你現在知道我最難堪的秘密了,再不乖乖聽我說話,我就讓你變成最後知道它的人。”

沈鏡月直接從床上跳開。

然後,白離就看人一下子軟了腿,昏倒在她床邊了。

一晚上的打點滴看藥水,到了清晨,白離坐在椅子上眯出了不少生理眼淚。

她放下靜音的音游,看床上那張沒了眼鏡遮擋的漂亮眉眼。長久的營養不良和半工半讀也沒辦法磨掉鑽石原始的美麗。

alpha斂着眸中的深意,“這模樣戴着眼鏡真有點可惜了。”

不過,倒是挺巧的。

不僅聲質一模一樣,居然還能長得和她任務世界裏的那些反派前女友相似到了七八成。

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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