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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從會場出來,白離就帶着人從通道後面走出去了,一路直奔停車場,明陸也提前等候了。
一切都挺急的,等兩人在一家中餐廳前下車,也是在車上堵了有半個多時了。
剛進餐廳就有服務員迎上來了,白離給了她一張卡,核對了信息之後小姑娘滿面笑容的就把她們帶進預約好的包間了。
沈鏡月一路看過去裏邊幽靜高雅的裝潢,服務生都是得體的套裝和笑容,還有那張卡,她收回眼神,知道這裏的檔次絕對不是一般有錢人能消耗的起的。
她摸摸自己包裏的錢包,也不知道今天帶的錢夠不夠用。
白離不知道後邊那人的心裏話,她現在渾身都累還渴,恨不得趕緊坐下大口喝點水,她是真沒想到看場演唱會也是個這麽耗體力的事情,太累了,簡直比打群架還折騰人。
白離以前不追星但她媽職業的原因小時候也經常被帶到現場看過幾次,但那時候都是在房間裏的,還有吃有喝的被伺候着,從來沒下到過現場裏。
現在想想,那感覺也真不錯,那麽多人聲音都快吼成一個人了,那種凝聚力全是為一個人發出的,這種感覺換到誰身上都覺得爽快,後來她也被氣氛搞得熱血起來了,揮着熒光棒嘴裏喊着口號,不過後遺症上來的也快,白離喝下一口蜂蜜水嗓子還有些隐隐的微痛。
她看了眼坐在她對面的少女,沈鏡月慢條斯理的把外套和圍巾取下,屋內早就開了暖氣了,她的小臉終于看上去有血色不少。
她轉了轉玻璃轉盤,把飲料熱茶一起轉過去。
“先喝點水吧,暖和一下身子。”
沈鏡月沒動,她搖搖頭,“我不口渴,謝謝你。”
白離有些郁悶,只能先讓服務員把菜單拿給她看,然後說。
“你看看你想吃什麽,有什麽忌口直接說,這裏師傅都是老板到處挖來的好手,所有的菜系都拿手,總有你愛吃的一款的。”
白離洋洋灑灑的介紹了一大堆,她總是能把這些東西記得滾瓜爛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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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餐廳都是會員制度的,後廚都是專為國際名流服務的,還是顧南意推薦的,說是之前秦信非要請客就在這裏,她應付人的時候淺嘗了下這裏的飯菜,還真不錯,白離就帶人過來了。
她本來有想過去西餐廳的,但白離不知道沈鏡月習不習慣那種燭光晚餐的氛圍,至于刀叉禮儀随便讓人換個筷子調羹的,她一個付錢的主,難不成還要受這些委屈?
沈鏡月沒什麽反應,視線淡淡的看着剛拿過來的點菜簿。
倒是邊上的服務生小妹聽的笑容更甜美了,她微笑服務道,“這位客人您真的對我們這兒了解的非常全面呢,非常感謝您的好評,我們今日還有為跨年夜特殊推出的情侶套餐,您要不要嘗試一下。”
白離聽得眼睛都亮了,看這小妹眼神都不一樣了,今天真是助攻處處在身邊啊。
她咳嗽了聲,有點可疑的掩飾掉了自己聲音裏的彎調,“那你先介紹介紹有什麽菜吧,我們看看合不合口味。”
“好的,這個套餐裏甜藕蓮子羹,燒汁鳗魚……”
白離聽着不錯,正要問問沈鏡月的意見,對面的人也說了一句。
“我對這些都過敏,不好意思。”
到嘴邊的話直接一轉,白離快速的點了幾個不過敏的菜,把本子合上遞給人家。
“行,那就這些了。”
服務小妹拿上東西飛速的離開了房間。
直到上菜之前,白離找的幾個話頭沈鏡月看上去都興致缺缺,只盯着自己邊上的擺設看。
一頓飯其實吃的有些沉悶的,白離總覺得沈鏡月比平時還要沉默些,但她想或許是還沒從剛才的場子裏脫離出來吧,心裏有些不安壓的她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看沈鏡月。
白離看着她盤裏一空的剁椒魚頭,有些驚訝,“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吃辣呢。”
沈鏡月擦擦嘴,“我母親以前在S市生活,她很喜歡吃這些。”
哦,怪不得。白離咬了口小排還是有些困惑,S市和Z市離得可不是一點的遠,她想起資料裏也幾乎沒怎麽提到沈鏡月的母親,只說她在小孩四五歲的時候去世了。
後來就被奶奶帶到沈正這來了。
這一琢磨就是一個多小時了。結果一桌子的菜她壓根沒動多少,沈鏡月吃的挺香,白離看她細嚼慢咽的把她點的菜全部掃空了,她喝着飲料也覺得自己飽的差不多了。
秀色可餐,就是如此吧。
快吃完的時候,白離看沈鏡月突然站起來了還拿着包,她沒由來有些緊張,“唉,你去哪兒啊?”她趕忙站起來,椅子拖拉聲在靜谧的房間裏十分刺耳。
站在門邊的少女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全是奇怪和困惑。
白離神經繃的太緊了,她站起來就後悔了。
“我去一趟廁所,你也要嗎?”白離聽人這一說也知道自己反應太奇怪,臉一紅,“那出門左拐就有omega用廁所了,你快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她等着,過了十幾分鐘沈鏡月才回來,白離一屁股趕緊坐定,她裝着自己沒在屋裏轉圈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問。
“還想吃什麽嗎?這裏小甜點味道也挺不錯的。”
沈鏡月看她了一會兒才說話,“不用了,我已經吃的很飽了。”
“行,那我們走吧。”
白離趕緊站起身幫人拉開門,沈鏡月走在她後頭。
突然,白離聽她問自己,“你是常客吧,連廁所都知道在哪裏。”
“啊,你說這個啊,我倒是沒來過。”
沈鏡月的臉色剛要好看些。
她幫人推開門,笑嘻嘻的說,“不過顧南意那家夥之前來過這裏,說口味真的挺不錯的,還說這裏師傅和之前我們常吃的幾家私房菜水平差不多,我就來這裏了。”
然後,白離見着從她身邊過去的風景,沈鏡月簡直是健步如飛。
“唉,你別走那麽快啊,對消化不好。”見人真沒反應好像更快些的背影,白離火急火燎的就趕緊跟上去。
也不知道沈鏡月突然生氣的原因,但白離好說歹說的把人拉到了外街的一個大海灘那邊,硬是撒嬌軟話說了一大堆,還作勢拉着沈鏡月的手就往自己的肚皮上放表示自己撐得不行,估計還是最後一點流氓行徑讓沈鏡月有些服軟了。
走在沙灘上白離看着跟在身邊的女孩,心裏樂開花了。
沙灘邊的沙子松松散散的,沾上海水之後就變得黏腳起來,但迎着海風就很舒服。
白離先開口的,“還有一刻鐘就新年了,你要許願嗎?”
沈鏡月冷淡如故,“我沒有在這種日子許願的習慣。”
白離“哦”了聲,她又問:“那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禮物之類的。”說這話的時候,alpha捏緊了外套裏的盒子。
“不,我沒有什麽東西想要的。”除了你。
白離的手松了下,“好吧。”她看上去興致缺缺。
空氣和海風一塊沉默下來,沙灘上的人很多,白離和沈鏡月互相沉默着,她們肩與肩的距離松散,并不隔閡,但怎麽看這兩個漂亮的女孩都心事重重的,畢竟她們連波光粼粼的白浪都沒有看上過一眼。
沈鏡月偏頭瞧了眼走在她身邊的高個子,一幅僵白的臉色看到她就躲閃的眼神,白離肯定心裏藏着事了。
什麽事呢?白離到底想幹什麽?她在想什麽,是……在回味剛才那個荔枝味的omgea嗎?
沈鏡月舔舐起口腔裏的血口,她眼裏閃着黑暗濃稠的陰冷,兜裏冰冷的利器如此透明,她沒有一次如此清晰自己心裏的情感是什麽,是嫉妒,是占有欲,是一個人對于敢于觊觎她東西的惡念。
她也知道自己這種探究的心态不正常,可她實在受不了身邊這個人對自己的隐瞞了,她從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想演唱會上的事,不止如此,這一個月來白離和顧南意的種種細節也在她腦子裏一再的放大,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的把她越想越暴躁。
一個月有多久,她就想了多久。
可“沈鏡月”沒有立場,沒有資格去介入,她和白離之間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個準頭,這個玩笑不恭的alpha有說過一句準話嗎?那幾聲“我的omega”沈鏡月沒辦法把它當真,萬一就是白大小姐看她是個好玩的玩意兒,先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然後猝不及防玩膩了,再高高落下,摔碎的只有她破破爛爛的人生了。
追求任何不屬于自己世界的東西,受傷的只有“弱者”。
那她會變成母親那樣嗎?成為被抛棄的弱者,死前也要被基因病折磨到無人問詢的慘狀嗎?
沈鏡月太明白這個道理,可事到如今白離對她要真的只是玩弄膩味之後就把她抛棄掉,她絕不原諒絕不允許,“白離只是可憐她”這句話就讓她惡心的作嘔,那那些主動接近自己的幫助,那些溫情的言語算什麽?她把她到底當成什麽了?
誰都知道一個事情,變質的牛奶就得扔進垃圾桶裏。
白離哪知道沈鏡月快黑化了,她什麽也不知道,她在算時間,在找一個準點,她在想自己是等煙火起來後告白還是在掐點前一秒告白呢?
唉,真糾結呀。
愚蠢的alpha。
就在她還在想的時候,兜裏的手機開始震動,白離一下就停住腳步了。
——煙火要來了。
這是顧南意遠程給她的一個信號。
真到了敲響新年的鐘聲的那一刻,白離終于慌了,她急急的轉過身抓住沈鏡月的手,女孩漆黑的瞳孔望向她。
四目對上,那一瞬間,在那雙冷靜漂亮的眼眸裏,白離看到了沈鏡月眼底的平靜,這種奇妙的心靈感受讓她的心靜了。
也許是一秒,也許只有0.015秒,也許什麽都沒有。
只有那猝然升起的驚爆雷鳴是真實的,煙火從最遠的海岸線邊升起,帶着一往無前的奮勇到了最高點,綻放,散華,那聲音居然會那麽快又那麽響,震撼到天地似乎只剩下那個動靜了。
甚至白離都以為自己的心跳也要被這聲響掩蓋下去了。
背對着那無與倫比美麗的一切,世界在白離的眼裏分割了,可她又好像能聽到極遠的地方傳來的歡呼聲,聞到天空中燃盡的火硝味,時間如此的窘迫,仿佛下一秒那遙遠天際的花束就能卷着海浪把她送上天穹,讓她觸碰到星空的一角。
可白離不想要星空,也不想要花束,她只想要在沈鏡月的眼眸裏找到自己的倒影。
全神貫注的,只看着她一個人的沈鏡月。
這才是她想要的新年禮物。
一步,兩步,三步,在沈鏡月的跟前,白離停止了靠近。
沈鏡月看着步步向她走來的人,她看到為她垂落下來的眼眸,那裏面很亮,亮到她的心髒開始前所未有的跳動,從腳底開始攀着上來的一個聲音,一個力氣,叫嚣着,擠壓着她的胸口,白離的靠近讓沈鏡月難以喘息。
好像有什麽要來了……敏感的女孩有所察覺。
煙花絢爛的光彩落在白離的耳後,她認真的,仔細的,看着沈鏡月。
這樣一個漂亮輝煌到足以讓任何人都為她着迷的頭暈目眩的少女,沒有人知道alpha心裏的翻騰覆海和洶湧暗流,只因為驕傲的白家大小姐從不把自己的膽怯,迷惘,和不安說出口。
她天然矜貴的美貌和氣度就連她要吐露愛語的時候別人都以為她會作篇詩歌出來。
但白離只是輕輕的俯下身,靠在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的耳邊,單薄的說了四個字。
——“我喜歡你。”
這是她的第一次,第一個的“喜歡”。
沈鏡月張開了嘴,她靜靜的看着白離,捏緊了手心卻澀聲問她。
“你說…什麽?”
白離笑笑,她深情的看着沈鏡月的眼睛。
這個讓她着迷的女孩,她願意為她再說一遍,即使在下一秒,沈鏡月依舊沒聽清楚,白離也願意把自己一生的“喜歡”永遠的說給她聽。
“沈鏡月,我喜歡你。”
第二次的時候,白離挺直了腰背,她的胸口不再發緊,清冷的空氣和清晰可視的四周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逐漸放松下來。
煙花之下,有人相擁,有人許下新年的祝福,無數人心懷希望的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呆在一起,對着這天空突如其來的萬丈煙火也有人想,這不會又是哪個有錢大佬來泡妹子的浪漫手段吧。接下來就是燭光晚餐和驚喜禮物,有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再過一個點,這附近所有的星級酒店就該忙活起來了。
海風吹過她們的面頰,白離突然笑出聲,她只覺得“喜歡”這兩個字真就見鬼的牛逼。
這只是一句話,居然能把她那麽久的忐忑和害怕全部帶走了。
白離能感受到自己臉紅了,血好像也熱乎乎的,比她看演唱會那時的興奮還要更好一些,更燃燒一點,這是一種她拿到任何獎勵也比不上的喜悅。
這個滋味到很久很久之後她也忘不了,即使她嘗到了另一種同樣熱烈燃燒的感情,可就是因為這一天她怎麽也沒辦法去騙自己不愛沈鏡月了。
情愛這玩意就是個毒,害人不淺又讓人食髓知味。
煙花在耳邊炸裂,白離從兜裏扣出一個盒子舉到omega的面前。
沈鏡月依舊沒說話。
滿天空全是她安排的煙花,絢爛至極的千束花火一個勁的蹿上天去,把這片她特意準備的無人海灘給照亮的驚人。
其實她緊張死了,手心裏狂冒汗,剛才掏兜的時候盒子還差點從指縫滑出來。
白離露出個慘兮兮的笑。
哇,那可別,第一次的告白要是成了搞笑場面,不說後續,白離都感覺自己要在沈鏡月面前站不住了。
盒子打開裏面是沈鏡月熟悉的東西,沈鏡月借着閃爍的煙火看清了裏圈的刻字,是她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你的新年禮物。”白離捏緊了盒子,“裏面我讓人刻上了你的名字,有特殊的編碼,這樣東西掉了之後他們也能找回來。”
“所以,你能收下它嗎?”
高嶺之花垂眸下來的淡然依舊,她的心卻顫動起來了。
這是那個做輪椅的公司推出的最新omega用抑制環,和她脖子上老舊多少款的東西完全不一樣,裝載了世界最超全的功能和體感定時彙報,最全面的有效抑制措施。
周奇兒曾經在班上還對這個東西一陣吹噓,說自己到明年就能預約用上了。
這可真是完全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而這一個多月,白離一直在白老爺子手下苦幹活學東西還積極參與研發才搞出了這個東西。
白離舔舔嘴唇,“你覺得怎麽樣?”
她真第一次做這種事,做任務的時候她哪來這麽多時間和心思給任務對象鋪前戲,一個任務就三月的指标,完不成她就得死了。
雖然每次她都死了。
而像現在這樣像個傻子一樣準備了那麽多,放在以前她絕對瞧不起自己。可沈鏡月讓她這麽做了,她還非常的心甘情願。
“你為什麽會喜歡我?”沈鏡月想了很多,可到底她只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如說,她現在只想知道這個。
白離吞咽了下口水,她深呼吸一口氣似乎要豁出去了,這一輩子她唯獨這一次對這一個女孩,她夜不能寐的去找人托關系的布置場地,去準備驚喜,去壓下每一次見到女孩要吐露出口的“喜歡”。
這口氣終于是時候吐出來了。
她也像自問一樣重複了一遍,“為什麽喜歡?”
沈鏡月問她為什麽她會喜歡上她,唉,其實哪來那麽多的道理可以講啊,白離一開始就準備了滿肚子的網絡雞湯,毒的不毒的,她那個聰明的腦子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但她看着沈鏡月漂亮的眉眼的時候,她就把那些花花口吻的話術爛在肚子裏了。
她認真了那麽久,何必再這個時候給自己畫上個不完美的句號呢?
可是非要她說些什麽?
白離想了想,她歪起頭舉着盒子又掰起手指,“我一看見你就心怦怦直跳,聽到你的聲音我就覺得腦子暈暈乎乎的,單是你沈鏡月三個名字我就會想起你的眼睛,坐在教室裏,我們隔了那麽多的位子,可我控制不住的就想往你那邊看,就連有時候我吃菜葉子,我都會想起你的飯盒。還有更奇怪的,我竟然都想不起我是什麽時候記下你說過的話。”
少女笑道。
“你看你上次都想要了我的命了,警察有找上過你嗎?”
“你說我為什麽會喜歡你?”她看着沈鏡月逐漸亮起的眼神,白離笑笑,“我只能說沒有理由的,但這些全是我的喜歡了,你自己挑一挑吧,我也分不清楚你會喜歡我的哪種喜歡了。”
沈鏡月的全部,她的沉默和溫柔,或是那些冷漠陰沉的地方,無論是這個人的好與壞,都是白離喜歡的“喜歡”。
白離認真的看她,“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一通話說出來之後耳根的熱度更加烈了,她仔細的盯着眼前人的嘴唇,只要有點動靜,白離的心就揪起來了。
但沈鏡月實在是太好看了,她看一眼就忍不住春心蕩漾了。
在煙火下omega的美麗半明半暗的印現,漂亮玻璃似的美貌眉骨有種攝人心魄的美感,白離看的清晰,連同那潤澤上過唇膏的柔嫩,光滑透明的皮膚,煙花中那雙黑眸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沈鏡月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但她們之間呼吸好像都等不及的早一步纏綿在一起。
那一刻仿佛福至心靈,通了這個alpha的任督二脈,白離咽着口水走到少女眼前,委下身子,她輕聲問。
“我可以抱你嗎?”
沈鏡月點點頭。
白離又問,“那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沈鏡月沒說話,但她閉上了眼睛。
最漂亮最大的煙火升起的那一刻,白離把沈鏡月擁入懷中,她低下頭吻上了少女的唇瓣。
在那瞬間,沈鏡月睜開眼盯着她,白離一直覺得漂亮清透的黑眸此時像是被墨水浸透了,危險幽深的殺機在沈鏡月心裏起伏。
她已經捏住了折刀,但下一秒她就松開了手。
因為白離和她死死的十指相扣在一起,汗津津的手心熱乎乎的不舒服極了。
可沈鏡月的心前所未有的被觸動了,她仔細深刻的檢查着白離的模樣。
眼前動情斂眸的人是那麽的投入,所有的熱情直白的傳導在了沈鏡月的神經裏,好似這個人想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的所有喜愛是真實的,白離臉紅的比天邊的煙火還燃,比那天夕陽照在她側顏上還鮮亮。
這讓沈鏡月想起了她說那些話的時候,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她放下了歹念。
慢慢的,這個濃厚的深吻席卷上來吞噬感也一點點消磨走了沈鏡月的怒火,不安,和力氣。這種被猛獸蠶食的感覺讓她無法逃離,這個omega從頭到腳的,逐漸被融化進了名為“白離”的蠱人漩渦了。
她笨拙的回吻過去。
白離不知道她的真實緊張讓她保住了小命。
她只知道自己成了。
只是想到這一點白離心裏就美得冒泡了,如果不是在等一個半吊空中的回應,她心裏的小鹿簡直要一頭撞死在她最後的道德防線之下了。
時間像定格了無數秒,她感受到沈鏡月的唇角覆蓋了上來,白離放開了栅欄讓小鹿一頭撞死,兩具年輕的嬌軀擁抱在一起,她感覺自己全身就像泡在溫泉一樣的暖意增生。
鼻子裏全是清爽的皂角味,不,仔細一聞,白離還嗅到了omega獨有的桃味信息素。
這就是一個标示了。
頭頂上最絢爛的煙花炸開,白離被突兀的驚吓到了。
她沒由來的有些緊張,喉頭滑動了幾下,應該是煙火太燃了,她甚至沒有察覺到身下人幽幽凝視。
直到腰間被戳痛了,白離才緩過神來,她眨眨眼看着被她按着親的少女,神情有些委屈,讓沈鏡月看的氣得沒立即說出話來。
“怎麽了?你不想親了嗎?”磨砂過的嗓音絕對讓人耳根發癢,要是有第三人都會紅着臉跑開,生怕看見裏面的過火的什麽。
其實白離只是接了個吻而已。
沈鏡月被她壓得眼淚都留出來了,唇上的痕跡更是不忍直視的月中紅。
她像是被欺負的過頭了,好半會兒才緩過氣來,薄式貼身的毛衣裹着嬌弱的胸脯一起一伏的,omega梨花似雨的懵懂樣讓白離唾沫狂咽。
第一次見到眼裏冒綠光的alpha,沈鏡月大氣都不敢喘了,可她嘴上的皮都快被嘬下來了,一動出來的酸痛讓她這個好學生無端的羞愧起來。
“你怎麽能,親的這麽久?”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帶着醋味。
那可不是,活都是練出來的。但這話要是說出來,白離肯定要被呼上一個大嘴巴子。
以前做任務時候的“白貍”就是一個虛僞的假體,用的名字也是假名,雖然這想法真的蠻渣的,但是系統和她解綁的那一刻,白離就覺得往事和自己無關了。她現在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omega,現在的原身才是自己純潔幹淨的一切。
她是全新的自己,感情也是幹淨的。
“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唉,就我平時無聊吹吹笛子練出來的底子,一時興起就忘記這回事了。”白離借着身高把人壓着起不來,笑眯眯的告饒,“對不起啦,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還有下次!”沈鏡月龇牙就要咬上那人的下巴。
白離立即一幅笑臉上趕着求情,把人拉進懷裏親親額角和眼皮,指節順着脊骨按下去,一張巧嘴好話不斷的哄着,非常心甘情願的讓沈鏡月在她身上使勁。
半晌小黑貓只能兇巴巴怒道,“你知不知道節制啊,這還是在外面啊。”
“那我們回去就可以一直親嗎?”
蹭着鼻尖,現在渾身都是荷爾蒙的alpha眼神亮晶晶的像只讨肉骨頭的狗狗。
沈鏡月氣死了,她咬上那讨人厭的優秀鼻梁,怒氣十足,“不行,只有這一次了,你想都別想。”
“好痛啊……”漂亮高挑的少女又開始眼包淚的哼哼唧唧的讨饒,沈鏡月實在是太累了,渾身上下全是酸軟和汗,斜眼看了她一眼沒說出什麽話了。
她疲憊怒意的一拳打在白離的肩上,海風一吹,沈鏡月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在一片漆黑中,沈鏡月醒了。
她這一覺睡得實在是舒服極了,像是躺在了棉花上。
要是她腰上沒有被壓上一根手臂的話就更好了,沈鏡月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身體一動,腹部上的那只熱乎乎的手也動了。
“你醒了?”
從身後環抱着她的人聲音困倦的很,像是一夜都沒睡後的嘶啞,那只抱在腰間的手很自覺的就摸上了沈鏡月的臉。
“……嗯。”沈鏡月的心一下就靜了,她轉身看見alpha眼周的淡青,“你熬夜了?”
“嗯——”白離打了個哈欠,她昨晚發現沈鏡月睡着之後,就找了最近的酒店,她沒啥想法,一個月的疲憊終有所得,她幾乎也是沾了床就睡着了。
她故意越過中間夾住的被子,撒嬌:“你看你,昨天都沒看完煙花一下就睡過去了,我背着你回酒店可是走了好久的路啊。這裏樓好幾層高呢,我腳啊,手啊,全酸了。”說着就把自己的爪子伸過去了。
沈鏡月看着伸在自己眼下的手指,白皙又幹淨,粉色健康的甲床,加上這人似乎慘兮兮的賣慘實則是對她暗戳戳的邀功。
這些,這張床上的兩個人對心知肚明。
沈鏡月看看枕在另一角的臉龐。不能太由着這個人這麽幹,她心裏想着。
白離對她wink了下。
“哪裏酸?”
誰叫她就吃這一套,女孩捧着那只骨節好看的皙白手腕,倒也認真的開始給人揉起來了。
小情侶就趁着氣氛說了些話。
【改了三次(悲)】
小劇場:吃了一頓美味的飯,但桌上的兩人都味同嚼蠟,心裏都裝着事,再美味的食物都咽不下去了。所以說,這波是餐廳老板的血賺。
馬上就接回家了,應該寫到五十幾章故事也差不多結束了。
還有沈鏡月的心緒我只能說她心理會越來越黑,源自于不幸的童年和基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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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