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霸總的替身選擇跑路25
霸總的替身選擇跑路25
一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尴尬又不失禮貌地說:“這位先生,你知道我們今天這場發布會是要講什麽嗎?”
白岳不明所以:“講什麽?”
研究員:“傅總天生患有臉盲症,連自己的臉都沒辦法辨認,而臉盲症無法治愈,直到去年他和研究院合作,投資制造了世界上首臺可以治愈臉盲症的儀器……”
征得莫霰同意後,研究員拿過一沓資料:“這是傅總的診療記錄,上面顯示他從成年後開始治療臉盲症,但收效甚微,直到今年一月儀器完成制造後才痊愈。”
白岳猛地抓過資料:“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
旁邊的蘇明瓷也傻了,搶走剩下的資料翻看。
臉盲症患者,怎麽會找面容相似的人當替身?
直播間彈幕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着是滿屏的問號和卧槽。
準備室內的人紛紛放下手上的活,一齊望着白岳和蘇明瓷,有的腳趾恨不得當場摳出一座研究院,有的和同伴小聲說話。
“這倆人在發什麽癫?”
“早就聽說蘇明瓷自戀,我開始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白岳不是被稱為清冷男神嗎,怎麽也跟着犯病?”
白岳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擡頭沖小聲說話的人呵道:“不,這不可能!你不要胡說!”
管流程的工作人員撇撇嘴,不想跟有病的人計較,但他旁邊的一位年輕研究員刷地站了起來:“你吼什麽吼!傅先生天生臉盲症,多年來的診療記錄都在這兒擺着,哪裏容得你亂碰瓷,污蔑傅先生!”
“我沒有碰瓷!”白岳指着莫霰,不管不顧道,“他以前在我家打工最多、送我禮物、幫我家人找醫院、邀請我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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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霰無奈地搖搖頭:“我本不想當衆回應這些私事,但發布會在即,大家這麽久以來的努力不能因為我毀掉。”
他又擡起手腕看了時間,對白岳道。
“發布會還有半個小時,白岳,我們盡快溝通。
“小時候窮,需要上學,還要攢大學的學費,令尊令堂願意雇傭我刷盤子,會将快馊掉的飯菜低價賣給我,那是我以前可以吃到性價比最高的食物。
“令尊令堂對我有恩,有能力後自然要回報,你想出國深造,我送你出去,朋友分別送個禮物實屬正常,找醫院幫助的更是令堂。
“你學成歸來找不到工作,也是令尊令堂找到我,讓我幫你安排。
“為你做過的種種,都是在感謝當年令尊令堂給過我工作、賣給我低價飯。”
白岳踉跄後退,不小心撞到了蘇明瓷。
……對,蘇明瓷。
白岳指着蘇明瓷道:“那他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離開後,你會找一個和我這麽像的人當男伴,又在我回國後和他分開?!”
莫霰朝餘生微伸手,後者機靈地把一塊平板交給他。
他找到當初和蘇明瓷簽的合同,怼到白岳臉部稍微往下的地方。
“這是我和他簽訂的合同。
“那時候我剛接手長泉娛樂,接觸上流商界,我需要一個男伴。
“蘇明瓷身為背負債務、勤懇努力的十八線,他還有我作為臉盲症最喜歡的地方——側頸長着顆紅痣,沒有誰比他更适合當男伴,培養成自己人。”
他轉向蘇明瓷,開口道。
“那時你沒地方住,我手上的錢一部分送白岳出國,一部分替你還債,所以讓你借住在我家。
“之後問你要不要換地方,你說不用,喜歡住在這裏,我沒多想,加上公司事情多我不經常回家,就繼續讓你借住。
“你仔細回憶一下,借住期間我碰過你、和你說過一句親密暧昧的話嗎?”
蘇明瓷後背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傅逾好像确實沒碰過他、親過他、甚至沒說過一句情話!
他一開始以為傅逾只是冷淡,知道白岳的存在後,又以為傅逾是在替白岳守身如玉,他從來沒有想過傅逾一點都不喜歡他!
蘇明瓷半個字沒說,但他煞白的臉色已經證明一切。
莫霰摘下眼鏡,像是很難過那般自嘲地笑了聲。
“我傅逾這輩子,真的是……
“白岳,為了報答你們家的恩情,你想出國,我給你掏錢,令堂病了,我給她找器官找醫生,令尊令堂怕你在外地吃苦,你幾萬、幾十萬的買東西,我也替你清賬。
“蘇明瓷,你想演戲,我給你介紹劇組,給你拉代言,把你從十八線捧到一線流量,你替宮琰偷公司機密,我也看在朋友一場放過你。
“但你們又是怎麽對我的?
“以為我喜歡你們,欠你們的,還聯起手想在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給我難堪!”
“傅逾哥……”餘生微上前攙扶住莫霰一條手臂,心疼地道,“你沒事吧?”
莫霰擺擺手,狀似痛苦地嘆了口氣,“是我識人不清,怨不得誰。”
其他在場的人也看不下去,紛紛上來勸解。
“傅先生,消消氣消消氣,誰還沒個眼瞎的時候。”
“為這兩個王八蛋生氣不值當。”
“什麽人啊都是,保安呢!錢秘書去叫保安,把這倆貨丢出去。”
“等等,白岳胸前有東西……攝像頭?!”
傅逾和白岳、蘇明瓷的對峙迅速傳遍整個網絡,新詞條#心疼傅逾#閱讀量一小時內破億。
“草,蘇明瓷和白岳是什麽白眼狼?氣得我高血壓犯了。”
“這倆人怎麽舔着臉說傅逾喜歡他們??還特麽替身什麽白月光,我呸,一個比一個惡心!”
“白家人賣快馊的飯給傅逾,傅逾長大後還惦記着報恩,結果被白岳當成喜歡……別的不說,傅逾給白岳花的錢買幾個飯店都夠了吧。”
“等等,白岳不是書香世家貴公子人設嗎,怎麽成了開飯店的。”
“傅總小時候過得好苦,長大後資助了好幾家孤兒院,定期捐免費午餐,而且幫助過不少窮困家庭,結果他的善良變成捅向他的刀……”
“有沒有人關注臉盲症的事,我有個親戚就是臉盲症,那個儀器真的有用?”
在網上罵聲一片的同時,蘇明瓷和白岳被丢出會場。
他們兩個站都站不住,還是幾個保安合夥架出去的。
發布會本就來了很多記者,反正等待開場也沒事做,對峙視頻一傳二二傳三,在場記者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蘇明瓷和白岳被丢出去,扛着長/槍大/炮一頓亂拍。
“蘇先生,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你是真心覺得傅逾愛你嗎?”
“請問傅逾說你替宮琰偷取公司機密是不是真的?”
“你就從沒想過傅逾不喜歡你嗎?”
蘇明瓷因摔倒在地,淺色外套沾滿泥土,他還處在傅逾是臉盲症、根本沒愛過他的沖擊裏,直到鏡頭怼住鼻子才回到現實。
“不要拍我!不要拍我!”
泥土從袖子蹭到臉上,他抓住鏡頭生生往後推,指甲用力崩裂,血又在遮擋的時候糊了一臉。
蘇明瓷和白岳想借媒體的力量攻擊傅逾,但這把刀率先紮進他們體內,每句話每個字都像在肉中翻攪。
眼前全是黑漆漆的鏡頭和話筒,蘇明瓷別說擠出包圍,他坐都坐不起來,最後幹脆趴到地上縮成一團,血流不止的手緊緊拽住衣領把頭蓋住。
“不要拍我!”
哪怕以前打工還債時,他也沒今日這麽卑微難堪,像裹滿臭味的草履蟲,被人放到顯微鏡下放大解剖。
他恨不得小一點,再小一點,最好能縮到地縫裏去。
他不要當什麽光鮮亮麗的大明星了,誰都不要拍他,誰都不要看到他!
時間在這一刻失去概念,蘇明瓷感覺自己在十八層地獄走了一遭,不知多久後,嘈雜聲歸于平靜,有光照射進來。
他顫巍巍地探出衣領,模糊看到站在一米開外的男人。
傅逾……
他艱難翻過身向前爬:“傅逾,救救我,傅逾……”
男人居高臨下地搖搖頭:“我不是傅逾,我是餘生微。”
蘇明瓷:“餘生微?”
“傅逾哥正在準備發布會,這是随場律師剛寫好的律師函,”餘生微把律師函放在他胸前,學着莫霰的表情微微笑道,“蘇先生,你涉嫌侵犯肖像權、洩露機密、非法入室等多項罪名,等着被起訴吧。”
紙張随風飄走,蘇明瓷滿身泥污,愣愣地坐在原地。
傅逾甚至連見也不願意再見他。
趁媒體記者圍攻蘇明瓷,白岳急忙攔了個車往回跑。
手機連接的直播間已經關了,他本想趁揭穿傅逾真面目時在直播間也撈一把,漲漲人氣。
現在人氣是漲到史無前例的地步,但他也基本完蛋!
誰能想到傅逾是臉盲症,而且是有連續病例、有官方證明的臉盲症!
白岳滑動手機,各個平臺全是罵他們的,連句說好話的都沒有。
他切進粉絲群,發現人數掉得剩不到四分之一,剩下的也都在罵他,最溫和話也是在讨論他的家世,說他弄虛作假,禮物榜前十更是叨叨讓他還錢。
屏幕突然彈出通話,白岳下意識挂斷,但下一秒反應過來是爸爸的電話。
他又給打回去。
“你個龜孫!不是叫你讨好傅逾嗎!要你有什麽用!你弟弟的學校怎麽辦?!”
“爸……”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昨天高利貸上咱們家潑油漆,我現在門都不敢出,對面賣煎餅的都跑到家門口笑話我!”
白岳不敢再聽,直接強行關機。
他一路沉默回到公寓,發現門外站着五六個人。
為首那位他的經紀人。
白岳警惕道:“你來做什麽。”
經紀人掏出一份文件晃晃:“總公司下的命令,因為你對公司造成巨大負面影響,所以要跟你解約,你全責,違約費自然也沒有,公司給員工提供的公寓也要收回,上邊說了,給你兩個小時時間搬家。”
白岳:“不可能!傅逾不可能和我解約!”
經紀人:“今天之前也許不會,但你今天做的事多惡心自己應該清楚。”
白岳當即就要給傅逾打電話,又想起早就被傅逾拉黑。
他這些年仰仗的并不是傅逾對他的感情,而是他家對傅逾的恩情,現在恩情終于耗盡……
經紀人敲了兩下門,提醒道:“你還剩一個多小時,再不搬我的人會替你搬。”
白岳狠狠瞪了眼經紀人,開鎖進去搬東西。
經紀人跟着他進去,大咧咧往沙發一坐:“趕緊搬,監督你搬完我還要和朋友喝酒慶祝。”
白岳氣得發抖。
傅逾還照顧他的時候,經紀人從來不敢這麽跟他說話!
他冷冷道:“好歹共事一場,沒必要落井下石吧。”
“共事一場?”經紀人厭惡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受過傅總恩惠,鬼才要帶你這個廢物東西,唱片脫水只能賣三位數,說出去我都嫌丢人,不想參加綜藝不想改風格什麽賠錢幹什麽,賺錢全靠傅總回購唱片給你兜着,結果你還聯合外人對付他,白岳,你就是個白眼狼!”
白岳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傅逾回購唱片?”
“你以為你的那些破爛誰會買,是傅總怕你傷心不讓告訴你,上次你偷偷賣專輯才是你的真實銷量,”經紀人踹了腳茶幾,催促道,“趕緊搬,搬完我要和朋友開香槟!”
白岳的直播和音樂藝人事業全毀,但經紀人帶來的消息擊把轉幕後這條路也一并擊碎。
沒有傅逾,他什麽都不是。
一個多小時後,白岳拎着勉強收拾好的行禮找了間小旅館。
蘇明瓷給他的定金拿去還了高利貸利息,但現在蘇明瓷被帶走調查,尾款跟着泡湯,他手上只剩下一點錢。
小旅館衛生條件堪憂,大冬天的,被子一股潮味兒,衛生也打掃的很敷衍,蟑螂大着膽子往人身上竄。
白岳把自己摔進床鋪,他閉上眼。
怎麽會這樣,傅逾怎麽會有臉盲症?
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一定是假的!
他在做夢,這一切都是幻覺,等明天醒來,他還是那個備受矚目的音樂才子!
“哐——”
他睡了沒五分鐘,劣質木門被猛地踹開。
幾個穿黑皮衣戴大金鏈子的男人一窩蜂闖進房間,狹小逼仄的環境顯得更加擁擠。
最前邊的光頭也看過今天的視頻,揶揄道:“呦,這不是長泉娛樂傅老板心上的白月光嗎,傅老板那麽有錢,白月光,你趕緊跟傅老板要錢還債,讓我們這種底層小碎催跟着沾沾光。”
後面的男人哄笑做一團,笑聲傳遍整個走廊,其他住客探頭探腦地出來看熱鬧。
光頭毫不介意,故意吆喝道:“大家都來看一看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音樂才子、傅總的白月光,他欠錢不還!”
同伴一唱一和道:“沒聽說人家傅總有臉盲症嗎,以前幫他是因為他爹賣過傅總馊飯,傅總義氣報恩而已,結果大才子自戀的以為傅總喜歡他,還恩将仇報和蘇明瓷一起找上門罵傅總。”
光頭做作地張大嘴:“原來是這樣啊,那咱們音樂才子也真夠不要臉的,我呸!這輩子我最看不起恩将仇報的東西,姓白的,趕緊還錢!”
他說着又往前逼近幾步,接近兩米的身高帶給人十足壓迫感。
白岳忙向後竄:“利息不是都給你們了嗎!”
光頭:“你家還債只還利息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哥幾個可是飯都吃不起了,你要不還錢,大不了拉着你一起死!”
白岳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麽多人指指點點過,他聽到走廊上的人全都在議論他。
“他就是那個白眼狼啊,長得人模人樣,怎麽不幹人事兒呢。”
“你說他跟蘇明瓷誰更自戀?”
“長得差不多,自戀程度也應該差不多吧,自戀的人應該很喜歡自己的臉,他們兩個為什麽不內部消化一下,偏去禍害人家傅逾。”
“別說了,走走走,裏面要打起來了,小心也被這種垃圾波及。”
白岳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顏面。
房門重重閉合,光頭跟他小腿一樣粗的手臂不斷推搡着他,把他逼到窗戶邊上。
光頭把燃着的煙在他耳邊按滅:“本金呢,白大明星,本金你可是拖了好久。”
白岳死死抱着光頭手臂:“我還!我會還的!”
光頭:“傅逾不再管你,你拿什麽還?”
白岳:“我可以去借,我有一些朋友,他們都很有錢!”
“現在就借!”光頭把手機塞進他手裏,逼着他打電話。
白岳上半身已經懸空,只要光頭用力,他就會從九樓摔得粉身碎骨。
可他握着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那些朋友都是酒會上認識的,跟他來往全是看傅逾的面子,傅逾拉黑他後,他走投無路試着跟那些人借過錢,但對方知道傅逾不要他,也學着傅逾的樣子把他拉黑。
他再次意識到,不是傅逾愛他需要他,是他需要傅逾。
光頭見他沉默,冷笑一聲打開窗戶,掐着他的脖子就要往外扔。
白岳嘶啞地喊道:“別殺我!”
光頭充耳不聞,他半個身子都被拎出窗子。
寒風吹得冷汗幾乎凍結,雞皮疙瘩起了滿身,白岳除了拼命抓住光頭外什麽都做不到。
死亡近在咫尺,只要光頭松開,他就會摔成一灘爛泥。
“求求你!別殺我!我會還,我真的會還!”
他眼睜睜看着光頭手指根根松開,眼淚鼻涕以及腥臭的液體一并湧出。
在光頭要把他扔下去的那刻,門口傳來一道男聲。
“夠了。”
光頭把他扯回來,恭恭敬敬地對門口道:“趙老板。”
白岳虛脫跪在地上,仰面看着走進屋內的人影。
被稱為趙老板的男人非但不像他想得膀大腰圓,甚至還有幾分英俊。
但能被一群高利貸打手叫老板的又能是什麽善類,他哆嗦着向後挪動,地上帶出一串腥臭的水漬。
趙老板走到他身前,目光滑過他腿間的水漬,涼涼地笑了下。
“白岳。”
白岳不敢吭聲,咕嚕咽下一口吐沫。
趙老板朝光頭使了個眼神,後者按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地上。
接着趙老板才屈尊降貴地小幅度地動腿,用擦得锃亮的鞋尖擡起他的下巴:“是長得跟蘇明瓷很像,可以湊合用幾天。”
“趙老板?”
莫霰揮筆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簽好名字,出聲問道。
辦公室整潔明亮,暖氣調整到最适宜的溫度,辦公桌花瓶裏的花束嬌豔欲滴,一看就是新從溫室摘下來。
餘生微提着小噴壺給花束澆水,聽到莫霰的疑問,一并看向來彙報的秘書。
秘書:“是的傅總,白岳就是跟趙老板借的高利貸,現在還不上,趙老板把人不知道帶去了哪兒。”
莫霰:“他全名叫什麽。”
秘書:“趙欽,欽定的欽。”
莫霰:“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秘書見老板确實沒幫忙的意思,開心愉悅地離開辦公室。
蘇明瓷和白岳那種垃圾離得越遠越好!
傅總英明!
餘生微回憶道:“怎麽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
莫霰:“劇情最後蘇明瓷被私生綁架,而給私生提供線索的人,就是趙欽。”
餘生微翻看劇本:“真的诶,原著裏傅逾察覺到火災有問題,逼問私生幕後黑手,私生說出趙欽兩個字就去世了,不過後來傅逾把眼睛給了蘇明瓷,沒有寫他和趙欽的具體結局。”
幾句話的功夫,莫霰已經查清趙欽的身份來歷。
簡而言之,趙欽勉強算是攻四。
攻二宮琰,攻三在莫霰進入世界第一天就追車不成反把自己撞傻。
趙欽出現的最晚,劇本裏只是提了一個名字,但經莫霰調查和推理,發現趙欽渴望蘇明瓷已久,奈何傅逾把人保護得太好。
後來蘇明瓷離開傅逾跟了宮琰,按理說趙欽依舊沒有下手的膽子和機會,卻還是找私生綁架。
這其中少不了蘇明瓷的推動,比如故意引誘趙欽,逼得趙欽聯絡私生綁架,進而制造火災把傅逾燒得體無完膚,騙走傅逾的眼睛,讓他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傅逾受過的苦,我會讓他們一個不落的還回來,”莫霰拎起外套,“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去吃飯。”
莫霰很喜歡和餘生微一起吃飯,因為餘生微在吃相不粗魯的同時還能吃得很香,能激起他的食欲。
考慮到他最近影響力以及餘生微影帝身份,他們在外邊吃飯時選的都是只接待會員的餐廳。
餘生微知道後主動請命選菜,作為美食愛好者,他深入調研,總結出了本市排名前二十名的餐廳名單,并立志要一個個吃過去。
再怎麽是人類,餘生微也是裝載了超越時代的計算機系統,強大的功能被用來檢索餐廳,讓研究院的人知道大概要直呼“暴殄天物”。
但莫霰想得開,科學嘛,轉化後還是為人類服務的,而且餘生微對他的口味了若指掌,一開始撰寫完菜單後他還會看一看,幾次後發現都甚合心意,幹脆就全由餘生微去了。
兩人花費半個小時抵達餐廳,莫霰先去洗手間,餘生微等着上菜。
餐廳在本市一棟高層建築頂層,放眼望去,整個城市都盡收眼底。
菜色是昨晚定好的,餘生微閑得無聊,打開平板亂塗亂畫。
那天在研究院,莫霰告訴了他關于主系統的推測,雖然沒有說明,但他還是能猜出來自己很有可能是主系統兩方派系其中的一派。
雖然他什麽都不記得,可誰都不能保證他丢失的過往對莫霰沒有威脅。
他就像一顆随時會爆炸的炸/彈,可莫霰還是對他這麽好,讓他陪在身邊,給他拍宣傳片的自由,還帶他出來吃東西。
莫霰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餘生微下定決心,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不會背叛莫霰。
說起來,莫霰總給他一種熟悉感和安心感。
次元世界那麽多,不知道他以前是哪個世界的人,有沒有可能和莫霰同一個世界,而且認識呢?
應該不可能吧……他在現實世界大概率是個小說家或者美食家,莫霰是頂級科學家,怎麽都搭不上邊。
餘生微正胡亂想着,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他擡起頭:“你回來……”
話還沒說完,他發現來的不是莫霰,而是許久不見的攻二,宮琰。
餘生微笑容頓時減淡許多。
吃飯前遇見宮琰,倒胃口。
宮琰出來後重新染了遍頭發,還是張揚的紅色,像頂着只憤怒小鳥。
憤怒小鳥自以為紳士地跟他打招呼:“餘老師,初次見面,幸會。”
餘生微看也沒看宮琰伸過來的手:“在遇見你之前是挺幸運的。”
宮琰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沒被餘生微的冷漠和諷刺打倒:“看來餘老師知道我是誰,不過我想你可能對我有一些誤解,我……”
餘生微不想吃飯前聽宮琰叨叨,打斷道:“沒有誤解,我只是不喜歡你。”
宮琰:“為什麽?”
餘生微:“因為你左腳先邁進的店門。”
“……”甚至懶得說場面話敷衍他,宮琰吸了口氣,“餘老師……”
“看來宮總不夠忙,還有閑心出來騷擾別人。”
莫霰上完洗手間回來就看到宮琰騷擾餘生微,他瞬間明白怎麽回事。
他們是昨晚預約的這家餐廳,消息很可能被店員等人洩露了出去,所以宮琰故意來蹲他,或者說,蹲餘生微。
見到莫霰,餘生微當即像換了個人,柔柔弱弱地過去攬住莫霰胳膊,委屈道:“傅逾哥,宮琰欺負我。”
宮琰:“?”
莫霰有些想笑,看臉色就餘生微肯定沒吃虧,但還是很配合地陪餘生微演下去:“他怎麽欺負你了?”
餘生微:“他勾搭我,挑撥咱們的關系。”
莫霰溫柔安慰道:“那我收購他們公司給你砸着玩好不好。”
餘生微終于對宮琰露出笑臉,開心地恭喜道:“宮總,傅逾哥說要收購你們公司,你要破産啦!”
沛譽娛樂也是歷經兩代人的大公司,宮琰不相信傅逾會因為餘生微一句玩笑話就不計代價的收購,傅逾想買,他還不想賣!
但兩人一唱一和的羞辱還是讓他擡不起頭,來這家飯店吃飯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幾個叫得上名字的正指着他竊竊私語,臊得他臉紅。
“傅逾,我們來日方長。”
宮琰撂下一句狠話,揮袖走了。
餘生微沖宮琰背後做了個鬼臉,雖然把人氣走,但總覺得有點迷惑,他問莫霰:“宮琰這是來幹什麽的?”
“他是故意趁我不在來找你。”莫霰坐在餘生微對面,以為桌上是點菜用的平板,順手拿來點開屏幕,入眼看到餘生微無聊時畫的東西——他原來身體的模樣。
只寥寥幾筆,就勾勒得格外傳神。
餘生微很快反應過來,紅着臉把平板搶回去,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聽莫霰又道:“抱歉,拿錯了。宮琰已經知道我不喜歡蘇明瓷,但他誤會我們的關系,所以像當年引誘蘇明瓷那樣來引誘你。”
窺見莫霰對他的畫沒任何反應,表情變都未變,餘生微在慶幸的同時又生出一絲失落。
他接着莫霰的話說道:“可宮琰不是喜歡蘇明瓷嗎?”
莫霰悠悠道:“Lady, I swear by the blessed moon, that tips all theses fruit-tree tops with silver——”(姑娘,憑着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它的銀色光輝暈染着這些果樹的頂端——)[1]
餘生微:“Don't swear by the moon, that inconstant moon.”(不要向月亮發誓,它是變化無常的。)[2]
莫霰多看了餘生微一眼:“你确實看了不少書。”
餘生微不好意思地笑笑:“摸魚摸得多。”
“月亮變化無常,愛情也是,”莫霰神色淡淡,“它是共同構築的閣樓,心髒每一次跳動,都像潔白飛鳥扇動翅膀,于星下聆風,于雲端銜月,但它總會飛到山窮水盡,于荒蕪中成為廢磚爛瓦。”
“蘇明瓷和宮琰的感情更不純粹,建立在自尊、利益、争強好勝之上,比起喜歡蘇明瓷,宮琰更讨厭傅逾這個競争對手。
“在對付我這件事上,蘇明瓷已經沒有多少利用價值,而且還反過來害了他,他對蘇明瓷還能剩下多少喜歡,又會産生多少厭惡?”
餘生微聽懂了莫霰的意思:“那接下來蘇明瓷的日子不好過了。”
莫霰:“何止不好過,別忘記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趙欽。”
[1][2]出自《羅密歐和朱麗葉》月下經典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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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