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最強天師為我火葬場8
最強天師為我火葬場8
烏雲遮月,鄉間小路沒有路燈,光線微乎其微,耳邊有風刮過,可風的聲音很奇怪,像是有什麽人在哭。
何問竹走在軟塌塌的泥土路上,一個沒留神踩進坑裏,他險之又險地穩住沒摔倒,褲腿卻被泥水沾濕。
他厭惡地把腿從泥坑裏拔出來,泥水沿着鞋縫滲了進去,從腳底板都腳趾縫都癢得厲害。
強撐着又向前走了幾步,何問竹好容易找到平坦的地方,趕緊蹲下/身用手在附近摩挲一番,确定沒有水坑才坐下。
他脫下鞋把水倒幹淨,腳癢得愈發嚴重,可能剛才的水中有蟲子。
他這麽想着,腳面明顯有東西在爬。
何問竹很是生氣,用力在腳背上一拍,果然拍到指甲蓋大小的異物。
腐爛的臭味迅速在空氣中蔓延,一想到這東西死在自己腳上,何問竹表情都變得扭曲。
他用力在地上蹭蹭手心,想把手上的臭味蹭掉,又曲起手指想把腳背上的蟲子彈走。
可指尖剛碰到蟲子,蟲子卻一口咬了上來!
“嘶——!”
指尖鑽心的疼,然後是一道烈火焚燒的熱流沖進血液,像要從內部把他燒成灰燼。
不只是“像”。
何問竹眼前也生出火焰,借着亮光,看清楚自己剛打死的蟲子的同時他吓了一跳。
那蟲子背上竟然長着一張人臉,而且蟲子的嘴正死死咬着他的指尖不放。
Advertisement
何問竹是一流天師,又心狠手辣。
他不管咬他指尖的人面蟲到底是邪祟還是來找他幫忙的,當即念起殺傷力最強的咒語驅趕。
可平時無往不利的招數這會兒連個火星子都沒擦亮。
怎麽回事?
何問竹用上學習的所有法術,但對頭顱一點用都沒有,他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反而手腳虛弱,比普通人還要不如。
何問竹開始慌了。
他拼命甩動右手想把蟲子甩下去,可蟲子越變越大,變成一顆脖子從中間被咬斷的頭顱,斷裂處還在水流般向下躺着血液,五官比正常人要大上數倍,幾乎要把整張臉占滿。
何問竹顧不得髒,坐在地上不斷向後挪動,可頭顱還咬着他,而且咬得更深,淌下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褲子。
“滾開!”
“快滾開!”
恐懼和疼痛使得何問竹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
風裏的哭聲愈發清晰,人面蟲吞噬的速度迎風加快,轉眼間吃掉他的小臂,跟他來了個臉貼臉。
“啊——!!”
驚慌間,何問竹看到了人面蟲額頭上的胎記。
祝罡幫他用邪術修煉身體時,找來的第一個人額頭上就有胎記。
他仿佛在這一刻變得耳聰目明,辨認出所有哭聲都來自于因他而死的人。
那些冤魂窸窸窣窣地爬向他,想吃掉他的血肉……
“不要!”
“滾開!”
“啊——!”
何問竹從夢中驚醒,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氣。
沐浴在身上的陽光仿佛足以使人獲得新生,他胡亂摸着夢中被啃咬的部位,發現确實是一場夢,而且修為還能使用才稍稍安心。
一定是稼達村怨氣太重的緣故。
“問竹,吃飯了!”
外邊傳來況砂的聲音,何問竹打起精神:“來了!”
莫霰吃過早飯出門的時候,撞見村長帶着兩個村民哭喪着臉在路上哀嚎。
“大師!你可得救救我們啊大師!”
“我們村子全指望大師們了!”
鬧出的動靜太大,有七八名天師都湊了過來,何問竹正握着村長的手安慰。
莫霰出聲道:“發生了什麽事?”
一見他來,其他人自動讓出條路。
村長就算沒聽過殷霄的名字,也從莫霰從容的氣度和衆人的反應中明白他有多厲害,松開何問竹跑到他前邊:“大師,你要救救我們啊大師!”
莫霰:“慢慢說。”
“诶,剛才有大師說福神提前消耗我們村子土地的生命力,這麽說的話村子以後是不是都結不出果了?”村長說着說着又開始哭嚎,“我們村子全靠賣水果掙錢,地不行了以後我們吃什麽啊!”
莫霰:“誰告訴你的。”
村長伸手一指。
王天師不自覺挺直脊背:“稼達村既無鬼魂,也無邪祟,前些年結出的果子比其他地方都要優質,怎麽看都是福神騙天葬祭品,強行透支村子地力,現在撐不住跑了,把爛攤子留給稼達村。”
“純屬無稽之談,”莫霰聲音低沉,語氣嚴肅,“稼達村才消耗幾年地力,又結過多少果,漫山遍野的怨氣你都看不到,還當什麽天師。”
王天師眼力不夠,又沒拿得出手的法器,的的确确沒看到稼達村的怨氣,被莫霰這麽一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縮在莫霰口袋裏的餘生微心虛地摸摸鼻子。
咳。
他又不是天師。
村長聽到後喜上眉梢:“大師,您的意思是村子還有救?”
莫霰:“先去你們天葬的地方。”
村長:“好好好,我給大師帶路!”
村長身邊跟着的小姑娘心細:“山上雖然沒了植物,但蛇蟲鼠蟻卻沒少,我給各位大師帶了花露水。”
她特地紅着臉把花露水先遞給何問竹:“這位大師,我見你脖子後邊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何問竹下意識摸摸後頸,确實有個小鼓包,他接過花露水,溫柔地說:“謝謝你。”
何問竹用完後将花露水遞給莫霰:“你也來一點吧。”
莫霰沒接,他注視着何問竹眼底的烏青,眉心微蹙:“你昨晚去了哪兒。”
何問竹:“昨晚?昨晚我們在一起喝酒,我喝多就睡過去了。”
莫霰:“睡過去之後沒再出門?”
何問竹:“沒有。”
況砂接話道:“我昨晚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殷天師手下的厲鬼把何天師送回房間,何天師喝得醉醺醺的,之後沒也聽到別的動靜,是發生什麽事嗎?”
何問竹注意到殷霄似乎有話要說,看他的眼神也摻雜着幾分擔憂,心驀地一跳……
他剛想問個清楚,就見殷霄瞥到衆人都在看他們,把話生生咽了回去,重新淡然地看向前方:“沒什麽,去天葬的地方吧。”
稼達村天葬的地方在東邊一座山的山頂,山上植被全都幹枯焦黑的立在那裏,像一片沒有盡頭的黑色骨架林。
越往高處風越大,有道風來得疾了些,枯樹的樹枝随風而斷,剛巧滾落在莫霰腳旁。
他眼也不眨地從枯枝上跨過去。
還好來的時候就讓餘生微縮小在口袋裏摸魚,不然得罵分配劇本的主系統八百遍。
衆人走了快一個小時,終于到達天葬的山頂。
山頂基本看不到植物,只有零星一些被風吹斷陷在地裏的枯根。
村長:“就是這裏。”
以莫霰為首的十幾名天師走到距離斷崖五米的位置,這裏地面明顯和其他地方不同,土是褐紅色的,像浸過血液。
有天師肅容問道:“你們天葬是用的活人?”
村長當即否認:“哪兒敢哪兒敢,那可是犯罪!地上有血是因為來供奉的村民都剛死,血還沒流幹。”
何問竹:“他們的屍骨在哪兒。”
“屍骨?”村長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被福神帶走了啊,福神會帶他們去極樂世界。”
何問竹:“他們是自願來當祭品的嗎?什麽樣的人才能被選中來供奉福神?”
村長:“當然是自願的,這可是稼達村的榮譽,只有對村子做出貢獻的年輕人,或者上了年紀的鄉賢才有資格。”
餘生微從莫霰口袋裏探出半個腦袋,在腦海裏偷偷對莫霰道:“村長在說謊吧,如果是自願的,哪兒來那麽大怨氣。”
莫霰:“自願是假,來這裏時已經死亡是真,如果還沒死就帶過來,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出血量不該這麽少。”
幾名天師交流道。
“我不認同王天師的說法,要知水土常為一體,稼達村水未幹涸,而且稼達村豐産不過三年,就算過度催發地力,也不該這麽快就耗幹土地的生命,想必還是有邪祟作怪。”
“張天師說得對,依我之見,那福神定是邪祟,說不定是天葬的時候出了什麽差錯,惹惱了它。”
村長慌忙道:“福神怎麽會是邪祟呢!大師您不要亂說!”
稼達村生活水平是上去了,但改觀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像村長這種上了年的老人,對神靈的信仰更加固執。
張天師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村長別急,你想想,如果福神真是好神仙,怎麽會放任村子植物全死了呢。
“我看此處怨氣極盛,而天葬又是和邪祟最為接近的地方,我建議在此處做一場法事,将邪祟抓到就能明白了。”
莫霰眺望山的對面。
遠處白雲漂浮,稼達村以外的山上仍是蒼翠的綠色,連山間的霧氣也好似蒙上一層模糊的青白濾鏡。
唯獨稼達村死氣沉沉,山底是黃褐色土地,半山腰黑色枯樹點連成片,看得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這裏沒有待下去的價值,莫霰扭頭就要下山。
背後張天師急匆匆地喊他:“殷天師您不留下一起嗎?我還想請您指導指導。”
莫霰:“你們自便。”
餘生微扒着口袋邊仰起腦袋,小小的身體随莫霰走路一抖一抖:“我們不一起做法嗎?”
莫霰:“我不會做法,留下沒用。”
餘生微笑得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答案啦?”
莫霰跟着笑了:“猜到個大概,現在去确認。”
他們下山後直奔村長辦公室,裏面有位年輕人正收拾資料。
年輕人知道他是來幫忙的天師,殷切地問道:“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莫霰:“我來看稼達村的村志,你出去忙吧,不用管我。”
年輕人以為天師做事神秘不願被打擾,只得把辦公室讓給他。
稼達村這幾年剛發展起來,許多信息都沒有網絡備份,莫霰只能親自過來。
他和餘生微分工合作,餘生微查村志中關于“福神”的內容,莫霰則翻閱稼達村近幾年的人口記錄。
不久後餘生微說道:“據村志記載,福神管的還挺雜,上到風雷雨雪下到求子發財都能摻和。”
莫霰:“一個被拿出來當擋箭牌的符號罷了,管的雜才好。”
餘生微:“你發現了什麽?”
莫霰:“你看過西游記嗎?”
餘生微:“看過。”
莫霰:“西游記第四十七回,姓陳的老者家中在做預修亡齋,因岸上有座靈感大王廟。”
餘生微這下跟上了莫霰的思路:“我知道了!行者問何為靈感,老者說,‘年年莊上施甘露,歲歲村中落慶雲’,意思是靈感大王幫助村子風調雨順,可代價是他們要向靈感大王獻祭童男童女。”*
“你記得還挺清楚。”
莫霰接着說道。
“沒錯,凡事都有代價,稼達村向他們的靈感大王,也就是福神獻上貢品,福神保佑他們賺錢。
“村長聲稱天葬用的是死去的村民,獻祭記錄也沒有問題,就連天葬處的出血量都天衣無縫。”
餘生微聽得有點糊塗:“等等,那怨氣是怎麽回事?”
“因為他們背叛了‘福神’,”莫霰低嘆道,“單純從手法上來看,這個局布置得不錯,我目前還沒找到切實的證據,只有推測,你要不要聽一聽。”
餘生微點頭。
莫霰解釋道。
“我懷疑幾年前有東西披着福神的外衣來到村子,他和村民做交換,讓村民過上好日子,代價是村民必須為他提供祭品。
“‘祭品’這個詞和人命搭邊就變得極為不詳,福神要的祭品非常苛刻,比如一具充滿戾氣的屍體,戾氣在這個世界可以用來完成邪術,而陰邪的東西也很符合福神要‘祭品’的風格。
“這種落後的地方民風未開化,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為了‘生産’出福神要的祭品,稼達村需要先選出一個人,然後對他進行慘絕人寰的折磨,這樣他死後就會滿足福神的要求。
“戾氣多來源于死人,怨氣多來源于活人,在受折磨的過程中,祭品産生出怨氣。
“稼達村人口稀少,他們就像非法買賣婦女到大山生孩子一樣,去外界坑蒙拐騙無辜的受害者,也許福神也會專門送來人供他們折磨。
“而無辜的人,怨氣和戾氣也就越重。”
餘生微發問道:“可這樣的話,為什麽稼達村的植物會枯死?”
莫霰找出稼達村人口流動記錄給餘生微看:“因為他們背叛了福神。”
稼達村近幾年開始騰飛,封閉落後的小村莊一眨眼家家戶戶蓋起小樓,添置現代家具,還買得起摩托和小轎車。
拐騙婦女來當勞動力來生孩子,需要全村出動時時刻刻地盯着,但折磨人只需要把受害者戴上鎖鏈關起來。
村民賺這麽多錢,稼達村改造後風景也不錯,竟沒想過開展第三産業,別說旅館招待所,村子裏的機構也沒外人留宿的地方,同樣是要保護村子祭品的秘密。
他們或許曾經還為這樁生意感到慶幸,可錢賺的多了,他們接觸到新奇的大城市,或許是向往大城市的繁華,或許是文明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是人,也或許是于心不忍,許多年輕人開始去外邊闖蕩。
單是今年就出去了十六名青年勞動力,其中女性十名,男性六名,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心軟也勉強可以當他們折磨受害者的佐證。
往外跑的人變多,留在村子裏的人變少,懂得法律并犯法的人更少,福神得不到足夠的祭品,就放棄了稼達村。
餘生微再次問道:“我還是沒明白,稼達村地力還沒耗幹淨,福神走就走了,植物是怎麽回事?”
莫霰:“我懷疑是福神催化怨氣,才使得植物枯萎。”
餘生微:“福神為什麽要催化?從利益的角度考慮,它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稼達村失去利用價值,它催化怨氣只會引來天師,萬一有厲害的天師,比如你過來發現真相怎麽辦?”
莫霰手指搭上細邊鏡腿,微微笑道:“他要的就是我過來。”
餘生微頓悟:“難道稼達村的邪神就是……”
沒錯。
就是祝罡和何問竹。
稼達村表面上是況砂的果園基地,實際上是祝罡和何問竹獲取利益的罪惡窩點。
祝罡有人脈有能力,他直接或間接向況砂介紹水果品質優渥的稼達村。
殷家擅長斬除邪祟,祝家擅長陣法。
祝罡暗中在稼達村布置了可以使此處風調雨順、果質優良的陣法。
後來稼達村背叛了他,他也就放棄了稼達村。
沒有祝罡庇佑,稼達村的植物開始枯萎,但也只是開始枯萎,真正的衰敗是在十來天前,也就是祝罡和何問竹追殺他失敗的時候。
祝罡先是來到稼達村催化怨氣把事情搞大,然後再利用陣法把怨氣藏起來,讓這個局顯得不那麽明顯,好把莫霰留在村子更久,方便接下來的行動。
祝罡雖然人在局子裏,但身為擅長邪術的天師,奪舍自然不在話下。
祝罡需要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身份,最好還有理由能接近莫霰,人選再明顯不過。
況砂原來确實是個不錯的企業家,他可能察覺到稼達村的異樣,但沒有深究。
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會活得更好。
可惜和祝罡的賊船沾上一點邊都危險至極,現在大概率已經被換了芯子。
老實說祝罡和何問竹這次的局布得不錯。
稼達村的人可能到現在還以為遇見了“神仙顯靈”,而受害者也确實是死後才搬到天葬的地方,血量沒有問題,帶有戾氣的屍體被他拿走,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到現在莫霰也只是推測,找不到實質性證據。
如果來的人是殷霄,恐怕真會上當。
可惜來的人是莫霰。
餘生微的嫌棄厭惡快要化為實質:“怪不得祝罡能源源不斷給何問竹提供戾氣,類似稼達村的害人窩點還不知道有幾個,他們為一己私欲坑害這麽多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莫霰深表贊同,他把資料都放回原位:“走吧,去買點東西,晚上證實我的猜測。”
餘生微變成巴掌大小縮進莫霰口袋裏,他最近很喜歡這個位置,能感受到莫霰的體溫,而且這個世界哪兒都有鬼,他的身體一經拿出就無法收進系統空間,變小躲進莫霰口袋還能在莫霰體內的系統空間避難摸魚。
他問道:“可是證據不都被清除了嗎?我們怎麽證實?”
莫霰:“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犯罪,何況幾年來受害者數量可觀,痕跡是掩蓋不掉的。”
他們走出村長辦公室。
村子植物枯死,村民沒有活幹,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聊,抽煙的抽煙,嗑瓜子的嗑瓜子,一見莫霰出來不約而同地放低音量。
有膽大的村民想過來搭話,莫霰直接繞遠路避開這些人。
餘生微順着衣服爬上莫霰肩膀往回看:“聽你說完之後,感覺村民看我們的眼神都陰森森的。”
厲鬼沒有溫度,說話間帶起的氣流卻吹得莫霰耳垂發熱。
他說道:“這裏的人還不知道我們掌握真相,別暴露。”
“我會注意,”餘生微回過頭,“你說要買證實猜測東西,是要買什麽?”
莫霰小心地把餘生微從肩膀重新放進口袋,捏捏發熱的耳垂:“一些試劑,希望稼達村各種店能湊出原材料。”
“哦……”餘生微扒着口袋邊,下巴墊在手背上,低落地說道,“我不喜歡這裏。”
莫霰:“我也不喜歡,等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
去找證據這種事肯定不能大白天做,萬一被村民發現,集結一群人抄家夥圍攻他們,他們也不好對普通人下狠手。
莫霰和餘生微裝模作樣的去山裏逛,看似是在調查問題,其實美滋滋地烤雞。
臨到傍晚,其他人陸陸續續回到住處。
天葬處做法的法師當然沒召喚出什麽福神或者邪祟,因為真正的邪祟就在他們身邊。
莫霰照舊沒跟衆人一起吃飯。
他和餘生微提前吃過,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早點睡,早點起。
洗漱過後正要睡時,何問竹簽到似的又敲響了他的房門。
莫霰睡眼惺忪地堵在門口:“有事?”
何問竹和昨晚一樣提着菜籃子:“看你今天也沒下去吃飯……你在睡覺?”
莫霰:“吃過了,半夜還有事,先補個覺。”
何問竹:“半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你早點休息。”
何問竹靜靜站在殷霄關閉的門前。
半夜還有事……
鬼怪邪祟經常半夜出沒,天師特地挑半夜幹活是常事,可稼達村根本沒鬼,殷霄不可能看不出來。
那殷霄半夜是要去做什麽……
*出自《西游記》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