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吃可愛多長大

吃可愛多長大

哇,這麽多好吃的啊!

看到這麽多美味佳肴,吃貨蘇暖暖頓時來了精神,春風滿面地開始夾菜。

這時,衆人也一邊聊天,一邊吃起各種菜來。

這家小龍蝦店很有特色,如果顧客點了龍蝦,那麽服務員就會給顧客配備一把小剪刀,這剪刀叫“蝦剪”,是專門用來剪開堅硬的蝦殼的。

蘇暖暖很喜歡吃小龍蝦,以前來過這家店,所以她用筷子從盆裏夾起一只小龍蝦,然後拿起蝦剪,輕車熟路地開始剝蝦。

只見她剪蝦的動作爐火純青,優雅從容,好像行雲流水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秦銳骁瞥了蘇暖暖一眼,拿起一根筷子,慵懶地敲了敲她面前的空碗,道:“小可愛,我要吃蝦,你幫我剝蝦。”

“……”蘇暖暖剛才才吃了秦銳骁給她買的冰淇淋,所以吃人嘴軟,讷讷道,“好吧,我幫你剝蝦。”

說完,蘇暖暖就把剛才剝好的那只蝦仁,放到秦銳骁的碗裏。

秦銳骁毫不客氣,用筷子夾起蝦仁,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緊接着,蘇暖暖繼續為秦銳骁剝蝦,殷雪雁在旁邊又妒又恨,迅速剝了一只蝦,将蝦仁放到秦銳骁的碗裏,嬌笑道:“銳骁,我幫你剝蝦吧!”

秦銳骁緊緊皺眉,就好像看到了什麽很髒的東西一樣,用筷子将殷雪雁剝的那只蝦仁夾起來,直接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殷雪雁:“……”

衆人一片嘩然,而殷雪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瞬間下不了臺。

這時,秦銳骁轉頭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道:“服務員,給我拿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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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聽到秦銳骁的吩咐後,他很快就拿了一副碗筷過來。

秦銳骁指了指剛才放殷雪雁剝的蝦仁的碗,以及那雙夾過蝦仁的筷子,滿臉嫌棄道:“這副碗筷你拿走,太髒了!”

服務員小哥哥雖然不知道那副碗筷為什麽髒了,但既然顧客秦銳骁這樣說,所以他很順從地帶走秦銳骁剛才用的那副碗筷。

見狀,殷雪雁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氣得嗚嗚地哭起來。

“雪雁,你別哭了,”饅頭心疼地給殷雪雁遞紙巾,又看向秦銳骁,道,“骁哥,你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啊?雪雁畢竟是女孩子,你怎麽能這樣對她呢?”

秦銳骁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別人玩兒過的破鞋,我嫌髒,這不是很正常嗎?”

聽到秦銳骁的話,殷雪雁臉色慘白,嚎啕大哭起來,道:“我不是破鞋,嗚嗚嗚嗚……”

“雪雁,你別哭了,銳骁說的只是氣話而已,”董嬌蕊開口安慰殷雪雁,聲音輕輕柔柔,道,“等銳骁氣過了就好了。”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附和,安慰殷雪雁,勸她不要哭。

蘇暖暖見殷雪雁哭得那麽傷心,也覺得秦銳骁太殘忍了,但她轉念一想,想到殷雪雁給秦銳骁戴了綠帽子,秦銳骁生氣好像也情有可原——

蘇暖暖曾經從班上聽到過八卦消息,聽說殷雪雁把初夜給了藍顏楓,所以秦銳骁氣得半死,不願意跟殷雪雁和好……

當殷雪雁放聲大哭時,秦銳骁要求蘇暖暖繼續為他剝蝦。

蘇暖暖嘆了口氣,拿起蝦剪,為秦銳骁剝了一只又一只蝦。

她剝出來的每只蝦仁都完整漂亮,油光光的,看起來鮮嫩可口,讓人食欲大振。

秦銳骁對蘇暖暖剝的蝦很滿意,所以吃了一大堆蝦。

這時,秦銳骁發現蘇暖暖一直在給他剝蝦,好像一只蝦都沒有吃,于是用筷子夾起她剛剝好的那只蝦仁,遞到她的紅唇邊,笑道:“小可愛,你也吃一只蝦吧!”

“……”蘇暖暖的雙頰頓時泛起紅霞,讪讪地搖了搖頭,道,“你吃吧,我、我等會兒吃……唔!”

蘇暖暖話還沒說完,秦銳骁已經強行将蝦仁塞進她的嘴裏,而她吓了一大跳,本想把蝦仁吐出來,又怕秦銳骁生氣;想要把蝦仁吃下去,又覺得不好意思……

因此,蘇暖暖急得小臉通紅,嘴裏含着那只蝦仁,一時間不知所措,眼睛裏有亮晶晶的水光,仿佛受到欺負的小兔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噗,太他媽可愛了!”秦銳骁哈哈大笑,道,“蘇暖暖,你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嗎?你打算把那只蝦仁含在嘴裏含多久?快吃啊!”

吃可愛多長大的蘇暖暖:“……”

蘇暖暖糾結了一下,然後在殷雪雁吃人般的眼神中,硬着頭皮吃掉了秦銳骁喂給她的那只蝦仁。

見此情景,衆人紛紛起哄,打趣起秦銳骁和蘇暖暖來。

“骁哥,你是不是看上暖暖了呀?”

“暖暖是好學生,你別去撩她啊!”

“你換了那麽多女朋友,別禍害好女孩了!”

“暖暖跟你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

在衆人的起哄聲中,秦銳骁低笑起來,饒有興致地看着蘇暖暖,卻是一言不發。

蘇暖暖面紅耳赤,尴尬地拿起自己的橙汁杯,喝了一小口橙汁。

就在這時,秦銳骁突然劈手搶過蘇暖暖手中的玻璃杯,仰起頭,将她杯子裏剩下的橙汁喝了幾口。

蘇暖暖:“……”

“哇,骁哥!你這是要跟暖暖間接接吻嗎?”猴子哈哈大笑,唯恐天下不亂,狂拍桌子。

與此同時,秦銳骁的那些跟班們,也哈哈大笑,紛紛起哄。

一片喧嚣中,班長白逸陽有些看不下去了,望着秦銳骁,淡淡道:“秦銳骁,你別這樣,你別跟暖暖開這麽過分的玩笑,你這樣會讓暖暖很尴尬的。”

白逸陽既是學霸,又是富二代,在班上比較有威信,所以他此言一出,衆人都不起哄了,漸漸安靜下來,神色複雜地望着白逸陽和秦銳骁。

白逸陽和秦銳骁平時關系一般,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不過,白逸陽跟饅頭關系比較好,所以白逸陽今天才和衆人一起出來玩。

現在,聽到白逸陽的話,秦銳骁不怒反笑,道:“白逸陽,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白逸陽的表情雲淡風輕,道:“我沒有命令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跟暖暖開太過分的玩笑,你玩兒得太大了,暖暖玩不起。”

“草!”秦銳骁拍案而起,臉色一沉,道,“老子玩蘇暖暖了嗎?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玩她了?你別以為你是班長,老子就不敢打你!”

“骁哥!骁哥!別沖動!”饅頭連忙打圓場,将秦銳骁按到座位上坐下,心急如焚地勸道,“班長就是随便說說,你別生氣啊!”

蘇暖暖沒有料到白逸陽竟然會站出來幫自己說話,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讪讪道:“謝謝你,逸陽……”

緊接着,蘇暖暖也不知道再說什麽好了,她覺得她繼續留在這裏,實在是太尴尬了,所以借口要上廁所,就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慌慌張張地逃走了。

片刻,蘇暖暖從洗手間的隔間裏出來,打算到洗手池邊洗手。

這時,殷雪雁和董嬌蕊也進洗手間了,但見殷雪雁咬牙切齒地瞪着蘇暖暖,道:“蘇暖暖,你以後別再勾引銳骁,聽到沒有?不然你就死定了!”

說到這裏,殷雪雁迅速伸出手,惡狠狠地擰了蘇暖暖的胳膊幾下。

蘇暖暖穿着校服的短袖白襯衣,殷雪雁這麽一擰,直接擰在蘇暖暖光裸的皮膚上,蘇暖暖瞬間痛得慘叫一聲,眼中一下子閃起淚花。

“哎呀,雪雁,你別怪暖暖啦!”董嬌蕊拉住殷雪雁,滿懷歉意地對蘇暖暖說道,“不好意思啊,暖暖,我們雪雁性格比較急,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哦!她只是太喜歡銳骁了,所以剛才才擰了你……”

董嬌蕊的表情溫溫柔柔,說話的聲音細聲細氣,蘇暖暖雖然心裏委屈又氣憤,但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得忍氣吞聲道:“沒事。”

“謝謝你,暖暖,謝謝你這麽大度,”董嬌蕊挽着殷雪雁的臂彎,笑盈盈地說道,“雪雁,我們快上廁所吧!”

然而,殷雪雁仍然覺得不解氣,怒沖沖地擡起腳下的高跟小皮鞋,重重地踩了蘇暖暖一腳!

蘇暖暖穿着白色涼鞋,再次痛得慘叫起來,一下子蹲下身子,捂住自己被踩的腳。

“哎,暖暖,對不起啊,”董嬌蕊又開始對蘇暖暖道歉,然後責怪殷雪雁道,“雪雁,你別這樣啦!”

說完,董嬌蕊就将殷雪雁拽進一旁的廁所隔間裏,而她自己進了另一間隔間。

蘇暖暖痛得眼淚汪汪,很想對殷雪雁發火,但想到殷雪雁是富二代,自己惹不起,所以只好忍氣吞聲,站起身來,再次洗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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