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動手

動手

孟瑤聽到這句話，也沒有過多的反應，這世上的熊孩子太多，熊孩子爹媽的苦難也不是一天兩天。

同情不過來。

“這兩個孩子一直都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有問題。”男主人的聲音有些哽咽，生活的重擔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就算是鐵人也會累。

孟瑤輕輕的點了點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敷衍的點了點頭，半晌沒有說話。

男主人也不是想要人安慰，只不過是想要傾訴罷了，除了雙方父母和妻子，孟瑤就是最好的人選。

男主人說了很久，孟瑤也聽了許久，直到月瀾催她，她才離開。

“隔壁那兩個小孩又是什麽毛病？”當鄰居這麽些年，月瀾早就已經習慣，隔壁那兩個不知道是怨靈還是怨童的東西，攤上這兩個小崽子，只能說運氣太差。

“鬧脾氣。”

孟瑤淡淡的開口，無悲無喜，最多只覺得那兩個孩子非常吵鬧，前世今生，那是他們的前世今生。跟她沒那麽多關系。

“這兩個孩子的事情，孟瑤上仙打算怎麽辦？還是打算等他們長大嗎？”月瀾輕聲詢問。

孟瑤卻緩緩的搖了搖頭，隔壁那戶人家顯然是撐不了多久，男主人極盡忍耐，女主人也快要到崩潰的邊緣，那兩個孩子卻一天一天的長大，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辦法，不知孟瑤上仙有沒有興趣？”月瀾微微笑起，胸有成竹的模樣倒是讓孟瑤有些好奇。

她循聲看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米色的毛衣，為了适應在人間的生活，不知何時鼻梁上架上了一副無框的金絲眼鏡，平光鏡片沒有任何度數，卻把那張惹人犯罪的臉襯托的平平無奇。

模樣看起來溫和無害，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唇邊泛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孟瑤忽然想起和同學去的月老祠，那裏面的月老神像都是鶴發童顏的老翁，她每每看到那鶴發童顏的老翁，總是有些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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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麽？”那兩個小東西雖然挺煩，可孟瑤也不是沒有任何辦法，非常規的事件，也可以用非常規的手段來解決。

“人類幼崽在成長過程當中，不僅僅需要父母，還有老師這樣的角色存在，從幼兒園到大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老師才是陪伴人類幼崽最長時間的人。”月瀾平靜的打開手機論壇，把自己這幾天查到的資料截圖發給孟瑤。

還有一份是附近一些學校的評估。

手機裏接二連三的響起提示音，孟瑤沒有打開手機，也沒有回應月瀾的話。

他們如今已經成功的從高中畢業，孟瑤更是當了三年的草包美人，以最後一名的成績低空飛過，成為畢業生裏非常獨特的存在。

畢業的那一天，月瀾站在最顯眼的位置，高中三年的時間，月瀾在不知不覺當中，成為了校園男神，如今更被選為優秀畢業生代表。

月瀾本身也是個學渣，根本不懂人類學校教授這些課程到底有什麽意義，這麽多年耳濡目染，最多能考個及格，和所謂的學神天差地別，可月瀾身後有文曲，他便安安穩穩的當了三年學神，沒有任何翻車跡象。

孟瑤就寵辱不驚的站在一旁，再是淡定不過的接過畢業證，好在畢業證上如今已經不印上成績，100分和18分，都是合格的字樣。

她随手看了一眼，就把畢業證收了起來，倒是倒數第二名的男生非常感激孟瑤，從第一次月考之後，孟瑤就已經成為他的女神，高中三年身邊的狐朋狗友基本都談過戀愛，只有他沒有。

有了女神之後，是不需要女朋友的。

畢竟，孟瑤不在，他就是倒數第一。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成為隔壁兩個孩子的老師，就能更好的介入他們生活。無論那兩個小崽子怎麽掙紮，都沒有用。”從根源上切入，畢竟這是一場持久戰，如今那兩個崽子除了哭，還是哭。

偶爾說兩句話，也不是人話。

月瀾冷眼旁觀，只覺得吵鬧。

“為何，是幼兒園？”孟瑤打開手機鎖屏，上面有好幾所幼兒園的圖片，環境，師資力量，距離位置，什麽都查的清清楚楚。

“人類幼崽，自然要從小教育。”月瀾推了推眼鏡，繼續看手裏的冊子，他發現有些人原本綁好的紅線不知為何齊刷刷的斷裂，而且斷裂的毫無預兆，這讓月瀾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自己在人間待得太久，靈力有所衰竭？

他仔細的查探一番，發現這些都是他們學校的同學，其中一個還是經常用崇拜眼神看孟瑤的倒數第二，那熾熱愛慕的眼神，讓月瀾疑惑滿滿，如今看到這斷裂的紅線，想起那倒數第二的眼神，月瀾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哀怨不已的看着孟瑤，學習成績不怎麽樣，可招蜂引蝶的本事為何這般了不起？

“你為何這麽看着我？”那視線太過猛烈，孟瑤想要忽略都不行，月瀾嘆了口氣收回自己的視線，為何這般看着她？

“我前些日子綁的紅線全部都斷裂，大多數都是我們的同學，其中還有一個，和你的關系比較好。”月瀾沒說的太明白，他想自己的暗示已經夠明顯，可全然忘記孟瑤是一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同學？和她關系比較好？

孟瑤默默想了想，同她關系談得上比較好的，大概只有月瀾，一起同桌三年，情誼還是有一點的，“你自己給自己綁的紅線也能斷？”

孟瑤詫異的聲音傳來，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疑惑，那表情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就差沒有直白的說他業務不精。

月瀾：“……”

“我沒有替自己綁紅線。”他偷偷的看了孟瑤一眼，他的确有給自己留下紅線，能不能綁上，卻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是學校的同學，那個常年考倒數第二，很喜歡用崇拜和愛慕的眼神看着你的那個，你還記得嗎！”月瀾特意強調崇拜和愛慕，大抵天下情敵，看見雄性生物，都會覺得是情敵。

“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好？”孟瑤皺着眉頭回憶月瀾說的那個男生，只想起滿臉的青春痘，和各種不分場合的熱情。

“他只是怕我走了，自己變成倒數第一。”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月瀾看着自己手中的冊子，聽着孟瑤說的話，回憶起那個男生的狂熱和崇拜，“我不會看錯的。”

孟瑤沒有搭理月瀾，滿腹心思的盯着幼兒園的材料，月瀾挑選出來的地方都是非常不錯的，離家近環境好，老師水平也高，最重要的是幼兒園在招人。

她大概明白月瀾打的是什麽主意，“你确定？”

“這是最好的辦法，你要教育熊孩子，總要師出有名才對。”月瀾慢悠悠的開口。

孟瑤沉默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找了特殊辦事處的紅毛少年，說明自己的來意。

“您确定嗎？”紅毛少年吞了吞口水，只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孟瑤和月瀾的身份是他們辦理的，孟瑤的畢業成績紅毛少年也是知道的。

這個成績去教幼兒園？真的不是誤人子弟嗎？

“可是您的成績……”他斟酌的開口。

可手機裏卻傳來孟瑤再是淡定不過的聲音，“不是還有你們嗎？”

紅毛少年：“……”

學霸永遠都不會懂學渣的心，就像紅毛少年，永遠都不懂孟瑤的成績，也不懂孟瑤為什麽這麽自信。

“好的，三天之後，會替您把手續辦好。”紅毛少年一臉生無可戀的挂斷電話，雙手撐着辦公桌久久不能言語，同辦公室的幾個非常好奇的看過來。

“老大，你怎麽了？”

“你這個樣子好像是被人綠了。”

-你  　　各種調侃的聲音傳來，紅毛少年皺着眉頭罵道，“你才被人綠了。一天天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事情辦完了嗎？女朋友找到了嗎？就知道在這裏廢話！”

所有調侃的人一個個被訓得跟鹌鹑似的，安靜如雞。

紅毛少年覺得這件事情，比被人綠了還頭疼。

誤人子弟。

“辦兩張身份卡。職業是幼師……”

紅毛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在做一件非常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給那些祖國幼苗送去這麽可怕的一個老師。

辦·證的人一絲不茍，臉色平靜的辦好證·件，之後開始準備一系列其他文件，“你怎麽還杵在這兒？沒別的事？”

“我過來看看。”紅毛少年非常糾結，一頭漂亮的紅發這會兒已經呈現出炸毛狀态，越想越覺得可怕，“這倆大佬是怎麽想的？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要去幼兒園？”

面前的人看着他炸毛的模樣，唇邊輕輕勾了勾，“不要想太多。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紅毛少年還在炸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算了，你不懂！”

說完也不等人回應，就氣沖沖的離開，來的時候風風火火，走的時候氣急敗壞，他忽然覺得有趣，在他身後低聲提醒，“生氣傷肝。”

紅毛少年聞言，更加煩躁，轉過身狠狠的看着他，“你閉嘴！”

那人心情變好，絲毫沒有理會紅毛少年的暴躁，繼續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情。

也難怪那小孩會有這樣的心情，畢竟孟瑤無論那個方面，都不适合當幼兒園的老師，會有這種要求，想來也是有原因的。

可那小孩卻在杞人憂天。

這心思倒是很有趣。

三天之後，孟瑤和月瀾拿到了身份資料，上面的履歷做的非常漂亮，任誰看到都會眼前一亮，完美的太過分了，但凡有點羞恥心的，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可孟瑤接過之後看都沒有看一眼，随手遞給月瀾，瞅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少年，疑惑道，“你有話要跟我說？”

紅毛少年抓抓頭發，非常苦惱，只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我沒事。”

孟瑤見他不肯說話，也沒有要追問的意思，兀自上樓，在電梯裏碰到鄰居女主人和那兩個熊孩子，熊孩子病恹恹的。

也沒哭鬧，一個趴在女主人懷裏，另一個趴在保姆懷裏。

見到是孟瑤和月瀾，女主人微笑着打招呼，卻還是難掩憔悴。

“明明和月月怎麽了？”月瀾疑惑的問道。

女主人摸了摸明明的臉，輕聲開口，“他們兩個踢被子，生病了。”

月瀾和孟瑤大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是兩個熊孩子太作，把自己作生病了，尤其是哥哥，一晚上不睡覺光顧着踢被子，把自己折騰的尤其慘。

“我帶他們去醫院看看，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他們。”女主人到現在都把錯怪罪到自己的頭上，認定只是每個小孩子的性格不一樣，有些小孩子原本就很難帶，他們家的只是特別難帶而已。

“慢走。”月瀾微笑着同女主人告別，路過他們家的時候，把宣傳冊放到門把手上。

“隔壁太太的耐心，倒是非常足。”尤其是遇到這麽兩個作天作地的熊孩子，還能這麽親力親為的自己帶着，也算是一種人類奇跡。

“那兩個孩子和隔壁的女主人有緣分。”孟瑤冷靜的解釋一句。

“孽緣？”

“大概。”

一問一答之間，兩人已經把隔壁一家的前因後果理清楚，特殊辦事處出手，孟瑤和月瀾想要入職幼兒園，那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

孟瑤也沒在意多少，熊孩子長大之後都是要去幼兒園的，這些貴族幼兒園，更是恨不得替家長想的長長久久。有18個月就能上的小托班，也有24個月就能上的學。

學費雖然比一般的貴一點，可對于隔壁那家來說，怕是恨不得早點送進去。

孟瑤連人都不怎麽喜歡，更何況是熊孩子，她雖然經常去隔壁看那倆熊孩子，可畢竟在別人家裏，她也不能做什麽。

與其想那兩個熊孩子，不如想點別的。

“晚飯吃什麽？”

月瀾熟練的拿出手機點餐，阿彩不死心的跑過來要求加餐。月瀾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兩根香燭對付過去。

阿彩委屈，“為什麽我天天吃這些？你們倆天天救大魚大肉大餐？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的！”

屋子裏另外兩個人都沒搭理她的意思。

阿彩輕飄飄的落到沙發上，雙手疊在胸前，點燃一根香燭，一邊吃一邊落淚，“我也想吃點兒別的東西。”

孟瑤原本在想事情，卻接二連三的被阿彩打斷，幹脆利落的用法術封了她的聲音。

阿彩張了張嘴，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她非常哀怨的盯着孟瑤，後者卻波瀾不驚，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阿彩，阿彩只能放棄，轉而去看月瀾。

月瀾的臉上還挂着溫和的笑容，看的阿彩熱淚盈眶，能給自己香燭的，肯定是個好的。

“阿彩，你要明白一件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月瀾見她這般可憐，又遞過去一把香燭，“更何況，你還是只鬼。”

阿彩：……

當鬼的果然沒有人權。

等到孟瑤和月瀾吃完飯，阿彩的封禁也解除了，她這會兒總算沒有瞎叭叭，深知自己是個沒有人權的，這會兒想要費盡心思的讨好孟瑤，“你是不是挺煩隔壁那倆熊崽子的，要不，我替你去看着他們？必要的時候吓唬吓唬他們！”

阿彩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她越想越激動，眼睛越來越亮，如果身後有尾巴，這會兒指不定已經開始晃動，“你覺得怎麽樣？”

“馊主意。”

阿彩滿腔熱情被孟瑤打擊的體無完膚，呆愣半晌，眼淚差點憋出來，“這難道不是好主意嗎？！”

“少想些有的沒的，他們不一定害怕你。”孟瑤根本沒把阿彩說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打算庸人自擾，晚上九點左右，隔壁那戶人家又開始熱鬧起來。

是保姆回來拿東西，和另一個阿姨開始閑聊。

兩個熊孩子把自己折騰的肺炎進了醫院，這會兒在醫院裏打吊瓶，并且這肺炎還挺嚴重。

聽聞女主人已經在醫院哭的眼淚汪汪，男主人一下班就去了醫院，她是回來拿東西的。

另外一個在做飯，“你先去，等我做完飯了送過去，那兩個小孩……”

做飯的阿姨已經不想多說什麽，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熊孩子，偏偏這戶人家給的工錢高，男女主人都是挺好的人。

他們的工作也不算特別累，就留下來了。

“也不知道先生太太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怎麽會有這樣的孩子。”阿姨怎麽都想不通，忍不住開口吐槽。

另一個在廚房裏洗洗刷刷，手裏的動作沒有停歇，聞言也是嘆口氣，“誰說不是，我就沒見過這麽皮的小孩。”

他們倆是真的佩服女主人的耐心，如果是他們倆，指不定早就開始動手。

先前從外頭回來的那個帶着衣服和洗漱用品離開，另一個耐心十足的做飯，她對這兩個孩子的心情也是挺複雜的，可愛是很可愛的。

就是性子太惡劣，惡劣的令人發指。

等她終于做完飯，裝到飯盒裏帶出去，隔壁總算歸于平靜。

第二天一早，孟瑤和月瀾去幼兒園糟蹋祖國花朵，月瀾溫文爾雅，孟瑤高貴冷豔，兩人站在一旁，光是皮相就能騙很多人。

現在幼兒園的孩子一個個都早熟的很，上到幼兒園的做飯阿姨，下到三四歲的小蘿莉。都眼巴巴的湊到月瀾跟前來。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魅力。

月瀾更是不打無把握之杖，準備了很久，沒過多久就和一群小孩子打成一片。

孟瑤因為那副生人勿進的氣勢，根本沒辦法和小孩子打成一片。

她是來代替離職的老師，教小蘿蔔頭認字。

只見孟瑤沒什麽表情的站在講臺上，手指僵硬的拿起粉筆，依樣畫葫蘆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字，左手拿着書本，右手捏着教鞭，一字一句的開口，“離離原上草。”

小崽子們有樣學樣的，搖頭晃腦的念起來。

孟瑤沒有任何當人民教師的天賦，毫無感情的把整本書念完，底下的那些小崽子已經三三兩兩的開小差，說話的說話。睡覺的睡覺。

小聲啜泣的小聲啜泣。

倒不是沒有熊孩子想搞事，可孩子是天生外交家，看一眼就知道孟瑤不好惹，誰都沒打算和孟瑤過不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一個個像是從籠子裏放出去一樣，高興的又蹦又跳。還有幾個圍着月瀾不肯放，人小鬼大的非要拉着月瀾說話。

孟瑤看着在空曠場地蹦來蹦去的小蘿蔔頭，不知在想些什麽。月瀾好不容易才脫身。

看見孟瑤的眼神不禁好奇，“你在看什麽東西？”

“我在想隔壁的熊孩子和這裏的比起來，誰更勝一籌。”孟瑤語氣平淡的開口，今天已經有幾個熊孩子按奈不住，卻還是硬生生的抗住。

就不知道過幾天會怎麽樣。

“你這是什麽惡趣味。”月瀾有點兒頭疼，這一早上的時間，他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大好，滿腦子都是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聲音，吵吵嚷嚷的讓人頭疼。

“就事論事。”孟瑤不欲多說，月瀾也沒有追問。他們倆在幼兒園的生活多姿多彩，一些剛畢業的年輕女教師，總是喜歡過來找月瀾說話，滿臉的羞澀，說一籮筐的廢話，也沒辦法把話題繞道點子上。

還有一些小姑娘，則是好奇的問孟瑤是怎麽保養皮膚的，用的什麽護膚品和化妝品。

孟瑤對此一竅不通，也沒打算隐瞞，很誠實的說自己沒有化妝，結果迎來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紛紛盯着她看，對她非常好奇，也不知道是因為孟瑤最近太過和善，還是這些女人因為想要變美太執念。

根本就不懼孟瑤冷然的面容。

“嗷嗷嗷，這到底是怎麽保養的？怎麽那麽好看？”

“真的真的，沒有化妝嗎？”

孟瑤就這麽明奇妙的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只能木着一張臉，聽她們各種讨論，好不容易上課鈴響，她才算脫身。

期間還有幾個不怕死的女人想摸一摸孟瑤的臉，被月瀾眼疾手快的阻止，他可從不覺得孟瑤的脾氣是好的。

“她們看來比較熱情。”月瀾淺笑着開口。

孟瑤不甚在意，熱情與否也跟她沒多大關系，下午沒有她們兩個的課，財大氣粗的教育機構光是老師就有好幾個。

孟瑤打算提前回去，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角落裏躲着一個小女孩，她蹲在屋檐底下，濕漉漉的頭發，大大的眼睛，正滿臉茫然的看着滑滑梯，一臉的豔羨。

水滴沒有滴落在地上，外面是豔陽天，這個小女孩，已經死了。

月瀾也看到了小女孩，略顯疑惑的走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死了。不知道死了多久。”

小女孩年紀不大，也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她咔咔的拍下兩張照片，發給判官讓判官去查查清楚，那小姑娘擡起頭看了他們兩眼。

飛快的跑了。

孟瑤幹脆利落的甩出鞭子把小女孩抓回來，單手提溜起來，“跑什麽？”

小女孩費力的開始掙紮，張嘴一口咬在孟瑤的手腕上。

孟瑤看着手腕上滲出的血跡，眼神頗有些玩味，這還是第一次有不知死活的小鬼敢這麽對她，原本不想管閑事，現在是不想放過這個小鬼。

捆着帶回了家。一路上小鬼哭天喊地，哭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孟瑤充耳不聞，被吵得不行就幹脆利落的動手。

“幾歲了？”

小女孩充耳不聞，兇巴巴的很，“我不會告訴你的。”

“什麽時候死的？”

“我不告訴你！”小姑娘的眼淚都要憋出來，“你們都是壞人，壞人！”

孟瑤揉了揉額頭，根本沒辦法和小孩子打交道，熊孩子，這也是個熊孩子，“好好說話。”

“哼。”小女孩年紀不大，可脾氣很大很大，根本沒把孟瑤的話放在心上。

孟瑤把小孩子交給月瀾，讓月瀾去處理，至于她自己，則打算去隔壁看看熊孩子，若是回來之後這小丫頭還是不肯好好配合。

那就，打一頓吧。

熊孩子不聽話，多半是慣的。打一頓就好。

哎，一年一度的春節馬上要來了，看着我房間裏的漫畫和手辦……我決定過年的時候鎖門。免得熊孩子來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