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走廊盡頭的窗前,繁花盛放,太陽燦爛到有些刺眼。沈寧盯着地板上的光斑,腦子有一瞬間的放空。

他說不想,可是誰來放過她?

沈寧試圖掙紮,他不為所動,甚至握得更緊了,像手铐一樣鎖着她。

沈寧皺眉,有點疼,後面揍人的戲份她一定不能手軟。

難得來一趟D市,陸景山和張斯琪沒有打算馬上回去,他們在另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打算到處逛逛。

出發前還打算找周星野一趟,于是到了會議室隔壁的空房間等待。他們都知道周星野喜歡踩點上班,于是到了八點二十七分從裏面出來,不出意外能和周星野撞上。

周星野看到了他們兩人,無奈只能松開沈寧的手,沈寧收回手,看着上面紅色的印子,憤懑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眼看着就要遲到了,沈寧加快腳步往會議室裏趕。

陸景山是跟在張斯琪後面出來的,沒看到他們兩個的拉扯,沈寧像一陣風一樣從他身邊跑過去。

張斯琪的臉色變化很快,微微上翹的嘴角落了下來,但是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以前周星野的追求者就不少,各個年級的都有,但是他很有界限感,只能接受交朋友,過界的人他會逐漸疏遠。

所以在沒把握之前,她都盡量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沈寧進入會議室,看了下時間,還有兩分鐘才開始,還好沒遲到。

葉澄注意到她手上紅了一片,“你手怎麽了?”

“被蟲子咬了。”

葉澄看得很認真,“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要不要看醫生,塗個藥什麽的。”

“不用,我回頭把蟲子解決掉。”

葉澄想到前天的蟑螂,同仇敵忾:“可以用點殺蟲劑。”

淩茹聽到他們在說蟲子,湊過去問道:“你又碰到蟲子了嗎?”

葉澄:“那倒沒有。”

“你要是個害怕可以找我。”淩茹眼裏顯着殺氣。

葉澄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怎麽顯得他很沒用的樣子。

周星野趕着時間,和陸景山他們說了兩句話就走了。一進來就聽到沈寧說要把蟲子解決掉,如果沒猜錯,蟲子指的還是他。

剛才被他握住的地方果然紅了一大片,他有些懊惱,不應該這麽用力地,而且她向來吃軟不吃硬。

晚上回去,助理把洗好的衣服從洗衣店取了回來,交給沈寧。

沈寧不想和周星野有過多糾葛,立馬拿着袋子去了隔壁,敲開了周星野的門,把衣服塞他手上,“你的衣服,洗幹淨了。”

周星野現在更關心她的手,她的皮膚白,手腕上還有點發紅。

周星野給她讓了一條道:“進來。”

“做什麽?”

沈寧見他說得這麽正經,以為是劇本的事,進去還換上了門。

周星野拿出藥膏,沈寧會意,知道他要做什麽,把手背到了後面,倔強道:“我不要。”

周星野緘默不語,房間裏安靜得可怕。傍晚剛下過一場雨,微風吹不散房間裏的悶熱,他感覺有什麽在擠壓心房,讓人透不過氣。

有些事勉強不來,他也不堅持了,把藥膏給她,“那你自己抹吧,你放心好了,以後不會有越界的舉動了。”

“哦,我回去了。”沈寧始終沒有擡頭,轉身開門出去,“嘭”地一聲喝上了門。

她站在門前,看着手裏的白色藥膏,心裏百感交集,好像輕松了不少,卻不是如釋重負。

五年前欠缺的那場告別,現在來了是嗎?

接下來一周,沈寧和周星野的表面關系更加和諧了,至少不會有什麽矛盾出現。

袁導演看在眼裏,卻感覺這兩人越發疏離,周星野和別的女星合作都是很和諧的,唯獨和沈寧總走不到一起的感覺。

沈寧在網上的風評确實是難相處了一點,但是作為合作對象應該也還行,表面功夫要做起來也是不難的。

今天的劇本圍讀進行到了男女主的重要戲份,臺詞一大段一大段的,兩人對着讀,導演在旁邊聽。

中間休息一小段時間,沈寧嗓子幹了,杯子裏的水已經見底。助理給她遞了一瓶飲料,還沒開封過的,沈寧擰了兩下,沒擰開。

她又用紙巾包着試着擰了一下,增大摩擦力,于事無補,蓋子沒有松動的痕跡。

她得找人幫忙,葉澄在刷娛樂視頻,沈寧求助他:“你能幫我一下嗎?”

葉澄順手接了過來,“可以。”

蓋子出奇的緊,葉澄也面露難色,把手擰紅才弄開,遞回給沈寧。

沈寧拿過來嘬了一小口,味道一般,淡淡的綠茶味,齁甜,下次不買這個了。

袁導演看着沈寧和葉澄的互動,看來他們兩個比較熟,剛進組的時候沈寧說和其他人都沒有合作過,現在劇裏的周星野和葉澄坐在兩邊,她更願意和葉澄互動,但是圍讀的時候明明和周星野交流更多的。

緣分就是個神奇的東西,然而要是女主和男二互動得更賣力,劇粉得懷疑人生。

周星野專注自己,剛才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袁導演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周星野滿腹疑問,也沒放在心上。

劇組在前幾天換了酒店,舒适豪華程度上升了好幾個等級,窗外視野開闊,美景盡收眼底。

酒店下面還有個花園,池塘裏的錦鯉被喂得胖嘟嘟的,沈寧每次路過都會停下來看它們。

周末剛好是七夕節,劇組給所有人都放了半天假。

早上圍讀完,劇組的人消失了大半,有對象的已經沒了人影,沈寧的助理也要和對象過七夕,沈寧只能盡量不打擾她。

沈寧睡了一個下午,醒來後打開購物軟件,把喜歡的東西買下來,她買東西不看價格,沈氏集團的股份分紅她一輩子也花不完。

買的東西不好往酒店放,自己住的公寓也沒人,幹脆往家裏的別墅寄,到時候再回去拆封。

晚上,沈寧在賞月,看到阿姨正在喂錦鯉,她來了興致,換了件衣服下去。

池塘裏,胖乎乎的錦鯉聚在一起搶食,阿姨拿着手裏的飼料在喂。平時都是傍晚喂食,沈寧很少能碰到。

她站在一邊觀賞,阿姨一眼就看到了她,早就聽說有劇組住在酒店,沒認錯的話這位就是沈寧。

阿姨和善地說:“你也喜歡錦鯉嗎?”

“嗯,它們很可愛。”

錦鯉有好幾個品種,其中有些價格不菲,沈寧看中了一條龍鳳錦鯉,通體白色,尾巴和鳍飄逸柔軟,游動起來像是優雅出塵的仙子。

沈寧一直盯着它,阿姨手裏還剩一點飼料,問她:“你要喂它們嗎?”

“好啊。”沈寧主動接過袋子裏的飼料,抓了一把撒到水裏,錦鯉争先搶後地圍過來。

那條龍鳳錦鯉也在過來要吃的,沈寧專門往它在的方向撒飼料。

阿姨去忙活別的事情,沈寧手裏的飼料不多,撒幾次就沒了。錦鯉見沒有吃的,逐漸散開來。

這年頭,連錦鯉都這麽勢利。

她又看了幾分鐘,龍鳳錦鯉回來在她面前饒了幾圈,還算有點良心。

周星野和劇組其他人晚飯後在花園閑逛,沒多久他們就接到對象的電話,留下他一個單身人士。

今天的月亮大而圓,月光皎潔,他看了兩眼,打算回房間。路上遇到了在蹲在池塘邊的沈寧。

沈寧回頭望去,周星野站在路燈下,很是顯眼,個高腿長的,好看得像一幅畫。

他們私下已經很久沒說話,沈寧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看什麽?你來這裏幹嘛?”

“為什麽不能來,酒店你家開的?”

換一家酒店她還真的能說這種話,沈寧說道:“那倒不是,只不過在這裏碰上你有點意外,這麽特殊的日子不和有情人過真是浪費了。”

周星野猜不透她腦子裏在想什麽,兩個跨步走到她身邊,“陰陽怪氣。”

“我哪有陰陽怪氣,你可別亂說,被有心人拍到就不好了。張斯琪這麽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在這裏陪你待了那麽久,你可不要辜負人家。”

實在不能怪她惦記他們倆的事,她也是有苦難言。張斯琪和陸景山之前就在這個酒店住下,劇組搬來這裏後,他們兩個每天早上約周星野去晨跑。

這個酒店什麽都好,就是隔音太差,他們早上拍周星野的門,她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直接被吵醒。然而每次都只拍那麽幾下,等她出門找人算賬就沒影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